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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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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让王如意带兵的事情是皇后提的,当年让王如意进骁宇军则是皇帝的意思

-----正文-----

叙了一番叔侄情谊,杜听霜才开口说了正事。

“今早呈上来的西北军报陛下可看了?”

“自然是看了的,同从前一样,要粮草。左右也无太大的事,朕交给户部侍郎了,让他斟酌着给些,别亏待了边军将士就是。”江梓风说。

杜听霜眉头紧蹙,吩咐内监将军报拿来,自己先重新细看了一遍,随后才把军报递给江梓风:“陛下再仔细看看,除了要粮草,军报上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今早几个朝臣在秋实殿叽叽喳喳吵了一上午,搞得江梓风头昏脑涨,折子都是草草扫过,他接过军报又重新看了一遍,立刻也发觉了不对。

“说元军暂无异动,只不过边疆诸城多多少少都发现过在城墙外鬼鬼祟祟的元人猎户,许是入冬难以打到猎物,打算混进城……不对劲啊。”江梓风沉吟片刻,便立刻发现了不对。

杜听霜笑了:“陛下也发觉了异样?”

“往年入冬元人总要大规模进行扰边,到边疆城池四处劫掠,以此过冬,每年大仗没有,小仗倒是没断过。今年早已入冬,元军却迟迟没有异动,如此想来,各个鬼鬼祟祟的猎户,更像是派来探听边境军情的斥候。”

“朕记得年前元人新换了统领,新统领是当年先帝在时就屡次挑起战事的王子巴达尔。”

杜听霜点头:“巴达尔是个有野心的人,当年还是王子的时候,就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听闻少年时就曾说过早晚要入主中原的狂悖之语。”

“荒蛮之地出来的小王子,倒也不足为惧。”江梓风冷笑。

杜听霜却摇头说:“元人骨子里好战,孩子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况且元人一旦打起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介时若真打起来,无论战果如何,殃及的都是大陈百姓。”

江梓风脸色渐渐凝重了下来,合上军报片刻后才开口:“那叔父以为该如何?”

“元人要打,咱们拦不住。”杜听霜说,“但总得想办法把伤亡降到最低。”

江梓风听这话就知道杜听霜已经有了主意,笑而不语,安静地听杜听霜继续往下说。

“臣以为,当即刻派援兵前往边疆,以备不时之需。”

“那便派三万骁宇军去吧。”江梓风盯着杜听霜的眼睛,眼中的情绪氤氲不明,“骁宇军是你和父皇的心腹,这种事情,还是靠得住的。只是不知道派哪位将军去?”

杜听霜以镇国大将军的身份监国,没有要紧战事不能离京,贸然把人派出去,若是这场仗没打起来,恐怕会被当成笑柄。

“皇后觉得呢?”江梓风转而问宋落声。

宋落声唬了一跳,不敢随意开口,支支吾吾了半天,说想起前年武举,有个叫王如意的人,记得是进了骁宇军做裨将。

“王如意朕也倒是记得,是叔父门生?”

杜听霜一经提醒,也想起了这个王如意,是个有勇有谋的猛将,更难得的是一片赤子之心。

王如意当年武举后被江梓风一眼相中,杜听霜就顺势将人收在门下。王如意去年入了骁宇军,杜听霜已经一年没见过对方。

“唔……王如意倒也不错。”杜听霜说,“眼下要紧的是,尽快派人过去,千万别被元人发现。”

“那便封王如意为虎贲将军,即日领三万骁宇军前往滨城,边关若有异动,可便宜行事。”

一件大事算是了了,杜听霜又同江梓风聊了一阵奏折上的要事,皇后旁听了一会,才终于结束。

江梓风要留杜听霜晚膳,杜听霜毫不犹豫地拒绝,说身上旧伤没好利落,回去要叫太医再给看看。

其实杜听霜是不敢同江梓风一道用膳,怀妊两月,杜听霜害喜害得厉害,吃多少吐多少,小皇帝到底是帝王,自小身居高位养成了多疑的性子,看见了难免要疑心。

如今朝堂暗潮汹涌,边疆又隐约有战事发生,杜听霜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发现身体有异,否则有些事情就再难掌控。

回宫的路上落了今冬的第一场雪,等在宫门口的阿柏早早撑起伞,远远看见杜听霜就拿着大氅迎了上去。

杜听霜坐上马车,有些许困倦,靠在座椅上一边回顾今天在宫里同小皇帝讲的那些话,一边养神。

王如意虽说是自己门生,但两人并未到多么相熟的地步,自己收下王如意还是江梓风的授意。

今日让王如意带兵的事情是皇后提的,当年让王如意进骁宇军则是皇帝的意思,杜听霜反复琢磨,觉得隐约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清到底有什么问题。

圣旨已下,王如意已经领着骁宇军的三万主力前往滨城,即便有什么问题,也没办法再把人召回来了。

回到府上,侍卫进来朝杜听霜禀报,说孙太医亲自来了一趟,留下了一副药要交给将军。

杜听霜让人把药拿来,阿柏低声朝杜听霜说:“孙太医说,这药一副下去,就能帮将军解决眼下的麻烦。将军若没考虑好,最多再耽搁两月,若两月后再喝这药,麻烦解决不掉,可能还会害了将军的性命,望将军早做定夺,切勿犹豫不决。”

杜听霜低头看向小腹,怔了半晌,阿柏屏退旁人,关上房门,回到杜听霜身边,才听见杜听霜开口。

“阿柏,我不知道……”杜听霜低头伏下身去,小臂架在腿上,“我的事情,都是先帝做主……先帝让我带兵,我就带兵,先帝让我辅佐陛下,我就辅佐陛下,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难的选择……”

阿柏在杜听霜面前蹲下,握住镇国将军并在一起的手腕,压低声音说道:“将军,有些话我说出来可能不合适,但我实在没办法冷眼看着。我虽然不知道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但见将军这样痛苦,我就知道,将军舍不得这个孩子。”

“我也知道,将军留下这个孩子,势必要遭人非议。天下人都把将军看做先帝留下的一件东西,连将军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但将军你不是啊……”

“五年了,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只有将军你还被禁锢在当年。”

“不,不是的……”杜听霜下意识开口反驳,但旋即意识到阿柏说得其实没错。自从先帝崩逝,自己就固执地留在原地,再不肯往前走一步,好像只要往前迈一点点,自己就成了叛徒。

杜听霜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他心如乱麻,很多事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者说并不想说清楚。

但所有的理智都告诉他,腹中的孩子是个不能留下的祸患。

杜听霜的生活非常简单,他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特别大的爱好,不懂朝堂里的明争暗斗,乱世里尚且还能带兵打仗,到了盛世没有奏折批阅的时候,日子就变得很无聊。

汴京下了雪以后,变得异常寒冷,江梓风把大朝小朝都免了,杜听霜成日围在阁楼的火炉前批折子。

肚子里的小东西并不安稳,杜听霜变得嗜睡,很多时候都不想动弹,往往批过几本奏折,人就恍惚了,朱笔甩在纸张上,留下红梅般的墨痕。

阿柏担心杜听霜在房里呆得太久,身子骨软掉,想法设法地劝杜听霜出去走走。

杜听霜不喜欢汴京城夜里的声色犬马,实在被阿柏烦得没了辙,干脆进宫躲个清净。

小皇帝后宫里只有皇后一个人,少年夫妻,有说不尽的恩爱,杜听霜进宫时,江梓风和皇后两个人在御花园的暖阁里凑在一起玩投壶。

皇后投壶技艺极差,壶放眼前也扔不进去一个,笨拙的样子不像个大家公子。偏偏江梓风很喜欢,总是喊着宋落声投壶,想在看笑话一样在旁边笑着。

见到杜听霜过来,江梓风拿了一根箭递给他,让他也试一试,杜听霜本就是骑射起家,投壶射箭轻而易举,随手一扔便得了高分。

“比不得,比不得。”宋落声一边去捡自己扔出去的箭,一边说。

江梓风大笑:“还好不要皇后去战场上保家卫国,否则不知道要怎么样!”

宋落声讪笑了几声,告罪离开,江梓风准了,捡起壶里箭杆,让杜听霜跟自己出宫一趟。

“陛下怎么想起要出宫?”杜听霜问。

江梓风手指按着箭杆,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注视着箭落入壶中,才说道:“还有半月就到腊月了,年底事忙,也只有这时候能好好看看朕的江山百姓了。”

先帝不喜拘束,连带着江梓风也讨厌困在宫里,隔三差五便要想想由头出宫去玩。

杜听霜倒见怪不怪,仍旧以长辈身份提醒:“如今快到年底,京城里也比往日乱些,陛下还是好好考量为上。”

江梓风不以为意,笑道:“有影卫跟着,叔父还在我旁边,有什么好怕的?”

杜听霜目光扫过小腹,冬日里衣着厚重,看不出任何端倪。若是从前倒是无妨,如今若是遇险,自己自身尚且难保,不知该如何保全江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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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皇后,我给了他一个非常魔性的设定,等他杀青的时候会给他安排一个第一人称的吐槽独白,可能会非常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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