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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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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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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心结

装着结婚申请审核书的纸质文件夹,最后也没有被佐助扔掉,而是放在了书房的架子上。

为了避免二人之间的争执,佐助没有逼迫唯,只是用这样的行为告诉她,他依旧在等待答复。

可惜伪装依旧是滴水不漏,佐助连找她谈话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大部分时间她都不再待在旧宅里,而是在分配给她的上忍公寓里制毒。

也许是那场酒醉让她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控,她急切地想要避免一切不稳定的因素,让自己回到原来的状态。

虽说只是抗性训练,但毒药作用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自然是不好受的,她顺理成章地利用这个借口不再往返于公寓和佐助的家,把搬家一事直接给落实了。

唯没有打包她的东西,领到手里的新的上忍制服和店铺里随便购买的必需品,对她而言足够了。

不知道为何,两人之间的谈话,无论什么佐助都能让步,可只要一提到搬家,他就半点都不松口。

可那晚发生的事唯绝不想再看到第二次,那条亲人之间的警戒线,她必须守好。

好在鸣人最近正在卡卡西老师的指导下,学习跟暗部交接工作,佐助被缠得焦头烂额,估计没空来跟她起争执。

卡卡西计划在鸣人雏田二人的婚礼之后就让鸣人继承第七代火影的位置。

婚礼定在十二月,正是木叶最冷的时候,听说那是两人定情的季节——总之是不太远了。

对于退休一事,卡卡西可是相当的迫不及待,所以几乎是争分夺秒地在教鸣人各种东西,唯恐出现哪一项不合格的变故。

其中最难的当属和暗部交接工作这一项了。

唯曾在预知里看到过未来的鸣人,那时候的七代目火影即便已经了解了暗部的必要性,也仍旧在每年削减暗部入部人员的名额,他始终认为这样象征着木叶阴暗面的部门应该逐渐被取缔。

三十多岁的成熟鸣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说现在这个眼里只能看见阳光的鸣人了。

暗部手里过的,都是不能见光的任务,现在掌管暗部的佐助又是个心思极其内敛的人,可没有像宇智波唯那样跟鸣人唠家常的耐心——有关暗部的一切,可以说方方面面都跟鸣人的相性差到了极点。

但那是直属火影的部门,不管鸣人怎么想,都是他必须要接手的。

只是苦了本就心乱如麻的暗部长——他本来应该先去解决唯待在上忍公寓不回家的问题,却每天都要在鸣人的愚蠢问题里被耗到半夜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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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便是唯去接任上忍班班长的日子,同时出门几个月的大蛇丸也终于找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秘术卷轴返回木叶了。

于是香燐传来消息让唯再去做一次全身的检查。

用在唯身上的提取液针剂,量已经相当少了,这次检查报告如果由大蛇丸判断没有问题的话,针剂的使用就可以停止了。

去医院之前,唯先去了一趟井野家的花店。

井野难得有了任务,店里只有佐井一个人,不过却有好几个年轻姑娘在缠着他说话。

唯敲了敲门,佐井随即借机会对那几个姑娘摆了摆手,说着有朋友来了,不再与她们作谈。

“唯桑,好久不见了,月底就要上任了吧,还没有恭喜你。”佐井对唯打着招呼,脱离了根的他并没有待在暗部,作为上忍,实际上唯在上任后算是他的上司。

唯对佐井现在的能言善道有些惊讶,不过两人毕竟不是特别相熟,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佐井给她包一束适合带去探望病人的花。

“唯桑恢复得这样快,真是件好事。”佐井一边挑着花枝,一边跟唯闲聊,“那时候的佐助君看起来真是糟糕极了,井野那家伙还开玩笑说佐助君大概只认识办公楼到暗部公寓再到医院三个点之间的路了。”

这样的玩笑话却让唯失神了,她想起每天握着自己的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嘴角带上了一点弧度。

即便是隔着一层面纱,佐井也看出了她眼中水一般的笑意。

“佐助君即便恢复了记忆,也能像现在这样待在村子里,大家都很高兴。”他把花扎好,递到了唯的面前,“唯桑也是吧。”

“是啊,很高兴。”唯接过那束花,轻声回答他。

花束是井野家特有的新品种‎‍‌百‎‌‍合‌‎,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味,这样的香味曾在病床旁陪伴了唯很久,的确是很适合带去探望病人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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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卡卡西正坐在带土的床边。

“听说您最近在教导鸣人,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您,卡卡西老师。”唯把那束花放在柜子上,有些意外地说。

“那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卡卡西望着她放下的花,抱怨道:“与其说是我在教导鸣人,不如说是鸣人那家伙在给我和佐助洗脑——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歪理,再待下去估计他就要写申请来建议把暗部解散了,还是让佐助心烦去吧,走远一点至少佐助揍他的时候不会误伤到我。”

这样的一番话让唯忍不住笑出了声。情况的确和她想的差不多,或许是想到了两人争执的样子,她难得地跟卡卡西开起了玩笑,“也好,看来我终于有机会走一趟把我的东西打包到上忍公寓去了。”

“你们吵架了?”卡卡西有些奇怪,他是默认佐助在听完他当时所说的一切之后就回去跟唯谈清楚了的——结婚申请审核书还是他亲手盖了章递给佐助的。

可唯话里的意思却表示他们两人之间大概不像卡卡西想象的那样顺利。

“倒也没有吵架那么严重。”唯笑了一下,“佐助君不同意我搬出去,老师姑且就当是不愿意和妹妹分家的兄长情结在作祟吧。”

话很轻松,但在卡卡西听来却怪异极了——世界上会有给自己和妹妹领结婚申请书的兄长吗?

不过转瞬卡卡西就意识到,佐助每天被鸣人那样折磨,虽说脸色极度的难看,也没有撂挑子不干,而是每天待到半夜才离开,也许并不是真的想为了鸣人的火影之路奉献自我,而只是在逃避他暂时没有想到解决方法的难题罢了。

“唯,在你看到的那个未来里,我跟凯似乎不常在木叶而是在外面旅行?”卡卡西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嗯,说是叫什么「亲热天堂圣地巡游」。”即便那是自来也大人的著作,但是给小黄书做圣地巡游什么的实在是太不像样,给唯留下的印象相当的深。

“可是啊——”卡卡西将视线放在带土紧闭的双眼上,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放下他一个人离开呢?”

“初代大人的细胞提取液对他也是有效的,相关的文件香燐不是已经交到您的手上了吗,您等的人大概很快就要醒了,老师。”

唯并不是在安慰卡卡西,而是对实际的情况做出了合理的推测。

闻言卡卡西轻笑了一下,“可是你并没有看到他和我在一起的画面,唯。”

唯愣了一下,她的确是没有看见,甚至眼前这个沉睡的宇智波带土,也是不可能出现的,因为在她预知的画面里,带土是死去了的,死在辉夜的共杀灰骨之下,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你想说什么,老师。”她的语气很淡,听不出来情绪。

“唯,我记得你曾对我说,未来在你眼里是一条无法被改变的直线,并把活下来的带土称作一个意外。”卡卡西把带土的手抓在自己手里,似乎是在感受他的温度,“但如果这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我们所决定的必然呢?”

“事到如今老师难道还要告诉我,未来是能被改变的这样的话吗……”唯垂下了眼睛,掩住了眼底的苦涩,“我已经没有再作尝试的勇气了,那个术被打断的时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老师,关于带土先生,你可以把他当做是上天给你的恩赐,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这样的幸运的,我只希望我能活得轻松一点。”

“据我所知,叶月的力量在你母亲那一代的时候就已经很微弱了,在你身上,被写轮眼压制的情况下进行的觉醒想必更不完全。”卡卡西没有就未来再与唯进行讨论,而是转而提起了叶月的血继,“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所认定的这条直线,只是从你第一次看到的那一刻,就已经画好了的?”

“老师这是什么意思……”卡卡西的话让她感到很迷惑,在病房里讨论这样哲学的问题也实在有些怪异。

“有没有可能因为力量的残缺,即便这条线在中途就已经偏移,而你看到的,却还是那条划好的线所链接的未来呢?”

“您是说我的力量不像母亲那样具有即时性吗?这不可能,鼬的事也好,鹿久老师的事也好,我看到的一切都发生了,只有带土先生是个意外……”

唯摇着头,觉得卡卡西嘴里的话实在是离谱。

卡卡西却对着她笑了起来,“正是因为带土还活着躺在这里,我才会这么想,连我都能改变他死亡的命运,你做了比我百倍的努力,又凭什么不能扭转佐助的人生?”

他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玩笑的语气道:“虽然都是我的推测,但如果这样想能让你轻松一点的话,不也是好事嘛!”

“不……”唯有些动摇,却还是在否定着卡卡西的这些玩笑话。

“而且,也不只是你一个人在努力啊,唯。”卡卡西冲着她眯起了眼睛,“佐助为了能让你安心,不是都把结婚申请书带回去了吗,虽然看这个样子你们应该是没谈妥,不过——”

卡卡西脸上的神色严肃了几分,“你连一个证明的机会都不给,就这么给他判了死刑,岂不是太过无情了吗?”

证明?难道那个失败的术还算不上最有力的证明吗?

唯的喉咙像是哽住了,她无法回答卡卡西的话。

人是生来就注定要被好奇心支配的动物,一旦在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便会想尽一切方法去验证它。

可惜这样的说法并不适合于「未来」,这是唯一一个无法被验证的东西。

卡卡西口中所说的这个「证明的机会」,她当然可以给佐助,佐助递给她的那张结婚申请书,大概也是出于这样的想法。

可这个证明过程的终点,到底是怎样的结局,谁都不得而知——这就是个无法解开的心结。

佐助在试图告诉她,终点是一个不一样的未来,可她笃信无疑的预知却在告诉她,终点是她无法承受的噩梦。

那个失败的术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和信念,为了能让将来的自己不要那么痛苦,她明明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卡卡西这一番不负责任的推测和玩笑话,肆无忌惮地在引诱她心底的那一丝,未曾散尽的执念。

然而她的理智却在告诉她,佐助是在并不知道一切真相的情况下做出的这样的选择,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看到的东西,知道了她曾经的计划,他还会说出和现在一样的话吗——

还是说这就正是,她所恐惧着的那个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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