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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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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巴巴妥协,我喜欢

-----正文-----

离当初约好的地点还有一段距离,冯越同送货的老农搭了个便车。“小伙子你要小心,我们这最近可不太平。前段时间山上死了个人,来了好多官兵。据说是好几个人一起动的手,其他人都被逮进牢里,就主事的那个跑了没抓着。”“那县里安全吗?”“县上肯定安全,天天有人把守巡逻。唉,我们这些周边村里的可就没这么好命了。”……终于到了县上,恰是午时。冯越掏出钱做车费,老农不肯收,把冯越放在酒楼前架着马车走了。

冯越已在此住了四日,一直没打听到公子住哪,眼看着盘缠快花光他不得不出去找活干,可他怀着孕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冯越走在街上,看见一个小孩在路边和狗玩。“狗狗,来来来!狗狗快跑啊!小狗听话,把这个捡回来。”随着话音一根树枝落在冯越脚边,冯越听见“狗狗、小狗”已难堪得腿软,再被小狗一扑直接转身往后跑。狗嘛,人不跑它不追,人一跑它边追边叫。冯越跑第一,小狗排第二,小孩是第三,孩子家长是第四名,四个人在大街上你追我赶好不热闹。小孩拼命喊“狗狗别跑、小狗等等我”,狗根本不理,越跑越快最后把冯越扑倒在地。一行人终于停了,好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大家都聚过来看。狗站旁边舔冯越的脸,冯越躺在地上边发抖边哭,这时人群里挤出个人拎着狗脖子把狗提起来,然后扶着冯越质问是谁家的狗。孩子家长出来道歉,先打狗再打娃,小孩抱着狗哭到打嗝还不忘道歉,冯越一点表示也无,低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昏过去了。道歉都是小事,救人才是大事,余明让手下去找大夫,自己先带人回客栈。

如果你醒来看见身旁睡着你最怕见到的人,你会怎么办?冯越选择装睡。谁知眼睛一闭假睡变真睡,再醒来已是新一天。冯越眯着眼打量了一圈,发现不是自己住的屋子,此时身边也没人。他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听见门外有人聊天,从谈话内容推测应该是守着他的人。于是冯越折回去十分谨慎地打开窗户,他先开条缝上看下看确定楼下没人,这才慢慢把窗户全打开。虽然是二楼,但他丝毫不惧,毕竟他小时候常常从树上往下跳,也算是有一定的底子。一条腿挂上窗沿,只待将另一条腿提上来。这时楼底下突然冒出个人踩着墙壁窜上来,可把冯越吓坏了,直接从窗框上往回倒。此人也是厉害,及时抱住冯越让他跌在自己身上。“怀孕了还这么不安分,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绑床上。”余明如是说。冯越又气又恼想骂人,但他深知言多必失,所以闷着嘴巴不说话。余明叫人端饭进来,强行让冯越坐在桌边一起吃饭,但冯越不吃,余明叹了口气说:“脾气还挺大,你把饭吃了我带你去找你家公子。”说完拿出一条发带佐证,冯越看出是公子离开那天系的发带,但他没吭声,余明又摸出一个平安符,是冯越为公子求的。冯越信了,提出现在就要见人,还要求不能把那天二人发生的事告诉公子。余明一口答应,但要求他先吃饭。冯越能耐着性子和一个‎‍‌强‌‎奸‎‍‌‌自己的人面对面坐到现在已是极限,心平气和一起吃饭简直做梦。于是余明退出去,留冯越自己吃。

二人坐在马车里,余明问他为什么来找人,又问他肚里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冯越一言不发。余明掀开车帘对车夫说:“掉头回去。”冯越急了,低着脑袋不情不愿地回他,说自己回老家后与儿时玩伴情投意合才有了孩子,现下实在挂念公子所以来找人,又说儿时玩伴他爹有病,他不得不留在家里照顾老父,所以自己才孤身上路。余明压根不信,“我的孩子怎么能认别人做爹?”“不是你的。我吃过药,真有你的种也早流掉了。”“你扔我脸上的药粉可是助孕的灵药,你不知道?我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我会纳你进府,让这孩子有个堂堂正正的名分。”冯越听说过这种药,以余明常年习武的身体素质分明片刻就能缓解,可他竟趁人之危对自己行不轨之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得靠余明找到公子,冯越恨得牙根痒也只能忍着,他又说了一次“不是你的孩子”就再没说话。

马车停在山上,冯越跟着余明下车。余明说人就在前面,让冯越自己过去找,冯越半信半疑去了。“公子,公子你在哪里?我是冯越。公子——”冯越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人,“根本没人,他是在耍我吧!”说是这么说,但冯越还在继续喊着“公子”找人。太阳快落山了也没看见半个人影,冯越垂头丧气往回走半道却遇见上公子的意中人,“是公子让你来接我吧?公子在哪儿呢?快带我去见他?”这人衣衫脏乱脸颊染泥,反应也有些迟钝,“见谁?”他问冯越。“公子啊,我和公子约好在这见面。你怎么搞得这么脏,等会儿到地方你先换身衣裳吧,公子爱干净。”这人终于回神,引着冯越往东边去,解释道:“他让我来接你,结果我路上不小心从坡上滚下来崴了脚,所以来晚了。见谅。”冯越见他走路确实一瘸一拐,主动过去搀扶。走了好一会儿,冯越兴奋劲下来觉出不对,停下来不走了,只问公子到底在哪儿。这个人指着前面说就在那里,冯越抬眼望去只看见一堆灰烬。他忽然想起老农说的话,犹如五雷轰顶,跳起来给了这人一拳,两人扭打在地,最后冯越被压制住动弹不得。

“呵,不过是个‎‌‎轮‌‎‍奸‎‍‍了个哥儿,竟让我众多兄弟因他折去性命全做了孤魂,连我也被逼到这步田地,最后半个铜板都没捞着。他简直就是个讨命鬼!”这人骑坐在冯越身上掐他的脖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他是吧。只怪你没福气,你那天要是跟着来了我也能让你尝一口。大户人家的哥儿就是香,身上捏一捏都会留印,尤其那里面,又软又滑。”冯越拼命掰脖子上的手,怎么也掰不开,渐渐没了力气。“别急,反正我也要死了,死前送你和他团圆可算是做了件大好事,菩萨见了都要说我良善!”余明匆匆赶来,见那歹人果然和自己预想的一样被冯越引出,当即引箭射中歹人右肩,保住冯越一命。余明吩咐手下把人带回去,便有人上前来带走虚弱的冯越和被射伤的歹人。冯越稀里糊涂做了钓人的鱼饵,变故太多他理不清。与余明擦肩而过时他握住余明的衣摆,他想得到一个真相,想知道死的不是公子,但那华贵的绸子还是从他逐渐无力的手中溜走,如水一般。冯越闭上眼轻轻喊了声“公子”,眼泪泄洪般涌出。

屈辱、卑微、愤恨,此刻的冯越由它们组成。他恨自己无用,像路边的石子,高兴了是手边的玩意儿,厌倦了扔进泥沟无人问津。他恨自己眼盲,瞧不出歹人的险恶心肠,还帮着公子与歹人私奔。世事难料,他与公子在同一日里遭遇毒手,他因此有了身孕,而公子失身殒命。施暴者却满不在乎视为寻常,这是什么道理?

“你想要这个孩子,是吗?”“是。”“我有条件,那……”“等等。你都怀上了,还流不掉,我愿意认这个孩子是你的福气,你怎么跟我谈条件?”余明调侃他。冯越仍旧低着脑袋,他说:“我可以带着他一起死。”“我也可以打断你的手脚关起来生孩子。”冯越闻言只觉难以置信,现在就死也好过日后受辱,扭头往墙上撞。余明只是开玩笑,没料到他现在这般意气用事说不得重话,赶紧把人拦住抱在怀里,“好好好,我答应你。什么要求?”冯越说:“那个人应该被狼咬死。”“还有吗?”“虽然公子逃婚让你们的婚约作废,但你还得如当初协商好的那样同王家合作。”连这个都知道,他可真信任你。不用你说,凭着我们两家的交情我也会帮他们,但你以后得听我的话。”余明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冯越再说话,就问他:“你没什么想要的吗?比方说让你做正房。”冯越不说话,以沉默应对。

余明派人把歹人被山中狼群咬死的消息送去王家,自己带着冯越回了余家。余家二老自然不同意冯越进门,连纳进门做小都不许。二老让余明带着他去外面住,将来生了孩子就抱回来,至于冯越给笔钱打发了就行。当晚冯越住在余府,本来是给他安排客房,但余明硬把人捞进自己房里。余明说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想仔细看看是怎么长大的,掀起冯越的衣服摸他肚子。结果余明不知怎么回事,慢慢就硬了,逼着冯越夹紧大腿用腿根给他磨。正面反面都来一遍,把冯越折腾得一身汗也没出来,于是他把东西塞冯越嘴里,让冯越给他吸出来。余明坐在床边,衣裳半解的冯越跪在他跨间听话得很,即便东西大得离谱也努力往里吞。射进嘴里的东西余明不准冯越吐,要他咽下去,冯越忍着恶心吞了。“张开我看看,舌头抬起来。”余明边说边用手指捏冯越的舌头,然后又硬了,按着冯越让他再来一次。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只要一张嘴冯越就听见脸颊两侧的骨头咔咔作响,心烦得饭也吃不下。

离开余府去往别院那天是个雨天,仆人们进进出出把需要的东西搬上马车。余明叫住一个小仆,让他去问问还要等多久。小仆领命,冒着雨往外跑,余明又将人喊停,把自己的伞扔给他。冯越坐在旁边吃糕点,看见这一幕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余明的情形,那时他驾车来余府接公子,离开时忽然下起雨,比今天还大。余明当时叫下人取了件蓑衣给他,冯越受宠若惊,路上还跟公子说余明是个好人。余明见他盯着自己看,问他在想什么,冯越照实说了。“这么看来,我认识你可比你认识我早。”听余明这么说,冯越来了兴致。“我去王家接他出门游玩,结果他刚出门就被一群叫花子围住乞钱,偏偏身上没有碎钱。他问我借,不巧的是我来时经过桥头,身上那些个铜板早施给了桥头的乞丐。这时正遇上你驾车回来,他直奔你去,我见你直接掏出钱袋给他,却死活不要他的碎银子。”余明贴着冯越坐下,“我还是头一次见主子从下人处拿钱花,一时新奇多看了你几眼。”冯越记得这事,可当时他一心扑在公子身上也没留意远处站着的人。“公子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可惜……”冯越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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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能听见耳朵边咔咔弹响,多半是颞下颌关节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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