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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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一直在…沉睡?直到你们在意大利找到了迪奥的后裔乔鲁诺·乔巴拿。”花京院翻看着资料上金发的年轻人,“他的替身「黄金体验」能够赋予生命,所以你们拜托他替我制造了缺失的脊柱、三分之二的胃部,还有……哇,我真是缺了不少东西。”
“准确来说是你一直停留在濒死的那一刻,这是我的替身「A time for us」的能力。”格林伍德说,“除了「白金之星」外,迪奥·布兰度的「世界」是已知最强的近战型替身,它对你造成了致命的贯穿伤。当时的医疗技术没法救活你,只能先把你的时间暂停,或许在未来能找到一线生机。”
花京院点点头,听她继续讲下去。“经过反复测试,乔鲁诺·乔巴拿的替身能力几乎可以精准制造出任何人体缺失的部位。乔巴拿告知我们,由于大脑和脊椎的神经结构过于复杂,他现有的能力还不足以完美复刻。不过他答应尽力一试,所幸最后成功了。你刚才双腿忽然失去知觉,极有可能是因为制造的脊椎并没有被身体完全接纳。接下来一个月还请留在医院继续观察。”
格林伍德说完,向承太郎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转身出去了。
房间只剩花京院和承太郎二人。花京院扭开头,不去看他,过了一会儿开口道:“我的父母呢?他们知道我没死吗?”
“目前警方登记的是失踪状态。五年前你的父母领养了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再过三个月是她的十七岁生日。”承太郎打开钱包,取出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递给花京院。
“那就跟我一样大了…”花京院喃喃说,照片应该是从什么证明复印件上剪下来的,女孩子棕发黑瞳,神情温顺,和他并不相似,“这样也好,十年一点变化都没有,回去也没有办法解释。替身的事,他们还是不知道为妙。真好,真好…是一个普通人。”他露出酸涩的笑,“一定比我更适合做他们的孩子。”
他看了一会儿照片,把腿曲起来,抱在胸前,闷闷道:“那我还能回哪里呢?”
“你在这里有一套房子。”承太郎说,“我以你的名义买的,还可以留在美国继续上学,SPW会承担你的一切开销。”
他等着花京院答复,但是花京院没有再说话了。
接下来的几天承太郎一直留在病房。其实大部分时候并不需要他做什么,双腿失去知觉的频率也越来越低。总体而言,花京院的身体运转良好,与寻常人无异。刚开始他一天有多半时间感觉不到双腿,不得不把多半时间耗在病床上。承太郎说可以问问SPW的人,能不能在病房给他接个游戏机。
“你有什么想玩的吗?”承太郎问,“红警怎么样?”
花京院茫然地看着他:“红警是什么?”
“是…去年新出的游戏。”
“这样啊。”花京院点点头,“我都不知道。”
他们之后便没有再说游戏的话题了。格林伍德建议花京院多出去走走,但他很少出门。更多时候,他只是坐在床上,以一种少见的凝重态度看买来的各色书籍杂志,试图在几天内把落下的十年进度迎面赶上。承太郎每每抽烟回来,看他穿着白色的病号服一动不动,总觉他像一个执着证明自己仍存活于世的幽灵。
“不和你的妻子联系吗?都没见你给她打个电话。”一次花京院突然开口,“你的女儿是叫Jolyne?”
“对,空条徐伦。”
正说着,承太郎的电话突然响了,他并不避开花京院,当着他的面接起,沉默半晌后说:“还有工作,挂了。”
花京院拿过他手机,来电显示为玛丽娜·怀特,中规中矩,连姓带名,往前翻翻,通话记录寥寥无几。上次还是在一个月前。
“妻子?”他问。
承太郎点点头,默认了。
他指指自己,又问:“这就是你的工作?”
这次承太郎没有回答,“走吧,该洗澡了。”他说。
病房有独立的卫生间,淋浴设备一应俱全。自从花京院在淋浴时忽然双腿失去知觉摔倒一次后,承太郎就不再允许他一人洗澡了。他把外套解下,只留一件衬衫,让花京院扶好,自己替他擦洗身体。
水流和他的手一起在花京院身上流连,划过他纤细流畅的肢体。黄金体验修复后的身体几乎看不出伤痕,只有腹部还存有一块浅浅的圆形轮廓,承太郎的抚摸冷静克制,不带一丝多余的感情。明明是旖旎无比的事,他们两个却像被迫挤入一间的陌生人,目光都不敢随意安置。承太郎的手游移到小腹,最终还是停住了。
“怎么,没见过我硬吗?”花京院说,“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何必装傻。”
他人细瘦白净,阴茎也纤长漂亮,笔直地向上挺起。他当然见过,曾经他熟悉花京院的每一个敏感点,他们借着车辆的遮掩接吻,在不知名旅馆的房间里做爱,因为隔音太差,花京院不得不在高潮时咬住他的肩膀,以免抑制不住自己的呻吟。
承太郎伸出手,像过往的无数次一般,将花京院的阴茎握在手里上下撸动。
“你这算什么,朋友间的互相帮助?”花京院把他手拍开,见承太郎不说话,继续说,“难道你不知道我爱你?你想怎么样,如果我什么也不做,你就打算一直这么装傻装下去?把我当作那个‘一同去埃及的旧日的好朋友’,然后对其他一切都避而不谈?”
他看着承太郎的手,目光像是要把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吞下。
“你明明也爱我,你明明爱我。”花京院说,他猛然发力,抓住承太郎的领子,将他拽到水花底下和他接吻,水流像不尽的眼泪,浸透承太郎的衬衫。在接吻的间隙,他听见花京院喘着气,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要和你做不得朋友。”
湿的衣服还在身上,沿途流淌凌乱的罪迹。卫生间的地面上全是水,花京院脚下一滑,下一秒已经被承太郎抱起来放在洗脸台上。瓶瓶罐罐翻倒一片,顾不上扶起。承太郎抚摸着花京院的脸颊,无名指上的戒指划过脖颈时会凉得他瑟缩一下。花京院的神色是生动的,活着的,剔透的紫色瞳孔里有恨有爱有不甘,有各种他不会在旁人面前露出,只有自己才得以一见的情绪。花京院瞪着他,发狠地咬住他嘴唇,血液咸腥的味道在唇齿间渗开。他身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到承太郎衣物上,两人都湿得像经过一场大雨。
承太郎早就勃起了,滚热的一块,贴着花京院腿根。
花京院一声冷笑,熟练地解开他的皮带,“这就是你对朋友的反应?”
他们跌跌撞撞地,急切而生涩。承太郎捻了一手乳液,一点一点地探入。“直接进来。”花京院说。他照做了。
整根进入时花京院发出一声近乎满足的叹息:“我可能永远都不会不爱你。”
“我也是。”承太郎说。
花京院不意他这般坦诚,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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