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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银杏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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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不该,情难自抑

-----正文-----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瞬间将纪平鹤所有反应锁住。

纪平雨湿润而柔软的舌尖舔过纪平鹤的耳垂,又用嘴唇小心翼翼将那红透的耳垂含住,像是得到了什么珍贵的糖果一般慢慢吮吸。

纪平鹤整个身子都酥了一半,双腿一软。

正抱着他腰的纪平雨本能去扶他,却忘了自己也还是刚捡回身体控制权的醉鬼一条,这一托没能扶起纪平鹤,反而跟着纪平鹤一起倒了下去。

向后倒下的一瞬间,纪平鹤努力挣扎了一瞬,从纪平雨的怀抱中抽出一只手来。紧接着,纪平雨就看到他眼中慌张一闪而过,那只手拼命向后伸,护住了纪平雨的后脑。

“砰!”

后面恰好是几阶台阶,两人直接从台阶上滚下去,跌落到地上。

纪平雨起身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纪平鹤垫着他后脑的那只手。

那只手为纪平雨挡住了台阶棱角的冲击,白净的皮肤上呈现出青青紫紫的撞痕,还有一块皮肤磨破了皮,往外冒着细小的血珠。

纪平雨眉头皱起,有些心疼:“先去找些清水冲一冲吧。”

“小伤而已,不急,”纪平鹤已经平静下来,他望向纪平雨,“你不是要对我解释?”

“是,是,”纪平雨有些窘迫的挠挠头,“其实这事儿也简单。你看见的那个姑娘叫蔚萧,是我八岁那年,偷跑出纪府的时候认识的。”

“她家中贫寒,年幼的时候弟弟生了场大病。为了有钱治病,父母就把她卖给了一个掮客,那人又将她转手卖入长歌所。蔚萧是个可怜人,但性子很好,为人不卑不亢,与我很聊得来。在我被……纪平相他们欺负最狠的时候,我不敢让我娘看见伤口,也经常来这边托蔚萧给我上药。”

“她是我重要的挚友,但也只是挚友。至于那什么床上打架……都是完全没影的事情。”纪平雨声音越来越小。

想到还有关于“联合外人拐弟弟”这件事,纪平雨一咬牙,也准备全盘托出:“纪平樨那次的事情,确实……”

纪平鹤没让他继续说完。

“已经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

纪平雨犹豫片刻,问道:“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纪平鹤揉着磕到边角的肩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什么都不说,可纪平雨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你早就知道,可你不怪我,还愿意帮我。”

“哥,你今天那么生气,只是因为以为我是来长歌所行乐的,对吗?”

纪平鹤偏过身子,依然在回避,可是脸侧红透的耳朵却完全暴露在纪平雨的视线里,给了他隐晦的答案。

一种比先前的心动更加酸甜的感觉从纪平雨心底涌上。看着纪平鹤刻意偏开的脸和红透的耳垂,一股说不清的渴望与期盼在心里疯狂滋长,让他控制不住地想再接近一些。

就在这时,一片金黄的树叶从上空飘下,恰好落在纪平鹤的发间。

纪平鹤本能地伸手去拿,恰好碰到同样伸手的纪平雨。

纪平雨的速度还是快些,那树叶被他摘下:“是银杏叶。”

“银杏?”纪平鹤若无其事的将手收回袖子,在袖中轻轻捏紧,总觉得那一碰的触觉还停留在指尖,“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两人转过身,四处观望一圈,确定他们如今正站在长歌所的东侧院里。

在这院落的正中央,是一株有一人抱那么粗的银杏树,树上叶子片片金黄,像是一朵金色的云彩飘荡在头顶。

“这银杏至少得有百岁了吧。”

那银杏的树杈上还挂着不少同心锁与红笺。纪平鹤翻起其中一个,上面只画了一个同心结,延伸出来的两条线牵扯在两个姓氏上,一个是“金”,一个是“郑”。

纪平雨探头过来看:“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红笺,现在这对有情人是成了还是没成。”

纪平鹤摩挲那红笺,道:“这纸也挺旧,也该有好几年了。”

“我们也在这树上挂一个吧?”纪平雨眼睛发亮,期待地看着纪平鹤。

有许多事情不需要明说,也可以传达给对方。

纪平鹤愤怒的原因、对问题的躲避、那夜对吻的不反感不排斥……他从未对纪平雨说过兄弟之外的话,可是纪平雨明白,生出其他心思的,不仅仅是自己。

这句话是一个邀请,它藏着纪平雨不敢明说的爱恋与隐晦的渴望——你愿意与我拥有兄弟以上的关系吗?

时间好像都在这一刻静止。

好像只是一瞬间,又好像过了很久,纪平雨才听到纪平鹤的声音:“我不太信这些东西。”

这是委婉地拒绝,也是纪平鹤留下的最后一分体面。

纪平雨勉强扯出笑容:“啊,好,不信的话,我们就不做了罢,做这个还怪麻烦的……”

他嘴角僵硬地勾起,几乎整个脸上都写满“强颜欢笑”四个大字。

纪平鹤几乎控制不住的感到心酸。他有种上去亲吻那悲哀双眼的冲动,可他的理智只能让他将这冲动压下。

纪平雨年纪小,不经事,可他不一样。他要为纪家的未来考虑,也要为他们两个人的出路考虑。

他们的关系永远不可能公之于众。纪苓晖也不可能允许他们不去娶妻生子。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注定不会有好结局的路。

既然早晚都要遭受打击,何不在一开始就远离火坑,避免让自己伤得更深更疼?

并不是两情相悦就一定会有好结果。

哪怕心里已经明白自己生出了不该有的感情,纪平鹤也不敢任性。

“既然无事,我们便回家吧。”纪平鹤转过话题。

“等等——”

纪平雨语气里带着些犹豫,出声喊住他。

“怎么……”

纪平鹤回头,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便被纪平雨猛地压在银杏树干上。

带着淡淡青梅酒香的吻落下,纪平鹤先是惊了一瞬,又很快放松下来。

他顺从地打开唇齿,任由那青梅酒的气息入侵到自己的唇舌里。

纪平雨的吻技极为生疏,在他口中横冲直撞不得章法,吻了片刻就让纪平鹤的两颊有些泛酸。

纪平雨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竟还不会在接吻中换气,这一下险些让自己背过气去。

带着些对自己不成器的懊恼,纪平雨微微喘着气,红着脸退开些许。

下一刻,纪平鹤双手托住他的脸颊,轻声说:“看着我。”

纪平雨睁大眼睛,看着纪平鹤卷翘的睫毛不断靠近。他向来含蓄的兄长第一次如此主动,把自己完完全全送到了他的掌控里。

这次的吻由纪平鹤开始,绵长而缱绻,撩动、吮吸、拨弄,又由后起直追的纪平雨重新拿过掌控权,像是饿了多久的野狼一般拼命的掠夺。

纪平雨真的一直没有闭眼。

他看着纪平鹤的眼神里慢慢被‍‎情‍‌‎‎欲‍‍‎充斥,看着那宝石一样的眸子里渐渐浮现出水雾,白皙细腻的眼尾肌肤上沾染上绯红。

这一吻结束的时候,青梅酒的香气也完完全全沾染在了纪平鹤的唇齿之间。纪平鹤茫然间觉着,自己似乎也有些醉了。

一吻完毕,纪平雨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又在纪平鹤唇上啄了一下。

“我们这算是什么?”他低声问道。

纪平鹤眼中含笑,抚过纪平雨有些凌乱的头发:“一时‍‎‌偷‌‌‍‍‎欢‎‍,情不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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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文‌‍‎的字数认定好多,我码字软件显示的全文字数比发出来少两千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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