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你们留言我就更新,好不好呀。贺年又回来啦!!同学说我下巴歪??我下巴歪吗??求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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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年知道自己怀孕后已经晚了。张千是第二个知道的,贺年告诉他,他需要打胎,但是要向他借用一笔费用。
张千也挺害怕的,下午就拿来两千块钱,“赶紧去,别让别人知道,需不需要家属签字干啥的...我给你找个人装装?”
贺年见他这样的态度,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喜还是悲,他摇摇头,遮盖住眼底的隐忍和悲伤,“不用。我去小诊所就行,小诊所还便宜。”
而且不会太在乎他这奇怪的身子。
“你他妈是不是傻逼?不知道吃避孕药?这种破事儿还得我们给你花钱。”
如果放到从前,贺年也许还会和他争吵,但是现在他自卑又敏感,听了这话懵懵懂懂,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慢慢离开了。
他找到了一家相对而言还算不错的小破诊所。里面排着队伍,诊所很小,阴暗,不透光,他挂了个号儿,戴上帽子口罩后安静地等着。
其他少女都有男朋友陪,男朋友在一边安慰很久,还答应女朋友的所有要求。注意到贺年的目光,那人恶狠狠地看过去。
贺年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但是他现在对所有人都充满恐惧,赶紧拉低帽沿。
“二十九号儿,贺年。”
男医生终于叫他了,贺年跑进去,根本不好看他们的目光。
“你怎么是个男的?男的进来干嘛?出去出去...”
“不,不是。我是,双性人...”贺年在脑子里思酌很久才勇敢承认这个事实。
医生有一瞬间的震惊,但是也没太大反应,不耐烦地挥挥手,“脱了裤子躺上去吧。”
贺年光着下身躺在那个机器上,把腿分的大大的,“是这样吗?”
“嗯。你是做普通人流是吧?这个普通人流很痛,你要考虑好...腿别动,我先看看你的阴道。”
贺年不敢不从,又把腿分开,他阴唇大张,被塞进去一个窥阴器,“嗯,普通人流吧,我看价钱比较,便宜...”
他以为没有多痛。但是真的开动时,贺年却痛的浑身冒冷汗,心理上的颓废χ,压抑,愤恨。身体上折磨人的被异物入侵的疼痛,交杂在一起。贺年在这种疼痛中,眼前一黑,努力闭上眼睛让自己入睡。
手术做完,贺年看了眼身边盘子里被分开的尸体,不寒而栗,抓起背包,逃似地离开了。
贺年一个人待在家里,发了高烧,肚子连夜痛,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吓到不行,只知道吃止痛药和药丸,让自己睡着。
但是没想到半夜他是被痛醒的,贺年单薄欣秀的身体蜷缩成虾米,冷汗浸透了睡衣。他父母在外打工,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七岁的时候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胳膊断了,自己跑去医院让护士给矫正过来。
现在才知道,还不如现在的二分之一痛。
贺年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拨通江真的电话。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江真那边还乱糟糟的,有很重的音乐噪声,“江真...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喂!!?你说什么?大点声!?”江真推了推朝他靠来的大胸妹子,调好了音量,贺年的声音微弱无力,“我有些不舒服。”
“啊?不舒服你就吃药,发烧的话就吃点退烧药。”江真拿起酒杯和兄弟们碰杯,怀里两个美女,他用力地亲吻她们两个人的嘴唇,直接挂断了贺年的电话。
到这个时候贺年已经痛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紧紧攥着手机被摔碎的屏幕,发出悲鸣,滚烫的血液流到他的大腿根。
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浸泡出来一样,他咬着床单,才知道,那个黑诊所给他做手术并没有成功。
临晨一点。
贺年实在痛到不行,他再次拨通江真电话,“喂。你现在能来吗?”
“什么?哦我刚和朋友们喝完酒,怎么了。”
“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下,来我家。我好像...要死了...”
江真吐了口烟气,“好吧。”说完挂了电话。“司机,掉头啦。”
江真到了贺年家门口,贺年住的是平房,有个破旧的院子,深更半夜,家里样的大狼狗叫了起来,“汪汪汪”的叫人心烦。
“你在搞什么,快出来给我开门啊。大晚上地叫我...”
“西边的门用转头压着一个备用钥匙。”
江真刚野够了,说实话也没什么心思找他。他嘴里叨咕着“生个病真矫情”,一边推门进了里屋。
拉开灯的那瞬间,江真看到贺年身上是如火焰般的新鲜的血液,贺年被血腥味儿包裹着,孤零零的像是一团不受人重视的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