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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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幼诚当下只觉得荒唐。
他好像从当年一觉睡到了现在,醒来还是一样的场景,都在提醒自己逃不出以林璟为名的困境。
哪怕蒋幼诚想过总有一天会与林璟再见,也绝不是这样毫无自尊,充斥着廉价的艳情。
他想对着林璟破口大骂,可一点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和眼前一切的冲击感让他失语,最后只能在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时,骂他一句:“你有病吗?”
蒋幼诚自认为知道该怎么把言语化作利刃刺中别人最隐秘的伤口,却从不曾学过该如何用言语表达出自己的愤怒和指责,说出的话还不如小孩儿吵架更掷地有声。
果不其然,林璟像是因为他的幼稚而发笑,看他徒劳无益地盖住身体。
林璟俯身凑近蒋幼诚,把手指上黏腻的水随意擦在被子上,“有哪里我没见过?”
“还是说,短短一年,你身上就多了我不能看见的地方?”
林璟凑得太近,蒋幼诚被迫与他对视,那双眼睛里没有情绪,也没有光,但像要吞噬一切的黑洞。
蒋幼诚喝的酒度数不高,昏睡一阵以后其实酒意已经去了大半,他把还没退化完全的盔甲拾起,自伤于重回原点的命运,又从中获得并不令人激奋的勇气。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蒋幼诚说,“这是性骚扰。”
“呵。”林璟发出一声嗤笑,眸色愈深,“当年的协议还剩下几个月没有履约,或许是你不记得,上面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由我决定开始或结束。”
林璟的手指轻轻摩挲蒋幼诚的唇瓣,十分温柔地提醒他:“你说了不算,蒋蒋。”
“可是你结婚了。”蒋幼诚故作镇定。
“我比你清楚。”林璟用带着婚戒的那只手拍了拍他的脸,铂金指环没有被主人的体温捂暖,冷意让蒋幼诚清醒。
蒋幼诚无话可说。他有一阵短暂的迷茫,理智已经明白现状,情感却在犹疑自己是否没有从当年的那张沙发上醒来。
林璟一年多前空缺的一角此刻就在身下,但心口仍有冷风穿过。
他看出蒋幼诚的不敢面对,心里讥讽他还在用这样的方法逃避现实。
于是他比从前更甚,亲手撕开蒋幼诚粉饰的太平。
“你总以为自己逃得掉,还以为有人在意你的去留。”
林璟看蒋幼诚依然懵懂的模样,并没有计较地笑了笑。
蒋幼诚的手还攥着被子,却也不是什么要人费力的抵抗,林璟把被子推到一旁,手指搅弄几下被开拓好的甬道,久违地体验着一寸寸被绞紧的感觉。
他全部进去的时候忍不住喟叹,蒋幼诚的身体与自己契合得仿佛天生一对,软肉细密地裹住自己,又焦急得向更深的地方吞咽。
林璟推开蒋幼诚的腿根,掰开他的屁股又往里进了几分,头部刚戳进肉壶口,蒋幼诚的阴道就忍不住锁紧,一颤一颤地挤压着他,高潮时的体液直接浇上林璟的茎头,几乎要忍不住射精。
林璟忍过这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在蒋幼诚稍稍放松的时候抽出来,抱着他换了方向。
蒋幼诚连尖叫都来不及就直接来了一次高潮,此时被林璟揉着臀肉跪坐在他身上,神志不清地握着林璟的肉棒对准自己的穴口,浅浅套着前端起落。
在蒋幼诚受不住地想要靠住自己的时候,林璟却握住他的腰,瞬间入到最深。
蒋幼诚全身每条筋肉都紧绷着而微微颤抖,薄薄的上身好似弯成一道峨眉月,肚皮上就刚好显现出肉棒进出的样子。
林璟眯着眼欣赏够了这幅刺激香艳的图景,才揉着蒋幼诚的皮肉让他渐渐放松,靠在自己的肩头吟泣。
这样温顺的蒋幼诚总让林璟心生错觉,交颈的姿势也让人以为他们真是情到浓处的爱侣。
然而林璟早早警觉,他见识过太多次蒋幼诚这样的手段,好像真的沉湎性爱,也好像真的爱他。
然后就趁自己放松警惕的时候留给他一片空白。
林璟微微侧脸就碰到了蒋幼诚的耳尖,他轻轻噬咬,留下让人发痒的痕迹,在蒋幼诚按捺不住的轻哼和躲闪中,用气音叫他。
“蒋蒋。”
如同恶魔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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