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姜楷走路带风，关门时的动静犹如一声枪响——

“砰！”

心脏爆裂，血肉模糊。

路楠浑身一震，本能的闭上眼，脑中空白一片。

枪声熄灭，余音久久不散。

眼球微颤，他不安地睁开眼睛，茫然四顾。

铁灰的墙壁，白色的无影灯，一切都和姜楷离开前一模一样。

地板冷硬，路楠不知跪了多久，直到膝盖发麻，他才试图站起来。

一起身，疼痛便如针刺般袭来。路楠踉跄了一下，双手撑住面前的沙发。

沙发的表面仿佛仍有余温……是了，刚刚还有人坐在这儿。

窗外大风骤起，卷起一地沙尘。乌云遮没月光，树影狂舞，大雨将至。

路楠看了一眼外面突然变坏的天气，静待膝盖上的刺痛过去。

慢慢的，麻痛松动了一些，他终于能动了。

赤着脚，如同被植入了程序的傀儡，一步一步，路楠开始搜查身处的这个房间。

俯身、弯腰、床下、门后……

床头有个矮柜，他拉开柜子的抽屉，看到里面堆着一次性用品。

润滑液、避孕套、消毒湿巾、乳胶手套。

路楠的眼神停到乳胶手套上，看了一会儿之后，他拿起一副拆开，试着往自己的手上戴。

手套很紧，摆弄的时候发出叽叽嘎嘎的摩擦声，听见这声音，路楠忽然怔住。

这奇怪的摩擦声，他曾以为是自己做梦时听见的。

一阵眩晕。

路楠闭了闭眼睛，待眩晕感过去之后，他迷茫的看向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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