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臭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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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无语,真的。学校一前两后三个门,我每天都随机选一个出去,陆昊笙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次次都能摸得那么准。
这次没有他的跟班,就他一个人,但是我先机已失,已经错过了拔腿就跑的最好机会,直接被他堵进了小隔离屋。被拖进去的一瞬间,我心里就大概明白是什么事了,我还在垂死挣扎:“你干什么!我最近惹你了?”
“你惹没惹我自己心里没点数?”陆昊笙极其不耐烦地钳住我乱踢的双腿,一把把我压在隔离屋堆砌起来的杂志堆上:“那天晚上叫人来的不是你?”
“哪天晚上?你在狗叫些什么东西?”我踢踢蹬蹬,盘算着再不行我就张口咬人了。
“跟我装傻?上周二,我在这里教训人,不是你砸了玻璃就跑?”陆昊笙把我面朝下反扭双手压住,腾出一只手轻蔑地拍了拍我的脸:“解星然,平时跟你小打小闹的,你真以为你有什么本事?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多大的事?”
他围殴个人,怎么就成了干大事了?
他时间地点都叫出来了,我也懒得再装蒜,奋力挣扎:“就是我,怎么样?你在学校里把人打成这样,真不怕出命案?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你知道我打的是谁么?你长几个本事,跑进来逞能?”陆昊笙更加生气,捏住我的下巴往后扳,恶狠狠地瞪着我。他高鼻深目,瞳仁是琥珀色,在夕阳映照下映出一种无机质的光泽,跳跃着两团愤怒的火:“怎么,同为婊子生养的,你物伤其类了?我教训自家的狗,你来拦什么路!”
这句“婊子生养”彻底点燃了我的理智,我不允许任何人对安之岚和我爸出言不逊。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我一个后踹腾身而起将他掀翻,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就要揍他。陆昊笙也不是吃素的,双腿夹住我的腰纵身反扑,我俩面对面在地上缠打起来。我仍旧招招往他脸上招呼,他几拳砸在我腰上,我出拳的力道就被疼没了。我下意识蜷缩起来,双手护住胸腹。陆昊笙看起来就跟疯狗一样,我再不护住自己,可能又会被他打断肋骨。
“老实了?”他恶狠狠揪住我额发拽起来,我迎着窗户口斜射而入的夕阳被迫抬起脸,眼睛被晒得刺痛,两行泪水哗然而下。陆昊笙怔了一下,大概是从来没见过我掉眼泪,看起来冷静了一点,然后他用腿压制住我,腾出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泪痕,皱紧眉冷声道:“哭什么!”
我咬紧牙关不吭声,泪失禁体质给我带来过很多麻烦,我更加不想在这个狗逼面前掉眼泪。
“操,你哭什么?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陆昊笙看起来更烦躁了,用力的擦着我的脸,我左右摆头闪躲,不知道又刺激到了他哪根筋,一副非要给我擦干净不可的架势。我整个身体都在躲他,这狗东西却好像逮我逮上了瘾,直接把我按在了地上,牢牢钳住,低头看我。
“安少爷,你这长得真是......”他看了半天,突然嘴里冒出一句,我挣扎累了正准备休息一下,这句话又给我点燃了。前后三十年,在颜色方面,整个T市没有人盖得过安之岚的风头,不然薄魁之也不能念念不忘一辈子。我长得像安之岚,我自己心里也清楚,但这并非我所愿。安之岚眉如翠羽、鲜妍妩媚如她钟爱的紫藤萝,不笑之时又冷若冰霜,但这幅眉眼放在我一个男生身上便泛滥成了灾祸。我从小性情乖张,最不喜人夸赞我容貌,更不喜欢人说我像母亲。
我爸长得就很好,疏疏朗朗如兰草,恰到好处的清淡眉目,是一个沉稳温润的书生相貌。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像他多一点,好在日后漫长岁月里怀念他的时候,能更多的寻到一点他的影子。
陆昊笙在惹毛我这方面极有天赋,我抬手就是一个肘击,不偏不倚正好中他胸口,就算他再抗揍也扛不住这一下,虾子一样蜷缩起来。我怒上心头,根本也没打算趁机逃跑,猱身上去又补了两拳头。陆昊笙很快恢复过来,仗着体型优势把我压下去,我俩又在书本间厮打起来。但是我体力消耗得太严重了,几息之间又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咬着牙不做声。
“平时骂你太多了,夸你一次就不行了是不是?”陆昊笙边喘气边掐着我的下巴扭过来,骂道:“长得这么好,就是不准别人碰不准别人摸?我今天就碰了摸了,怎么样?前几次看你要被我揍死了,留了几分力,你真以为我拿你不能怎么样?”
“你要打就打,这么多废话说给谁听?”我嗤笑:“陆昊笙,你个臭傻逼,别让我逮到机会再给你打出脑震荡。”
没错,第一次互殴,我断了两根肋骨,他被我砸出了脑震荡。
但身上的人突然不说话了,他笑了两声,手往下滑,在我两肋之间细细摩挲,灼热潮湿的呼吸吐在我耳边:“你肋骨不疼了是不是?让我摸摸,被我打断的,是这两根吧?”
操,他手在往哪摸,够变态的,一个男人摸来摸去,我真的想揍死他。但我又没力气,实在是躲不开,只能嘴上继续叫骂:“你有病是不是?乱摸什么!”
“你知道我那天揍的是谁吗?余家的私生子,认祖归宗不到半年,勾搭上我姐姐的未婚夫。我那天就是抱着弄死他的想法去的,你半路给我搅黄了,现在人跑去他那个傻逼姘头面前吹枕头风,我姐姐这一个月都低气压。”陆昊笙摩挲着我的肋骨,冷声说:“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私生子都在想什么......”
你才是私生子,你全家都是私生子,我草.......等等,未婚夫?什么玩意儿?他在说什么?我疑惑到停止挣扎,直愣愣地望着他。我那会儿的表情看起来应该很蠢,因为他好像被我罕见的蠢态取悦了,竟然弯了弯眼睛露出一点笑意,带着几分狎昵的拍了拍我的脸,声音里全是嘲笑:“男人和男人,你没见过?”
我下意识回嘴:“见你大爷!”但确实是没见过,什么东西啊,他们这帮人玩得这么大吗?
“安少爷,你长得这么好,倒是挺适合被玩一玩的。”陆昊笙一手捏住我的下颌,一手往下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扣子,带了点薄茧的手指从脖颈往腰间一寸一寸细细摩挲,我背上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虽然这张嘴是真的讨厌,但是看起来倒也很好尝——”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头一低,铺天盖地的阴影压下来,一个柔软灼热的东西覆盖在我唇上。他捏住了我的下颌让我无法闭嘴,舌头卷着热度瞬间倾泻进来,我开始疯了一样挣扎,却完全无济于事。这会让他好像力大无穷,将我按得牢固,唇舌没有章法,纯凭力度和柔韧度在我口中纠缠。好像有口水从我合不上的唇边淌出,被他侧了侧脸一舔而过,另一只手在我胸前那两个没什么用的器官上反复揉捏。亲吻和揉捏之间,一开始我又痛又难受,但逐渐好像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痒从他触及到的地方慢慢上升,我不太熟悉这种感觉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我拼命后退,陆昊笙毫不客气按着我下压,我退一步他进一步,热烘烘的不仅是他缠在我口中的舌头,好像还有抵在我小腹上的什么东西。
我实在挣扎不了,我清楚他身下是什么,而且更可怕的是,我自己的好像也有了些反应,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我觉得他有病,但是跟着他升旗的我也有大病。我绝望地闭上眼睛,想等他亲够了赶紧放过我。
这是我第一次在陆昊笙这个狗逼手里吃这么大亏,比挨揍吃亏多了。
这狗东西抬了抬身体,撤出了舌头,却还是亲昵地贴着我的脸,甚至很过分地舔了舔我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声音里全是恶意:“安少爷,这就不行了?你这是没什么见识啊。”
我睁开眼睛,惶惶然看了他一眼,马上扭开头。“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声音里是我自己都觉得窝囊的脆弱,但是我实在没办法了,他这么来一下,我真的不知所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他这一眼,他底下那个狗东西又硬了一点。
“生气啊,让你摸回来。”陆昊笙笑着说,拿着我的手按在他身下,我像被炭火烫了一样猛地打了个哆嗦,用力抽手却抽不开。他的下巴在我侧脸上轻轻挨蹭,舌尖带着潮意若有若无的擦过,声音喑喑哑哑:“你帮我摸一摸,我就放过你。”
我那一瞬间想昏过去算了。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摸一摸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连给自己摸都少,大多数时候是做一个光怪陆离的梦,第二天自己洗内裤。他现在要我去给他上手?
“不摸今天咱们就谁也别走了。”陆昊笙的笑意里隐含着几分威胁,用胯顶了我两下:“还是说你想一直在这里被我亲?”
还要被亲?那我真不如被狗咬。他那一阵所谓的亲,口水交缠、唇舌鼓动,快给我亲得吐出来,我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我大概是脑子已经昏掉了,我抬眼犹犹豫豫跟他说:“你说到做到吗?”
陆昊笙好像是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总之他压在我身上的力道放松了一点,懒懒说:“嗯。”
这臭傻逼虽然很狗,但确实和我一样,从不食言。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姑且只能相信他这一回。我颤颤巍巍往下探手,他包裹着我,从他的裤子里伸进去,轻轻地包覆上那里。鼓鼓囊囊一大团,我和他的手心灼热,显得他的性器微凉,但硬度十分,再次给我吓了一跳。我咬着唇,犹犹豫豫握着那东西前后捋动,前端冒出了一点湿液,但仍旧不够,我捋不动,挫败地叹了口气。
陆昊笙歪着头盯着我,笑了一下,握着我的手放在他自己唇边,一根一根仔仔细细地把我的手指含在嘴里舔湿了。我今天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已经没力气去挣扎,没气力计较他突如其来的发疯。他舔我手指的时候,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牢牢盯着我,那种大型猛兽盯着猎物目不转睛的眼神,我脊背发寒。然后他再次把我的手塞回去,冷冷丢出一个字:“动。”
我认命地捋起来,这次倒是捋得动了。我的技术我自己清楚,从前往后摸而已,因为根本没实践过几次。但是陆昊笙却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低低喘息着,埋头在我脖子里,随着我的节奏前后抽插起来。到了后面,纯粹是他带着我在动,我感觉自己像被一阵狂风笼罩的树,无可奈何地随着这阵风摆动。
我想着就这样给他打出来算了,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没想到陆昊笙动了半晌,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他的手也探到了我身下。他的技巧性比我确实好多了,手心灼热、指尖带茧,专门绕着我前端露出来敏感的冠头去摩挲,指间拢成柔软的甬道,我被摸得晕头转向,自己手上的动作也顾不上了。好像有人也在喘息,好像是陆昊笙,又好像是我自己。喘息声中带着低低的呜咽,那种小兽委屈巴巴被欺负狠了的气噎声。眼前好像又模糊了,泪水顺着脸颊横淌,被陆昊笙灼热的舌尖细细舔舐。他打开我的腿,发了狠一般在我腰腹间抽插摩擦,手上不停动作,狂风骤雨一般,我实在受不住了,含糊不清的求饶从我喉咙中溢出,他被取悦到,琥珀色的眼睛一弯,俯下头深深将我吻住,在我泻身的同时,将我钉在书本之间,又急又凶地我在小腹上射了出来。
他辗转亲了我好久,刚射完的我毫无还手之力,任由他舔舐摆弄半天。直到他松开我,用自己的校服外套给我仔仔细细擦干净,整理好两个人的衣服,才算是回过了神,恢复了一点体力,几乎是连滚带爬往旁边躲。
这一下好像又触怒了他,他本来已经直起身子,见我闪躲又扑了过来,按在墙角,恶狠狠道:“躲什么?每次见了我都躲,我是鬼吗?”
我这下真的是气得热血上头、两眼发黑,抬手又快又准地赏了他一耳光,小屋里极其响亮的一声,直接给陆昊笙打得头一偏。我神智回笼,一身反骨又回来了,死死盯住他,微微蜷缩起身体护住要害,准备迎接一顿暴揍。
但是陆昊笙这次没揍我,他回过头,舌头顶了顶被打的半边脸,盯着我的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冷声道:“这次欺负了你,让你打回来,算是扯平了,我不揍你。你以后乖一点,不要总是惹我。”
我的声音比他更冷:“我惹你大爷!”
陆昊笙狠狠捏住我的脸,有点气急败坏:“解星然,你这是什么臭脾气,给你脸不要脸吗?”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我怒火更高一重:“你有病吧!两个男人在这挨挨蹭蹭的干什么!你还管这叫给我脸?你自己是臭同性恋能不能离我远点啊!”
“谁跟你说我是同性恋,就凭我在你身上射了一发?”陆昊笙嘲道,放手起身,整理衣服,逆光之下身形高大:“解星然,我再警告你一次,平时看不顺眼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不要什么事都插手。我不会放过余家那个杂种和他的姘头,他们让我们陆家蒙羞。你也最好别再掺和,否则薄公馆保不住你。”
谁想掺和啊!我不过就是怕出人命见义勇为了一次!我又急又气,哽咽着骂他:“——臭傻逼!”
陆昊笙歪着头看了我一眼,满身戾气,冷冷笑了一声,退后一步转身走了,小隔离屋的门被他踹得震天响。我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擦干净脸,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笼罩着他射出来的腥味,恨不得立刻找个水潭跳进去把自己涮一遍。
疯狗!臭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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