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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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一次的密会,目的性渐渐从试探的模糊变得越来越清晰。在风雯回家之前两个沉默寡言的人总会抓紧一切时间纠结缠绕在一起。潘林越并不是欲望强烈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江尔主动。但这个眉目清俊的中年男人一次都没有推开或者抗拒过她。
说他是迷恋上了她的身体或许有些言过其实,但在这个审美独特的画家眼里,江尔身上的确有吸引着他的东西。
“美”,柔软,光滑,流畅的肢体线条。无非是这样愉悦身心的东西。江尔白皙纤细的身体曾裸露在这座房屋的很多个角落,阳台,画桌,沙发,卧室凌乱又干净素色的床。潘林越感慨于这样年轻的女性身体中竟然会孕育着这么多充满艺术性和神圣性的元素,他俯视她沐浴在阳光下的洁净肌肤,在用双手握住她细瘦的胯骨和腰肢时虔诚地跪下身体闭上双眼亲吻她的乳房。
这是值得被记录入画的完美形象。一件艺术品。
潘林越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和他对风雯的感觉并不一样。
风雯……归根到底,是他的女儿。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血缘的羁绊,但他对她的身份认同一直如此,从来、没有变过。
然而江尔,完全像是另一个层面的童话。是鲜活的,温暖而又芳香四溢。她和风雯最大的不同,大概在于她的性格,故作神秘的天真,一半天真,一半神秘,但都同样真实可触。
进入初夏之后,他们都减去了一件外套。江尔会在周三时特意在书包里准备一件单薄或者漂亮的衣服,有时是短裙,有时是连衣裙——只在放学后才会换上。
潘林越不是没有察觉到这些特意为他付出和花费的绮丽心思,在解开她衣裙的绳索时总会格外缓慢和轻柔,半褪的吊带裙悬挂在她的臂弯,被他捞起裙摆翻上去,露出浑圆紧俏的臀肉供他插入。他耐心而用力地尽根没进,少女纤薄的身体被他宽阔胸口紧紧抵在墙上。然后他瘦削但有力的手掌落下来,探入墙和她的缝隙间抚握住她娇嫩小巧的双乳,就那样把她紧抱在怀里深切地抽插起来。
太深了……也好胀。不管做了多少次,只要正抱着她的男人动作稍微激烈一点,江尔还是会感觉小腹下面零星但清晰的疼痛。略微哽咽地呻吟,潘林越会知道这样的性爱对她来说有些难以承受,于是就慢下来,忍耐着,把她抱到桌子或者可以支撑的地方,握着她的大腿温柔又湿热地抽动。
只是时间往往会延长,有时候就只能做一次。然后雯雯就要回家了。
因为这件事,江尔在学校里和风雯的交谈少了很多。心思已经被另一个男人占据,对待朋友自然会比以往冷落或者不足。
“你没事儿吧?”体育课解散后风雯找到请假在树荫底下休息的江尔关心地询问道,“总觉得你最近没什么精神。”
像是又长白了一些的江尔抬头看着好友因为跑步而变得红扑扑的脸颊,弯着眼睛露出一个亲切笑容:“例假。”
其实并不是真的,江尔的例假已经推迟了快半个月。但每一次做,潘林越都有用避孕套,江尔并不太担心那个问题。只是原因大概也和做有关系就是了……她的内分泌应该受了些影响,激素水平的变化之类的。上信息技术课的时候江尔自己在网上搜了一下相关问题,医生都说有可能发生这种现象。如果实在不行,再去医院诊断。
只是不可能告诉风雯。
“你又痛经啊?”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困扰的风雯体谅地摸了摸她的头,“让你平常少吃点冷的了。”
江尔把身体靠向她的手臂,说话时声音还是很轻:“知道啦。”
或许是因为白天在学校里和同伴谈到了女性生理的话题,或许是身体久违地感觉到了一些需求,回到家之后,风雯总想到那件事。
之前,和爸爸做的那种事。上次之后……有多久没有做过了?
风雯知道他现在正在洗澡,但也并不想这时候闯进去。多少还是可以等一段时间的,她也没有那么急。先进了爸爸的卧室,看着他的衣柜和写字桌,床头柜上叠放着她很喜欢的细边眼镜——风雯躺在床上拿起来折开,对着眼睛时觉得脑袋很昏,于是又放下了。然后顺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看到抽屉里一件好久没有见过的物品时,风雯突然沉下了眼色。
她的爸爸,现在又需要用这种东西了吗?
为什么呢……?
明明已经有她了。
浮着一层白色泡沫的浴缸里潘林越正躺卧在其中闭目养神,听到浴室门打开时他睁开眼睛,穿着睡裙的风雯边走进来边拉下纤细的肩带让裙身掉落在地。
“爸爸。”她走到浴缸边,抬手搭着男人的肩膀分开双腿浸入水里,“给我洗澡。”
潘林越能感觉到风雯的手准确无误地握住了他腰下脆弱的器官,挑逗的意味很明显,熟练地抚慰让它在她手里很快变硬,然后她抬起身体坐在他的腿间,慢慢地把他的东西放了进去……放进她柔软紧窄的小穴。
这样又一次,和自己的女儿做爱。没问题吗……?
可是他也已经习惯了。
“再多给我一点……”风雯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揉弄,几乎是随着身下的动作下意识地呻吟着,“……我喜欢看你这样的表情。”
永远,风雯在做爱时都会这样滚烫地和他对视。执着地、勇敢地,像是要打破他心里残留的那点侥幸,逼迫着他清醒面对:他就是喜欢和自己的女儿做这样的事情。
而她也愿意。所以他不用担心。
潘林越的表情……比起享受更像是一种挣扎。内心对肉欲和伦理的挣扎。性的快感,汹涌而热烈地像是能淹没一切东西,那种父女之间不伦的犹豫和彷徨,反而无可救药地增加了这样尖锐的快感,难道不可怜吗?难道不卑微吗?
人的意志和欲望相比,就是这么不堪一击。可他仍有虚伪的一面,就是不允许自己完全放任、沉溺于这样扭曲又疯狂的情爱交合里,即使肉体已经完全享受,他也不会露出那样真正愉悦的表情。总像在忍耐什么,因为内心过度的挣扎甚至连平滑的眉头都狠狠皱起来——看着,不沉稳到了极点。
不像他平时的冷静淡漠,也不像他平时的波澜不惊。是慌乱的,压抑着,隐藏着自己沉重的喘息和欲念在扮演一个父亲的角色。很努力,也很可笑。风雯就是喜欢看他这样的表情。
可是你……为什么要用那样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呢……爸爸。
“……你在想,”风雯俯下身体趴在他的胸前,“……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关系。”
“……是吗?”
潘林越看着她被水沾湿的娇俏脸庞抬起来望着自己,伸手抚过她潮湿的黑发:“……不,”声线沙哑而低沉。
“……我只是在想水冷不冷。”他清朗眉目仍然微皱着。
“你会不会着凉。”
风雯低着头闭着眼睛无声地笑了笑。
——“我要你永远爱我。爸爸。”
背贴着浴室的马赛克墙壁,风雯双腿分开地坐在男人的下身被托着屁股快速而深切地进入。潘林越不是欲望强烈的人,但不代表他不会这样激烈地做爱。几乎每一次让他这样失控,都是因为自己。
风雯紧紧抱着他的肩膀咬着嘴唇沉闷呼吸,腿间的热胀触感用力到逼近疼痛的地步,她张开嘴唇借着呻吟叫了出来,贴在男人的耳边舔舐和轻咬,哽咽般地唤他爸爸。
浴缸里的水早就变冷,停留在温热的程度,但两个人的身体都在发烫。风雯腰腿都已经酸软,男人的手仍然握着她的膝盖大力分开着侵犯着她嫣红的穴蕊,快没有力气了……只是这么想了想身体都几乎要痉挛。风雯眼睛里水泽闪烁,脆弱呻吟着被男人完全挺入嫩穴深处狠狠顶到墙上,终于迎来了结束。
男人射在了里面,只对她会这样。第一次他没有戴套射精在她身体里时她也吓到了,然后潘林越告诉她,自己的精子存活率极低,“是没办法让女人受孕的”类型。
事实也的确如此,风雯也渐渐适应了和他的性爱——反正不会怀孕,射多少在里面都没关系。但她要潘林越答应她一件事情:如果和其他女人做,他不能主动告诉她们他不育的事实。她们要他戴套他就得戴,吃亏的是她们。
不过父亲的床头柜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避孕套这种东西,现在突然又有了,大概还是找到新女人了吧。
风雯搂着他的脖颈被他抱回房间时仍然沉默着什么也没有说。她想她不会干涉爸爸的感情生活的,本来一直以来她就没有那个资格。
只是为什么还是觉得这么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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