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响动。他迅速起身,从床上望过去。
来人却是昨天的保镖,他们提着饭盒,放在门边的地上,便又直接锁上了门。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连墨甚至都来不及下床叫住他们,世界又恢复成了他一个人。
......
连墨走到门边,蹲下拿起饭盒。
这是一只非常精美的饭盒,总共有五层,最上面装着饭,第二层是汤,剩下三层全是菜。
伙食还挺丰富,三菜一汤。
真的觉得是在坐牢,可牢里恐怕没有这么丰盛的饭菜。
他把饭菜扫荡一空,然后又躺在床上,数墙上的黑色瑕疵打发时间。
直等到晚上十点时,连墨也没等到他们再送饭来。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丫的中午送的不会是他三餐的量吧。
......
他去洗手间接了一杯自来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压住一些饥饿。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这两天一直待在床上,把他身上的懒筋全部激发出来,不管是躺着还是坐着,都是懒洋洋的样子。
一觉睡到天大亮,他开始等着中午的饭菜。
在这样的环境下,连墨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他随波逐流的等着自己的宣判结果,感觉不到任何希望。而手机早就在被关进来的第二天晚上就没电关机了。
现在的他还没发现事情有多严重,直到离答辩的日子只剩两天时,他开始急了。
也不遮着摄像头了,每当记起的时候,就会对摄像头叫一声,虽然从来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他从洗手间的洗手池下方柜子里找到了一部充满电的手机,但整个手机的通讯录中只有一个楼思德的号码,他尝试着拨打了110,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出去。再打楼思德的电话时,却接通了。
于是手机每天都打给楼思德,但他从来都没接过。
这天晚上,他照常把电话拨了出去,到了五十多秒准备挂断的时候,那边居然有人接了。
连墨马上振奋起来,双手托着手机:“楼思德吗?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
“楼思德?”
那边沉默了一会,楼思德没有任何起伏的声线传来:“我现在很忙,明天再打给我。”
“嘟嘟嘟......”
“喂?”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通知一下那两个冷面神不就行了!后天就是回校的日子,为什么明天才能说!
连墨有些焦躁,他在房里来回踱步,那煎熬的感觉直让他想用头撞墙。
他等不及了,不知道楼思德又发什么疯,他试着用头小小的撞一下墙,疼痛感让他不敢再加大力度。
沉下心来,那就再相信楼思德一次。等明天。
当天晚上,连墨睡不好,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等到早上八点时,他打了一次电话。
这次没有人接。
后来又断断续续隔了一段时间打了几个电话过去,不是忙音就是没人接。连墨就要绝望了。
又到了晚上,连墨准备最后再打一个电话。
电话终于接通了。
连墨拽紧电话,急声道:“楼思德,我知道错了,你把我放了吧。”
“......”
“楼思德?”
“我在。你刚刚说什么?”
连墨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哦。”
“你到底要把我关多久?你放我出去,我什么都听你的。”
“......”
“?”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以前也说过这句话。”
这回轮到连墨说不出话,他脑子很乱,根本记不起来自己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说的。
满脑子都是想要出去,他继续道:“是的,我现在想好了,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你对我的惩罚也够了,你把我放出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把你放出去,我也可以对你做任何事。”
连墨的锐气完全没有了,他连连点头答应,就算楼思德说他是屎,他也会毫不犹豫承认。
但连墨的态度明显没有取悦楼思德,只听他淡淡的声音响起:“我今天依然很忙,没空跟你说那么多。对了,别再用被子遮监控。”
“我明天答......”
话还没说话,电话就被挂了。
连墨就要疯了。刚刚楼思德最后一句话就是说他也会看监控,那自己受了伤,总不可能不管不顾吧?
突然间血气上涌,他凭着现下的一时脑热,红着眼睛,猛地向墙壁上撞过去。
剧烈的疼痛让连墨思想恍惚,腥热的鲜血顺着头发滑落下来,瞬间滴落到周围的地板上。
在还没晕眩过去前,他疯狂的打着楼思德电话。他恨刚才的自己,自己到底还在矜持什么?为什么一点状况都看不出?总想着自己不能吃那么多亏,不愿说多一点交换的筹码。到头来呢,他什么都没有了,那些可笑的矜傲从此就像耻辱一样牢牢刻印在他身上,让他一辈子都只能活在黑暗的下水道里。
内心疯狂祈求楼思德再接一次电话,最后再接一次就行,就算只有十秒钟都可以。
他什么都答应他,什么都听他的,他不敢再有一句反话了。
剧痛让他浑身发抖,他对着监控大叫楼思德的名字,让他看看浑身是血的自己。如果楼思德有一丝丝怜悯,就会让他去医院,就会把他从这里放出去。
他失血过多,还是晕了过去。
第二天他幽幽醒来时,脑子有过短暂的空白。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并且伴随着一阵阵的眼前发黑。
根本支撑不起脑袋的重量,他躺在原地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慢慢起身。
身上的血都凝固了,周围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改变。
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又开始疯狂的呼出。
万幸,又接通了。
连墨几乎是想痛哭流涕,从没觉得楼思德能接自己的电话是一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
“楼思德,我今天答辩,是我毕业的最后一步,求求你让我出去。”
“嗯?哦,我不知道。”
“楼思德,你看看监控。”
“我现在没空。”
“就看一眼,求求你。”
“再说吧。”
两人的对话又结束了。
这几天他把这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检查了一个遍,实际上,连个窗户都没有的四面都是压抑的墙壁的房间,唯一的电话也只能拨通楼思德的电话,几乎没有任何能出去或者传纸条的途径。
再次疯狂的拨打着电话,他祈求楼思德再能接一次,听到他的哀求和妥协,如果心一软,说不定就能开金口让他出去。
可无论如何再怎么打,楼思德就是不接。
连墨直接哭了出来,他不管自己身体能不能承受跪下来的动作,也不知道楼思德有没有在看监控,就这样直直地跪了下来。
他对着监控的正面,在满是血污的地上跪了下去。他一边无声的哭着一边死死盯着摄像头,样子凄惨又可怜。
他这辈子很少有无助的时候,每次遇到问题,最后都会有解决的办法。这就是普通人的思维方式,他们生活在文明世界里,推崇民主自由,相信司法机关,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就是靠着遵纪守法去赖以生存的,殊不知在面对绝对强权之下,他们只不过还是一只小小的蝼蚁。
而连墨花了整整四年才彻彻底底弄明白这道理。
血泪的教训是惨痛的。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到了傍晚。什么都没用了。头上的伤口结痂了,脸上的泪水凝固了,眼神麻木了,身体垮了。
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倒在满是肮脏血污的地上,连墨紧紧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
胸腔积着庞大的怨气。恨啊,恨楼思德,更恨自己。
连墨是两天后醒的。
意识清醒的睁开眼后,与之同时来的是肚子里饥肠辘辘的叫声。
头上的吊瓶映入眼帘,他的伤口被包扎起来了,浑身血污也被清理了,除了头上和膝盖的疼痛在不断地提醒他之外,他都觉得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荒诞无稽的梦。
环顾了一圈,房间还是原来的房间,地上的血污也被处理干净,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忽然从洗手间传来了有人洗澡的声音,连墨浑身一僵,脸上瞬间毫无血色。
随即给自己做心理准备——他迟早要过这么一关的。楼思德把他关在这儿,总有一天会来和他上床,他躲不过的。要好好配合他,让他满足,让他高兴。
就像一个害怕打针的病人,他知道打针对他来说很痛,精神上接受不了,但他想着打针就能病好,还是硬着头皮被扎了一针。要经过一个牺牲的过程,才能得到一个最终目的。
于是在楼思德披着浴巾从洗手间里出来,爬上他床的时候,他起身趴在楼思德的两腿之间,捧着两腿之间的生殖器,就想用嘴巴含住。
可楼思德却拍打着他的手制止他:“别碰我。”
连墨茫然了,这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对。
他急了,楼思德找他不就是为了做这种事吗?说白了,在楼思德面前,他只有这点做爱的价值,楼思德不让他碰他,他怎么有借口出去?
只听他唯唯诺诺道:“那你想我怎么伺候你?”
是的,他说了伺候两个字。如今的他什么脸和自尊都不要了,比起更加崩坏的结果,现在又算得了什么。
身为一个南方人,讲话天生自带软糯口音,而楼思德最喜欢的无非也就是连墨小声说话时那柔软有弹性的声线,每次听到连墨对着自己开口求饶或是要求自己不要再深入进去,他受不了时,都会比之前性欲更甚。
当连墨说出这句话时,平常的楼思德早就随自己本心硬起来了,但今天却迟迟没有反应。
他问了别的问题:“你跪了多久?”
“......半天。”
“为什么用头撞墙?”
“我想出去。”
楼思德抱着他躺在床上,那精悍粗壮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连墨抱着他的手臂。
“思德,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看你表现。”
听罢连墨又把他的生殖器握在手里,楼思德再次沉声道:“别碰我。”
......
连墨忽然起身,脱掉自己的裤子,露出那红肿破皮的膝盖,骑在楼思德身上,用那还没硬起来的生殖器对准自己干涩的菊穴,正一门心思想把它往自己身体里塞。
连墨被一脚踢了下床。
“你脑中只有这种事?”
连墨无言,不是他说的看表现?
“思德,你说吧,想让我怎么做?”
“上来,和我睡觉。”
连墨又爬上了床,他钻进楼思德的怀里,缩在小麦色健康强壮的身体里,他的体型就像一只小猫。
“思德,你不要离开我。”
良久,楼思德也没有回应他,正在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却开口了:“你不用那么刻意的和我这样说话。以后也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
“好。”
连墨一夜没睡,可精神却很好。他觉得自己像一个留守儿童,知道父母第二天就要出发去远方工作,步步跟紧,希望在父母走的时候,自己也能被他们一起带上。
楼思德醒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他跟在楼思德身后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楼思德需要毛巾时,他非常合时宜的双手奉上,楼思德需要穿衣服时,他帮他穿好,甚至蹲下来,亲自帮他穿好鞋袜。
今天楼思德穿的很正式,似乎要去见什么很重要的场所或者人物。
他就差粘在楼思德身上了,亦步亦趋。当楼思德打着电话让那两个冷面神开门的时候,他眼神期盼,都想跪下来求楼思德了。
“思德,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
“不行。”
连墨眼眶一红,他想扯着楼思德的手臂不让他走,可楼思德快速走了出去,两个冷面神则立即关上了大门。
......
连墨贴在门上,不断拍打着门。确认楼思德不会再回来时,他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的门。
心中纵有滔天的酸楚,让他眼眶通红,可最终也没落下来一滴泪水。
他如垂垂老矣的老人一般,佝偻着身子回到了床上,缩在角落里,把脸埋进腿间。
中午的时候,冷面神开门推进来饭盒,和一些书刊,另外还有一些纱布和药水。
门又被关上。
连墨一动不动,连下床的念头都没有。姿势从坐着变成躺着,沉沉睡去。
晚上楼思德回来时,连墨已经醒来,但不愿睁开眼。
楼思德脚步虚浮,在门口待了好一会儿,连墨下意识地感觉到他喝酒了。
被子下的双手攒成拳头,说实话,他很怕喝醉之后的楼思德,要比正常的时候更加敏感和易怒。只听楼思德把放在门边的饭盒狠狠踢到一边,饭盒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里面的饭菜全部撒了出来。
连墨没法再装睡,只得坐了起来,盯着楼思德莫名有些紧张。
“为什么不吃饭?”
楼思德当头朝他喝下来。
“......”
楼思德上前来揪住连墨的衣领,把他提起来:“你拿不吃饭来要挟我?”
“没有......”
楼思德把他提得更高,大声吼道:“今天的药也没换,你当真觉得苦肉计能拿捏我?!”
“不是......”
“那是什么!”
“我身体疼,动不了..... ”
楼思德松开他的衣领,脸色缓了缓,转身打了个电话。
他把药拿了过来,坐在床沿边给连墨换药。
连墨的伤口恢复得不太好,又没有精细的处理过,血都凝固在一起,撕绷带的时候花费了不少时间。
楼思德冷冷道:“这都是你自找的。”
连墨一言不发,盘着腿任由楼思德操作。
换好药后,吃食也很快就送上来。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楼思德把吃食一一摆在桌上,沉声道:“过来吃饭。”
听话的挪过去,连墨捧起饭碗,小口小口的往嘴里塞着饭。
“没看到有菜?夹菜!”
连墨一哆嗦,伸筷子过去夹菜。
“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楼思德今日吃错什么药了,总找他的茬。
他声音哀哀的:“思德,你带我出去吧,我实在不想再待在这儿了。”
“你要去哪?”
“不去哪,我想待在你身边,但是不想在这里了。”
“真的?”
“真的。”
“你先吃完饭。”
楼思德转身去了洗手间,不一会儿,就响起水流的声音。
连墨快速扫完饭,回到床上等着楼思德。
楼思德披着浴巾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昨天因为看的不是很清楚,今天才发现楼思德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尤其背上最多,有的甚至还没有结痂。
楼思德上了床,用毛巾擦着头发。
连墨想接过毛巾,继续帮他擦干,楼思德却不允许。
连墨有些尴尬,他居然真的有在思考怎么才能取悦楼思德。犹豫了一会儿,他伸手把自己的衣服裤子全脱了。
不习惯在楼思德面前脱衣服,虽然做足了思想准备,但还是羞得红了脸。
他缓缓抬起双眸,看向楼思德,等着他的行动。
这含羞带怯的眼神成功让楼思德的下身挺立起来,楼思德动动喉咙,浑身燥热。
连墨没经历过什么大波浪,他温吞淡薄的性子让他的双眼还是那般清澈,看人真诚又不带一点杂念,楼思德当时恰恰就是被这么一双眼睛迷住,从而越发不可自拔。
他心下不由得发软,叹了口气。
“夜里凉,穿上衣服吧。”
“我想和你做爱。”
他看着连墨含住自己硬得发疼的东西,不断吞吐吸舔,看样子他在很努力的使用他为数不多的技巧来舔弄,楼思德喉头一动,爽得头皮发麻。
自己持久不射,连墨就坚持不住了,不愿再含后,他就着嘴里的唾液给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润滑,依然骑在楼思德的身上,扶住他巨大的东西,就想坐下去。
可尽管连墨已经满头大汗,也进入不了半分。他有些无措,看向楼思德。
那没扩张过的菊穴仅仅是有了一些润滑,又怎么能自行吞纳楼思德的巨根。楼思德稍稍使出力气,东西就进入了一半。
连墨咬紧下唇,默默承受着下身的撕裂之痛,太久没有做爱过的身子又恢复了处子一般的青涩和紧致,楼思德双手轻轻扫过他胸前的两点,令他整副身子忍不住轻颤。
直到全根没入时,连墨终于坚持不住,软了腰,趴在楼思德的胸口上,小声喘着粗气。
楼思德开始大幅度律动,连墨受不了,伸手在两人连接的部位轻轻制止楼思德:“别,别撞了。”
“那你自己动。”
连墨又抬起自己的身子,把昂扬如小孩手臂粗壮的性器微微挤出来一点,复又重新坐回去,休息了一会儿,才开始第二轮的吐纳。
......
楼思德笑了一声,按照连墨的这般速度,到了明天他都不能射出来一发。
吞吐了几下后,楼思德嫌太慢,把人放倒在床上,整根没入后又整根出来,狠狠这般几十下后,连墨又开始求饶。
他蜷缩着身体,不愿楼思德再进来了。
楼思德重重拍打着连墨的臀瓣,把他的腰拖过来,再次整根没入,这次进入就显得顺利多了。
“屁股抬高一点。”
楼思德流连着他胸前早已经挺硬起来的两个小点,穴内顿时绞紧巨物。
“放松点,别那么紧。”
连墨也想啊,可他只要受到一点刺激,就会控制不住的紧绷着身体,穴内狠狠吸附住外来之物,仿佛要把人的魂都给吸出来了。
“慢一点......”
承受不住那快速激烈的进出,他觉得下身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又被楼思德玩弄着乳头,他忽然剧烈痉挛着,下身瞬间湿透一片。
他失禁高潮了。
可楼思德在他高潮失神的时候还不愿放过他,撑住了那乱动的腰,往连墨穴内的敏感点狠狠地冲撞,直直又把连墨插到再次失禁了。
“不要......”
连墨带着哭腔,不断推着楼思德,可这力量犹如蜉蝣撼树,分毫撼动不了楼思德。
最终情欲散尽,两人皆气喘吁吁躺在床上。楼思德更换了一张干净的被子,两人都裸着身体,睡在被子里,肌肤相贴。
“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
“......”
“思德?”
“闭嘴,睡觉。”
楼思德不耐地打断,静谧的环境里只剩下了彼此的心跳声。
半夜,连墨等着楼思德睡熟后,悄悄起身,拿过一旁楼思德的裤子,从荷包里找到了手机。
他又偷偷摸摸地走到洗手间里,把门关上。拿出手机,打开一看,有密码锁。
干脆不管,他拨通了紧急号码,准备报警。
可不管怎么打,对方还是忙音。连墨瞄到了右上角的信号提示,显示根本就没有信号。
又在不大的洗手间里走了一圈,在角落里抬高手机试着信号,却还是一无所获。
有人切断了这里所有的信号。
再次被迫把所有希望都放在楼思德一个人身上。谁也救不了他,只能等着楼思德大发慈悲把他放出去。
连墨再轻手轻脚走出去,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再挪动好原来的造型,才慢慢爬上床。
“打电话了?”
冷不丁一句淡淡的话在耳旁想起,连墨慌了神,下意识说道:“没有打......”
“我关闭了这附近区域的所有信号。不然你可以打电话的。”
“......”
“是不是很失望?”
“没有。”
“是不是很想离开我?”
“......没有。”
楼思德把连墨锁在怀里,想把他揉进自己骨血里:“可惜你永远不可能离开我,我要你一辈子在我身边。”
连墨不敢挣扎,由着楼思德紧紧抱着自己,他睁着眼到天亮,才坚持不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