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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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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差不离,毕竟灌我迷魂汤的是闷油瓶。

文:张海咩

预警:

1.cp是邪瓶,吴邪x张起灵(前后不可逆),吴邪第一人称,架空校园paro设定;

2.禁止抄袭/借鉴/ky/抄梗/模仿文风、未经允许禁止搬运。

-----正文-----

“再等等,让我再好好想想。”

我发誓我所说的一切全部属实,如若不发生意外,我大约会考虑到世界的尽头。开个玩笑——只是以前没有谈恋爱的经历,我实在没有任何把握。胖子闻言,差点要把眼白翻到天上去,他忍无可忍,但惦记着闷油瓶在睡觉,所以只能冲我竖了个拇指,以资鼓励。

当然,这个四个字在此处的用法需要打上双引号。

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让我切身体会到此句俗语的真谛是因为一场尴尬的意外。或许老天也觉得我磨蹭,于是故意将我捉弄一番,那件事在我看来完全可以载入个人史册,并且令我永生难忘。没准闷油瓶也这样认为。

那时候即将步入大二的寒假,课业繁忙,就连胖子也被作业折磨得瘦了一圈。闷油瓶还跟以前一样,总是一副寡言少语的样子,但相较过去,总归是多了些人情味。至于老痒,他发际线后移明显,再也不敢说出类似“计算机好玩”的言论,每日都在祈求着张大侠把作业借他抄上一抄。

胖子见大家都瘦了,他总会在临近午夜时拨通电话打给学校附近的一家烧烤摊,让他们送来足量的夜宵供我们挥霍。烧烤香味十足,隔壁寝室的同学经常跑过来敲我们406的门,大喊不许深夜放毒。为了堵住他们的嘴,胖子便会分他们一把烧烤平息民愤。

闷油瓶爱吃烤玉米,尤其是商家把玉米剥下来,穿成一长串,撒上盐巴烤至金黄,外焦里嫩,他尤为喜欢。我问他是这里的玉米好吃还是他们东北的玉米好吃,他思考了一会儿,咽掉嘴里的东西才回答我:“都可以。”

可以二字,是闷油瓶对食物的最高评价。胖子觉着我们猜中了闷油瓶的心思,于是每次把烧烤拿回来时都会优先把玉米递给我,让我转交给闷油瓶,那时候闷油瓶在敲代码,但他总会欣然接受。看着日益胖化的闷油瓶,我的心情相当愉快,有种逐渐拉近了二人之间距离的感觉。

——这里我必须强调胖化不是指闷油瓶的身材,而是某些生活习惯和脾性逐渐王胖子化。闷油瓶的身材非常稳定,就像我三叔总是会失踪一样,但是三叔失踪的是他这个人,而闷油瓶失踪的则是他的脂肪。

第二天周六,我们在宿舍玩了真心话和大冒险的游戏,我抽中大冒险,被胖子指派去量闷油瓶的三围。我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是福还是祸,心情略有忐忑,却暗自期待起来。软尺到手,我那被繁忙的课业压抑住的心绪再次涌动起来——老子还没把闷油瓶骗上床,这下倒好,胖子终于开始不讲武德,率先对我使出一招杀人诛心。

也不知手感如何……

闷油瓶挑眼看向我,眼里毫无波澜,他见我的表情不是很自然,便慢吞吞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动作似乎在说他允许了,让我随意。嗯,小哥你要是直接拒绝配合的话我不会介意的,真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等到手里的软尺堪堪围上闷油瓶的腰,就好像翻过一座艰难的大山,当我隔着一层薄布触摸到闷油瓶的腰身,我突然有些感慨自己真是别具慧眼。我向胖子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感谢胖大侠的鼎力相助。

我长那么大,还没有摸过那么劲瘦又充满力量的腰身。

当天中午我就靠在椅子上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里,我掐着闷油瓶的腰线共赴巫山,他没有什么过分惊异的表情,只是一对眼睛有些失神,嘴唇微微张着,吞吐着炙热的气息。场面十分刺激,是给我十个熊胆也不敢对闷油瓶做出来的事。

我原地惊醒,贴身的衣服也湿透了,刚睁眼便对上闷油瓶略带关切的眼神,旁边的胖子正戳着手机搜索像我这种症状需要如何就。“做噩梦了?出那么多汗。”胖子一改平日嘻嘻哈哈的作风,凑过来对着我嘘寒问暖。我恍惚死里逃生般打了个哆嗦,实在不敢细想那场荒唐的梦。胖子见我像丢了魂一样,他“嗐”了一声,说我睡得好好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怎么叫都叫不醒,跟喝了迷魂汤一样。

……也差不离,毕竟灌我迷魂汤的是闷油瓶——啊,当然,也许他本人压根没有意识到罢了。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细汗,沧桑地想。

“吴邪,怎么样。”闷油瓶见我面色煞白,他忽然抬起手来探了探我前额的温度。我知道他是好意,但他这么一出手,来自他周遭的温度立即包裹住我整张脸,还有他身上清淡的香气。闻香玉的味道混合着闷油瓶袖口上的皂角清香令我呼吸一滞——我可能做梦都想不到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一幕,我竟然,他妈的,硬了——完了,吴邪的大学生涯即将结束,我们掌声欢迎他上台阐述他的毕业致辞。

我的身体登时变得僵硬,换来闷油瓶一个略显错愕的眼神,他动了动嘴唇大概想问我怎么了,可目光打量我片刻,却没多言语,细长的手指顿了顿才收了回去。

“我没事,小哥,我去洗一下。”彼时,我无法思考闷油瓶到底有没有看穿我,我只能趁此机会迅速钻进卫生间,关门的时候瞥见胖子和闷油瓶几乎同步往我这边看过来,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这时候就不得不夸赞独立卫生间的好处,只要关上窗户就是全封闭空间,无论我再怎么狼狈,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吴邪竟然对着他的舍友硬了。

我躲在卫生间里静待反应慢慢消退,隔着一扇门,我那俩世纪好兄弟就在门口站着嘀咕。胖子问说我好像有点不太对劲,闷油瓶只说我身上很烫,胖同志似乎认同闷油瓶的想法,猜测我应该是受凉发烧,于是乎,不等我作何反应,门忽然被叩响,胖子扯着嗓门,大声喊道:“天真,能不能听见?听不见我就踹门了——”

我暗骂一声,心情很复杂,我很想告诉胖子我还健在,可惜我现在根本没工夫考虑这种事。

“你丫脚下留情吧,我洗个澡。”我喊完就去放水,本以为这样会让这俩哥们死心,结果我刚转身,就听见闷油瓶轻叩门板淡淡道:“你没拿换洗衣服。”胖子在旁边没心没肺地大笑,说他马上帮我拿过来。

谢谢你,胖同学,你真是个好人。我想着只要开门的不是闷油瓶,就算是老痒都可以,不料事与愿违,也不知他们俩在外面秘密谋划了什么,当门打开,拿着我衣服的人正是闷油瓶,他的胳膊上搭着我晾晒在阳台的换洗衣服,甚至最下面一层是‎‍‍‌‎内‎‍‌‎裤‌‍‎。他的眉心微微皱起,正打量着我。

这简直就是开盲盒开到了隐藏款的典型案例,我磕在门框上的手指僵硬了半分,脸上只能堆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从牙缝里挤出谢谢二字。我连忙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又往门后站了站,妄想通过站位掩盖自己不自然的下半身。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闷油瓶临走前,忽然拿手指在我的脉门处摩挲两下,脸色一下变得古怪。我暗道不好,心说这家伙不会还懂中医脉理吧,这他妈要是把我看了个底儿掉,老子还怎么在他面前做人。

正当我心急如焚地想着要怎么跟闷油瓶解释,他突然抬眼看向我,睫毛上下扇动一下,几乎扫在我的心上:“水温别太凉,会感冒。”接着这家伙扭头就走了,再没施舍给我一个眼神。

当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做足心理建设跟解大花倒苦水,他倒好,给我发了个系统自带的大拇指就再无下文。我试着去理解他这个表情的深层含义,可惜无果,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只是想夸我牛逼。

算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老痒对着闷油瓶硬了,我也想夸他牛逼。

当时我太年轻,并不认为闷油瓶会发现我的异常,可如今想来,他那时候的眼神太像一把冰刃,划破了我所有的伪装。我曾天真地认为,这件事可以瞒到天荒地老,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正犹如一记巴掌,打醒了我浑浑噩噩的灵魂。

第二天清晨,胖子早早地起床跟着舞蹈社团出去取景,老痒跟另外一个同学还在天塌不惊的熟睡,整个406寝室真正清醒的人只有我跟闷油瓶。他难得没去晨练,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电脑前面发呆,既不敲代码,也不考虑早上吃什么的人生哲学。

我见他双眼无神,便拉开椅子坐在他身边,轻声笑道:“小哥,你终于不去晨练了,是不是学会享受生活了?”我本想开个轻轻松松的玩笑,却不料这家伙忽然直勾勾地看向我,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吴邪。”

闷油瓶的声线向来都是又干净又清冽,总是能让我想到那些叫不出名字的甘泉和山涧,我的手还放在他的肩上,望见他黑如点漆的眼睛犹如茫茫深海翻涌起致命的漩涡,我的心中免不了警铃大作,似乎预感到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你对我起了反应。”他面无表情地淡淡道。

我的第一反应是,完了,这下兄弟恐怕也做不成了,这闷油瓶简直敏锐的不像同龄人。接着,这七个字仿佛融化的雪水从我头顶倾泻下来,我在他纯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像是一个凝固在时间边缘的剪影,几乎要被那样诡谲的黑暗吞噬殆尽。

【2022.5.24、7.8、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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