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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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目相对没有再多言语,一曲结束,秦月笙起身告辞,后面有他唱的戏,要去提前做准备。白优茗望着他离去背影,陷入了沉思。
和秦月笙比起来自己还真是有点孩子气,别人只不过是戏子的身份,但谈话间表露出的儒雅气质,体现出他不俗的教养。
白优茗有些自惭形秽,觉得刚刚自己的表现是真的太糟糕了。
沈川白到的时候,白优茗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个囫囵觉了。听到了脚步声这才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睡眼。
“等多久了?”沈川白穿了件贴身的灰色衬衣,袖口因为刚搬了东西,卷到了手肘处。露出了结实的小臂。白优茗见他胸前的扣子又解开了两个,锁骨处的线条特别好看。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他总觉得今天的沈川白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
白优茗被自己这想法吓到了,觉得自己和臭流氓没什么区别了。竟然也会开始肖想别人了,况且这个别人还是个男人。
“也没多久,你忙完了?”困意还没有完全缓过来,语气里还带着倦意。
“新到的几箱戏服行头,帮忙抬去道具房。”沈川白坐在他的身边,捏了捏白优茗的耳垂。
白优茗一点也不讨厌沈川白的触碰,现在的他完全忘记前两天自己对沈川白说的那些话了。“我又没问你具体去做了什么?你干嘛解释的这么仔细?”
“怕你多想,小白兔,今儿怎么有空来着梨园找我了?莫不是听到外面传的那些个话了?”沈川白说话间身体又向白优茗挪近了一点,白优茗不出现,他也就空了想想,要是手上的工作多了,忙起来他还真顾不上。那日白优茗把话说的那样明白,他也不再好多做逾矩的动作。可现在白优茗就在他面前,伸手就能抱到,侧个头就能亲上。沈川白就管不了出格不出格,逾矩不逾矩了。
“你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说你?这么说你和秦月笙是真的在一起了?”白优茗瞪大了双眼,他不敢相信沈川白就这么几天的时间,转头喜欢了别人。
“在一起?要看是指什么事儿了。我和他都是在这梨园的人,我还算是他老板,这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不是在一起了。”
“你...你。”白优茗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秦月笙跟我就是同一种人,我想了下,你说的对,新奇的玩意儿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我也不能硬拉着别人接纳我对吧。我们还是朋友对吗?”沈川白说完长吁了一口气,好像心中的郁结终于得以解开,他不用为此再烦躁不安。
可现在烦躁不安的人换成了白优茗,他起了身。从口袋里把装着眼镜的盒子放在了沈川白的面前,“不对,不是朋友了。你的东西我不要,还给你。”说完,一脸怒气的看着沈川白,恨不得从他身上瞪出几个洞来。
“不想要就扔了,我留着也没什么用。”沈川白淡淡地回。
“沈川白你就是一混蛋,缺了心的王八羔子都比你好千倍万倍,行!这东西你要扔就扔,我就当从没认识过你。”白优茗已经气的涨红了脸,他真的很讨厌现在的沈川白。字字句句没有一个是听得舒心的。
沈川白见他这样,低头笑而不语。
“你真喜欢秦月笙?”白优茗整理了下情绪,还是不死心,还是想听到确切答案。
“你刚乱发一通脾气就是为了这个?你这是希望我喜欢还是不喜欢,还有我能认为你吃醋了吗?”沈川白看着白优茗要吃人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这小白兔也太会挠人心窝了。
“你爱喜欢不喜欢,我管不着!”
“那我就是喜欢,反正他也能接受。”沈川白的语调加重。
“沈川白!”今天第二次直呼其名,白优茗真的要被他气死,怎么就说喜欢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追人都不有始有终的,你前些日子哄我的那些话难道都是诓骗我的?送我的琉璃镜,还有写的那些话。都是虚情假意?还有我说以后不能接受你了吗?我就是那天不能接受,怎么你就等不及了,你就要和别人好了?”
白优茗连环炮似得发问,沈川白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他直接把白优茗抱在了怀里,对他说:“你这是泡在醋缸里了吧,真的难受了?真的在意我了?”
“我都气成这样了,你还觉得我闹着玩儿?”白优茗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沈川白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茶香,他闻着还用脸蹭蹭。
“别蹭,要撩起火了。”这样的亲密接触沈川白真怕自己忍不住,就算忍不住也是喜不自禁。
白优茗不敢抬头看他,他怕沈川白从自己的眼中读出些许羞涩。
“害羞了?让我瞧瞧。”
“我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表个白怎会害羞。看就看,”说着扬起了下巴,凑到沈川白眼前。“看吧!哪里写着害羞?”
“这里!”沈川白顺势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也不管是不是在梨园,也不管外面的客人有多少。他只想吻一吻心悦之人。
“你趁人之危。”白优茗摸着唇瓣,大惊失色。
“你既说了同我表白,那我总要给出回应,好让你知道是否成功啊。”沈川白又将人揽入怀中,下巴蹭着他的发间,他希望这一刻可以永恒。
白优茗已经晕头转向了,现在的他和他算在一起了吗?戏文里也只有夫妻会抱会亲,可是自己和沈川白两个男人不能成为夫妻啊,那他们又算什么呢?
“在想什么?”沈川白问。
“我们这样算什么呢?夫妻?朋友?”白优茗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关系。
“是爱人,你白优茗是我沈川白的爱人,此后数年,放在心尖上的只有你一人。”
低头吻了吻白优茗的耳垂。
白优茗紧紧拥住他,“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喜欢男人了。”
“哦?”
“当时的念头就是钦佩你。”
“那又如何接受我的?”
“喜欢本身没有错,我在想,如果你是女人我也会喜欢你,难道就因为你是男人,我就不喜欢了。那这样就不是真的喜欢你。至于为什么又来找你,我承认是我慌了,我怕你真的走了。所以...”
“我都知道了,优茗,谢谢你的喜欢,对我来说,你是我天赐的礼物,迟来的救赎。”
至此,茶香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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