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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瓦碎留玉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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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主人还真是一片痴心啊。”

含一点玩1

-----正文-----

11.

江棘低着头,仿佛为那个越界的吻而愧怍。他不敢让主人发现,他却是出于掩饰因不可知之秘密的忧虑。直到江钰之走出院子,连他靴底扬起的灰尘都看不见后,江棘遽然起身,一阵风似的吹进江府后幽深竹林里。

像一场没头没尾的梦,一段梦里会有的际遇。江棘差点将那个陌生的“江钰之”忘记。但江钰之的又一次离开让他忍不住想去确认梦的真实。有许多回想起来可以作为预示与信号的事件,比如他无意间让江钰之目睹杀人,比如同床共枕,比如突然的亲密动作。都可能作为江钰之“离魂症”的触发或证明。

按理,他应该即刻将那日的所见所闻汇报给江大人。但这段时间来与主人的相处,又令江棘怀疑起他的记忆可靠与否。自从接受专属暗卫的训练后,他某些杀手的本能在逐渐消退,让他无法肯定所谓的眼见为实。他得亲自确认后,再上报给江大人定夺。

那间隐蔽在林中的小屋,也可称牢笼的方位他倒记得清楚。屋前杂草比之前长得更密更高,扫在他的小腿上。

确证了“江钰之”并非他的妄想。江棘却不知是喜是忧。他推开门,看见“江钰之”翘着脚,仰躺在孤零零的床上,桌上有一个散乱的食盒。

少年阖着眼皮说:“直接拿走,不用收拾了。”

“听不懂话……噢,是你啊。”

江棘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比起初次见面没有任何进步,甚至更紧张了。

“他又走了,所以你来找我——对主人还真是一片痴心啊。”

江棘听出他不怀好意的讽刺,轻声道:“我只是……担心您。”

“你确实应该担心我,”少年笑了笑,“还有你自己。”

江棘皱了皱眉,不以为然。

“江大人默许你见到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江大人不知道我见过您了。”

“嗯。”少年无意纠正江棘的认知,他打量着江棘,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

不知为何,江棘在少年面前总难以自如地思考和言行。有一种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恐惧控制着他,让他像个磨损过度不太灵活的木偶,而这不属于他一直以来对本来的江钰之的感情。

“您……是我的主人吧。”江棘期期艾艾说道,不知是一个提问还是在自言自语地说服。

“我当然是。”少年揽着江棘腰身,让他坐下面对自己。

与他的做派相反,江棘并不是柔顺的长相。与人对视时,深棕色的眼瞳会出卖它的宿主,流露出挑衅般的狡黠。

我可是你最初的主人。少年真想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但常年忍耐的生活已经让他难以有控制不住的冲动。

江棘敏锐地察觉到“江钰之”的情绪骤然低落下来。

他的主人虽然总是端着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其实也不过是个才及冠的小公子,年龄比他还小些。江棘想到。他不明白主人平时忙碌的课业应酬、朝堂内外暗流涌动,但他能察觉到近日来称不上太平。江大人和主人不经意便露出心事重重的样子。府中时而出现不少陌生人物走动,时而空寂无声如荒庙。主人不向他提起,他没有询问或关心的资格。

这般无能令江棘沮丧。而面前这个可疑的、与真正的主人共享同一副面孔的“江钰之”,却在此时如出一辙地,引发江棘不明白又不自禁的忧愁疼惜。

少年与他靠得很近,这让江棘能够大胆地,以他才向主人学会的方式安慰。

他被猛地推开了。

少年老成的外壳訇然碎裂, “江钰之”瞪大眼睛,嘴唇微微颤抖,指着江棘气恼道:“……你,你在干什么?”

江棘诧异地看着他,旋即跪下伏地道:“请主人责罚。”

少年这口气一下子被江棘迅速的、不问缘由的请罪姿态噎住,缓了缓神道:“你起来。”

“您并不怎么了解……主人。”江棘冷不丁开口道,“您是何时存在于主人的身体中的?”“江钰之”意外的反应让江棘重新审视他。

“我,在他的身体里?”少年干笑了一声,但他无法向江棘反驳其中荒谬,“我是个见不得光的影子,是个幽灵,就从你成为暗卫开始。”少年主动从床上下来,拖着锁链走近江棘,“我才发现我们是一样的,都是服务于他的附属。”

"主人大约并不愿意你……"江棘试图寻找一个委婉的措辞,“出现。”

少年轻嗤一声,转而向他提问:“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做什么?”

少年不愿意说出有伤风化的字眼,只朝他点了点嘴唇。

江棘点头,又摇了摇头,纠正道:“主人只是需要安慰。”

“他告诉你这叫安慰?”少年声调提高。

“是我自作主张的理解。主人……主人没有说过。”

“我明白了。那现在我是你的主人,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对吧?”

“如果您确实是的话。”江棘小声道。

“还没有完全相信么?”少年伸手搭在江棘后背,像抚摸一只捕兽夹上的兔子,掌心沿着他的背脊严丝合缝地滑落,“或许你不能接受,你的身体反应是无法骗人的。”

少年戳中了江棘的痛处。任何基于情感或理智的试探与分析,在他的无意识的、不由自主的服从欲前不堪一击。

“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不会反抗。”江棘缓缓说。

少年看着俯首称臣的暗卫,心想,既然江钰之胆敢如此不成体统地扭曲他,那他再过分一点又有何妨?

少年起身落了门锁、阖上窗户,随后按着江棘坐到地面上。

与江钰之不同,少年的吻生涩而矜持,如同燃起一支蜡烛,让他循序渐进地融化。地面冰凉,少年的手指也是冷的,江棘不得不分神运起内力,让二人不至于只有勾连的唇舌散发热气。

即便如此,当腰带被解开,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被剥去时,江棘还是打了寒噤。

江棘肤色极白、体毛稀少,少年抚摸着他的身体,如同抚摸不见天日光可鉴人的瓷器。少年最满意的,是这貌似贵重的宝贝可以轻易被人留下痕迹。

少年叹了口气,评论道:“你替江家卖命……还不如找个勾栏窑子谋生来得舒坦。”

江棘默不作声。少年来回揉捏他胸前水红点缀,听着江棘轻而急促的喘息,成为这个局促的空间里清晰的乐音。他又忍不住问道:“你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

少年不再说话,加重了力气。江棘脱口而出一声“哎呀”。

撒娇似的,让少年恍惚了一瞬。江棘这副隐忍情态,越发让他想更过分些,把这面团一样的人肆意搓扁揉圆。

少年将江棘抱紧了些,并拢身下人的大腿,终于舍得释放出胀痛的阳物。

他腿心软肉滑腻,轻柔地包裹少年的勃起,暗示着一种婉媚。少年用力掐着江棘的腰‌‍‎‌抽‍‌‍‎‌插‍‎, 像是要将这温热一次性地倾泻殆尽。

江棘若是发出难耐的声音,少年就松弛些;若他咬紧牙关,便迎来更暴烈的动作。

主人都是如此,命令他顺从,又不满他过分乖巧,他得绞尽脑汁去猜测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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