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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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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人死于情

-----正文-----

沈川白不知秦月笙去了哪里?也不知陆行之的婚礼是如何继续下去的?那一晚,他坐在戏台上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有些人今生寻觅的良人不忠,只得自己咽下情伤的苦果子。

第二日白茗雅回门,白家也张罗了一桌子酒席,白优茗让沈川白也过来吃个饭。酒桌上,白学礼就一直对沈川白的涵养赞不绝口。

“听闻沈先生爱茶,也懂茶。以后常来茶庄走动走动。”白学礼酒过三巡,话里不免有些醉意。

“那我就叨扰了。”沈川白笑道。

“不知道沈先生可否有婚约?”白家的远房婶婶问道。

一直低头不语的白优茗,突然接话道:“有了,感情可好了。”桌子底下,白优茗踢了踢沈川白的脚。

“嗯,是有了。”沈川白按了按眉心,看着白优茗回道。

“不知是北平的哪家姑娘有这好福气,我家闺女是来晚咯。”那婶婶一脸的遗憾。

就算来早了,也没你家什么事?沈川白又不瞎,怎么可能瞧的上你家胖出圈的闺女。白优茗一边戳着碗里的米饭,一边暗自吐槽。

“是我好福气了,遇见了他。”沈川白眉眼间都是温柔,他在桌子底下握住了白优茗的手,摊开他的掌心,画上了一颗心。然后让他紧紧合上。

饭后,白家照例是一大家子围坐一起,磕着瓜子话着家常。这次毕竟是白茗雅回门,话题自然都是围绕着他们夫妇俩。

白优茗从不爱参与其中,拉着沈川白去了他住的院子。

“你还种花?”沈川白还是第一次来白优茗的小屋,看到这满园的月季他有些惊讶。

“我不像吗?你真当我是爱跟小孩抢玩具的小鬼啊?”白优茗拿着花剪剪下了枝头开着最旺盛的那一朵。

“喏,送你。”把花递给了沈川白。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竟让夫人先送了花。”沈川白接过他手里的月季,放在鼻尖出闻了闻。

“是你先送了真心。”白优茗举着握紧的小拳头。“还有什么夫人啊,你别乱说话。”白优茗涨红了脸,伸手要打他。

“有空跟我回趟家,见见我母亲。”

白优茗知道沈川白很早就和父母坦白了他们的事,但是真要他去见沈川白的家人,他内心是慌乱的。

“我真要去吗?”

“迟早要见的,俗话不是说,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沈川白将花插在了西装上方的口袋里,牵起白优茗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

“我才不是丑媳妇,沈川白你就会闹我!”白优茗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坐在了躺椅上,不理他。

“那你是什么?”沈川白蹭蹭鼻尖,眼含笑意。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夫人,不是媳妇儿。”他佯装生气,嘟囔着嘴。

“那你是我老婆,是我想要娶回家,好好疼惜的人。”沈川白说完,便自顾地笑了起来。

那满院子的月季,那午后的阳光,他们唇齿间相互传递的爱意,在那一刻,刻骨铭心。

秦月笙的尸体是半月后被人们发现的,就在城郊的草垛里。尸体已经流脓生疮了,身上被虫蚁咬的没有一块好肉。若不是穿着梨园的戏服,和脖子上戴着的纽扣,谁也不知道他是秦月笙。

陆行之得知此事之后,就大病了一场。卧床昏迷了三天,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哭着闹着要去看一眼秦月笙。

白茗雅没日没夜的守在他身边照顾他,醒来却没有对自己有一句道谢,她心寒透了。摔了茶杯,就冲陆行之喊道。

“你够了没?不嫌丢人吗?我一个大活人就在你面前,你看不见就算了,一心就扑在那死人身上,陆行之你太过分了!”

陆行之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声音微弱地说:“茗雅,让我去看看月笙。”

“看谁?你的旧情人?你真当我是痴傻的吗?看不见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的恶心事?陆行之,你怎么样都好,你爱戏甚过爱我都没关系,你不筹备婚礼也没关系,你爱我少一点也行,我都依你,但是你不能拿这种事来恶心践踏我。”

白茗雅已经泣不成声了,她指着陆行之,又拍拍自己的心口,哭着说:“我白茗雅虽不是出身名门,但我也是正经人家的孩子,我有自己的骄傲,可是为了你,为了迎合你的喜好,我放下了骄傲。可你呢,拿什么来回报我,你竟然爱那个戏子,你可知道,戏子就是下作肮脏的,你还爱的是个男人。陆行之你真叫我好恶心。”

白茗雅说累了哭累了,就瘫坐在一旁。她的心死了,秦月笙可真是了不起,死了也还能让陆行之时时牵挂着。

白优茗和沈川白在门外站着,从头到尾都不敢进去劝一句。陆行之敲着床板,冲屋外喊道:“沈川白!沈川白!扶我出去。”

“你看不见我姐姐难过吗?你还是个人吗?”白优茗推门就破口大骂,他哪里见得白茗雅这样过。小时候,白茗雅样样出色,众星捧月般地活着。现在的她就是个失了丈夫的卑微女子。

“茗雅,我们......离婚吧。”陆行之说完这句话,靠着沈川白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秦月笙的尸体已经下了葬,沈川白给他挑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头。墓碑上一个字也没有刻,他知道这字还是得要陆行之来定。

“我对不起你,月笙。”陆行之跪在坟前痛哭失声。他除了对不起,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个是他一直戴在身上的,我想你该替他收着。” 那是一颗普通的纽扣,颜色有点泛黄了。可见是一直戴在身上的,不曾离过身。

“他是割腕流血而死。”沈川白平静地说出他的死因。

陆行之接过纽扣,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释放了出来,他恨,他悔。可是这一切都晚了。

临下山时,他对沈川白说:“月笙有没有同你说什么?”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你是他活下去的理由,可你也是他活不下去的理由。”

“川白,我想在这山头盖座房子。以后,我就守着他,不再离开。”陆行之回头又看了一眼那无字碑,“你再帮我一个忙,找个刻碑的师傅。”

“刻什么?”

“爱妻月笙之墓。”

白茗雅和陆行之离婚的手续办的很快,白学礼气的三四天也没出过房门,当初,爱得死去活来小两口,怎么结婚不到一个月就离了,理由还是不合适。

秀姨干着急,但也不知道怎么劝,只好让白优茗去说道说道。

“不用了,阿爹在气头上,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白茗雅说道。

“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白优茗看着白茗雅憔悴的样子,心里难受。

“想去香港,之前的同学在那边开设了一个学堂缺老师,我想去试试。”白茗雅说。

“香港,那么远啊!”秀姨惊呼道。

“秀姨,我有空就回来看你们。以后,我不在家,阿爹和阿弟就要你多费心了。”她拉着秀姨的手,嘱咐道。

“什么时候动身?”白优茗问。

“明日。”

“你真是胆子大了,什么都不同我商量,自己就做了主了。”白学礼不知什么时候,推开了房门,走了出来。

“阿爹。”白茗雅一见白学礼就鼻子一阵酸楚,她冲过去抱着白学礼。

“多大的人了,还和阿爹撒娇哭鼻子,我不怪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别委屈了自己。”白学礼是个严父也是个慈父,虽然,白茗雅离婚这事,闹得心烦。但毕竟自己也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受委屈,怎么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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