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
-----正文-----
自娛自樂向,楢紗吉本丸的日常。
出現CP為 鳴狐攻x小狐丸受
拾
小孩子喜新厭舊得厲害,年幼狀態的審神者在本丸很快就膩煩了太過於平和的遊戲。
在鳴狐的例行帶隊出戰的一個雨霧濛濛的下午,年幼的審神者雙腿曲膝坐在傳送陣小屋的階梯上,隔著不遠處一把立著合起的油紙傘上的雨水把階梯一層漹濕了。
鳴狐低眸與她兩人視線相視,對方看到鳴狐那張冷淡表情的臉後乾脆不滿地扁扁嘴。
趴在鳴狐肩上的侍狐倒是激動地站起來,一躍而下竄到楢紗吉的膝上:“哎呀!主上大人怎麼在這裡?負責近侍的後藤大人呢?”
“不知道。”楢紗吉雙手抱住侍狐,用臉蛋蹭了蹭對方順滑的皮毛,接著她對侍狐苦悶地抱怨。
“楢紗吉不要再呆著那裡,楢紗吉也要跟著出去。”
“呀這個……”侍狐猶豫著不知道要對她說什麼才好,平日里少女楢紗吉幾乎都沒怎麼主動要去戰場的啊,而且……哎呀要怎麼完美地拒絕審神者這個的要求呢?
在鳴狐默不作聲地觀看下,侍狐苦惱地撓頭抓耳,而楢紗吉的委屈表情越來越甚。
屋側不遠傳來了爽朗的笑聲,有刃說:“哈哈哈,甚好甚好,讓小姑娘跟著一起去吧。”
一襲靛青狩衣的三日月宗近撐著一把牙白的竹傘從高過人腰的紫陽花叢中小路轉來,身後還跟著幾振刀劍,分別是脇差骨喰藤四郎,太刀鶯丸,槍蜻蛉切以及打刀壓切長谷部。
骨喰和鶯丸見到楢紗吉反應還好,倒是蜻蛉切和壓切長谷部——
前者見到審神者在此露出憨厚的笑容,十分高興並且自豪:“主人這是要隨我們出陣嗎?”
而後者則直接衝到楢紗吉面前單膝跪下,神情急切地勸阻道:“主上,不可亂來,本丸還需你的坐鎮!”
“閉嘴,犬。”楢紗吉不高興地叱責了他一句。
被責罵的壓切長谷部直接愣住了。
他的主上在叫他犬?!
犬。
她也認可我的忠誠?就算是這樣的他?
壓切長谷部腦袋直接當機了。
“楢紗吉不想要再這樣無聊地呆在這裡!”審神者站起來,看了一圈周圍的刀劍男子,直接抬手指著笑瞇瞇的三日月宗近。
“這傢伙替楢紗吉鎮守本丸怎麼樣!”
“哈哈哈哈,老爺爺也想悠哉悠哉地回去,但還要趕在聯戰隊前提高練度呢。”三日月宗近抬袖掩嘴,一雙美目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形。
“正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嘛。”
“……”楢紗吉抿唇皺了皺眉毛,抬頭看向離她最遠處,已然捧起茶杯的鶯丸。
拾壹
“所以就只有鶯丸殿下回來了嗎?”
擔任近侍的後藤藤四郎簡直要崩潰了。
他不過一個轉身,審神者就趁機溜走,害得他上上下下把整個小築都翻了遍,誰能料到審神者居然跑了出去啊!
捧著茶杯的鶯丸安撫性地摸了摸垂頭喪氣地坐在他身旁的後藤藤四郎。
“真是的……才,才沒有哭!”後藤藤四郎擦了擦眼角紅紅的眼睛,吸了吸鼻子。
而此時隨刀劍男子出陣的楢紗吉來到了京都。
不過此時京都的時代卻不是應仁元年,而是……
“現世?”蜻蛉切看著不遠處停放著爬滿地錦生鏽的單車,有點納悶了。
“哈哈哈,甚好甚好,就當作一次郊遊吧。”三日月宗近點頭致意。
鳴狐看向楢紗吉,對方臉上沒有絲毫掩飾著興趣,他收回目光將隊伍兩兩安排分開巡邏,能出現在現世的溯行軍不會太多,就跟三日月宗近說的那樣,跟郊遊沒什麼差別。
骨喰藤四郎冷著臉扯走單方面與審神者依依惜別的壓切長谷部,而後鳴狐和三日月宗近又目送著蜻蛉切和楢紗吉漸漸走遠。
“嗯嗯,那老爺爺也來參加吧,哈哈哈哈。”
扶著刀柄,三日月宗近慢悠悠地跟在鳴狐身後向中間的道路走去。
抱著侍狐的楢紗吉坐在里蜻蛉切的肩上,偶爾抬頭看看高遠的藍天白雲,偶爾低頭瞧瞧四周沒見過的事物。
“說起來,主上大人以前生活的時代跟現世也有很大不同吧,像電視手機這樣的物件一開始也令本丸的大家很吃驚哦!”侍狐感受著楢紗吉輕柔的撫摸,不由想替她多多介紹新的事物。
不知不覺中,審神者楢紗吉已經在任有三年了,雖然期間兩年並不在本丸,但是來源於楢紗吉的這份靈力從未斷絕帶來的生機著實令侍狐十分感動。
“一想到主上大人已經來到本丸大家的身邊快要四年了,在下十分感動,今後也請您多多關照呀……”
現在年幼版的楢紗吉其實不太理解侍狐說的話,但她還是讚同地點點頭。
蜻蛉切則是無奈地笑著看開始侃侃而談的侍狐與似懂非懂臉上慢慢全是茫然的楢紗吉。
這一人一狐完全是雞同鴨講,本來少女楢紗吉就對侍狐另眼相待,而年幼的審神者即使在三分不知七分不明下也給侍狐捧場。
這麼一想,蜻蛉切的心中是有小小的挫敗感。
忘了走有多遠,等蜻蛉切注意到的時候,眼前是一片蒼翠高聳的竹林,腳下的寬路變成了碎石鋪成的小徑。
“主人……”蜻蛉切剛要開口詢問楢紗吉的意見,對方抬起小手按住他的嘴巴,就連口若懸河的侍狐也停住了講話。
楢紗吉臉上剛才能稱作愉快的淡漠表情一收,她摸了摸侍狐毛絨絨的腦袋,指尖勾動靈力,一筆一劃地描繪起陣法。
蜻蛉切一個激靈,握緊手中的長槍,警惕地巡視四周。
拾貳
對方乾脆暴露自己的蹤跡從茂密的竹林中顯出身形——是溯行軍,一太一打
兩脇一短,剛剛好一個小隊。
“主人,要通知……”蜻蛉切有些著急地說道。
“毋需——”楢紗吉打斷他要說的話。
溯行軍擺出鶴翼陣將楢紗吉和蜻蛉切團團包圍。
顯然對方並不想讓楢紗吉和蜻蛉切有太多的交流,楢紗吉的話音未落,正中央的敵太刀直面衝上,舉手一刀劈下,蜻蛉切後退幾步抬槍,卻被緊接著敵打刀和敵脇差三振夾擊,而匿藏起來的敵短刀伺機偷襲。
蜻蛉切側身險險再次躲開敵太刀的攻擊,不僅顧忌著肩上還坐著審神者,還因為對於槍來說狹窄的場地,他的動作不大放得開。
“蜻蛉切,掩護。”繁瑣的陣法悄無聲息地佈下,楢紗吉反手抽出放在袖中的短劍將偷襲的敵短刀一招斃命。
“得罪了!”蜻蛉切不顧一切掄起長槍橫掃將近身的敵刀逼退幾分,被槍掃過劈中粗壯的竹子紛紛應聲倒下。
楢紗吉屈膝,她右手持著短劍,左手下按著蜻蛉切鼓脹的筋肉,白色的靈力在她手中流動,把蜻蛉切身上有些駭人的傷口逐一修復。
敵刀轉身再次靠近,蜻蛉切以槍柄抵擋住左右的夾擊,奮力一推再次把敵刀中傷擊退,沒料到蜻蛉切還能夠防禦住三振敵刀的攻擊,本來做收尾的敵太刀一霎時頓住了攻擊想要撤退,但楢紗吉可不想讓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請君入甕。”這是一個空間禁錮斷絕靈力的大型陣法,楢紗吉雖然厭煩這個法陣的複雜繁瑣,但它確實好用,本來敵刀迅速凌冽的攻擊如今都要慢上一兩拍。
“怎麼了,不靠近嗎?”蜻蛉切一揮槍,其中一把敵脇差躲避不及被碎,剩下的敵刀察覺形勢不利且無法逃脫,舉動更加小心翼翼。
敵打刀和敵脇差繞著圈與蜻蛉切纏鬥,蜻蛉切的攻擊甚至有幾次落空。
楢紗吉看到逃至圈外的敵太刀,她將本來緊緊護在懷中的侍狐拎出放在蜻蛉切頭上,說道:“侍狐趴好,蜻蛉切,楢紗吉要過去。”
蜻蛉切聞言不再與煩人的敵刀再多糾纏,楢紗吉踏著他的手臂幾步踩上蜻蛉切猛地收回的槍柄,他抬手往前一推,楢紗吉借力拋躍而起。
半空中傳來刺破聲,敵太刀混濁的眼中最後倒映出的是幼小的女童雙手間鋒芒的寒光,在眼前乍顯,如此奪目,而就在此時敵太刀被攔腰一斷。
合力折了敵太刀,隨後也把屢次作擾亂的敵打刀和敵脇差一併擊殺,蜻蛉切稍稍平復氣息,看向英勇的審神者。
幼小的審神者半跪在敵人的尸骸上劇烈地喘著氣,緊握著的短劍慢悠悠地收回她的袖裡,她起身拍了拍有些髒了的衣裙,吩咐蜻蛉切原地休息,她把侍狐也留下做個照應,做好了安排。
她提著裙子,披著她的香雲紗不顧被言靈定住的侍狐和蜻蛉切他倆一言一句的勸說就這麼一個人邁著小小的步伐走入竹林小徑盡頭的寺廟。
拾叁
邊緣覆蓋著竹耳的木匾上模糊的墨跡依稀能分辨出一個椿字,楢紗吉從剛才就察覺到有人在遠遠地觀看著。
對方的注視讓楢紗吉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但是她又覺得有什麼不太清楚,好奇心讓她過來了。
上了裂縫長有苔蘚的石階,踏入這個小小的寺廟,最前方的神龛剝落斑駁,本該坐在裡頭的石像被劈成零落的幾塊。
熟悉的斗篷在走廊的轉角一閃而過,楢紗吉看到上頭印著的刀紋,她叫住對方的名字。
“鳴狐。”
被叫住的人停住腳步,微微側頭看著個頭剛到他肩下的審神者。
“鳴狐?”楢紗吉疑惑了,對方身上衣物稍有破損髒污,沒有戴上面具的臉上是楢紗吉最常見的冷淡,哦,他的眼瞳還是金色的但眼白部分卻黑了呢。
楢紗吉覺得鳴狐有點奇怪,但是她沒多想,反正也不是很親近的感覺,比起鳴狐,小狐丸更親近她吧。
不過作為統領,楢紗吉擺出嚴肅的表情很是負責任地問道:“三日月宗近呢?”
鳴狐並沒有回答她,他像個陌生人那樣把這個故作老成的小女孩細細打量一番,而後直接把她帶到三日月宗近的跟前。
“這位姬君在找我這位老爺爺有何貴幹?”面前的三日月宗近坐在繁茂的山茶樹下,他給楢紗吉感覺也有點奇怪,明明閉著眼卻準確地“看”向還未走近的楢紗吉,寬大的袖子半掩著含笑的嘴角,放在膝上的手好像拿著什麼。
楢紗吉離他約摸個五步遠,她疑惑地歪了歪頭,抬手在三日月宗近面前晃了晃,對方依舊是那副笑吟吟的樣子,甚至還有些嫵媚?
遭了,楢紗吉的部下原來那麼脆弱嗎,出次陣瞎了眼睛不說,腦袋還又不好使了。
楢紗吉不僅覺得三日月宗近眼瞎腦殘,還看到他身上雜亂混濁的靈力,她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
“治好你哦。”
濃郁的靈力從楢紗吉的指尖散發,在一旁有意讓人忽視存在感的鳴狐忍不住往她身邊靠近,他踏出一步後又極力把控著自己不再前進。
而三日月宗近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一條長長的尾骨自他身後竄出,捆著楢紗吉的腰猛地拉近提到自己的跟前。
“不要輕舉妄動,這位姬君大人。”
拾肆
掙脫楢紗吉的言靈,蜻蛉切趕到她身邊看到這目眥盡裂的一幕時,手掌已然抓握住脫了鞘的槍,鋒芒毫不猶豫地指向暗墮的三日月宗近。
“將我的主人放開!不然就被一刀兩斷吧!”
“對哦!快放開主上大人!”侍狐站在蜻蛉切的肩上躬起身子嗚嗚地地低叫著威脅。
一片薄刃由側輕鬆抵住蜻蛉切的下頜,侍狐一見,是再熟悉不過的打刀,差點腳底打滑。
“鳴狐!?”
暗墮的鳴狐微瞇著那雙黑底金瞳,冷肅著那張沒有面具清秀的臉,手上的打刀更貼近蜻蛉切幾分。
“哈哈哈哈哈哈,不,不是應該笑的時候嗎?”三日月宗近的笑聲被楢紗吉的粗魯打斷,他的臉色蒼白,背上早就冷汗涔涔。
“姬君不能對老爺爺下手溫柔一點嗎?”
“閉嘴。”楢紗吉被他的尾骨纏著腰坐在他的腿上,一縷縷黑色的污濁靈力從三日月宗近身上拔除,微不可聞的滋滋響聲卻讓楢紗吉心生不耐。
認錯了刃,又誇口要治好對方,信守承諾的楢紗吉忿忿地又蹬了一腳三日月宗近的膝蓋。
“嗯,娇蛮的姬君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三日月宗近刃死口不死地继续逗她。
“咯啦啦……”堕化的尾骨被整条抽出,三日月宗近可算尝到了嘴上过瘾身体受罪的滋味了。
瘫软在楢纱吉怀中的尾骨被她的灵力洗刷了一番,透着洁白如玉般的质感。
“这是楢纱吉的报酬!”
小小的孩童舉著比她自個兒還要長的尾骨宣佈。
“主人!”蜻蛉切看著沒心沒肺的審神者頭疼極了。
“哈哈哈,果然無論如何,大點總沒錯,是吧。”
三日月宗近竭力地靠在茶花樹上,被他動作震下的茶花簌簌落滿他一身,楢紗吉嫌棄地跳下他腿,眼尖地看到對方一直藏在身旁的刀劍。
“小狐?”趁著三日月宗近不備,楢紗吉伸手一把拉出鞘,近二尺半的太刀雖裂痕斑斑但寒光凜凜。
“小狐。”楢紗吉雖然與本丸的刀劍男子相處不久,但是本丸的小狐丸倒是十分喜歡照顧她,所以她是認得小狐丸這振太刀的。
“哈哈哈,看來兄長比我這個老爺爺更受姬君的喜愛。”三日月宗近給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安撫住就要暴起的鳴狐,他知道面前這位年幼的姬君靈力澄澈,心思單純,比起糊弄對方還不如直接敞開說話更得她歡心。
拾伍
收下由三日月宗近提供的尾骨,鳴狐手作的一朵石蒜花,楢紗吉快速地修復了那振快要碎刀的小狐丸,在蜻蛉切和侍狐擔憂的催促和那三把暗墮的刀劍態度各異的遠望下才離開。
比起兩手空空的蜻蛉切和只抱著侍狐的楢紗吉,其他的刃都是收穫頗豐。
回到本丸後,小狐丸早早在傳送陣小屋邊上等著,楢紗吉被蜻蛉切直接轉手給小狐丸抱著。
“主人。”小狐丸抱過昏昏欲睡的楢紗吉,對領隊的鳴狐頷首。
“小狐看,楢紗吉的花!”侍狐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她手中溜跑了,楢紗吉摘下別在領口那朵潔白的骨花石蒜。
“哦,這是哪來的?”看楢紗吉一瞬間就精神起來,以及她手上有幾分眼熟的骨頭花朵,小狐丸不由露出笑容。
“嗯……另一個鳴狐把另一個三日月宗近的尾骨拗斷弄成的,作為楢紗吉把另一個小狐修刀的報酬。”
楢紗吉抬指用靈力將骨花輕輕地漿裹,吸收了靈力的骨花散發著柔和的微光。
而小狐丸看著玩得開心的審神者不禁汗顏,完全體會不到她的愉悅,甚至從她說的話中還感受到一絲沉重和憂愁。
怪不得眼熟……暗墮的太刀不就是會拖著骨尾的嗎。
“哈……你突然出走差點把今天的近侍給嚇壞了。”小狐丸決定轉移話題。
“楢紗吉討厭他的監視。”楢紗吉想起那個付喪神一步不落地跟在身後,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就厭惡。
“……”
因為躊躇著想要親近的姿態而被厭惡的後藤藤四郎真無辜了,對可憐的後藤藤四郎表示遺憾與默哀。
經過主殿的時候,毫不意外看到垂頭喪氣的後藤藤四郎和坐在走廊上喝茶的鶯丸。
與消沉的後藤藤四郎和鶯丸打過招呼,小狐丸目不轉視地用寬大的袖子掩著楢紗吉快步回到了小築。
“怎麼了?”楢紗吉不解地拉了拉小狐丸的衣服。
小狐丸對自己的掩飾也有些懵,他突然想起距離自己輪值近侍還有一個月多,自從小烏丸接手了本丸的事務安排後……
“來幫小狐梳毛吧,主人。”
大狐狸搖著尾巴如此提議道。
拾陸
非常罕見,晚飯過後,鳴狐提出要與楢紗吉單獨相談,這個單獨相談甚至把侍狐和小狐丸都排斥在外。
“哦哦真讓人吃驚,鳴狐對主上大人還是那麼上心!”蹲坐在門外侍狐看到鳴狐對楢紗吉的愛護感到很欣慰。
是訓誡吧……一同在外等候的小狐丸有些心虛地低頭。
正如小狐丸所料,面無表情的一刀一人正在無聲地對峙。
鎏金的眼眸冰冷如同鏡面,黑色描金的面具穩穩妥妥地緊貼著少年的下半臉。
“主人,我有話要說。”
楢紗吉看到對方眼中自己一個小小正坐的倒影。
四周靜悄悄,連蟲鳴聲都靜止了,楢紗吉有些心不在焉,她想到了離開飯席的時候忘了告訴燭台切光忠她想吃紅糖桂花冰粉,最近感覺天氣開始熱了……
“淨化暗墮刀劍付喪神,請在時政處理後進行,越過時政,有時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這番話簡潔明了,看到楢紗吉神遊的表情,鳴狐覺得楢紗吉一定左耳進右耳出他抬指敲了敲楢紗吉面前的地板。
“回神。”
楢紗吉眨眨眼,覺得鳴狐有些過於謹慎。
她問:“楢紗吉會死掉嗎?”
“不會。”
不會因為這種事而荒唐死掉啊,那麼——
“楢紗吉在避世?”
“……”
鳴狐沒有立即回答她,在最後他看著楢紗吉點了頭。
“是的。”不過多插手時政和與自己無關的其他本丸,是一眾默認的規定。
“撒謊。”幼童稚嫩的臉上露出不符合她年齡的冷漠。
“鳴狐像阿父一樣。”楢紗吉想起了沒有見過幾面總自以為是的對她好的病弱青年。
“阿爺說過,楢紗吉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瑞家的少族長不應理會世俗的眼光。”
“主人,這裡並非瑞家。”
“楢紗吉也不是她。”
鳴狐有些驚訝地看著反駁的楢紗吉。
“……是鳴狐逾越。”
少年緩緩吐出一口氣,順從地認錯。
楢紗吉看向低頭的鳴狐,將把玩許久的骨花石蒜擱在他面前。
“你沒有錯,只是楢紗吉不是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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