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正好,今天不是很热,风吹来清清凉凉的,还带着一点湿意。
连墨笑了那几秒后就不笑了,可表情也没有那么僵了,楼思德推着他走了一圈,连墨就回身,双手覆在他的大手上,柔声道:“思德,我想以后天天都这样。”
说完自己都一身的冷汗。楼思德说的没错,除了在床上,他叫老公或者是思德这四个字的时候总是会很生硬,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说话机器。
他不习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叫另一个男人老公,总让他感觉非常别扭。
楼思德却凑近他的耳边,贱兮兮的道:“今晚看你的表现。”
连墨脸一红,随即后悔起来。或许他刚才不应该以今晚来做筹码,他可以随便说一个应付过去,而不是给自己挖坑跳进去。
他郁闷的望着远处,心里烦躁不堪。
楼思德又凑过来,这次他拿着手机,屏幕对着他们两个,拍下了一张连墨自认为非常难看的照片。
楼思德美滋滋的看着照片,反反复复观看。他登录上微信,切到连墨的账号上,发了一个朋友圈,并以这张照片为配图。
连墨肝胆欲裂,他急急忙忙站起来去夺楼思德手里的手机,却被楼思德一手按住。
“你做什么?咱们多少年没有合照过了?你好像从来没有在朋友圈发过我吧,我替你发发怎么了?!”
连墨胸口剧烈起伏,忍了半天,才堪堪忍住。他没忘记现在自己是什么人设,他为了彻底解除禁锢,做了多少努力,牺牲了多少自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眼看胜利在望,这时候还是不要惹怒楼思德的好。
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他的微信里只有同事和一些萍水相逢的朋友,不少人知道他和楼思德的关系,不至于非常的难堪和丢脸。做好心理建设后,他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尽量不去在意这件事,平复了情绪后,他又变回之前冷清的脸。
可楼思德好像爱上了拍照,时不时的对着自己自拍,又把镜头移过来,让连墨也入入镜。这一次出门望风下来,倒是被拍下了不少照片。
然后把这些照片通通发到他自己的朋友圈里面,短短时间里,就有了不少的评论与点赞。楼思德推着连墨上电梯,把手机放在连墨面前,嘚瑟道:“你看,这么多人给我点赞,评论下都说咱们俩般配的。要我说,咱们以后就要多自拍,天天在朋友圈里美死他们。”
.....
连墨一瞬间累极了,不敢去看他手机屏幕,假装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晚上吃完饭后,楼思德回到房间里,看着床头上剩下不少的吃食,蹙眉道:“你为什么不吃饭?”
连墨在边上慢慢踱步,低低道:“饱了。”
“你搞的好像我虐待你一样,给你东西你不吃,每天吃那么点能顶什么用。明天开始我就给你饿着,看你吃不吃。”
楼思德在床沿上坐下来,一把扫掉桌上的食物。
连墨腰板瞬间变得僵硬,他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地上的食物,慢慢踱过来,在他身边坐下,手覆上他的手,叹息道:“思德,我真的吃饱了。”
连墨与他十指紧扣,缩进他怀里,蹭着他的胸口。
这个举动完全取悦了楼思德,他有些飘飘然,犹如脚踩在棉花上,别提有多高兴了。刚才的不愉快也忘得一干二净,另一只手摸着他腰上的肉,嘴里还是道:“摸着都硌我的手。”
“我明天多吃一点。”
楼思德点点头,放开他的手,蹲下床去扯那一只放满了性用品的箱子,连墨脸色煞白,扶着床头,颤抖着道:“思德,我肚子不舒服,刚才可能吃坏肚子了。”
他扯箱子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瞪着他:“就你他妈事多。”
被囚禁以来,楼思德叫人过来在房间里装了一个厕所,平时拉撒都不用出门,是真真正正的坐牢。
连墨关上厕所的门,又被楼思德骂了一顿:“关什么门?!有臭味不会冲厕所?你全身上下我哪一个地方没见过?”
他裤子都没脱,坐在马桶盖上撑着下巴,一脸的颓废。
他快装不下去了,是个人都受不了楼思德,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楼思德完全满意,自己才能从这鬼房间出去。
想着想着,又委委屈屈的抹了把眼泪,他连吸鼻子的声音都不敢大一点,怕楼思德听到。
人活到他这么窝囊的地步,也算还他上辈子的孽债了。
他磨蹭了半天,才冲了厕所出来,出来就看到楼思德还是把那箱子扯了出来,床上摆满了他准备要用的东西。
粗略看了一眼,其中还有一个灌肠器。
他想逃,可门口被锁着,他如何能跑出去。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落下来,他不死心道:“思德,我身体不舒服,今晚算了好不好?”
楼思德头也没抬:“知道你刚刚拉过肚子,特地给你准备灌肠的东西,不然我不就成了搅屎棍了。”
他抬头看了连墨一眼,表情又凶狠起来:“你哭什么?今晚随便我怎么对你不是你说的?到头来又反悔,你是不是个男人?”
“我,我身体真的不舒服......”
楼思德烦躁地把床上的用品都推下床,骂道:“给我滚上床。”
连墨慢吞吞脱鞋上床,楼思德抱着他,拿起被子盖住两人,恶声道:“睡觉。”
他在他怀里胆战心惊,听到这句话才松了口气。他的头靠在楼思德心窝处,睁着眼睛,没有一点睡意。
楼思德也睡不着,没过一会儿,身体滚烫起来,呼吸粗重。
连墨感受到他的炙热,那坚硬的东西像个擎天柱一样抵在自己小腹上,他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
鼻尖充斥着楼思德阳刚的味道,他闭上眼睛,佯装睡了过去。
他想当个缩头乌龟,想躲过今晚这一劫,但楼思德不给他这个机会,手开始不正经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的手移到连墨胸口上,捉住那小巧艳红的乳尖,揉捏起来。
连墨发出一声小声的呻吟,他睁开眼来,按住那乱动的大手,求道:“思德,我真的不舒服。”
楼思德骂道:“我就摸摸,你睡你的。”
连墨才不信他的鬼话,无奈道:“我给你口交。”
说着从他怀里出来,来到他的两腿之间,脱下他的睡裤,那兴致勃勃的东西就跳了出来,他含住那像柱子一样的性器,用尽全部力气去取悦它。
“好好给我咬,他妈的教了你那么多次,给我拿出你的最好水平。”
连墨眼睫毛一颤,随即深深含了进去,用喉咙去卡楼思德的龟头,几次下来,楼思德爽得头皮发麻,对他也和颜悦色了起来。
在连墨哭着想投降放弃时,楼思德终于在他嘴里射出来,他含住那满满的腥臭精液,毫不犹豫的全部吞了下去。
他看着那还没软下去的性器,全身无力,又缩进他的怀里,才得以喘息片刻。
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分钟,楼思德手又不安分起来,从他的腰上一路向下,来到他的后穴周围打转。
连墨忍无可忍,崩溃道:“你进来吧。”
楼思德把头凑过来,在他嘴唇亲了亲:“真的?你身体不是不舒服?”
他也想用这个借口继续搪塞楼思德,但他知道今晚不让他满足,他一晚上都会搞这些小动作,到时候受折磨的还是自己。
微微抬头,回吻楼思德的双唇,把舌头送了进去,绕着他的一起翻搅。
连墨的吻技实在生涩得很,按理说实在吻不出什么感觉来,但他只要一想到连墨还有那么主动的一天,浑身就滚烫起来,燃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拍拍连墨的背,连墨从他嘴上离开,他起身在床下找了一下,找到一个跳蛋,再风风火火跑上床,按着连墨准备塞进去。
连墨急了,他左右扭动,就是不让楼思德得逞。
“老公,我,我给你操,你不要用其它东西!”
楼思德不耐烦地拍打他的臀瓣:“你他妈都给我操了,用这个又怎么了,等会有你爽的时候。”
他扣住连墨乱动的腰,把他的双腿大开,利落地塞进那肉穴里,开启开关,埋进体内深处的跳蛋就疯狂震动起来。连墨身体猛地弹跳了一下,他抓着身下的床单,惊恐喊出来:“老公,我受不了——”
话还没说完,声音就变调了,他死死抓着床单,头仰起来,嘴里发出难耐的呻吟声。
楼思德把幅度调到最小,再举着自己的性器冲了进去,把跳蛋挤到最深处。
连墨拼命挣扎,他抵住楼思德的小腹,慌乱道:“求你拿出来!我给你操,你不要对我用其它东西!”
楼思德打掉他的手,不耐烦道:“就是不能信你的鬼话,还说什么今晚随便我玩弄你,你反而接二连三的什么都用不了。给你一个选择,要不你给我乖乖用这个跳蛋,要么地下的那些东西,我全给你用上。”
连墨放弃了挣扎,他忍受着体内跳蛋的震动幅度,整个穴肉都被楼思德撑得又胀又大,他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楼思德才开始动腰,大力撞着那跳蛋,跳蛋的震动刺激着他的龟头,加上穴内紧致到令人窒息,他爽得舒舒服服的吁出一口气。
他得到了趣味,连墨也开始觉得浑身燥热,特别是体内的那处地方。跳蛋很会自己找到他的敏感点,他又是受不了刺激的体质,前端性器很快溢出透明的液体,没过多久他就控制不住叫出声来,一边死命把楼思德挤出去,一边全身紧绷尿了出来。
楼思德死死扣着他的腰,不让自己的性器掉出来。他没想到有了跳蛋的加成,连墨的身体比往常更加敏感,居然这么突然就达到了高潮。他被夹得头皮发麻,想举白旗投降,头上热汗落在连墨白皙的肌肤上,难忍精关。
等到连墨缓了两分钟后,他才再次动起来。在此期间,他被连墨不断收缩的后穴差点想弄得早泄,又不愿意退出来,只能一直这么忍着,实在太过辛苦。
连墨哭着求他:“我不要了,你出去,那个,那个地方好酸好胀,把它拿出来。老公,我求求你了......”
这下轮到楼思德理智再次崩塌,他什么都不想,连连墨求他什么转头就忘,全世界就只剩下了最原始的律动,他对着那窄小的洞穴大力进攻。
接踵而来的快感快要把连墨击溃,身下那熟悉的失禁感折磨得他慌乱无比,他夹紧双腿,哭着道:“要坏了,要坏了——”
尿液瞬间喷涌而出,双重快感让这次的高潮更加的猛烈,跳蛋还在体内动着,他全身痉挛,大脑一片空白。
短时间内,他根本感觉不到楼思德还在他体内抽插,也感受不到那跳蛋的震动,灵魂好像出了窍,没有任何感知。
楼思德心里骂娘,他连墨夹是夹得爽了,自己倒是忍得非常难受,他真的对连墨的紧致佩服得五体投地,又爱又恨。
他也不和连墨再废话,加快速度,射精后趴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喘息。
连墨推着他,他不耐道:“又做什么?”
“把它拿出去。”
楼思德动都没动:“我把震动关了,你继续含着吧。”
连墨推着他的动作立刻加大,见推不动后,又把手伸到后面。可他被楼思德压着,连抬动臀部的动作都做不开,自然也就无从下手。
他急急吻上楼思德的唇,竭尽全力取悦他,好话说尽,楼思德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他。连墨把跳蛋取出,“啵”一声又大又响。
他涨红了脸,不敢去看楼思德,把它丢在地上,钻进了被子里。
楼思德也钻了进去,与他肌肤相贴,两人身上黏腻的触感让连墨再也睡不着觉,睁着个又过了一夜。
自那天后,连墨就解除了禁制,等脚可以连续走很长时间的路后,因为这段时间连墨的良好表现,咖啡店又还到了他的手中,他也可以在闲暇的时候去到店里消磨时间。
想到这段时间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只觉得非常疲惫。后来他偶然见到沈余,她同他说了那天楼思德打电话给她后,她就感到不对劲,去他家楼下把两人接走了,让连墨抓紧时间把剩下的钱还给她。
连墨又找到了小石,让他借一些钱给自己。小石手里有楼思德和楼清台的无数张卡,是个深藏不露的富豪,但要令那两个人不生疑,凑钱的过程中还是挺有曲折。小石从小对这些东西非常熟悉,知道怎么使用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就算连墨开口的金额比较大,也很快就凑到了钱。
还了钱之后,连墨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与往后的道路。被解除禁制后,楼思德也开始恢复正常的上下班,一天之中至少有一小半的时间看不到讨人厌的楼思德,他又回到了以前的那副冰冷的样子。有时候楼思德逼得紧了,他才又装上一回,跟他说爱听的话,做他爱做的事。
他已经彻底厌倦了这种仰仗楼思德而生活的日子,心里没有任何安全感,只觉得他还会被楼思德关起来,过那没有尊严的日子。他想自强,但只有高中学历的他做不到真正意义上的自强。楼思德给他的公司都被他牢牢掌控着,资金出入都被他监控着,在楼思德眼皮底下是无法真正做到资金自由的。他也不想用那些钱,觉得不干净。他想脱离楼思德的影子去别的地方工作,但他的会计书看了一年也没看进去多少,他的精力分给楼思德太多,已经自顾不暇,更别说提升自己的能力了。
在别的地方当一个小职员,楼思德第一个不同意,他想去考一个夜大拿一本本科证楼思德也不允许,让他别去折腾自己,他又不是不给他钱花,自己傻了吧唧的有钱也不会花,还去考什么本科,陪他的时间都没有了。
所以想来想去,他还是做回了自己的咖啡店老板,钱虽然少得可怜,但至少是自己一分一分挣来的。
拿出剩下的积蓄,他把咖啡店翻新了个遍,装修风格符合当下年轻人的审美,开始研究外卖平台,每天计算着折扣与套餐组合,生意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楼思德的电话打来,接通的第一秒就听到他骂道:“现在窝在那破店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是不是,孩子不管了,我也不管了是吧?”
“......没有。”
“什么他妈没有,你就是欠操,我和小石都在路口等你,赶紧给我滚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不是很想去。最近楼思德嘴瓢的厉害,在孩子面前也说这种话,让他无法再面对小石。
楼思德的话也不能不听,最终他还是起身,跟同事打了一声招呼后,再徒步前往。
连墨上车后,楼思德驱车,往回家赶。中途路过一条美食街,小石闹着要下去,楼思德啧了一声,还是在路边停了车。
下车后,连墨想了想,还是主动牵上楼思德的手,楼思德则回握他,十指紧扣,小石就在前面跑着,两人在后面慢慢走着。
“别他妈跑那么快,给我慢一点。”
楼思德在背后叫骂着,小石朝他扭了扭屁股,做了个鬼脸,跑向一边的奶茶店,点了一杯生椰拿铁。
回头对着他们两人道:“你们喝什么呀?”
连墨不回答,看向了另一边的炸串店。楼思德牵着他走过去,在摊位面前放开他,连墨拿起一根星星形状的炸串,看了几秒,也没考虑好吃不吃,回头一看旁边的楼思德,他居然在拿着手机拍自己。随即脸色一僵,把炸串放下。
小石蹦蹦跳跳拿着三杯奶茶跑过来给两人,楼思德跟小石道:“你吃不吃炸串?你爸他刚刚想吃那个星星炸串来着。”
小石明白了他的意思,给连墨点了几串不同样的炸串。连墨回头看楼思德,发现他又在拍自己,赶紧又回头,有些慌乱地盯着老板把他们的炸串下锅。
老板看着他们三个,从一开始的略带惊讶变成了见怪不怪。身后的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穿着西装,正一脸宠溺的用手机拍着另一个男人和一个孩子,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一眼就能看出。
这年代同性恋真的没什么奇怪的,反倒是两个大人都长得如此好看,孩子也是人中龙凤,一看长大了也是容貌不输两个大人,让他不禁又多看了几眼。
回到家时,楼思德兴冲冲给连墨看他剪好的视频,连墨才知道刚才他并不是在拍照,而是在拍视频。
视频里只有连墨一个人,路边柔色的灯光下,映衬得连墨肤色又嫩又白。他拿着奶茶回头看镜头的样子,他拿起那串星星炸串回头看他的样子,面对镜头时那无措的样子通通都被拍了进去。加上楼思德的剪辑技术,这段成品竟然意外的好看。
连墨不置一词,淡淡的点了点头之后,拿起睡衣就去洗澡了,楼思德也不管他的冷淡,自顾自欣赏了许久,才发到朋友圈上。
睡觉时,两人再相拥而眠,这种日子,两人过了十几年,未来还要继续过下去,就如楼思德说的那样,哪家夫妻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吵吵闹闹的,不也是过了一辈子。
月升月落,潮起潮落,他愿余生都和连墨一起走下去,直到自己再也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