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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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跪在我面前了,但被干趴下的不还是我吗,他卖什么乖。
我还没从激烈的高潮中平复过来,门外叮咚一响,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吓得瞬间绷紧了身体。
萧南的反应比我更快,我刚撑起上半身,就被他托着后腰抱了起来,他也因此侵入到更深的地方。
“怎么办,你的姘头回来了,”他忽然笑起来,在里面动了动,把我的小腹顶出了无比色情的形状,“那我是不是也该送你回去了呢?”
我的视线陡然拔高,然后又开始摇摇晃晃,这让我很没安全感,不得不像树袋熊那样缠着唯一能支撑我的这棵树,汗湿的衣服滑落下来,瞬间的摩擦也让我红肿的乳尖感到刺痛,而背后的布料卷着几道折痕,好死不死的,恰好盖住我的屁股,又恰好挡不住我屁股下面的一塌糊涂。
这是宣宴的衣服啊。
我嗓子紧缩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萧南把我抵在门上,用刚结痂的嘴唇和我接吻,干涸的血腥气又湿漉漉地散开,他的嘴唇好红,我猜我的也是。
挂在大腿上的精液变冷了,慢吞吞地往下滑,几乎痒到我的骨头里去,我不安地攀着他的脖子,叫他把我放下来,但他一声不吭地看着我,让另一个人的声音缓缓渗入这个快要凝固的空间中。
我能想象到宣宴开门时带起了怎样愉快的一阵风,他开心地叫我的名字,对面那扇门关上,再打开,他的声音已截然不同。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偏不倚地停在我身后。
笃,笃,笃。
他指节带起的震动穿透了门,也穿透了我的身体,我死死捂着嘴巴,不知所措地僵硬着。
这是我们蜜月的第一天啊。
“打扰了。”
宣宴礼貌地开口,嗓音沉沉:“请问,有人在家吗?”
萧南身下的动作没有停止,他用气音在我耳边说:“我要开门吗?送你回去,还是请他进来?”
“反正我是你的狗了,你可以说是我强奸你的,让他来抓我,让他打我,” 萧南含住我的耳垂,轻轻地咬,“只要你还记得回来,为我戴上你的项圈。”
他那么低声下气,我却觉得一败涂地的其实是我。
这种糟糕的感觉快要把我扯成两半了。
笃,笃,笃。
“有人在家吗?”
宣宴执着地问着,嗓音听上去几乎都不像他了:“请问,你有听到我男朋友出门的声音的吗,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你能告诉我吗?”
我总觉得他的目光已经抓住我了,我拧过身去,双手吃力地抵着门,却迟迟不肯抬起眼睛。
而宣宴比我更有勇气,把每一个字都咬得缓慢而清晰:“我男朋友出门前没拿手机,也没换鞋,我很担心他,如果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就告诉我一声吧。”
告诉他什么?告诉他我在我们蜜月的第一天就被别的男人搞到腿软吗?
我恨恨地瞪着萧南,心里乱得不像话,他偏在这个时候恶劣的对我笑了笑,更用力地冲撞着,我的后脑勺一不小心就嗑到了门。
不轻不重,“咚”的一声。
我确信他听见了。
宣宴果然不再敲门,过了一会儿,他说:“好久不见。”
萧南把一只手垫在我脑后,而我将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已经做好了跟他一起浸猪笼的准备,但宣宴又开口了,声音很低很低:“你是来找我的吗,宋先生?”
“不,我来看江江。”
我和萧南同时僵硬了身体。
“我昨天等了他一夜,但他没回家,原来是被你带走了。”宋知的嗓音里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我的确是故意晾他的,如今亲耳听到目的达成了,我却一点都不开心。
“江江在躲我吗?”宋知轻声说道,“如果这是他想要的,我可以永远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不过宣宴,你记好了,江江跟任何人在一起我都不反对,但唯独不能是你。”
“宋知?这个人就是宋知?”萧南的眼神完全变了,手臂用力得快要勒断我的腰,“你居然和他还有联系?我以为你们已经分开两年了。”
他嗤笑一声,喃喃道:“我以为他抛弃了你,所以你才报复他,跟我在一起,原来不是这样啊……我猜错了。”
“也是,你以前那么喜欢他,都只要他一个人了,他怎么还舍得不要你?就算你不要他,他也不舍得的。”
说完最后一个字,萧南彻底冷下脸,他失控地攥紧了我,扣着我的后脑勺摁入他怀中,在我耳边逼问:“你也舍不得他是不是?就算四个人在一起你也嫌不够,你还要五个人,要我们一起干你你才会爽是吗?”
原来昨天晚上的淡定也是装的,他嫉妒得要死了,最后红着眼睛在我里面射出来时,他哑着嗓子说:“江未,你可真是我见过最贪心的人。”
萧南慢慢把他发泄后的性器抽离出去,敏感到极点的后穴传来的感知太过清晰,简直像是慢性折磨了,我知道它还在跳动着,一边退出一边留下更多浊白的液体,最后拔出来时,更是凶狠地射到了我脸上,一伸舌头就能舔到地方。
但我没有去擦,也没有生气,只是出神地凝视着萧南背后那堵空白的墙,如果他现在放开我,我一定会像骨头被融化的布偶那样干瘪的软倒下去。
屋里安静极了,只剩下屋外的两个人,用他们的声音刺穿了我。
宋知说:“宣宴,你敢不敢告诉江江,两年前偷拍了我们接吻的照片交给老师,害他被那么多人看不起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长久的沉默后,宣宴艰难开口:“谢谢你帮我做了这个决定。”
紧闭的大门又被叩响了三下,他用颤抖的声音说:“你都……听到了吧。”
宋知一直以来的平静都被突如其来的慌乱搅散了:“谁听到了?你在问谁?”
萧南扶着我站稳,用指腹擦掉我脸上的东西,我用口型对他说谢谢,然后开门走出去。
门外站着的两个男人,一个死死低着头,另一个浑身僵硬,我目不斜视地从他们中间穿过,脱了身上这件不堪入目的衣服,走到阳台取下我自己穿来的,就这么湿漉漉地套上。
我是空手来的,现在空手回去,倒也轻松。
踏进电梯前,我对宣宴说:“我们的蜜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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