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玉看着他手里的笔,里面赫然有几支是自己的,其余的好像都是新的。
他是什么意思?
章玉没怎么听懂。
说话的人却只是一笑,把他的内裤一把扯下来,用力掰开他的双腿,把那把笔扔到床上,然后挑出一根,举到章玉的面前:
“这根是红笔,你好像经常用它记笔记。”
章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伸出手想把它抢过来,但是却被他一手躲开,“那就先试试它。”
然后他就在章玉迷茫的注视中,把笔头倒过来,左手撑了撑他下身那个穴口,指腹抚摸两下,就抵在了门前。
章玉一震,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开始挣扎,脚抬起来就要踢他,莫近把他压住,身后反应过来的萧振也悄然走上前,咽了咽口水,有点不可置信地盯着莫近:
“真要……啊?”
莫近冷冷地瞟他一眼,萧振似乎能从里面看出些占有欲极强的威慑。
呃,这样的莫近,看起来是真的让人心里有点发虚。
难怪之前老跟着他的那几个,一边为了他争得头破血流,一边又言听计从对他是又恨又怕的。
他这个花样,也不知道跟谁拜师学艺的,经常让自己也是望尘莫及。
想罢,他主动就要接过那支笔,却又被莫近扫了一眼,便只好退而求其次,伸手抓住了章玉的膝盖,瞪着他:
“你他妈别踢了。再踢一会儿小心把你肚子捅穿。”
章玉愣了会,苦笑了下,腿上的劲儿却小了。
他不想死。他不能死。
见他放弃抵抗,莫近毫不犹豫地把笔头扎进他的那个口子里,什么润滑都没有,异物侵入的感觉尤为强烈。
章玉紧闭着唇舌不语,他呆愣愣地看着身前的两人,心里最后一丝侥幸的幻想也破灭了。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原来有人真的会做这种事情……
真……不把人当人看啊。
塑料的硬质棍状物又进入了一点,还没等容纳它的人适应,便开始了毫无情感的抽插,模拟着那种章玉难以启齿的动作,开始戳刺着里面的软肉。
章玉的脸还是红的,酒劲在他脸上,却化成了罕见的柔软的顺从,他浑身都在抖,就连那合起来的唇也是。
就是那双眼睛,仍旧在紧紧地盯着他,盯着他,恨不得把他所有的怨恨和愤怒,全部都发泄在他的脸上——
莫近心中一动,手上却加快了动作。他用双眼死死地锁着章玉的脸,恨不得将他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动都尽收眼底,即便他现在并没有插入这个炽热的身体,但那支没有感觉的笔,已然在替他跶伐着,征服着。
抽动一会儿,他又停下了,盯着章玉喘息的脸,当着他的面,又拿起来一根:
“这也是你的吧。”
他的声音低沉,听着非常危险。
章玉回答不出来。他此时断断续续在想的是……一支笔得要两块钱,要是都弄脏了,他就得再问他妈抬手要钱买。
那都是钱啊。
一个桃子能换回来一支吗。
可惜那个两块钱又缓慢进去了。两支笔,已然将那个红色的洞口又撑开了点。
莫近看着他的眼睛,缓慢进到最深处,又开始了抽插,这次却是两支笔一起的。
章玉有点疼,但他只咬着牙不作声。
抽插越来越快,快到能听见塑料管进入身体后又抽出的水声,章玉大脑一轰,不敢相信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流出那种东西来。
他羞恼地别开眼,不想再面对这种难堪的境况。
一只手又伸过来,把他的下巴掰过去:
“又忘了。”
章玉感觉自己的心都在跟着颤动。
……然后又是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
直到莫近又拿起一根时,章玉抓住他的手,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里,已然泛上了乞求,“……不要。”
他张着嘴,口中竟然流出了不可控的口涎,“太多了……我不想死……”
他不知道,此时他的样子,却更加让人难以放过他。
于是莫近抓起插在那个洞穴里的、一时数不清数量的笔,齐齐地直往里捅,如期得到他皱眉忍耐的样子,又拔出来,章玉张着嘴喘息,那里早已经淋漓如雨。
原来他也能变成这个样子。莫眯起双眼,心里的施虐欲又难以抑制地涌上来。
抽插还在继续,透亮的粘水从那个小口往外直流,它一开一合的,泛着亮闪闪的色泽。身后的萧振只觉下身硬得发疼,不自觉地直咽唾沫。
那肠液被笔摩擦得翻出雪泡,从穴口一圈圈往外翻开,又往下流,萧振实在忍不住了,情不自禁地问:
“不上吗?”
意思是,老子忍不住了赶紧脱裤子干吧。
莫近瞟他一眼,却也停了手,一把把那些黏糊糊的笔扔到地上,把裤子解开一点,就要插入进去。
萧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径直就脱鞋上了床,把那个早就跃跃欲试的粗长性器,放到了章玉的脸颊边。
此时莫近早已深根没入,把章玉拖到床边,站着直往里面肏。
章玉双手紧抓着床单,拼命忍住体内汹涌的快意,悲哀地想原来这就是萧振说的骚货。
他没说错。
他自诩自己坚不可摧的意志力,在这种身体本能面前,也是一瞬间就能土崩瓦解。
倒是萧振掰着他的嘴试了两次,都没能让章玉松口给自己舔,正气得想扇他一耳光,眼神一滑,就看到了他细白修长的手。
那双手正紧紧揪着床单,可能是太用力,指节都在泛白。
他突然就想起很久之前,章玉用一只手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样子。
很纯,很有味道。
于是他一把把他的右手抓起来,放到自己昂扬的性器上,咧嘴笑,“给我打飞机。”
“我没说停,你他妈就不准停。”
章玉不知道什么叫打飞机。手里的那个东西很烫,而他只想把他掰断。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操!”萧振疼得脑瓜子都痛,他一把捏住章玉的脸,抬手就又要扇他。
“你要不再找个人。”
莫近淡淡地看他一眼,刚刚就想说出口的话还是没忍住,“我不喜欢有人扫兴。”
萧振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之前老叫他一起儿玩的人不是莫近自己吗?还把天天对着他要死要活的那几个男的,十分无所谓地叫到自己面前,说分给自己玩玩就玩玩。
碰到不愿意的,说打就打了,说强的也强了,反正不就是玩的,只要身上干净,也没什么的。
反正又不能搞出个种来,那就是真的无所谓了。
不过说实话,那些人,哪个好像都没章玉得劲。
那他他妈的现在说自己扫兴?
萧振脸上有怒意:“莫大少,你他妈什么意思呢?”
“你他妈刚刚说要买什么莫名其妙的零食,我二话不说地就给你去买了,还捡了你的东西一块儿走过来,外面还他妈下着雨,就这酒店,也他妈是我订好的,你他妈好意思吗?”
“上次也是,好容易把他叫过来了,还有梁青,你他妈又要放人走,后面还跟我打什么鬼电话,说以后你不在不能肏他,我真是日了狗了。”
“你自己想想,从小到大我他妈有的,哪样不是屁颠屁颠也给你弄一份。我爸说你从小没妈,要我把你当弟看,我还真他妈当真了——刚刚我怎么帮你的,就为这个贱货,你他妈要我走?你干什么呢?忘恩负义啊?”
“你也不想想,你爸刚调来的时候,是谁鞍前马后地帮他到处跑,请客吃饭打通关系的,那他妈是我爸。不然他一个降职到省里的京官,早就被我们汉宁本土的几个狠货搞死了。”
莫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神眯着,看不出来悲喜。
萧振说完,又觉得说得好像有点过了,看到莫近黑漆不见底的眼瞳,心里才开始有点发怵,清了清嗓,主动缓和了下气氛:
“不是我说你,你他妈今天这事,做得确实有点不地道。”
他指指已然意识迷离的章玉,“就凭他是个什么东西,没必要。”
莫近不置可否。他把章玉翻过身来,手狠狠地压在他的背上,让他几欲窒息,“今天我不跟你吵。”
“总之你先回去。或者随便找谁。”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把扔到萧振手上,“谁你都可以叫,以我的名义。随便你怎么玩。”
萧振气不过,还想再说,却又看到莫近一抬眼,黑色的瞳孔里是让人胆寒的怒意。
操!
他第一次见到莫近的时候,他就他妈是这个眼神。
后来他们关系也不好,成天打架,别看莫近比他小个一岁,那下手却是真的狠。他小时候每次没打过他,一边哭一边找医生拿药的时候,都老怀疑,他是不是生来断掌,或者是什么天煞孤星之类的。
也是,妈死了爹又不管,还他妈一堆小妈,连自己亲生妹妹……唉操,算了。
算了,玩谁不是玩。
他快速把裤子鞋子穿好,把他的手机揣进兜里,缓缓神色,“那说好,要是你那几个男的回头找麻烦,你他妈得跟他们说清楚。”
莫近只朝他看一眼,算是答应了。
萧振恋恋不舍地扫了床上的章玉一眼,才骂骂咧咧地摔门出去了。
听到脚步声终于消失,莫近猛然间有了种终于独占了我的所有物的错觉。
他把章玉憋得通红的脸掰过来,低下头含住了他的唇。
怎么说呢,他有点想笑。
他跟萧振自从上了初二之后,就没怎么打过架了。毕竟那个时候,他爸该砍的也砍了,该放的也放了,萧厅长虽有提携之恩,但好歹级别不够,年纪也大了,基本不可能再升上去了,精力都放在怎么能安然退休上,当然容不得他这个小儿子还跟自己有什么龃龉。
他家里头上几个几个哥哥姐姐的,比不得他们家,无论如何,只可能有他一个。
不论什么原因,萧振嘴里说的这个“哥”的份量,他还是看得透的。
就是今天萧振为了个玩物跟他起了矛盾,显得有点好笑的。
想罢,他把章玉的嘴唇放开,把手伸进他那件又短又薄的T恤里搓揉,把那个毫无动静的乳头摩挲得立起来,又把章玉侧着身子压住,干脆躺下来插进去。
章玉的下身已然滑腻得不行,每一次进出,都能感觉到里面柔软又紧窒的肉,在欲拒还迎地拥抱着他。似乎这个人最热情的一面,全部都在此刻翻露出来。
他平时总是看着那么冷,不仅面对自己爱搭不理,甚至对所有同学都那样,永远公事公办,永远带着我跟你们不一样的骄傲,看着就让人烦。
更可恶的是,就这么一个人,住在那种地方,跟些江湖骗子吃垃圾的人天天打交道,家里几个人看着都又脏又市侩,他竟然还意外的挺纯的。
当然,也说不好。他爸当年也不是说这个小妈真心的,那个是愿意吃苦的,结果真一分不给的,又都撕破脸闹的很难看。
人啊,谁不是丑态毕现。
“……回……”
身前的人好像在说什么。莫近把他的脸扭过来,皱着眉问:“什么?”
章玉早已神识涣散,下身被肏得立起又软下去,此时又昂扬起来,越来越难受,就像几千只蚂蚁啃咬着自己的下面,难耐地让人几乎难以思考。
好难受。
不仅身体难受,心里也很难受。
他想回家。
“……回家。”章玉喃喃自语。
听清楚他什么意思后,莫近有点想笑,觉得他好像个小孩。
但随之而来的,更多是无名的愤怒:
这还在做呢,就想回去?
他把章玉翻过来,直直地望着章玉的脸。
他的神色彷徨,似乎早已经不知道身处何地,现在是几时,被自己吸得红肿的嘴唇还在无意识地开合着,茫茫地叫着要回家。
那双他最中意的眼睛,就算失去了焦点,也很清透很有味道。
想不通他爸妈那个样子,怎么生出来个这么个儿子的。
而他呢,天天像个傻子一样盯着那几页纸,真的又有多大的作用呢?
这个世界的规则,永远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的。
他面色一凛,觉得自己好像越想越多了。章玉是从哪儿来的,以后又要往哪去,跟他有什么关系。
想罢,他又把手压在章玉的胸前,狠狠地按住他,把自己最后的发泄留在他的体内……
直到他镇定下来,从他的体内抽出来的时候,一只手轻轻地抓住了他。
那双眼角发红,眼尾翘起来的眼睛对着他乞求:“求求你……帮……帮帮我。”
莫近一愣,低下头,才发现他的性器早就挺立很久了,而自己今天光顾着尽兴,也没管他的感受,结果这小子到现在,还没射出来过一次。
算了,权当给他今天听话的奖赏。
他把手放上去,轻轻地上下套弄了几下,很快章玉就扭动着身躯,张着嘴在那恍惚地叫:
“啊……”
声音又沙哑又压抑,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但是说实话,是他妈真的好听。
很快,章玉就在他毫无表情地亵玩中射了出来。
莫近放开手,去床头抽了几张纸巾,把手上溅到的他的浊液擦干净,用手碰碰他:
“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章玉眯着眼,一双秀眉皱得有点奇怪。
他又拍拍他的脸,心想难道他酒还没醒?
结果一碰到他的脸,才发现他好像烫得很厉害。
发烧了?
这么快吗?
不是一般都是第二天才发烧。他记得之前不知道是谁跟他委婉地抱怨过。
莫近有点摸不透他什么情况,刚想找人打电话问一下,结果一摸裤袋,空的。
操,忘了手机给萧振了,他也没带其他的。
他想找找床头的内线电话,一抬头,就看到了床上那包还沾着雨水的棉花糖。
他刚刚好像完全忘了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