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一回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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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平鹤动身前两天的深夜,纪平雨叩响了他的房门。
深秋的空气已经带着冷意,窗外还飘了些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是助人安眠最好的乐曲。叩门声响起的时候,纪平鹤原本已入了梦。
他带着些迷茫从床上爬起,心里隐约对来人有所猜测。顾不上穿衣服也顾不上找鞋,纪平鹤就这么赤着脚穿着薄衫,快步去开门。
果然是纪平雨。
他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虽站在屋檐下,衣服却还是被飘走的雨珠打得半湿,看着还有几分可怜。
“进来吧。”纪平鹤侧身让道。
纪平雨深深看他一眼,闪身进去,迅速合上房门。
壶里的茶早就冷了,纪平鹤倒完才想起来。
尝上一口,果然又苦又涩。纪平鹤将茶盏放下,看着对面纪平雨小口小口抿个不停的样子,道:“不想喝便不喝,何必做样子。”
纪平雨有些尴尬地停下。他带着些忐忑看向纪平鹤,问道:“你是后天出发?”
“嗯。”果然是为这事。纪平鹤道,“先乘船去南边角世港,再等上一天,坐游轮下南洋。”
纪平雨手指绞在一处,表情不太好看。他咬咬牙,最终还是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时候去南洋?”
“这时候是什么时候?”纪平鹤叹气道,“去南洋的决定,是早就定好的,早在去年我便与你说过。”
“可那时候你没说要和魏绡一起去!”
纪平鹤表现得越是平静淡定,纪平雨便越是焦躁不安。
他整个身子都探出座位,隔着茶桌,定定地注视纪平鹤的眼睛:“纪高云,你真当我是个傻子,看不出他纪苓晖安的事什么心?”
“他是你父亲。”
“是,”纪平雨略带讽刺的一笑,“他是因为我出生那天下了雨,就直接给我取名‘雨’的父亲。纪平鹤,纪高云,你是纪家希望,是白鹤高飞,振翅入青云。我是什么?我充其量算是个拦着你高飞的雨。”
不知是哪种情绪作祟,纪平雨眼圈周围已经染上几分绯红。他瞪着眼睛,一字一句道:
“摆脱了我,你心里正开心吧?”
纪平鹤的表情终于出现波动。他像是有些难以置信,忽地抬头盯住纪平雨。
这话或许有些过头,纪平雨满是怒火的脑海里有一丝懊悔闪过。
“这就是你这几天处处避着我的原因,”纪平鹤点点头,“你就是这么想的?”
“魏家与纪家一向交好,魏空岚和父亲更是至交好友。魏绡与我年龄相仿,她有意下南洋,我与她一道,可互相照顾,家中人也安心。你要我推拒,那你告诉我,我用什么理由推拒?”
纪平鹤冷笑一声道:“去告诉父亲,因为我的好弟弟不同意?然后再告诉父亲,他的两个好儿子,早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在一起,我那好弟弟都数不清已肏过我多少次了?”
他的语速不急不缓,声音都没有变高,用与以往完全一样的声音,说着粗俗又直白的话语。
那极其反常的用词和语气都在对纪平雨表明,他心里的情绪远比面上要激烈得多。
这是纪平雨从未见过的纪平鹤——准确来说,也是从未有人见过的纪平鹤。
就像是一盆冰水浇下,纪平雨原本被焦躁占据的大脑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对自己方才伤人的话感到后悔,却又止不住生出几分庆幸——纪平鹤还是在乎他的。
“时候不早了,我还有行程,今夜便不奉陪了。”
纪平鹤起身便要去开门。
茶盏被匆忙碰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一双微烫的手覆上他的薄衫,紧紧环住腰身,让他就要迈出的步子停在原地。
“哥,是我说错话了,”纪平雨将脸埋在纪平鹤腰窝,声音闷闷的,“你别赶我走。”
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纪平鹤的腰窝上,隔着薄衫都觉得发烫。
纪平鹤不适地动了动:“放手。”
纪平雨不想放。
他的一只手慢慢上移,另一只慢慢下移:“你后天便要走了,明个也一定很忙……”
纪平雨双手骤然发力,纪平鹤便被他扛上肩头,幸亏是早有猜测,才没有惊叫出声。
“哥哥都说了我数不清肏你多少次,”纪平雨附在纪平鹤耳边道,“那想来再加一次也无妨?”
薄衫被卷成一团,与纪平雨的外衣一起扔在床下。
自从纪平鹤确定下出发的日期,两人之间的氛围便诡异不少,算来也已有两月左右。
久久不经开拓的后穴变得有些紧,却还是迅速接纳了熟悉的性器。纪平雨刚刚插入,那后穴里便不断分泌出滑腻的液体,没动几下,就有细微的水声传来。
纪平鹤双腿紧紧盘在纪平雨腰上,被他抱在腿上,只有极小的一片肌肤做为整个身体的支撑。这样的姿势使得纪平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那性器在他体内摩挲,激得他喘息阵阵,却硬要忍着不呻吟出声来。
纪平雨偏生不让他如意,下身动作不停,舌尖就拼命往胸前那红蕊上凑,直舔地红蕊颤颤巍巍抬起头来,周围一圈都是水渍,顶端更是可怜巴巴地泛起红来。
胸前的触觉让纪平鹤觉着痒,他一只手抬起,就要拦住纪平雨的动作,却被纪平雨迅速拉过,扣紧了五指。
“哥哥,”纪平雨抬头凝望纪平鹤,“你答应我,不许和魏绡多说一句话。”
纪平鹤哪还有空说话?他唇上一圈被咬出来的齿痕,将声音死死压下,只一双略带水雾的眸子,从上而下俯视纪平雨。
纪平雨身子猛地一顶,忽然翻转身子,将就这么保持着插入的状态,将纪平鹤压在身下。
这姿势的转变让那巨物在纪平鹤体内狠狠磨动一圈,又顶在那敏感的内壁上。纪平鹤抑制不住,一句带着颤音的呻吟就从唇边溢出。
他另一只手无力地抬起,揪住纪平雨的一缕头发,又很快松开,顺着他侧脸抚过:“还是不相信我?”
纪平雨并不接话,只俯身与他接吻。
性器随着这动作滑出些许,带出湿润滑腻的液体,而内壁也挽留似的的收缩,将那还在里面的顶端夹得愈紧。
内壁的不舍给性器带来了巨大的快感,纪平雨整个身子往前一送,那性器便狠狠贯入,将收缩着的甬道填满。那柔软而温暖的甬道因为刺激而立刻绞紧,纪平雨就在这快感的叠加中完全释放出来。
滚烫的热流射入纪平鹤身体深处,烫得他微微发抖。几乎是在同时,那近乎让灵魂颤栗的快感也将纪平鹤送到巅峰,他身前抬着头的物事也喷射出一股白精,直直打在纪平雨的小腹。
两人在这情事的余韵里相拥。纪平雨亲吻着纪平鹤汗湿的鬓角,纪平鹤用手指在纪平雨的脖颈、肩头不断摩挲。
很快,那停留在纪平鹤身体里的性器片刻不停,又慢慢变硬了。
纪平鹤尚喘着气,指尖轻点纪平雨的脑门:“……你说的只加一次。”
“一夜便是一次。”纪平鹤在他脖颈上落下一记吻痕,“过了今夜,哥哥可就求都去就不来我了,就当真舍得只做一次?”
“你不是说,我巴不得早日摆脱你吗?既然是巴不得离开,我又怎会不舍得。”
“我那是气话……”纪平雨声音变低,“谁不知道,父亲在筹划你与魏绡的亲事?现在你们又要一起留学,我当然着急。”
“噢,”纪平鹤眯起眼睛,“许你与那长歌所的姑娘谈情,便不许我与魏小姐一起留洋了?”
“我何时与她谈情了!”纪平雨一下抬起头来,看见纪平鹤眼中未来得及掩去的笑意,才知道被耍。
“你不生气了罢?”他轻声问。
纪平鹤的指尖拂过眼前人的发梢,这一刻,他只看得见那双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不是说一夜便是一次?”他主动环住纪平雨的脖颈,对着他耳朵吹气。
分别在即,难得放肆一回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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