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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荒谬，每一片雪花都有自己独特的纹路，在大气层中自由结晶，他甚至不能主动去伸手接落，只能在温泉边等待今天会不会下雪。

下一秒吴邪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制住了脖子，腿卡在一个有点尴尬的位置动弹不得，太熟悉的手法，以至于让他的喉咙里发出两声模糊的笑声。

张起灵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希望不是刚才被他亲吻的时候。吴邪观察着对方的神色，在对方的挟制中完全放松下身体，没有任何力道上的挣扎。

这是一种无声的宣告：我不反抗，我对你来说是毫无威胁的，你可以继续做任何事情。

张起灵停顿了很久，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人是谁，最后才缓缓地松开他。

“吴邪。”

“我想和你做爱。”

吴邪的语气很镇定，这甚至不是他对他常用的句式，也不是任何试探。他说的是他的欲望，相信张起灵也听懂了。

张起灵的嘴唇动了动，大概有两秒钟的沉默，但足够让吴邪思考完一个世纪里所有的后悔方案，下一秒张起灵会不会把自己掐死再扔到山脚下，或者干脆当自己在胡言乱语，捏晕了事。

结果下一秒张起灵点了点头，说好。

吴邪全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对方的吻落下来，吴邪想这顶帐篷莫不是一株槲寄生成精，张起灵就是那个在树下偶然经过的女孩，不忍拒绝一个亲吻的要求。如果这个传说是真实的，那么今天一定是圣诞节。

张起灵捏了捏他的耳垂，示意他专心一些。亲吻或许是一种人类的本能，性也一样。孩童天生就会吮吸母亲的‌‌乳‎‌‌‎头‌‎‎‍‌，在还不明白什么是爱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分辨带着爱意的拥抱。和刚才单方面的亲吻不同，被张起灵勾住舌尖的刹那，好像在吻一道温柔的闪电。分开很快又再次触碰上，甚至牵带出一点银丝。唇与唇摩挲着，交互寻找一个能够完美契合的角度，好像每一寸都可以被细细丈量。甚至连上颚都被扫到，吴邪觉得浑身酥麻到不行，不得不揽住对方的腰，好像过于软弱了，但在海中沉浮的人不需要太在意攀援浮木的姿势。

太超过了。

吴邪在亲吻的间歇感到发晕，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把学习能力运用在了这方面，刚开始还只是触碰，后面就深入得过头。感觉根本不是用躯壳在接吻，而是在被亲吻灵魂，下一秒就会因为震颤而‍‎‌‎‌高‎‎‍‌‍潮‎‍‌‌‍。他早就硬了，铃口渗出的液体沾湿了对方的衣服，吴邪开始不乐意自己浑身赤裸和对方衣衫整齐形成的对比，吻逐渐偏离唇边，吴邪咬住了对方的冲锋衣拉链，想顺着往下扯，但那拉链不是很顺滑，半天不得章法，反而让口诞将张起灵的前襟弄湿了一块。张起灵感到好笑，他轻轻把吴邪拉起来一点，给了对方一个安抚性的吻，自己动手快速脱掉了衣服。

天光因为雪地的反射亮堂很多，吴邪再次看清了这幅麒麟纹身，墨色的线条凌厉生动，从胸膛蔓延至腰腹，焰纹和云纹仿佛会托着麒麟踏破虚空而出。刚才因为亲吻而丢失的神志好似逐渐回笼，眼前的场景就显得灼烧起来。吴邪闭着眼睛去摸张起灵的‌‌阴‍‌‍‌茎‌‍‎‍‌，又被上手的尺寸逼得不得不睁开眼确认一下——未免过于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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