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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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面和左脸相击出闷响,对面的男人猝不及防挨上这爆发力十足的一拳,没来得及闪躲,与拳头相接的皮肉都被锤凹下去,眼镜甩落在地,顺着拳击的方向趔趄几步,吃痛地低吼出声。这一拳远远不够胡宇桐解恨,紧接一记直拳冲着鼻梁挥去。对面反应比他想象的快,已然绷紧身子摆出防御姿态,这一拳堪堪落在抬起防御的手肘上。他并未停止进攻,而是扭住抵挡的手肘,提膝撞向下腹部。
“胡宇桐!”田鸿杰从屋里冲出来,把名字喊出声嘶力竭的气势,仿佛胡宇桐这一膝盖下去能让这男的当场吐血再被120抬进医院。事发突然,胡宇桐顾不及收腿,动作略微迟滞,给了对面反应空间,膝盖顶在格挡的小臂上。两击未中,对面的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开始的愣怔劲过去,往地上啐了口带着血沫的吐沫,抬眼目露凶光,出拳出腿都向着要害去,两个人在狭小的走廊翻滚扭打在一起。影帝侧脸的擦伤已经肿胀,泛着红血丝,胡宇桐侧腹挨了一拳,隐隐作痛,两头争锋的雄狮谁也不肯让步。
田鸿杰不知死活地上来拉架,推搡之间差点坐了个屁股蹲,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胡宇桐本来满腔怒火,麻得七窍通通钝感,只剩下愤怒,余光看到这幕,担忧占了上风,推开缠斗的男人一个箭步冲到田鸿杰身边。
田鸿杰连正眼都没给他,甩开他扶自己的手,疾步走向影帝。看到脸上的伤势倒吸了口冷气,扭头指着胡宇桐的鼻子骂:“你疯了吧,胡宇桐!你打他脸。他是演员,靠脸吃饭的!”
影帝周身的戾气消散,顶了顶腮,吃痛地微眯着眼,顺势揽住田鸿杰的肩膀:“小熊,别担心,哥靠演技。”
胡宇桐倚在墙边冷眼看着男的冲他的爱人打趣,看着田鸿杰招来秘书叫车送男的去医院,他皱眉摁着自己的侧腹,指腹触及的地方疼痛尖锐。
田鸿杰依然没有回头看他。
“疯子。”他听到那个男的如此评价自己。
他看着秘书接了电话,看着田鸿杰被男人揽住往电梯间走,他被落在原地,狼狈而颓唐。偏头望向办公室里的投影,画面定格在女人裸露胴体。田鸿杰西装革履的走出家门是为和别的男人看简陋钢架床上表演出的翻云覆雨,出门前被自己撞见的慌乱也可以有别样的解释。
荒唐且耻辱。
田鸿杰并不似背影看起来那样好过,安抚的话压在喉头泛着腥,他用舌头顶着口腔侧壁压抑着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捏紧拳头深呼吸让自己不至于在员工面前太过失态。控制情绪已经足够艰难,他只能像个木偶任人摆布。
男人揩拭他微红的眼角:“明明是我挨打,宝宝你哭什么?”俨然是得胜者的语气,连称呼都悄然改变。田鸿杰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尊严和面子撑着他向前走,他没想过胡宇桐会来,胡宇桐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站了多久,他为什么那么愤怒,他有没有看到那个吻。羞愧和委屈堵塞在心口压得他喘不上气。
走廊比想象的长,田鸿杰总共用了十五步走到电梯口,胡宇桐没有追上来。
“他不要我了。”
田鸿杰盯着秘书摁亮电梯按钮,绝望地闭上眼睛,情绪剧烈波动令他腹部坠得像块冷硬的石头。电梯开了,男人拥着他抬脚迈入轿厢。他确认胡宇桐再也看不到自己的身影后,避而不及地挣开男人搂着自己肩膀的手,撑住门捂着肚子,眼泪毫无阻碍地落在地毯上,晕出深色的印迹。下一秒,他托着腹部的手腕被突然伸进门的手桎梏,强硬地被拽出电梯,拽向另个怀抱。电梯带着错愕的秘书和男人驶向地下车库。
刚发生的闹剧让为数不多的员工散得干净,毕竟没什么人敢看老板的热闹。
田鸿杰手腕被箍得生疼,近七个月的肚子阻碍视线让他不太能看到脚底的状况,踉踉跄跄地跟不上胡宇桐的脚步。他被扯得难受,下意识晃了晃胳膊,想逃脱那只手的控制,没想到拽着他的人好像被挣扎惹怒,回身就揽住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
田鸿杰想起之前他们打闹起来,胡宇桐总是这样把他扛在肩上运回卧室摔到床上做爱。他有些不好的预感,高耸圆润的肚子被坚硬的肩胛骨抵着,几乎要陷出坑来,痛感让田鸿杰扯紧了胡宇桐的领子。
“老胡,你放开我。我害怕。”他央求道,眼泪流得更多,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
总裁办公室的门关得紧紧的。
胡宇桐若有所思地盯着满茶几的甜点饮料,眼皮轻抬,视线便囊括了陷在皮质沙发里发抖的小孩。胡宇桐挑了份杨枝甘露,沙冰已经在充足的暖气中化成甜腻的糖水,他无知无觉地吃光整碗。
“你这么喜欢吃这些东西吗?”声音低哑,听不出情绪,比喜欢我还喜欢吗。
桌上蛋糕被挖掉一角奶油,漏出暗淡的胚。像他心口被剜出的洞,露出内里蜂巢般的孔隙,原本的填充物到底是奶油般鲜亮的爱还是暗淡而病态的占有欲?胡宇桐懒得分辨,他早已疼得麻木。
大概是他以前太纵容了,小朋友,惯着总归是会惯出些毛病来。
看吧,自食恶果。
田鸿杰曲着膝瑟缩在沙发一角,西装被撑出难看的褶,在隆起的部位绷出夸张的弧度。他不敢看胡宇桐通红的双眼,低着头将手摁在肚子上暗自数着胎动,孩子的小手小脚本来在他的腹腔里乱蹬乱踢,现在只剩一阵阵的发紧作痛。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塌,他怕得很。他说了很多次疼,胡宇桐压根不搭理他。整栋办公楼像是只剩下他一个正常人,他无处呼救。
胡宇桐终于肯坐在他身边,手从他被汗水沁得冰凉的面颊一直滑到腹部,孩子像是感受到温暖又开始动得厉害。田鸿杰疼得咬住嘴唇,呻吟被压抑在胡宇桐予他的亲吻中,甜得发苦。
胡宇桐抚摸着他发硬的小腹,不知为何又想到刚刚的一切,从那些低声交谈到陌生男人鄙夷的神色,手上加了力道。
“你早就想要了吧。”胡宇桐边说边扯开西服和衬衫的衣领,清晨经由自己手挨个系上的纽扣崩落一地。他咬上光裸的颈间,耳畔是无助的哭喘求饶。田鸿杰陷在沙发里,全无反抗余地。胡宇桐不顾挣扎去解他的裤子,手伸到两股之间,果不其然触碰到大滩的黏湿。
“刚刚那个老男人怎么摸得你,骚成这样。我是不是坏了你俩好事?”胡宇桐在他的呻吟声中将手指插入小穴翻搅,“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约会,小熊,这样不对。”
插进去的手指被紧紧地吸住,全然不顾主人抵抗的意志,它忍得辛苦,内壁酸胀不已,叫嚣着想遭到侵略、摩擦和释放。其实这一切都不怪他,孕期激素让他敏感多情,轻柔的抚摸和勾引就能搅乱一池春水。
但胡宇桐要得是掌控是占有是归属,丁点的错漏被他抓着不放,由着坏脾气释放。“他刚刚喂你吃蛋糕了?嗦上根指头就把内裤都尿透了,”手指不住按压抠挖着内壁凸起的一点,田鸿杰软在他颈间哀哀叫停,“怎么馋成这样,我指头都拔不出来,这么想被男人操吗?”
胡宇桐从不这样,他永远礼貌克制而温存,漫天的醋意稀释了动作的粗鲁,也让田鸿杰失去了反抗的立场。
胡宇桐捏着胯骨将人翻转过来,裤子往下扯了扯就露出圆乎乎的屁股,他拍一拍感受着臀肉在掌心震颤。右手顺着腹部隆起的弧度往下溜,摸到已经硬到紧贴下腹却因为鼓胀的孕腹无法完全勃起的阴茎,他用掌心揉搓着翘起的阴茎,揉到他掌纹被前液濡湿。
“肚子还疼吗?”胡宇桐像是礼貌性的问候,却也不期待答案。田鸿杰被前后夹击,又爽又怕,孕腹紧贴着软质沙发,将光滑微凉的皮子染上汗和暖。本能的护住肚子,觉得里面也爽得一抽一抽的,情欲激得他阵阵宫缩,原本柔软的胎膜和羊水变得坚硬如铁。酥麻感沿着尾椎上漫,他难以自抑地挺腰妄图躲过指尖的锉磨,腹部因为上半身扬起更显得嘭鼓隆起。他往后仰,任胡宇桐在背后承托,臀肉隔着布料摩擦着勃起的巨物,他忍不住在脑海里描摹出怒张的性器。
“老胡...哥哥...停下...唔该...啊啊嗯...”
淫水早已打湿腿根,顺着大腿内侧下流,就好像他单凭两根手指就被操得破水。田鸿杰恍惚间听到电梯声,拉凳子的声音,甚至听到嘈杂的交谈声。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办公楼,那些说话的人离他只有几步之遥,只要他们听到这里的动静将门推开一条缝,或者撩起遮光帘的一角,就能窥到他挺着肚子被压在沙发上挑逗的汁水淋漓得浪叫。
难道要在这种地方高潮吗?他惊恐地想。硬梆梆的腹部也变得极度敏感,皮肤撑开的红痕爬满了雪白皮肤,一被蹭到就又痒又烧。
“嗯啊...不行...胡宇桐...要...到了...不行了”在半公开场合下的快感几乎将田鸿杰撕裂,他在不可抑制的快感下哀鸣。胡宇桐稍稍拨弄尿道口,就激烈地吹出一波水,淅淅沥沥地在沙发上汇聚成滩。
胡宇桐仍不肯罢休,前和后都不放过,犬齿咬着肩膀几乎尝到了血肉的腥甜。又将人送上一波峰顶,直到即将尖叫出的一瞬间他伸手捂住了田鸿杰的嘴,成功将叫喊闷在掌心。由着田鸿杰软在自己怀里。明明比他还高出些许的男孩,失去力气团在怀里只剩小小一只。
腥臊气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胡宇桐平日里作怪的洁癖在此时全然失效。他用滚烫的吻烙遍湿黏的身体,皮带扣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田鸿杰昂着脸把眼泪酽满胡宇桐的脸颊和侧颈,直到被抬起一条腿他才意识到今天的惩罚远未结束。
“别...我不舒服...求你...”清亮的少年音被哭腔淘得极哑“别在这个时候插...啊...”
在最敏感的时候被入侵使他哭声梗在喉咙,每一寸软肉都能清晰地感知到抵蹭,湿透的穴还在余韵中抽搐,又被暴力撕扯开,阴茎插进来时便像他主动含着浑圆的头部吮吸。
胡宇桐完全勃起的样子有些吓人,青筋沿着紫红的根部蜿蜒,他很早之前就无法靠低头去看交合处的淫靡,隆起的腹部将他全部的视线挡住。这次他更是刚略微低头就被胡宇桐揪着头发摁在沙发靠背,“别窝到宝宝。”
田鸿杰竟然对他发疯间隙傻逼兮兮的关心感到鼻酸,他仰着头眼泪顺着鬓角蹭在胡宇桐的小臂上。他估量着大概只进了三分之一,下腹就已经酸胀欲裂,失禁感在下体流窜。
他觉得自己被搞死在这也不足为奇。“胡宇桐,你他妈就是混蛋。”
“你到底要干什么...医生...”他没能把医生的指示再给这个好爸爸传达一遍,性器就已经完完全全挤了进去,他疼得眼前发黑。连咒骂和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抵着腺体撞了几下,阴茎又不争气地抬起头。桐哥,桐哥,他以为自己在叫,可只是嘴巴无力的一张一合,胡宇桐吻住他,吻得深情而缱绻,像在他体内横行霸道的是另外一个疯子。
他逐渐在快感中沉沦,只有顶到最里面、胎儿躁动时才颤抖着推他一把:“太深了...你顶到他了...”孕腹被操得一抖一抖,胡宇桐痴迷地顺着弧线吻下去,感受着曾经柔软的肚腹逐渐变硬,薄薄的皮肤下是他的骨血。田鸿杰朦胧中感知到性器又在体内胀大一圈,他不知缘由,但过载的刺激让他复又哭喘起来。
“老公操得你爽吗?还找别的男人吗?”
“爽,不找了。老公好大...嗯...舒服...求你...快...”说完乱七八糟的呓语田鸿杰便再也说不出什么,即使激烈的性爱将理智掏空,他也不忘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一只手紧抓着胡宇桐的肩膀让自己不至于滑落在地,另一只手仍挡在身前,护着肚子。胡宇桐在他沙哑的啜泣间操到最深处,又在他哭喊着高潮后拔出来射在穴口。
他拽过护在孕肚上的手,轻轻吻住冰凉的指尖。“真傻”,不知道是在说自己的无端猜忌,还是田小熊的予给予求。
他低眉敛目,将人打横抱起挪到办公室里间的床上,摸着肚子直到小家伙由躁动转为沉睡,直到孕夫额上的冷汗消退,肚腹柔软。
“别怕,别怕。”他轻拍着田小熊的手背,“哥错了。”小孩突然转过来搂住他的脖子,一滴眼泪倏得落在枕间,胡宇桐吻上轻颤的睫毛,又把人搂得紧些。
“以后不会了,哥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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