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
-----正文-----
小姑娘最终还是跟父母走了,她妈妈看样子也是面子上挂不住,步伐急促,连带着被抓着的女孩踉跄不已。
围观人群很快散去。邵珩牵住我的手,把有些失神的我带到停车场,上车关门系安全带一气呵成。
“回家吗?”他问。
我垂着头,他搭在手刹上骨节分明的手闯进我的余光里。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突然闯入我的世界,再未退场,说要陪我直到落幕。
“小珩。”我头一回没喊他全名,这一声出来是我没有意料到的温柔缱绻。“回家吧。”
他一言不发发动了汽车,汇入首都无论何时都忙碌的车流中。
天晴无云,首都近些年也多了碧蓝的天。这一趟其实没怎么在景点玩,全程似乎都是在路上,在路上奔跑不停。现在要告别晨光伴着晌午的太阳,回到暂时供我们停歇的港。
或者说我一直在淡水里随波逐流,现在是随着一条分支,流向栖身的海。
不论是港还是海,旅途或是荆棘路,邵珩就在我身边陪着我。我回忆了和他相遇相识相恋的这几个月,发觉时间过得真是快,感情也那么容易发生了改变。
初遇时还是冬天,春节还没到。他喝醉酒那天是春节刚过不久,我在一个普通的初春早晨打开门,被命运撞到了心脏。
后来是怎么喜欢上他的?我百思不得其解,大概......是不知不觉中,所有孤单寂寞被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抹平,也终于能对另一个人发脾气而不用担心被打。
我在这胡思乱想,邵珩那边出了声:“小辙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我脱口而出,顿了顿又补一句,“我没有生气,我就是......”
无奈,心酸,不平。
“那人不讲理没道德,小辙哥不必因为别人的不好去委屈自己。”邵珩手指动一动,脱离方向盘跑到我手上,缓慢坚定地握住。“至于她说的话也不必在意,我们恋爱不是一件错事,是非黑白也不用由她评判。”
我想起我上大学前老妈对我说过:“听取别人的意见,保留自己的判断。众口难调,你最终还是要做自己。”
她说:“你要记住世界上会有黑暗,也要相信你站在光的中央。”
我眨巴眨巴眼,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把脸,拿过后座上的抱枕抱在怀里,闷声道:“开快点,我想回家。”
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回到小租房里我感觉我像是到了天堂。屋中的布置摆设是我和邵珩一起弄的,连味道和温度都熟悉无比。
更重要的是这是偌大天地间独属于我们俩的地方,在这里我们只有彼此。
一进门我就迫不及待贴在他身上,和他在鞋柜旁接吻。我吻得急,不管不顾撞上去没收住力道,我俩牙齿磕在一起,嘴里漫上一股子血腥味。
邵珩扔了钥匙,一只手插在我发间,微微揪着我的头发向后拉,在双唇即将分开时追上来,将一开始的互啃变成由他主导的缠绵深吻。
他的吻一直是这种风格,不紧不慢,但让我无处可逃。舌头纠缠着我的,唇瓣含着我的,换气时都不愿意分开。只有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从唇缝里流出来,在空中拉扯出暧昧的银丝。
“小辙哥......”他把我亲得上不来气,结束后额头抵着我的,把我往卧室里推,“再喊一次。”
我没反应过来:“喊什么?”
他不接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珠澄澈清明,睫毛扫过我的眼皮。
卧室门来不及关,我们双双倒在床上。他还是看着我,眼神炽热,耳朵尖连带脖颈都红了。手下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三两下把我扒了个干净。
他少有这种直接害羞的表情,我一瞬间精虫上脑想什么傻逼路人傻逼事去他妈的吧,我要逗我对象玩儿。
“......哦——”我好整以暇地等他跨坐在我身上,小小用力揪一把他的胸,“想听我喊什么?嗯?说给哥听听,把哥哄开心了哥就答应你。”
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骚得一批。邵珩还是不够浪,不然能直接说一句“你就是欠操”。
嗯,欠的。
于是接下来我满脑子都是“你好骚啊.jpg”,一个没忍住在床上笑出声来,连一开始为什么那么急切地和邵珩接吻都忘了。
等我笑够了睁开眼,果然瞧见邵珩黢黑的一张俊脸。
“哎呦哥错了错了。”我肚子笑得发酸,来不及揉,讨好地去解他的衬衣扣子,“邵珩,小珩,珩珩,来来来我们继续。”
“......”邵珩黑着脸挥开我的手,作势要下床:“你自己来吧。”
“别介,别。”我拉他回来,隔着裤子捏了一把他鼓胀的下身,拿赤裸的身体蹭他。“哥错了,我喊,小珩,要不我喊你哥好不好?”
邵珩:“......”
他冷眼瞪我,在我以为他这样下去都快要憋出毛病时爆发了:“你到底在笑什么?!”
我噗嗤一声:“我好骚啊。”
邵珩崩溃大喊:“你他妈也知道啊?!”
“现在知道了。”我趁他抓狂扒了他的上衣把他推倒,“这不一对上你就原形毕露了吗。”
“......”邵珩用鼻孔哼气,别过脸不肯看我。
我也知道我今天表现属实像个神经病,但这一番折腾下来,上午那些不愉快早抛到了脑后。我决定好好伺候我的小太阳,不能让他在床上阴天。
我褪下他的裤子,从床头柜找出润滑剂,在他性器和手上都挤了一坨。一只手给他撸,一只手伸到身后,自己做扩张。
小太阳这次是铁了心不惯着我了。我卖力地照顾他的老二,用我之前积累下来的所有经验。
自己给自己做扩张的滋味儿不咋好受。我头一回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后穴,穴口本能排斥异物。润滑剂沿着胳膊往下流,我手指和穴口都黏糊糊的。
那里已经有些湿润,但手指还是不大好进入。我捅自己捅得心里发毛,抽出手抓住邵珩的,讨好地亲亲他的手指:“你来。”
邵珩呲溜一下滑走:“我不,你继续笑。”
“嘿这孩子。”我把他牢牢按在身下,“不许走,快做。”
他的性器始终昂扬坚硬,在我一番折腾下马眼开合吐着浊液。他也是能忍,我手指擦过冠状沟,揉弄两颗囊袋,沾着润滑剂的手捏捏他的下巴:“快来,你不憋得慌?”
邵珩眼闭上又睁开,狠狠挤了一大坨润滑剂在手心,两根手指直接插进后穴。我下身骤然紧缩,他拍了我屁股一巴掌,坐起身把我压在怀里。
“你怎么这么坏。”他说,声音委委屈屈,我以为他都要哭了。
我安心靠在他怀中,说宋辙不坏邵珩不爱。
“还这么能折腾。”手指将熟软的穴口向两遍扩,然后伸进第三根,搅弄得水声连连。
我胡乱揉他的屁股,说就逮着你一个老实人折腾。
邵珩示意我抬起腰身,抓住我的手一起握住性器,慢慢插进穴里。我摸摸交合处,摸到了一手粘腻的液体。
他开始摆动腰身抽插。我们不常用骑乘的姿势,这个姿势进入太深。我在晃动中低头看自己的小腹,恍然间感觉好像被顶出了性器的形状。
“慢……慢点,太深了……”我开始后悔刚才浪过了头,邵珩死命把我往下按,我整个人钉在他的性器上,体内的凶器在深处打磨。
浪是要遭报应的。
邵珩说我活该。
卧室的床吱呀轻响,我被顶得上下颤抖,像在大海风暴中上下起伏的孤舟。
“邵珩……”我搂紧他的脊背,“慢点……啊……”
“谁让你招惹我?”邵珩偏头在我脖子闪光咬了一口,很疼。
我难过,他也会难过。
只要在一起,情感心绪也连在了一起。没有人能在别人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嘲讽自己性向时无动于衷。
难过是真的,我和他在外面受了伤流了血,回家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处理伤口。
亲吻,做爱,都是直接迅捷的方式。没有感情的人把这视为欲望的发泄,感情深厚的人把这视为安抚。
润滑剂在抽插中混着肠液流出来,我能感觉到身下湿了一片。后穴被磨到麻木,里面却依旧绞得紧。
前列腺被反复顶撞,我张着嘴喘息不已。邵珩的闷哼就在耳边,呼吸潮热,温度传到耳朵上,或许染上了红。
“舒服吗?”邵珩的唇从脖颈吻到耳廓,一口咬住耳垂。他今天很喜欢咬我,我庆幸不是喜欢拧我胸。
“嗯……舒服……太爽了……我操!”
他发力狠撞,酥麻的快感将我淹没,劈头盖脸把我埋入深海。等我身体抽搐平息,紧贴的小腹间被我的精液沾湿。
邵珩还不射,抽出性器给我摆了个跪趴的姿势。性器拔出时发出一声暧昧的响声,好像亲了个嘴。
他又挺进来,我胳膊一软趴在被子上。邵珩在我腰下垫了枕头,我一边哼哼一边说枕头你洗。
“那我得多要点报酬。”
“你干嘛?我操你轻点……啊……邵珩!小珩……哥……轻点……”
“我、不。”
这孩子跟吃了药一样,我越是喊叫他越是兴奋,胯下动作飞快,啪啪撞击声越发响亮。我屁股应该被撞红了一片,然而现下来不及担心这个。
他好像要直接插到最里面,他说要我给他生孩子。
“我他妈……不会生……”
眼泪糊了一脸,被子都被洇出了水痕。我不断往前耸,想爬走,又被他掐着腰拖回来。
妈的,肯定青了。
“不许跑。”邵珩今天真的不对劲,我傻了,居然点着了炮仗。
“我好不容易抓住你……你不许跑……”
我稀里糊涂地哭,脸都不要了。快感层层积累,汇聚成云海波涛,经久不散。我射了几次,性器有些发疼。
“真……没了……我错了我不跑邵珩……停……”
嗓子哑得不行,我呛着了,伏在被子上边哭边咳。
不行了要死了。
身后贴过来一具精壮的身体,邵珩掰过我的脸和我接吻。吻最能安慰人,我委屈地含着他的唇,小声求他。
“喊我。”他命令道。
“什……啊!我喊、我喊……小珩……”
邵珩重重一顶:“不对。”
“珩珩……”
“不对。”
“哥。”
“操死你信不信?”
人逼急了什么都能干出来,我感到不妙,双腿虚软后穴肿痛,小腹疯狂抽搐,有什么要脱离我的掌控。我脑子已经不甚清楚,只有感官明明白白传递信息。
我气若游丝道:“老公……”
尾音未落,一股股精液射在肠道里。我浑身过电一般抽动,疲软的性器中流出一股液体。
是什么我没心情思考,邵珩射精的十几秒里我失去了意识,甚至喘不上气来。
心脏跳动的频率失常了,我大张着嘴喘息,把脸埋在他怀里。
随后就陷入了睡眠。
一觉无梦,真是累得狠了。起来还是半身不遂,哪哪都不得劲,难受得想哭。
我对自己说浪的你,傻逼。
邵珩榨干了我整个人神清气爽,推门上床亲亲我的眼皮说起床吃早餐。
亲娘,我睡了半下午加一晚上。
我说早餐不好吃就砍了你的狗头。
邵珩笑道:“包您满意,老婆大人。”
啥?
我懵了。
我睁开眼,他眉目弯弯,小酒窝很显眼。
“昨天你自己喊的。”他又凑上来亲我,口中带着薄荷牙膏味儿。
哦。
我好像被他给……
我咬了他的舌头,把枕头砸在了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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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