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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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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章玉一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次他们说起来莫玉的事,好像也是在江边,在一个四月,莫近过十七岁生日的时候。

他当时也说,她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这到底是什么冷血无情的哥!

章玉难受地摇摇头,扭头就想在路边找个什么车,干脆打车先回住处,他感觉莫近、莫近他爸,还有他们家其他所有早已经不在世的人,都不大正常。

莫名其妙。

还是赶紧离远点好。

可惜他打不过莫近。

莫近牢牢地钳住他,就跟手铐没什么两样。哦不,比手铐还紧,手铐好歹还能给手腕留点空当,他是真的用了很大的手劲,紧紧地捏住自己,就像自己随时都会被大风吹走了一样。

见他又要掏出手机打车,莫近一手就抓过来,把它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语气特别冷:“说了要住那里的。”

他哪里答应了?!

“我没答应。”章玉瞪着他。

“那停职。”他的口吻,就像是喝口水那么简单。

那可是章玉辛辛苦苦复习了两个月才考进去的。

工作丢了,指不定家里又是哪一番腥风血雨。

……他爸还会揪着他罚跪挨打吗。

或者又把他的尊严踩在地上摩擦。

“……”气到极致,他反而沉默下来。

“人渣。”他冷冰冰地说。

最后还是被莫近揪着去了那个房子。

把他扔进去后,莫近很快就走了。

那是当然,他还要回家呢。

第二天一大早,是周六,章玉想着时间也不急,多睡一会儿再去搬行李,所以也没打算起很早。

然后就听见门外有暴躁的敲门声。

谁这个点会来这个老房子?

他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出去开门,一打开,萧振抱着一大包东西不耐烦地站在门口,见到章玉开门了,很快闯进来就把手里的东西全部往地上一扔,躺在沙发上就开始喘气。

“你他妈现在也学会睡懒觉了?”

是章玉的行李。

见他低头盯着自己的东西,萧振不耐烦地掏掏耳朵,“谁叫我们有事求他。就使唤我拿过来了。”他盯着章玉的脸,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最后还是问,“又让你住这了?”

“嗯。”章玉蹲下就开始从兜里捡自己的东西,衣服、笔记本、口罩、充电器……

“想想还真他妈离谱。”萧振漫不经心地挪挪屁股,“没想到莫近还真他妈挺喜欢你的。我以为他就跟以前那些个男的一样,玩几次就扔了,没想到都他妈十年了,还坚持不懈要把你搞到这来。”

章玉手一顿,“他喜欢我?”

“难道不吗?”萧振坐起来,一副这难道不显而易见的表情,“我听说,当然,就是听说哈,他去了那边,就跟转性了一样,天天埋头搞学习,明明就只会几句英文,后来还真他妈就学溜了,然后又重新搞了个高中上,又上大学,大前年毕业回来,还他妈是半个引进的高材生,啧啧啧,牛,老子是真挺佩服的。”

“这不就是为了你奋发图强了?学你倒是挺像的。”萧振摸出根烟,掏出火机点着了,大吸一口,又开始叫,“你还记得的那个什么叫刘束文的吧?”

章玉把折好的衣服放在沙发边缘,抬头看他。

“人就他妈有点看不惯你装清高,看到那东西后想让你出点丑,结果他妈就被莫近捅得肚子开花。”

“操,说起来,老子也挺喜欢你的,也挺想‎‎‌‌肏‎‌你‌‌‎‍‎的,不过我也挺怕他的。怕他哪天就冷不丁拎个刀把老子也戳成筛子了。”

章玉冷着脸听他说完,在心里盘算一下,嗯,大前年回来,现在孩子看着快两岁,挺合理的。

还真应验了当年杨紫藤说的,毕业就结婚,结了婚就马不停蹄怀孕生小孩。

时间卡得刚刚好。

“操,你他妈怎么又不说话了。”萧振烟才抽一半,就扭头想找个地方灭了,皱着眉头显然很烦躁,“刚刚老子都跟你表白了,也没个表示。”

章玉冷冷地看着他,显然是一副没把他当回事的样子。

如期让沙发上的人踩熄了烟头,站起来就要走,“不过老子现在有女朋友,我大哥在上面看着呢,还是要注意点影响。”

他盯着章玉那张脸,摇了摇头,“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小时候好多被他操过几次、跟了他一段时间的,都他妈要死要活的,”他还是抽了张纸把烟头捡起来,包起来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章玉,你是个特别好的人,可别被他搞死了。”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开门走了。

——挺好的,连自己去搬行李都不用了。章玉想。

章玉缓慢地把萧振扫荡进兜里的行李都收拾了,牙刷、杯子、牙膏、毛巾、还有把檀木梳子。

又全放到那个洗手台上了。

到周一,他坐了趟地铁去上班,到单位的时候,还在感叹汉宁确实变化挺大的,连地铁都已经有八九条了。他记得上高中的时候,好像就是江对岸有一趟什么地上轻轨吧,他也没去过那边,也根本没坐过。

谁叫他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家里还穷。

现在汉宁确实有了点国际化大都市的味道,不像以前哪里都破破烂烂的,即便是中心城区,也随处可见低矮的破瓦楼和违章搭建。他虽然当年也觉得汉宁是真大啊、真繁华啊,但现在出去跑了一圈回来,反而觉得汉宁就像个大城镇,那种跟成县比,就是面积稍微大点的城镇。

就是变来变去,上头的那些人还是那些人。

老子走了,还有儿子,儿子死了,还有孙子。就算没有儿子也行,闺女也可以结了婚生个儿子。

想想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沿着记忆到了三楼办公室,推开门,果然一个人也没有。

能在九点前到应该就算不错了。

办公桌上果然已经安了一台电脑,鼠标键盘一应俱全,也不知道是谁周六加班弄的,坐上去开机干活,好家伙,里面东西一应俱全,甚至连4399小游戏的快捷方式都装上了。

这个他挺熟,大学的时候玩儿过。

大一的时候他打工弄了点钱,去学校BBS论坛上淘了个二手电脑,除了打工和打炮,剩余做的最多的事情好像就是打游戏了。

大型游戏电脑带不动,但网站小游戏还是可以的,那个厚重的黑色笔记本通上电,就开始发出风扇散热的呼呼叫,他就在北京夏天热死人的高温中,流着汗盘腿坐在宿舍木桌子上打游戏。

宿舍又破又小,没阳台没空调,还经常断电,水泥地面跟汉宁钢材厂宿舍的一模一样,他倒是挺适应的。

如今转一圈,他又要开始打游戏度日了?

章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把办公桌又收拾一遍,门口才来人了,一抬头,是柯熙。

她穿了条长裙配个小皮鞋,罩着件西装外套就进来了,看到章玉已经到了,就朝他打招呼:

“呀,早。”

章玉朝她点头,她轻轻一笑,随口说道,“杨紫藤知道你又回汉宁了,说什么时候想聚一下呢。”

“啊……”章玉有点难以置信,上高中的时候,除了当了一学期同桌,他好像跟杨紫藤也没太多交集,怎么突然就想到要聚会见面——

“说又有人要倒霉了,她要看热闹。”

“……”嗯,是像她会说出来的话。

柯熙看他犹豫,缓慢坐下给电脑开机,晃晃手里的鼠标说:“要不这周末吧,你来我们家。”

嗯?她们家?

看到他一副狐疑又不敢相信的表情,柯熙嘿嘿一笑,低声说:

“下回看到我爸了,记得帮我保密。”

章玉咋舌。

结果等了一上午,萧振还是没有来。

他突然想起来周六那天萧振说了句他们有事求莫近,难道是办事去了?

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竟然使唤得动萧振这种只会吃喝玩乐的小少爷。

还没想好要不要发消息问问,手机就开始发出声响,章玉赶紧掏出来,是个非常熟悉的号码。

熟悉到,他以为是个幻觉。

手一抖,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

是莫近。

电话接通,莫近在里面声音特别冷:

“你赶紧过来。市刑侦支队,来找我。”

“什么事。”他尽量表现出自己很平静。

“有案子。”

“什么案子?”章玉心里有些好笑,更多的是疑惑,他一个中文毕业的,虽然在分局干了快一年,但是他是真的不懂法的,“我不会办什么……”

“黄明慧你记得吧。赶紧过来。”章玉刚刚的话还没说完,但也好像没有要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他肯定记得。

“好。”

话音刚落,电话已经被对方挂断了。

怎么说呢,他一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莫近竟然还没换电话号码,甚至他不是出国了那么多年了吗,这手机号本来也应该是用不上的;二是黄明慧出什么事情了?她不是高中的时候休学了吗?

等他带着疑问到了莫近说的地点,很快就明白了。

果然因果报应这种朴素的道理,还是有的。

彼时他进了支队宽阔的大厅,里面倒是人来人往,办业务办案的各色人等行色匆匆的,章玉站在里面看了一会儿,就被一个人拉着往楼上走。

他一回头,是萧振。

章玉甩开他的手,只跟在他身后。

萧振不满地瞟他一眼,面色确实有点着急,“别他妈磨蹭了,赶紧跟我上去,再晚点孩子就饿死了。”

什么东西?

章玉怀揣着满腹疑惑跟着他上楼,到了四楼,左拐第一个办公室,一进去,就看到一圈沙发,上面坐了一堆人,凝神一看,莫近也稳坐其中。

见他过来,一圈人都抬头看他,除了莫近,其中一个女人看着特别眼熟,就是面色憔悴有点发胖,裹着一身像睡衣一样的衣服,脑袋上还戴着个帽子。

章玉默不作声,等着谁来跟他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不然他怎么帮忙。

还是那个女人率先过来,踉跄几步,一把抓住了章玉的手臂,语气特别急切:

“章玉,你是章玉是吧,求求你,你试试吧,你给她打电话,求求情,让她把我儿子还给我!这都两天了,要是不喝奶,真的会饿死的!不能这样,他才刚刚出生啊!求求你……”

然后被一个年轻男人扯开了,男人一身妥帖西装,戴着个眼镜,想骂她但又忍住了,“瑶瑶,你别急,现在不是正想办法了吗!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本来就说让你别来,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好,又不能吹风,你来干什么啊你,唉,来了就添乱……”

话还是没收住。

说完他又瞧瞧沙发上坐着的一个老人,显然有点畏惧,“爸,您看要不按莫队长的试试?”

那个被他叫做爸的人站起来,眯着眼睛瞧章玉的脸,过一会儿,波澜不兴地问道:

“你以前跟我们陆瑶一届,在郡宜上过学?”

章玉这才从女人扭曲的面孔中依稀分辨出来,这是陆瑶。

就是以前和萧振关系挺近,带头欺负黄明慧的陆瑶。

那他就全都明白了。

“嗯,是的。”他冷静地回答。

“那你跟那个黄护士关系怎么样?上学的时候。”

章玉摇摇头,很诚恳地说:“没有交集。”

“我和她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老人有点疑惑,又有点薄怒,扭头看看还稳坐在沙发上的莫近,有点不自然地开口:“莫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一大圈子人又把目光全部转向莫近。

过了好一会儿,莫近才站起来,在办公桌上的电话上按了一串号码,跟章玉说:

“你过来吧。好好说,不要刺激她的情绪。”

章玉脑海之中也是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他连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都不怎么了解,就让他直接跟人对话谈判,好像挺高看他的。

但是他还是把电话接过去了。

嘟声响了很多次后,终于接通了。免提之下,对面听起来是个柔柔的女声:

“喂,想好了吗,孩子现在情况挺不好的,希望你们赶紧做决定。”

“黄明慧吗。”章玉问。

对面有点警觉,也觉得有点疑惑,问:“你是谁?”

“我,章玉。”

见对方没有回复,可能是也在脑海里正搜索哪里有个叫章玉的。章玉又说:“不好意思,这么唐突给你打电话。不过你应该听不大出我的声音,毕竟我们在郡宜的时候好像根本就没有说过话。”

“我是章玉,二班的。高一的时候跟你一块儿被萧振欺负过,还被他抓到一个房子里强迫我们俩发生关系的那个。”

话音一落,室内全部人的目光都又转到门口萧振的脸上。

萧振有点尴尬,摸着额头抿着嘴没说话。

又有视线回落到章玉身上,被审视的人捏着电话没有做声。

因为对面的人也在沉默,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说:

“我记得你。”

很平静很果断的回复。

“他们怎么把你找来了。”她疑惑。

“他们让我来劝你。”章玉道出目的,却又实诚地说,“但是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人叫我过来,让我帮忙。”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你帮他们?”显然是不相信的语气。

是啊,我为什么帮他们。

章玉也有点疑惑。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帮。”他每句都在说实话,“只是我听说好像涉及到什么孩子,还是想问问。如果确实无辜,确实也挺可怜的。”

“谁不无辜!”她快速打断章玉的话,听起来情绪有点激动,“我就不无辜?我什么也没惹他们,怎么就天天欺负我?撕我的卷子,抢我的书,把我的课桌掀到地上,有事没事就揪着我头发打,我早餐没吃完,就把我堵在座位上要求我必须吃完,还说我不能浪费粮食,把我踹到水沟里,差点把我衣服都扒光了……”

“我不可怜?我以为都是女生,也不会做那么绝,结果真的把我推到你身上,要做那种事……”她的语气里已经有哭腔,继续说,“我恨死他们了!我恨死了!我以为我死了就会让他们被人追着骂,被人说是杀人凶手,结果他妈我不仅没死成,他们还一点事都没有,真的是让人绝望,绝望到我想把他们全都给杀了!”

凄厉的女声在办公室内回荡,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章玉的心也在颤抖。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竟然说出来了。

“我也想把他们都杀了。欺男霸女的人渣,只会吃喝嫖赌的败类,有那么好的机会那么好的条件去学习,却不干正经的事,除了抽烟喝酒玩手机欺负人其他的事一概不会,就这样还引得一群人追捧,跟在背后做小弟,影响别人学习,影响别人正常的人生,确实该死。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早就把他们全部捅了个干净。”

一口气说完,章玉又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

“可是杀人犯法。甚至打人也犯法。我只是个普通的小人物,杀了人得偿命,打了人得坐牢,家里的爸妈弟妹都要被我连累,受我遭殃,我要是出了事,他们的希望就都没了。”

“不是谁都能这么轻松进郡宜的。我们去郡宜,是去学习的,是想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奔个好前程的。”

“所以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也好恨。我也好恨……”说到此,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白色的纸,章玉回神抬头,发现那是一张纸巾,拿着纸巾的人,是一脸沉静的莫近。

他下意识一摸脸,原来是自己哭了。

好久都没哭过了。多久了呢?

好像有十年了。

抽泣声响起,对面的人好像也哭了。

“你别哭了。”女声反倒安慰他,“那你现在怎么样?上了大学了吗。”

“……嗯。”章玉带着鼻音回复她。

“真好……”女声感叹道,抽了抽鼻子,显然很心酸,“我休学之后,就一直觉得精神老是恍惚,一看到课本试卷就集中不了注意力,后来从医院回来,又去了学校,就算是留级了,也根本跟不上……最后只能退学了,去了护士学校。”

“呜呜呜……”她的哭声越来越明显,“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考上郡宜的。我以为考上了,至少能保证上个本科吧,我爸妈都说,上了郡宜就意味着已经半只脚踏进了大学校园的门槛了,只要不跟那些混子搅一块儿,基本上毕业就能上个一本……可是全毁了,我现在连个大专都不是……”

章玉当然能明白她的痛苦。

如果他当时放弃上学,现在肯定跟他大伯家的堂哥一样,早就去广东沿海的电子厂里讨生活了。

不是说不好,而是如果这样,他会永远为自己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而沮丧、绝望,甚至抱憾终生。

失而复得惊喜,得而失去悔恨,惊喜短暂,悔恨却会伴随一生。

“对不起。”章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说抱歉。

“我当时应该早一点帮帮你的。”他笑着说,“当时我也有点自顾不暇。很多次在学校看到你,都想跟你说说话,因为我发现你跟我一样,也是因为受欺负,所以一个朋友也没有,每天独来独往。但是我很多次都退却了,因为我也怕帮了你,我会被整得更惨。”

“我也好害怕……”章玉哽咽。

“我知道。”她说,“我知道。但是你还是帮助过我,有一次不是在花园里,我被陆瑶踹到水沟里,是你过来帮我,让我先走的……谢谢。”

“我被他们欺负一年多,你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我的。”

章玉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笑着说,“没事。因为我也无数次想过,在我受欺负的时候,要是能有人帮我说句话该多好。我能理解这种渴求帮助的心态,更理解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慌,我都知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

对面一片寂静。然后她说:“算了,想想真的挺无聊的。要不你来吧,把陆瑶的孩子抱回去吧。我也是刚好看到她在我们医院生孩子,刚好就是我们楼层的,我看她现在过得那么幸福,有个事业成功百依百顺的老公,还生了个儿子,家里有权有势,不愁吃不愁穿的。我给她测胎心,她连认都认不出来我。可是她却是把我整个人生都毁了的那个罪魁祸首,我化成灰都记得她。所以我才想报复她,要她试试什么叫因果报应,母债子偿。”

“嗯,我能理解你。”章玉把目光投向一直一言不发的莫近,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说,“我也很想让他,父债子偿。”

……

电话打完,章玉拿着自己刚刚记下地址的纸条,递给身前的莫近,“你看是真的要我过去,还是你们自己去。”

他的表情很平静。

背后一群人都沉默地看着他,或疑惑、或审视、或愧疚,但是章玉都不在乎了。

莫近一把抓住他的手,说:“我们一起过去。”

刚要走,陆瑶哭着说:“我也要去。就按照她说的,把我打一顿,按到水里,断手断脚,或者其他都行,我……挺对不起她的。”

莫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显然不同意:

“你现在这个情况不方便。容易激起嫌疑人情绪,看到你之后,不论是道歉还是让她打,都会有变数,而且你现在的身体也扛不住。跟陆处长一块回去吧。”

章玉冷冷地看着他们所有人,觉得人生就像他们屁股底下的沙发一样,围成一个圈,头上尾上坐满了人,但再转一圈,又还是那些人。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然后就跟莫近一块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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