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正文-----
黑暗之中我们靠的极近,呼吸交错之间分不清是谁的。
我的手被他的手包着上下撸动着那根跟梅寒差不多尺寸的性器,许是怕我跑了,又怕我清醒了,他撸的又快又急。
“慢着些。”我抓了一把促使他停下来,“没开过荤?”
“当然没有!”他将头埋在我的肩头,好像害羞了,但还是听话的松开了手,不安分的在我手中耸着腰,一个劲儿的往我手中送那粗长的玩意儿。
“这事儿呢,急不得。”我轻柔的握着那根,慢慢地说道,“快活是第一位的,急不得。”
我用掌心包裹住他湿润的硕大的龟头,慢慢的摩挲着,另一只手去托着他的卵蛋轻轻的揉捏,他立刻倒吸一口冷气,那玩意不自觉的在我手中跳了跳。
他抱着我的腰,将头埋在我的肩头,张着口喘息,我将他龟头分泌出的液体涂在整根鸡巴上做润滑,随后便上下撸动起来。
他的腰不自觉的跟着动,在我肩头胡乱的又舔又咬。
都是男人,情难自禁,我明白,再说今天是他生辰,我惯着他。
最后他射在我手中,呜咽一声不肯再动,任由我开玩笑一样把他的子子孙孙涂在他的胸膛上。
胡闹的有些晚了,第二日梅寒寻来之时我们还抱着睡觉,他全身赤裸,我却穿着我完好的里衣,只脖根处有点点红斑,是小狼崽子昨日下嘴没轻没重啃的。
屋内弥漫着一股特有的檀膻味道,我们本来没觉得,梅寒开了门外面涌进了新鲜空气才觉得。
梅寒的脸色不好看,但因为梅三平安回来,带回了大批的货物没空闹小脾气,揪着梅三去点货了。
我这才倒出空来看昨天冲进来的鹰。
那鹰仍然在我给我的小鹰做的小窝里挤着,见我凑过去看,也不认生,还大大方方一亮翅膀露出下面的我睡的两脚朝天的小鹰来。
平日里它偶尔也与我睡,但因为我没有这般的羽毛,所以只缩成球睡,睡的这般还是第一次,我看得有趣,伸手去戳它的肚子,它也不恼,还来蹭我的手指。
梅三平安回来,没有比这更好的事儿了。
今日是梅三的生辰,我琢磨着下厨给他做顿好的。
别看我是大少爷,在外面住那些年,我早就学会了做饭,因为院子里有秘密,十二岁以后我的院子里就少有仆人和丫鬟了。
丫鬟会勾引父亲,仆人会发现院子里的秘密。
所以那院子,只有我和梅寒,还有偶尔带人过来的父亲。
还有不停埋葬秘密的母亲。
他们都是偶尔来,大多数时候都是我跟梅寒。
梅寒身子壮一些,口也壮,一开始祖母心疼我们,给我们拨了一个家里的厨子来,是个三十来岁的农村女子,做的菜说不上好吃,但胜在量大。
后来有一天父亲偶尔前来,她急于表现,想调回祖宅去,不愿意伺候我们两个没有油水的少爷,便用大萝卜雕了一朵花,那花雕的巧妙,原是合着的百合,但一勺浓鸡汤下去,便能绽放。
父亲见了这花样赞不绝口,转头去跟母亲讨要这厨子。
没过几天这女人乡下的丈夫找来了,说家里欠了赌债,要把女人卖了还债,这女人就被抓着走了,我再也没见过她。
我只好学着做饭。
总不能成天让梅寒吃馆子里的东西。
再一个,我怕梅寒去吃馆子遇见不该遇见的人。
我就在家做饭,从一开始不知放多少盐到后来的色香味俱全,做了三年的饭,十五那年我们回了家,那之后我就不怎么下厨了。
但今日是梅三的生辰,我想让他开心开心。
我先去码头告诉他们今晚回临街的院子吃饭,又马不停蹄的去菜市场买菜。
那院子里虽然埋着各式各样的秘密,但却是梅寒的避风港,没有哪个地方比那里更让他喜欢,我们搬回来后,他偶尔生意上有烦心事,也会再自己回去住一住,静静心。
也因此那地方一直有人收拾,不过都是临时雇的人,有时候我甚至会雇佣几个乞丐,做做善事儿。
再一个我也想看看梅寒的态度,如果他真心接纳了梅三,就会同意他进那院子,我晓得的。
好在梅寒没有拒绝,只是愤愤不平的点了两个菜。
一个拔丝地瓜,一个醋溜肉段,他喜欢酸甜口的菜,我又问梅三想吃什么,梅三却只要了一碗长寿面。他说他以前生辰的时候他娘亲也给他煮面,还会给他卧两个荷包蛋。
三个人吃饭,我是不可能只做两个菜,便又做了麻婆豆腐,红烧排骨,呛土豆丝,又炖了只鸡,那鸡汤留出来给梅三煮面。
月末月初正是码头上忙的时候,更别说这次梅三突然出海,给这十二月的码头添了一份平日里没有的忙碌。
冬季的货物不好买,娘亲这次倒真是说对了,这趟赚了许多的钱。
他们忙到很晚的时候才回来,菜已经热过一遍,面条成了坨,我倒掉,又煮了一碗,在碗底卧上三个鸡蛋。
孩子进了门,总不能过的比之前还苦,以前吃两个鸡蛋,我们现在就吃三个。
梅三带了一壶酒,说是从高丽带回来的,是药酒,里面泡了整整一根高丽参,说是给我补补身体。
哪有人过生辰却给别人带礼物的,我嗔怪的看着他,半晌扭扭捏捏的从屋里拿出来一个新的小布老虎。
这个比那个更丑了。
因为是我亲手缝的,我当时还嘲笑我那素未谋面的二娘手工不行,看来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真的挺丑的,只能看出来个大体轮廓,尾巴的地方还露着棉花球,额头我歪歪扭扭缝了个梅字,简直可以用丑的要命来形容。
“这是什么?”他开玩笑一般的把小老虎举到眼前仔细的看,“这是个,悔字?”
气得我直锤他,他却笑开了,笑着笑着又盖着眼睛哭起来。
他一哭,我跟梅寒乱了阵脚。
“这大好的日子哭什么呢?”我慌忙把他抱在怀里哄,“是不是我缝的太丑了些?丑就算了,不要了。”
梅寒也就是平日里熊人能耐,现在一看梅三肆无忌惮的哭起来,倒有些乱了阵脚。
“我…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的。”梅寒说道,“你要是再哭,我可就不给你了。”
“是什么啊?”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梅寒。
“咳。”梅寒假意咳嗽了一声,“送你旁的那些没有意思,那些金银财宝你日后靠着自己也能赚到,梅三梅三的叫着不好听,今日你生辰,就送你个名字吧。”
梅三果然不哭了,我就知道这小狼崽子不喜欢这闹着玩一样的名字。
“就叫梅竹,好不好?”我轻柔的问道,“我们岁寒三友,无论谁提起来都是一起的,无论发生什事儿,大哥二哥都带着你,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