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收牙,好好地舔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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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安达被克里关夫神父领到了告解室里。
告解室内没有灯,昏暗的光线穿过狭小的窗棂,在地板上投出模糊的光斑。埃利安达不是第一次来告解室了,他知道里面不过安置了一张桌子、一块镜子而已。他不理解神父为什么要带他到告解室来。难道只消恳切地请求宽恕,他就能逃脱这滔天大的罪行?
埃利安达正想着,克里关夫神父却先他一步朝着西方跪了下来。
“愿上帝原谅我将擅自拂去这个可怜的灵魂于不经意间蒙上的尘土。愿上帝保佑我一切顺利。”
然后,他转过身,剥下了埃利安达的裤子,少年青雉的下体暴露在潮湿的空气里,鲜嫩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埃利安达有些不好意思。他用疑问的语气,轻轻地叫了一声神父。
“别怕,别怕,我可怜的迷途的羔羊。我将拂去你灵魂的阴霾,我将指引你回家……”克里关夫神父说着,环抱住埃利安达,一只手伸到他疲软的性器上,很有章法地揉搓起来。
未经人事的男孩子哪里受的住这样的刺激。在克里关夫神父娴熟的撩拨下,埃利安达迅速软下了身子,眯着眼完全地栽进了克里关夫神父怀中。阴冷的风的气味包裹着他。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好像全身气血都在往下走,在克里关夫神父与他接触的地方涌流。
他勃起了。埃利安达的脑际涌上一股强烈的想撒尿的欲望。他想说话,出口的却是不成调的呻吟:“啊哈,嗯嗯,嗯、嗷——要……”
“要?”克里关夫神父重复着他最后一个字音,低声哄道,“乖孩子,马上就好,马上。”
克里关夫神父拍拍埃利安达的背,掌心在他阴茎上来回摩梭,粗糙的指腹摁住马眼,很快沾上了一手的粘液。
他把手移开,埃利安达的龟头瞬间往外吐出一团白色的东西。埃利安达认得它。有几个早晨,他在自己被窝里面发现过这东西,只不过已经干燥了,凝结在被褥上,摸起来硬硬的,像一层薄薄的壳。他以为那是自己晚上做梦尿出来的,还为此臊过几回。现在亲眼目睹它从小口里射出,他又觉得那不是尿,是一种更惹人恼的玩意儿。
经过这一遭,埃利安达的大脑昏昏沉沉的,混沌中竟然回忆起了小时候见过的那些人事。他仿佛看见了妈妈,记忆里的养母正在和他融为一体,母亲的床也是他的床,他躺在床上,面前身后都是男人。他们用身体底下那根棍子戳在母亲身体各处,也戳在了他的心上。
克里关夫神父松开埃利安达的性器,手伸入男孩的衣服,顺着他的肉体上爬,一路经过腰腹、乳沟、脖颈,最后用两指撑开了男孩的嘴巴。
“收收牙,好好地舔舐它。”
克里关夫神父一面说,一面用环住男孩的那只手轻轻拍打他的脊背,好像在宽慰哭闹的婴孩。他的动作让埃利安达体内涌出一股热流,几乎把他的思想全部融化。埃利安达呆滞地听从神父的指令,照他的意思用舌头吮吸着那两根在他口中作乱的手指。他努力过了,但神父的手指一会儿夹住他的舌根,一会儿碾过他的舌苔,他的舌头完全成了克里关夫神父的玩物,他的努力在这种场合显得如此笨拙且无用。
在克里关夫神父的亵玩下,埃利安达的阴茎又一次直立起来。克里关夫神父把他放在了地上。他不知何时也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克里关夫神父的性器也挺立着,他用那两根沾满了体液的手指撑开埃利安达的口腔,把那玩意儿塞了进去。
埃利安达无知无觉地动着舌头,不成章法地舔弄着嘴里的东西:“呜嗯,嗯,嗯呢……”
“乖,嘴巴再动一动,对,做得很好——啊,好。”克里关夫神父长出一口气,射在了埃利安达嘴里。他要埃利安达把那团精液吞下去,这样他的灵魂就能被圣液清洗,魔鬼留下的刻痕也就消失了。
埃利安达在告解室里缓了许久。克里关夫神父重新穿戴整齐,也替他拉上了裤子。埃利安达出了好多汗,各种粘液凝固在他身上,他感觉黏答答的很不舒服,于是等不应期过去,他马上就翻身站起,想着跟克里关夫神父告别了就走。
他推开告解室的门,克里关夫神父正在聆听一位妇人的告解。那位妇人身材丰腴,臂膀坚实,一看就是常年在田野间劳动的人,克里关夫神父在她面前瘦小得像只老鼠。然而妇人在向克里关夫神父告解。她捂着脸,声泪俱下地对神父倾泻她的苦难。
“我孩子死了,他那天上街,遇上了警察逮人,他就看了一眼,被警察开枪射死了……我为什么要让他在那天上街,他才十一岁,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那天应该是我去上街的,是我的懒惰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丈夫因此怎样打骂我都是应该的,都是我的错……可我心里却升起了别样的怨恨。我知道,我不应该为此恨我的丈夫,但我忍不住恨他。我甚至怨恨起了上帝,恨他为什么把我们驱逐到人间接受这样的惩罚……”
克里关夫神父威严地宽慰她说:“女士,您失手杀了自己的儿子,质疑丈夫乃至上帝的威严,这是您犯下的罪过。但有我聆听您的告解,洗刷您身上的罪恶,您会得到宽恕,灵魂也将升入天堂。现在,让我们为那位不幸的孩童祈祷吧。在言灵的指引下,他会进入天堂。”
听到这话,妇人渐渐停止了啜泣,乖顺地低下头祷告起来。
教堂内一片静寂,只有老旧的钟摆声还在这肃穆中回荡。埃利安达像只猫一样走出了教堂,他离开时脚步很轻,没被任何人发觉。
又过了两天,埃利安达正在站岗,同他年龄相仿、有着一头卷发的男孩蒙德安突然找上他说:“安达,克罗亚说带我们看个好东西,你看吗?”
“什么好东西?”
“不知道,他说来了就知道了。”
埃利安达本来也不想继续傻站在这儿,于是他只犹豫了一秒,马上带着笑跟了过去。
蒙德安把他带到一堵土墙墙角,克罗亚就蹲在墙边,而且看上去已经蹲守很久了。见人来了,他朝蒙德安和埃利安达招手说:“快,来这儿。这儿!”
他话说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谁。蒙德安和埃利安达识趣地小步挪到他身边,也放低了声音问他:“到底什么事儿?”
“不急,你们先到这儿挤挤。看那儿,那儿。”克罗亚手指向土墙上一个豁口,侧过身对两位朋友说,“从这里可以看到,你们看,就那——”
根据他的提示,埃利安达两眼死盯着那块豁口。
土墙内的景致尽入眼底,他看见一个裸体的男孩趴在地上,另有一个同样裸体的男人伏在这个男孩身上,用双手紧紧箍着男孩不让他离开。
男人的胯在运动,男孩屁股翘的老高,不停承受着身后男人的撞击。他们的模样,让埃利安达想到春天时在路边纠缠在一起的野狗。
“他们好像在干男女间的那码子事儿?男的和男的也能这样吗?”蒙德安不解地问。
“谁说不可以呢?有的人就好这一口。”克罗亚把声音压得极轻,好像在传说一个秘密,“不是有说?之前有叫我们准备一场选拔吗,其实就是选来干这码子事儿的!”
“啊?!”蒙德安惊呼道,“不是说去北方吗!”
“也可能去吧!谁知道呢!反正去了北方,还是干这码子事儿。北方人有些就是这样的……”
埃利安达怔愣地听着两位朋友的讨论,心前所未有地慌乱起来。他呆呆地望着正在进行着丑陋的性爱的二人,望着他们扭曲在一起的花白的肉体,埃利安达的思绪飘到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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