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又是冷面神送饭进来,连墨发现今天配料里加了一些辣椒,心中一动。
搅拌了一下带来的鸡汤,果不其然,里面有姜片。
重新又拿被子把监控盖住,他利用纱布简易做了一瓶辣椒水,把治外伤的喷药全部倒了出来,替换上刚刚分离出来的辣椒水,再盖上盖子。
至少用了半碗米饭黏在桌子下方,把辣椒水粘了上去。他再退后一步左右查看,谁都不会发现桌子下有着这么一个东西。
把其余东西收拾好后,连墨把被子拿了下来。他正常吃饭,睡觉,等着楼思德晚上的到来。
门口传来响动,连墨一秒清醒,他迅速跑下床,前去门口查看。
又是楼思德。
楼思德没有自己的家吗?
楼思德脱掉外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情疲惫。
他看了一眼连墨:“傻站着干什么?你今天表情不太对,怎么,装不下去了?”
连墨一言不发,转身回到床上躺下。
楼思德啧了一声:“你又怎么了?”
在屋内寻找了一圈,又去洗手间洗了把手,回到床边:“你的药呢?”
连墨终于吱声了:“今天自己换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厕所里了。”
“给我看看你的头。”
楼思德强行把他的头掰过来,仔细查看。
也不知道连墨是真痛还是假痛,“嘶”了一声,就把头缩回去,不愿楼思德再看了。
楼思德骂道:“你他妈脑子里的水流出来了?之前我给你上药的时候你坑都不吭声,现在反倒演起来了?”
“你又不打算放我出去,我干嘛还要迎合你。”
楼思德看起来心情很好,他乐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放你出去?”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恶劣的人。把人关在这里那么久,我的一切都被你搞砸了。”
“贼喊抓贼?”
连墨怒瞪着他:“你说什么?”
楼思德衣服也不脱,缩进他的被子里,掀开连墨的衣服,大手就在他腰上来回抚摸。
要说楼思德的欲望来的是真的快,本来只是想过个手瘾,没摸两下就变味了,开始又扭又揪。
“是谁在搞我家?是谁欺骗我?某个人不会真的想独善其身吧?”
这就本末倒置了,歪理给楼思德玩的明明白白。连墨到底是年轻,气不过,按住他乱动的手,还想再与他争辩争辩。
“我把你放在这儿,是为了你好。”
“为了你每天晚上都能发泄兽欲?”
“我操了,你没有爽过?”
楼思德脱掉他的裤子,伸手进他两腿之间抚弄。
“楼思德!你有没有把我当人看!”
“你下面那个东西软下来了再跟我叫嚣。”
嫌被子碍事,他一把掀起来,并对着连墨那半硬不硬的东西吹了口气。
连墨吓得弹跳起来,被楼思德按住。
楼思德对连墨的身子又爱又恨,恶狠狠地质问:“你怎么这么敏感?每次上你都像处子一样。”
在楼思德插进去时,连墨叫的都破音了:“你不是人!你就该下地狱!”
楼思德狠狠一撞,直把连墨撞得不知今夕是何年,差点就岔气了。
“那咱们一起下。”
连墨愣是一晚没睡,他从楼思德出门的时间熬到现在,手机早就没有电了,他不知道怎么去确定时间,只知道在手机还有电的那前三天,冷面神都是中午十二点整送来的饭菜。
于是为了不错过冷面神来的时间,他靠在门边的墙角,缩成一团。有好几次困得坚持不住想合上眼,都靠揪大腿肉来清醒。
他把监控又遮盖了起来,右手紧紧攒着那瓶辣椒水。希望过了一夜,那效力依然有用。
好不容易等到门口有响动,他马上站了起来,看清冷面神的脸之后,直接朝他的脸上喷了辣椒水。
冷面神没想到连墨还有这一手,防范不及,瞬间蹲下去捂眼睛。但到底职业素质还在,就算再疼,他也挣扎着站起身来,在对讲机里跟另一个冷面神通报。
连墨管他在后面做什么,他一路狂奔到电梯口,重重按着按键。
刚才冷面神才上来,电梯层数是在本层,他在冷面神追来的前一秒把电梯门关上,一路往下。
他不在一楼停下,反而是到了地下一层,再冲出去走楼梯到了地下二层。对面才两个人,根本不会那么快找到他,他趁着这时间终于跑到了外面。
看到天空的那一刻,没来由的感到鼻子一酸。
跑到马路边上,可一辆车都不见,他不敢停歇,跑了十几分钟,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大口喘息。
看到了这广袤的天地,呼吸到了绿地泥土的香味,又怎么可能甘心再回到那十几平方米的囚牢。
他边喘边哭,藏身进旁边一座空旷的建筑物里,四处张望。
看起来这一片都是开发区,全是开拓出来的新道路,平时根本没车和人经过,就连施工的工人都不曾看到过一个,全是空荡荡的高楼大厦,一点声音都没有,静悄悄的,整个区域就好像一片鬼蜮。
连墨擦干眼泪,实在不敢轻举妄动,窝在这个没竣工的一楼柱子后面,周围全是施工堆起来的水泥和沙子,他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人都去哪了?现在是中午,工人都去吃饭了?
不能在一个地方待上太久,他只能转移地方,慢慢从内部走去。
可还没动身,就感觉到后腰一麻,把他整个后背和臀部都电到没了知觉。挣扎着回头望了一眼,是刚刚那个被他喷辣椒水的冷面神,只见他面无表情,戴着个黑色墨镜以遮盖红肿的双眼,正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
连墨还没从刚才电击的刺激中缓过来,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冷面神拿着电击棒再次朝他袭来,这次感受到疼痛和麻木的是他的肩膀部位。
他立即失去了知觉。
连墨是被冷醒的。他梦到了自己还在读高中时,那时候的他体型较矮,平时只专注埋头苦读,对户外运动一律没有兴趣。为了体育考达标,他尝试着天天放学去操场上跑步,跑到自己浑身肌肉酸痛,可想着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此时的连墨跟那时候的感觉一样,他虽然意识醒了,但浑身都动弹不了。
企图动弹着手指,记忆开始回笼。
立即涌上一股悲愤的情绪,随即又强制令他消散而去。他发现自己很爱自我安慰,总说算了算了,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可他又怎么能真正的不被情绪所牵扯着,不被世事耍得团团转。
“醒了?”
一声冷到令人发慌的男声响起,连墨身上的肌肉立即猛地弹跳起来。
就连他身上的肉都如此害怕这声音的主人。
是不是空调开得太大了,他好冷。
感到有人坐上床,他左手边的床铺陷进去一块。
有人掰着他的脸,疼痛感让连墨终于能睁开眼睛,他被迫看着一脸寒冰的楼思德。
“你知道这次跑出去,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连墨喉头蠕动,说不出话。
楼思德力气不减反增,连墨疼得眉头紧锁,不敢太直白的表露出愤怒,畏缩带怯地死死盯着他。
“你既然这么能跑,我给你上了一道锁,你再给我跑试试。”
楼思德放开他,脸上瞬时浮上几道手指印。
连墨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因为被点击的后遗症,浑身僵硬动弹不了,也查看不了自身的情况。
而楼思德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抚平了衣服上的皱褶,看也不看连墨一眼,就径直走了出去。
连墨注意到他换了一身正装,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看来是在外有事,为了他才临时回来的。
等到身上恢复了一些知觉后,他动了动身体。
不动还好,一动就发现不对劲。
他的脚踝处很重,抬不起来。
尝试了半天,才得以微微撑起身子,往下看了一眼。
他的双脚上戴着两条细细的脚铐,两边各牵着两条长长的铁链,可以延长到洗手间的长度。
惶然四下张望,他还是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四面都是墙的房间里,离开之前还是好好的,现在却是杂乱不堪,有人把他藏辣椒水的椅子翻了过来,露出了那已经干枯的米饭粒。其他的桌子和被子也被随意丢弃,似乎楼思德已经发了一通脾气。
他的床头也经过了一些改装,暂时还不知道有什么用。
又看了一眼脚上的铁链,他又重新躺回去,闭上眼,太难以置信了,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连墨睡得不好,总是做断断续续的噩梦,他梦见自己是孙悟空,因犯了天条,被如来佛压在五指山下,但不是五百年,而是五万年。连悟空在梦里正爽快的对着天大骂时,忽然头皮一痛。
强迫着醒了过来,睁眼看到的就是楼思德正在自己的头上,他扯着自己的头发,脸上的寒意比下午更甚,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连墨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用他那后遗症留下来的公鸭嗓子叫了一声:“痛......”
紧接着楼思德几个大嘴巴子就打了下来,连墨头皮被扯着,丝毫躲避不了,生生挨了这几个巴掌。
“你跑什么!?”
哦,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算账时间。
连墨嘴角流着血下来,他微垂着眼帘,没有回答。
“说话!”
连墨被吼得眼睫毛一颤,他看了楼思德一眼,才微微启唇:“如果你被人关着,没有任何自由尊严可言,那你会不会跑?”
楼思德脸上怒意更甚:“我跟你说过什么?!你待在这儿就是最好的,为什么不听??”
连墨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有些茫然无措地望着楼思德,好话歹话都说过了,楼思德油盐不进,固执的把他关在这儿。他以为自己说点软话,同意跟楼思德在一起,他就会放了自己,至少不会再每天待在这座囚笼里等着楼思德每次的出现。楼思德心情好了,自己遭受的折磨就少了,要是心情不好,他将每时每刻都要担惊受怕,提防着楼思德的诡谲多变。
那么楼思德到底需要自己怎么做才能满意?
他什么时候才能从这座囚笼里出去?
对自由的渴望,和被困在这里的绝望,早就磨平了连墨所有的棱角,目前来说,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从这里出去。
于是连墨打算再次低头:“思德,我错了。我刚刚都想好了,我认命了,以后我都跟你在一起,你把我的脚链放下来好不好。”
这段时间,这句话连墨前前后后说了很多遍了,可楼思德每次都不信,他不是玩味的看着连墨,就是一脸不屑,嘴角挂上一抹冷笑。
可连墨不愿放弃,反复把这话说出来,一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和忠心,第二就是也想说服自己,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果然又听到这句话时,楼思德嗤笑出来:“现在才说这话,晚了。”
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卷胶带,楼思德把胶带缠在连墨手腕上,胶带的另一头系在床头上。这才发现床头能推出来两个铁环,胶带就是系在两个铁环上,铁环可以拉伸收缩,连墨的身体很快就被吊起来。
连墨仓惶大叫:“你做什么!”
楼思德把他的衣服全部撕碎,再拿出两只夹子,在他的两个乳头上各夹一只,并开启震动,连墨立即整副身子都缩在了一起。
连墨实在太敏感了,只听他刚开始时惨叫一声,后来声音就变味了,变成了甜腻的呻吟。
“你这身体平时摸两下就能有感觉,你不想和我在一起还能和谁在一起?其他人能满足你这强烈的性欲么?”
“你是不是没有男人就不行?你欲望来了,会自慰么?会把手插到后面抠挖么?用几根手指才能满足?”
楼思德说着,用自己粗长的手指捣进那紧致窄小的菊穴,直奔前列腺而去。
“啊......”
连墨双手被吊着,脚不能着地,这样无处着力的姿势让他满头大汗,可却在这畸形的状态里被牵出了滔天的欲望,竟然不顾手腕上的疼痛,忽然全身剧烈一抖,紧紧夹着双腿,仿佛要把楼思德的手夹断,双眼紧闭,脸颊潮红,就这么失禁了。
楼思德是在他全身紧绷的时候把他的手吊下来一些,让他下身能碰到床,再风风火火举着自己坚硬如铁的东西闯了进去。
他知道连墨高潮时候的菊穴紧到多么让人窒息,他插到底的时候,差点就要缴械投降。他也是满脸的汗,屋子内的低温似乎没能让两人有一丝一毫的凉快感。
连墨从高潮中缓过来之后,楼思德已经进进出出几百下了,新一轮的快感没能让他有机会放松下来,又再次绞紧菊穴,嘴里不断发出娇喘。
“乳头......痛......”
连墨双眉紧皱,脸红得不像话,跟他吃春药时的媚态有得一拼。楼思德忍不住凑上去把他的唇吻住,忽然心中一动,把铁环上的绷带解了下来,但双手还是被束缚住。
果然,连墨手放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抵在楼思德的小腹上,不停用哭腔求饶道:“慢一点,我受不了......啊嗯......”
随着楼思德狠狠一撞,连墨的身体蜷缩起来,又被楼思德扯开,直把他的身子顶撞到不断向上移去,头顶到床头,连墨小声地痛呼一声。
楼思德用手快速地摸了摸方才被撞到的地方,突然把人又吊起来,两人瞬间就变成了骑乘姿势,连墨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坐在楼思德小腹上,被楼思德快速激烈的进出。
平常传统的楼思德在上,连墨在下的姿势已经让连墨经常觉得受不了,更何况是如此激烈的骑乘。但他双手被吊起来,躲也躲不了,喉咙也早就喊哑了,乳头早就充血破皮,下身还被狠狠研磨那一个酥麻点,多重刺激下,连墨鼻头一酸,无声哭了出来。
当连墨的反抗情绪到达临界点时,楼思德又把他的手放下来。这样反复几次后,连墨就彻彻底底听话了。
把乳头上的夹子撤掉后,连墨用那哭过的双眼不断地瞧着他,惹得楼思德又用力撞了几下。
“叫我。”
“......”
楼思德直把连墨顶得上气不接下气:“叫我的名字!”
两人在做爱时,连墨从来不会叫他,也不知道楼思德今天抽了什么风,提这种要求。
连墨无法,只得用他那南方人特有的清脆软糯的嗓音哑声开口:“思德。”
楼思德突然疯了一般快速抽插,每一次都连根拔出,再整根没入。
“再叫。”
连墨下身被疯狂进出,叫不出来了,一直喘气闷哼。
楼思德又开始施压:“叫老公。”
“......”
楼思德不动了,他紧紧盯着连墨那微饱满的下唇,蓄势待发。
连墨只能低低道:“老公。”
他的嗓音非常动听,这声叫的完全进入到楼思德心坎里了,他神情癫狂,牢牢按着连墨的腰,死命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