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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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田鸿杰被掌控的时刻有限,大多是雀跃着在胡宇桐头上套着层出不穷的鬼点子。譬如今日要搭招摇的银丝衬衫,明日肌肉虬扎的手臂必须露在太阳下,后天求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将皮鞋在他小腹上碾。
倒不是不给好处,他也会适时献上饲虎的饵料,奉出些不可多得的痴嗔。
胡宇桐隔着沁透的布料捻着他的腰脊敲打,从颈椎一节一节摸到尾骨,骨脊似脆生生的嫩竹节微微硌人,含着生机和诱惑。甜小熊只顾得上半仰着将头靠在镜子上喘咻,一呼一吸,蘸水的丝料就随着他的肉体如河流淌。
男人匀出只手摸他的股沟,低头埋在胸前嗦上淡色乳蒂,嫩芽巧果在唇舌吮咬中充血变红,将坠未坠的浆果颤巍巍挺立在树梢,尖扎着舌顶。他猛地啜几口不觉解气,还要用粗粝的指尖掸上另边,换些遏制不住的颤栗。
田鸿杰夹着他的手臂呵气,交叉腿绞,晃地难堪,只好将整个人攀在胡宇桐肩上。胡宇桐揉着他湿润的肩膀,吞吃下冒着湿热的甜香。
“哥哥你今天好凶呀…”,小动物讨好地亲吻着耳廓,用唇抿着拉平软骨间的沟壑,妄图平息猛兽的怒火。
耳朵被细舌舔舐,绕着小圈螺旋搅扫,还有幼兽在耳畔喏嗫。胡宇桐面上依旧冷着,心里的虎却在狂啸。
直到夹着他手肘的双腿难耐地扭动,胡宇桐再也沉不住气,单扛着一条腿把人掼在肩上,走出氤氲的水汽。
枕头上叠着些A4纸,百万的合同被胡宇桐一把扫落在地,田鸿杰余光瞟到也顾不上阻拦。
自己的膝窝吊在胡宇桐左手的虎口里,股间粗烫的阴茎正蘸着他软腻穴门溢出的汁水上下揉。胡宇桐连润滑剂的瓶子都懒得碰,缓急拨挑就让他的脊背渗汗,他只能拽起角床单吮着,将被衾拖得乱七八糟。
胡宇桐连口欲也要夺,冷眼看着漂亮的脖颈绷出一弯弧,任由它在空气里呼喊震颤。
粗硬的器物撞进来抽出去,锲得田鸿杰脊底酸麻,他摇晃着臀妄图将那横筋圆凸的器物吞吃更多,可是那东西越来越气恼,怒张嘭大,钉在他的身体里不上不下。
“啊啊…唔啊…”从口里荡出的呻叫比任何和声都悦耳,呜呜呀呀地一会要一会不要,胡宇桐兀自操得很重,不是存着惩罚的心思,而是他的小朋友很贪心,轻些就总是喂不饱。
胡宇桐的拇指指根抵着田鸿杰锁骨延到肩上的凸起,想到从壳里挣出来的秃毛凤凰,踉踉跄跄却日渐强大。他只好攥得更紧些,渴企着那里永远长不出旖旎的翅膀。
“好湿啊…”胡宇桐伸手去摸挤挤挨挨蹭着他腿根的臀肉,抽插的动作黏糊着发出叽咕的水声。鼓手是节奏的掌控者,只需要挑逗着痒乐的敏感点操撞,就让田鸿杰抻着腿肢,眼里水光渐盛,瞳色渐暗,舌尖哽在下排的牙肉间叫也叫不出来。
他渴极了,好多水从他身下流走,湿淋淋地在腿臀下模糊。胡宇桐操得太莽,像钝刀卷着刃在他体内冲撞,好一阵,田鸿杰认为自己要被他顶得快死了,眼前全是五光十色的幻象。
直到田鸿杰伸着的手臂抓拢又放开,胡宇桐被束紧融滑的沼泽吸绞,跳突裹拢,快感织成细网铺天盖地将他包裹。
他不管顾地射进他身体里。
微凉的精液融进沸腾的少年的肉体。
“射了好多…”小甜熊黏糊糊贴在胡宇桐身上,鼻音甜乎乎地嗔怪他。
“那我要不要拔出来?”胡宇桐像只大猫把他的幼兽折叠成团窝在怀里,“不,不要,会弄脏床单。”眼皮都阖上半个还执拗地摇着头。
胡宇桐看着床单上洇着的深色水痕,一时语塞,合着自己的不嫌脏。懒得戳破他的小心思,作势顶了两下。小孩才揉着腰往前逃窜。
“怎么还来啊…欺负人了…”嗫喏着蠕到床边,田鸿杰瞟见散落在地的合同,献宝似的抓起来满把的纸张,冲胡宇桐招摇。
“交换条件。”
胡宇桐高潮后变得懒懒的,只淡淡地嗯了声。
小孩又手脚并用地爬回他的怀里:“以后你的主唱不能坐着唱歌。”胡宇桐不说话,只是看他。
田鸿杰的气焰立即短了一截,但还是要坚持:“我买的鼓,不许他坐。”
胡宇桐从他手里抽过合同扔在床角,被抢夺的人愣了一瞬,咬着唇给自己找台阶下,“算了,不说了…”
“纠正,我的主唱只有一个,是你…”胡宇桐把垂着的小脑袋扳正,一字一顿地说。
“唔…我又不会唱歌”脸被揉成团,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谁说的,刚刚唱得蛮好听。”胡宇桐故意学他的南方口音。
不过唱得尽是些淫词艳曲,只能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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