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入
有幻想ntr情节 涉及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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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粗剪出来了,要看吗?”没头没尾的消息跳进手机信息栏,备注是“大佛”。
“好,公司见。”
胡宇桐一身运动服从玄关走进来:“我看到司机在门口了,你周六还上班吗?”田鸿杰从沙发上腾得站起来,衬衣西裤穿了个大概齐。一只手抹了抹嘴,另一只手背在背后一个劲摇头,往外走了两步迎他:“你跑完步啦!今天好快啊!”
胡宇桐歪着头观察完一系列心虚表现,叹了口气:“你大早晨跟我这儿打游击战呢,又偷吃啥。”
小孩哭丧着脸,步步后退,抵死不从。
不说也没关系,尝尝就知道了。胡宇桐亦步亦趋把人逼在沙发靠背上半坐着,四瓣唇相接,小孩的嘴巴被冰的红彤彤凉丝丝,还带着些甜腻的奶油味。口感丝绒弹滑,他想,即使由顶级的糕点师模仿出相似的质地大概会是拙劣而昂贵的。田鸿杰半推半就地接受了早安吻,胡宇桐气势吓人,吻却一如既往的温柔,待他也沉入这个深吻,对面的人却率先后撤一步,站在那咂了咂嘴。田鸿杰这才发现藏在背后的雪糕早已悄无声息地转移进他手里。
“你把跟我斗智斗勇的劲头拿到工作上,我看明年富豪榜上能有你名。”胡宇桐咬着雪糕棍变魔术似的掏出两根背带给他扣在西装裤上。
“小学生才穿背带裤吧...”田鸿杰摩挲着从裤腰上抽下来的皮带,抓着末稍在胡宇桐侧腰轻拍。
“谁说的!我看人家真当官的都穿背带裤,正好符合你总裁身份。”胡宇桐蹲在地上帮他系鞋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田鸿杰半信半疑,仔细回忆着自己见过的总裁。直到司机踩上油门才反应过来胡宇桐拿他中年男人的啤酒肚打趣他。
确实,肚子大了都兜不上裤子。田鸿杰咬牙切齿地想,“一孕傻三年倒也不必开始得这么早。”
大佛把他从温柔乡召唤出来,他就得老老实实出门上班,对待摇钱树要有对待摇钱树的态度。
这座金山是自己找上门的,不仅来钱快,还是前辈,是大佬,是田鸿杰自幼的偶像。
大佛姓赵,不到四十岁就包揽国内国际电影节多项提名和两个实绩影帝。田鸿杰听完电话里助理自报名号,还以为是什么新型诈骗手段,直到那边说出他爸的名字,他才明白这根红线从哪牵来。
田鸿杰像是被馅饼砸中的小福星,如果说当时和他冷战的胡宇桐像支拉不住的风筝,拽着他飞得飘摇欲坠,这尊天降大佛就是帮他稳定军心的菩萨。
是好事,但也需田鸿杰费心费力。
影帝和原公司的解约不甚愉快,走到打官司的地步,本来辗转拜托朋友帮忙找些司法系统的熟人推动进程。凑巧知道忘年交的小儿子开了新的娱乐公司,为作回报决定入股,省了重开工作室的麻烦。但田鸿杰他爸已经和他妈颐养天年去了,跑关系全得由他东奔西跑。忍着身体不适将一切处理得当,也因着几周的连轴转,转进了医院。
他和赵影帝只因工作关系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与习惯呈现的阴郁角色不同,本人并不是难以相与的性格。田鸿杰觉得能做到最爱演的类型角色和自己本人八杆子打不着,确实是演技出众。
快到年底,各大媒体活动使公司的外务比平时多,周末只有零星几个人在工位加班。田鸿杰带着些忐忑推开办公室的门,办公室四周的遮光帘拉得严丝合缝,屋内黑得像间暗室。他推开门才带进去了一点光。
“赵叔叔你在吗?”他小声询问。房间的灯打开,他惊诧地扭头,发现影帝就在开关处抱臂看着他笑,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头发胡乱抓抓也帅得窒息。电影镜头靠造型和光影刻意打压的帅哥,在现实生活里给人的冲击难以用言语表述。
“小朋友变得慢吞吞了。”他审视着田鸿杰略显笨拙的步态。
“身体最近怎么样?”他自然地揽过田鸿杰的肩膀,左手解开西装的一粒扣隔着衬衫轻拍他的肚子。田鸿杰按捺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不着痕迹地闪开他的胳膊往沙发前走。
“挺好的,皮带都扣不上了。”他边走边说,踢到茶几上的小腿出卖了不稳的心神。
“你慌什么?”影帝扶上他的腰,笑得无奈,“我又不能吃了你。”
初次见面就像这次一样自然,他像所有长辈一样说着关心的话:“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到我腰的位置,已经长这么高啦。”田鸿杰猜想自己那时候大概还是把孙悟空当宇宙第一帅的年龄,不然怎么能对大帅哥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明明经常看他主演的电影,却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还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茶几上摆着很多广式甜品,还有个六寸的蛋糕。“我不知道小朋友爱吃什么,都买了些,你看电影的时候随意吃。”
“就我们两个吗?工作人员呢?”田鸿杰拘谨地坐在沙发最右侧,瞟着甜食咽口水,满桌都是胡宇桐禁止在家里出现的东西。
“他们在剪辑的时候都大概看过了,我们两个看。”影帝手肘撑在沙发靠背上,摆弄投影的遥控器,片头闪过投资公司的logo。
田鸿杰眼尖地看见自己公司的标志,兴奋地说:“怎么还有我们啊!好酷!”
头顶的大灯在此时熄灭,只剩投影的光映在屋里,身侧的沙发凹陷下去。“开始了。专心看。”耳畔气声低语,清冽的薄荷香钻进他的鼻子。他能感受到身边凑上的热源,僵硬地不敢侧头。
两个多小时的电影讲得民国时期底层社会的人间百态,从小切口解释宏大而虚幻的命题。有战争也有欲望,外界枪林弹雨,偏安一隅的小院借着战火燃着欲火。
投影放大了细节,音响里传出声声吟哦,男主角还好巧不巧坐在他身边。田鸿杰看得脸红,低头从蛋糕上挖了一大坨奶油,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含糊不清地说:“我听说拍这种戏旁边有好多人看着,真的不会笑场吗?”
他头偏向左边问话,眼神却躲闪着不敢看向对方。男人沉吟片刻才答道:“分人,和我拍戏很少有人笑场。”
“试试吗?”他接着说。
“嗯?”田鸿杰一脸不明所以地望向他。突然感到左肩一沉,右侧腰也被环住,影帝的脸在他眼前无限放大,口中甜腻的奶油被掠夺大半。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田鸿杰分不清这是到底劫掠还是缱绻的吻。
“怀孕少吃点甜的。”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眼神里写满了克制和痴妄。
田鸿杰被这个迅疾的吻冲击得有些恍惚,回过神便挥开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坐直了身体,他把桌上的蛋糕推得远了些:“嗯,不吃了。”
火被撩起来后,熄灭总比想象地困难。男人掩去了眼底的妄念,嘴角上挑,笑得极美。“没关系的,不会有人知道。”也许是他的言语和举动太具有煽动性,田鸿杰被压在沙发上解了“风纪扣”才想起来抗争,摁住他几乎爬上大腿根的手,难堪地从喉咙里挤出拒绝:“我不愿意,你起来...”
旷日持久的倾慕果然威力巨大,田鸿杰绝望地想着,不能再往上了,再往上一寸,他勃起的阴茎就会被触碰到。在底线徘徊不前的心是被爱牵着,难填的欲壑也只应由爱人填满。
胡宇桐不知道在办公室门外站了多久,他拎着的羊绒大衣似有千斤重,饭盒在屋里第一声娇喘响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滚落在走廊的地毯上,汤汁肆意流出。
“里面都有谁?”胡宇桐捏在咖色大衣上的手透着用力过度的青白。
“只有田总和赵老师吧。”秘书局促地站在一旁,“我本来想跟进去,但赵老师说还在保密阶段...”
“没事,你去忙吧。既然保密我就在这等他。”胡宇桐自欺欺人地想着,也许真的只是看电影呢。
脑海里却不可抑制地渲染出些污七八糟的画面,他的宝贝被褪得干净,在沙发上,转椅上,或者办公桌上被欺负得眼泪汹涌,哭喘着射精。他想着小朋友肚子大些后自己都没意识到跑厕所比之前更勤,膨大的子宫挤压着膀胱,怎么承得住几次三番的刺激,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惊叫着失禁。被玩弄到软成一摊,站也站不住,只能沿着墙壁或者桌子往地下流去。
办公室里的灯亮起来,屋门打开,走出来的男人不耐地松了松领带:“送你们老板回去吧。拷备盘让秘书放保险柜。”
胡宇桐想起了一句话:“人们在爱上一个人却得不到回报时,往往感到伤心失望,继而变成愤怒和尖刻。”
他终于把愤怒凝聚在拳头里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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