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野蛊。

未经考据，请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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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点到即止，没再多解释，自顾自蹲下身，掏出一只毛笔开始蘸着还未干透的人血在地上画着什么，摆明了是让我自个儿识趣赶紧滚蛋。

我知道自己在多数情况下都没什么用，所以一向朝着没脸没皮的趋势发展，于是装作没听懂一样蹲在老人身旁，腆着脸问道：“大爷，您这话说的，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谁是你大爷？别瞎套近乎。”老人明显不买账，但相比第一次照面那股想把我弄瞎的气势，这个态度明显是升了个VIP啊。

我心下一乐，有戏。

“前辈，您也是来搜索C-707的？”我装出一副抱怨的样子，伸出手状似要去检查一边的尸体，“上边没跟我说啊，要是早知道您在这我肯定就不来了。”

“我来做什么你管得着？小毛孩子屁本事没有就话多。”老人非常迅速地拍开了我的手，但意外地力道不重，更像是一种家长对自家熊孩子傻逼行为的警告，慎重却并非真的严厉。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我心中暗自有了个想法，但现在不太好去证实。

“前辈，你看这两个人的血是不是有些问题？”

老人瞥了我一眼，也知道我想套话，他画完一个字符，起身走到另一边，问我：“你说说，这两个人是怎么死的？”

这种情形下的对话，一旦变成问答式我就知道我要遭，因为按照惯例我往往会有一些极其傻逼的回答，比如现在我脱口而出的居然是——“失血过多？”

我话才出口就后悔得想扇自己一耳刮子。我与他非亲非故，是敌是友也不确定，没赶我走很有可能是这件事并不怎么危险，而我也因为战五渣不可能给他的行动造成任何阻挠。但我要是这时候脑抽胡说八道，说不定把他惹毛了又拿绑在手上的铁爪扣我眼睛。

我正忐忑得要命，随时准备躲开他的铁爪，没想到老人只是瞪我了一眼，虽然凶，但没有动手的意思。我脑子里那个猜测又冒了出来，搓搓手，赔笑道：“呃，前辈——我脑抽。我是说，他们是不是被那个黑色的东西弄死的？”

老人道：“废话。”

我心说干嘛，这么磕碜我。

他立刻又道：“这东西你不认识？从没见过？”

“我打哪儿去见这东西啊，”我心里有点不服，说话也不正经，“要不您给弄一个C组博物馆，我买票进去学习学习。”

老人转过头盯着我，我心里知道刚刚那话找打，被他盯得发毛，嘴上还想说什么，但是气势已经泻了，硬撑着道：“怎么了？”

“你从没见过？”他盯着我，穿山甲已经又舔了一只黑色活物出来，他也没去理。我一时语塞，就像课间被叫出去抽背课文的小学生，也不知道在心虚什么。

“从没见过，”我道，“也没人给我说过。”

老人眯了眯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被他盯得太紧张，之前在黑暗里才看得出的绿色水光好像又在他眼睛里出现了，不过我一晃眼就消失掉了。

“这种东西叫湘西野蛊。中了这种虫即使人死了也能活动，只是和活人不太一样。所以有传闻说它是湘西赶尸人的把戏。”老人开口，语气已经和之前有了些微妙的不同，“但这是谬误。它只在闽州有。”

说着拿出一只给我细看，我向来不喜欢这些东西，只看了一眼。那东西大约山核桃大小，浑身都是恶心的粘液，像是大鼻涕虫，还在不停蠕动。

我顾不得恶心，心里的猜测脱口而出：“您，您是不是认识我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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