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弟弟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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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狐狸精》
这件事从裴野起。
裴野离开云中城,出去招摇了两个月,被江湖中某个使剑的后起之秀挑战,说好生死不论,亲友不得寻仇,裴野就把人打了个半死。
乍一看是那位“少侠”作死,可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件事是裴野连着他几个朋友设局,钓对方上钩收拾一顿罢了。
那位“少侠”是个嫉妒同辈,栽赃陷害的小人,名义上是灵山剑派杜掌门的爱徒,其实是杜掌门的私生子。
待到裴野回云中城,那位杜掌门可不是也下拜帖给容璋,名为拜访,实则兴师问罪。
裴野坐在桌边吃点心,把前因后果坦承一番,“反正就是这样。”
容璋道,“你下手也太没轻重。”
裴野无赖,“哥,我要真没手下留情,那小子半条命都留不下来。”
容璋扫他一眼,眼风袭来,裴野也不害怕,竟跳下书桌朝容璋笑,“你书房外面的梅花开了,我替你折一把?”
容璋就捏了捏眉心,叹口气,让他去了。
容璋去见杜掌门,先是互道久仰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再相互恭维一番容城主真是年轻有为,杜掌门也是武林泰斗。
待茶上了,场面话都说过了,杜掌门终于切入正题,“令弟——”
容璋便微微一笑,“是我没把他教好。”
杜掌门瞠目结舌,呆在当场。
正常的套路该是他一声长叹,说“令弟近日做了什么,城主可知道?”
容璋说“舍弟性情冲动,若做错什么,还请掌门告知”。
然后他徐徐道来,容璋沉下眉头,令人带那个裴野上来道歉,自己再说几句“都年轻气盛,一时摩擦也是难免的”。
没想到容璋径直承认,是他没教好。这话怎么接下去?
杜掌门接不下去,一口气哽在心头,冷冷告辞,立时就要离开云中城,容璋居然含笑恭送,又令易珏一路送到城门口,差点没把杜掌门气得眼前发黑。
恰在他们要走的时候,裴野抱了一捧白梅枝,站在窗口外同容璋说话,“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哥,这花像你。”
他衣上粘着雪籽,又英俊又诚恳,眼里都是动人又醉人的光。戏文里在小姐窗下守着的潇洒情郎,约莫也就是这个样子。
易珏耳边还听着不满的杜掌门泄愤,“……所谓人前教子,背后教妻。长兄如父,容城主如此偏袒徇私……”
他嘴上说,“杜掌门说得是。”心里却冷嘲,这个狗屁杜掌门瞎了眼,你以为他是子,我师父可当他是……
容璋正在与裴野隔窗说话,眼见外面又要下一小阵春雪,和颜悦色地让裴野别留在窗外,先进书房,却见裴野愣了一下神。
“小野?”
裴野这才收回目光,方才他朝杜老头的方向瞟了眼,正巧看见易珏愤愤地对他做口型。
那口型分明是三个字:
“狐狸精!”
裴野莫名其妙,“狐狸精还有长我这样的?”
容璋道,“怎么了?”
裴野把易珏抛在脑后,跃入书房,拍着身上的雪,眼睛格外亮,“哥,这次我还带了驱寒的药酒回来,交由林姑娘去验了,要是可以,你今晚可要陪我喝酒。”
容璋忍不住带着笑意,“好。”
从前住林神医的小筑里住着林姑娘,傍晚裴野去找她,“我哥能不能喝?”
林姑娘脸上醺红还没消,摇晃着头,“温而不燥,可以是可以……就是你这酒,很容易醉呀!”
裴野把酒壶一提,意味深长,“那岂不是更好?”
他不敢夸千杯不醉,但酒量也不差。自己喝这酒,没喝完一壶就不省人事了。醒来惊诧无比,转瞬想到,他还从没看见他哥喝醉过。
于是这一夜“小酌”之时,裴野对着容璋,在幽幽梅香里,烛火灯光下,心里痒得不行。
他哥喝醉了会是什么样?是四肢无力,浑身绯红,任他为所欲为呢,还是不再矜持,放得开些,会叫出声呢?
可一炷香后,两株香后,裴野看着容璋一连喝了好几杯,竟仍是面色白皙,双眸漆黑,清明沉静。
裴野暗道,这酒不会有问题吧,我哥喝的不会是水吧?可同饮一壶酒,他自己明明已经有些飘飘然,更不要说先前心猿意马,只觉一股热流涌向下身,渐渐有些坐不住。
裴野有点发慌,试探道,“哥,这酒怎么样?”
容璋颔首,“不错。”对他莞尔一笑。
他笑起来眼尾拉长,裴野这才发觉,他哥虽然面不改色,但眼角稍稍带一抹晕红。裴野觉得冒犯了他哥,却不禁心中一荡,暗想他哥此时眉眼之间,居然可以……用“风情”二字形容。
这念头越搔越痒,他被他哥笑硬了,再难坐视,站起身来拉着他哥就往卧室去。听见轻轻的笑声,直接狠狠咬上容璋沾着酒浆的双唇。
他咬破了容璋的下唇,跌上床便听见容璋低哼。
裴野下面硬得快要胀开,蹭在容璋身上。还没来得及脱容璋衣服,就被容璋按住,自他的额头温柔吻到鼻梁,他双唇柔软,吻得深情,裴野问,“哥……你到底醉没醉?”
容璋低声说,“你只有在床上这么听话。”修长的手就向裴野胯下抚去。
被他哥用手弄出来,一时半会儿硬不了,今夜就只能由他哥来了。
裴野忙道,“这次说好是我!”
容璋眉心微压,仿佛在沉思,片刻才道,“那就你来。只是不能每次都由着你。”
裴野一愣,只觉他哥语气有些……难得的孩子气。片刻后,他哥就坐在他身上,开始……
宽衣解带。
裴野不敢动弹,弄不清容璋醉到几成,生怕一不小心又激着他。
他只得眼睁睁看着容璋宽衣,取了油膏皱着眉,抬起腰,手指在体内出入的动作被下摆遮掩,却控制不住喉间低低的呻吟。待到他哥扶住他的东西,朝他下身坐下去,两人都气喘吁吁,裴野不敢乱动,额上早已忍出一层汗水,眼睛都要忍红了。
好不容易身体结合,待容璋呼吸均匀,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为什么生孩子都要我来,你也该生一个。”
那是裴野第一次对他哥做那事时说的浑话,裴野这才明白,他哥醉得不轻,彻彻底底醉了!他倒霉就倒霉在没想到容璋醉了从外表根本分辨不出,此时已经被压在身下,又卡在容璋体内,若是挣扎,唯恐伤了容璋。
裴野欲哭无泪,“好吧,我也该生一个。”动都不敢动,任他哥缓缓撑起身体,又缓缓下沉。被套弄得每次都在释放边缘,却一直慢慢磨着,得不到释放。
这是裴野记事以来最窝囊的一次,待到他哥终于出精,他早就憋得难受,被榨干成药渣。
次日清晨,容璋低低叫着醒来,裴野没好气道,“头疼?”
容璋睁眼,一见床上凌乱,就明白他们昨夜做了什么。
他虽猜到,却没半点印象。眼见裴野下床,“我去给你拿点解宿醉的药。”
一伸手就拉住了裴野,容璋声音略哑,“不必,不是头疼。是……”他皱眉,“腰疼。”
裴野一下子气起来,容璋昨晚……活该他腰酸。可气归气,还是坐回床边,替他哥按起腰背。
容璋唇边带上笑意,立即掩饰住,只听裴野说,“以后不许和别人喝酒。”
容璋脾气极好,“好。”
“以后不许喝醉!”
“好。”
裴野看他头发散落,颈侧还有吻痕的样子,“你才是狐狸精!”
容璋不知这句话从何而来,但裴野虎视眈眈在旁,他明智地选择承认。
“……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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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番外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