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年前写文废话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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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狭窄的空间里,艺术生唯有把手按在索尔的胸前和大臂上才勉勉强强撑起身,经过刚刚的一摔脑子还在发懵,就被闪烁不明的蓝眼睛缠住了视线。热水澡后的潮湿香气慢慢和金发业余赛车手的雄性气息搅合在一起,暧昧而不清不楚。
“吹、吹风机……”
“你好轻。”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洛基无所适从地换了个姿势想离他远点,却因为手掌施力在索尔胸肌上挑逗似的滑动而起到反效果。此时他跨坐在上班族的身上,对方陪他玩了一天,看上去却比早晨洛基用同款姿势叫醒他时精神许多,只是双眼发红。
沙哑的嗓音,是索尔陷入情欲的样子。好歹也在电话里和某人好好做过几次,他并不迟钝。但与隔着电磁波不同的肌肉触感温热而真实,放在腰臀上的两只手仿佛刻意纹丝不动,以给人更旖旎的暗示,带着恐惧的期待快要把不经人事的洛基撩拨得发疯,而他正好还在浴室里该死地幻想过如何在野营帐篷中向对方敞开身体。
老天,他还没去过gay吧和那些性感猛男在花天酒地里好好聊骚一番,或者和某个男朋友在醉饮之后无痛地来那么一发,就要折在自家的小沙发里了?
洛基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排除了落荒而逃的可能性。可能也有刚刚才研究过锁住他的那双手臂有多大力量的缘故,此时此刻的艺术生紧张得全身肌肉僵直,呆呆地盯着对方看。
水珠从湿发滑落,在索尔的衬衫上留下深色的一个个圆点。黑发青年本未束紧的浴袍半敞散开都不自知,露出一边淡粉色的乳尖,本人则毫无防备地坐在他的胯部。
“脸怎么红成这样?”索尔坏心眼地挺了挺腰,感到身上人被他胯下的硬物顶蹭时明显的一颤,看见对方沁着汗的喉结因为吞咽口水的动作而微移。小家伙在网上自诩老司机,道具和制服都能玩上一套,却总归是个没动真格碰过男人的处子,白天在更衣室里拽住他衣领的手一直都在发抖。索尔想到这里,笑着去摸洛基发烫的脸。
脸被兄长捏住又松开摩挲,指腹轻轻蹭过皮肤上绒毛的麻痒从相触的地方蔓延到耳根,胸腹,脐下,再到指尖和脚尖。若即若离的温柔抚触和白日略显粗暴的急切侵犯大相径庭,让他有些心痒,不禁又开始想象索尔以怎样的心情在玻璃上一笔一画写下他的名字。
L-O-K-I,Loki.
“先生……”只从电话另一头听到过的称呼几乎在瞬间引爆了索尔,他猛地撑起身把洛基抱坐在他的大腿上,黑发青年为了稳住重心条件反射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半硬的性器隔着一片轻薄松垮的丝绒布料顶在他的腹肌上。
索尔专心地捕捉那双绿眼睛里闪着水光的每一丝小情绪,解读着那些化成星星的期待与迟疑、无措与渴望、沉醉与羞赧,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手底下慢慢扯开他的浴袍。
他们是兄弟,也是爱侣。
他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尽管双方也都默契地认为这场性爱来迟了。
空气变得稀薄,心跳逐渐焦躁不安。
白天在更衣室里拼尽全力克制住感情去拒绝索尔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心思,害他一路上都缓不过劲来,更别提稳住自己发抖的手,对方突如其来的表白又雪上加霜地把洛基脑中原本想要复习的琴谱都搅得一团乱。莫名其妙的窒息感让他怀疑是不是刚才冲澡冲傻了,只能通过更急促的呼吸来缓解。索尔拉松他的衣服之后就没再动作,双臂克制地贴在洛基的腰后限制他的行动,半裸的前胸近在咫尺却按捺着不去进一步爱抚。
“先生,——”洛基有些着急,小声地呼唤对方想要更多触摸,见索尔没有反应,鼓起勇气哆嗦着手主动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温热的指尖偶尔擦过赤裸的皮肤,因为紧张而有些不得要领,整个过程被他拖沓得如同一场甜蜜而难耐的折磨。
“索尔。”金发男人双手托着洛基的屁股让他贴得更近,双腿也因此而分得更开。电话性爱的时候小家伙不知道和他炫耀过多少次自己身体的柔韧与灵活,每次听他描述双腿张开的具体角度时他都有种顺着电磁波过去把人就地正法的冲动。
“克里、啊!……索、索尔……”洛基对直呼其名仍然心怀芥蒂,但眼前深情款款又满是情欲的脸分明只属于一个人。他想继续电话里做过的套路来降低羞耻度,对方包住臀肉的手却不轻不重地拍在屁股上,吓得他惊叫出声。
索尔的下身早就被洛基挑逗得硬得发痛,此前多次“亲密接触”的经验告诉他还需要忍一忍,才能见到小家伙真正放开自己的诱人模样。
果不其然,洛基露出为难的表情,有意无意地咬着手指瞪了他一眼,一手轻轻端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从额际把金色碎发逆梳上去按在头顶,别扭地捧着他的脸侧头吻了上来,试探地伸出舌尖舔弄索尔嘴唇的内侧黏膜。
“酱太咸了。”洛基突然煞风景地抱怨,显然他也成了索尔黑暗料理的间接受害者。
上班族怕再不主动就要把对方活活气跑,抬起脸按住洛基湿着头发的后脑,加深这个意大利番茄面味道的糟糕亲吻,从躲闪的舌头一直吮吸到喉咙深处,然后含着那团湿热无力的敏感软肉,含糊不清地低语:“还不是某人不愿意好好吃饭,做的面少了一半。”
“就算不浪费也可以先收……哼嗯……”比起听他喋喋不休地辩驳,索尔更愿意让那两片薄唇间泄露出断断续续的破碎吟叫。他缓慢挺腰间接磨蹭浴袍遮掩下藏在臀瓣内侧的穴口,用最下流的性暗示和手上带着不同幅度力道的抚摸,给予洛基尽量美妙愉悦的交欢前戏。
热度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体温仿佛也一截一截地攀升,汗水混着未擦尽的水珠从黑发青年曲起的膝盖窝往下流,划过小腿肚子弄得他又发痒,忍不住绷紧肌肉蜷起脚趾来抵抗各处传来的陌生快感。
艺术生向来自认为能用一手调情绝活把男朋友吃得死死的,却不曾想一朝败在索尔卑鄙的奔现过程中。
早知如此他当初还拒绝什么?洛基多希望这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一场欲拒还迎的阴谋,因为这样一来,日后他就可以向着对亲弟弟下手的索尔尽情地冷嘲热讽。
做都做了。黑发青年仍然躲不过索尔的唇舌纠缠,顺势靠进他怀里,空出原本牢牢环着对方颈脖的手探向斜后方的矮边柜,摸索到一瓶护琴油,胡乱拧开瓶盖往手心倒了一大堆,涂匀手指就往后穴口揉按。
索尔知道那是他侍弄琴的玩意,不由得想起那满毛巾的清洁剂,怕乱用东西弄伤了小男友,松开洛基被吮得发肿的嘴唇,夺了瓶子打量上面密密麻麻的德文,翻来覆去也看不出个门道。
提琴首席用他按弦的食指刮了一点琴油,居心叵测地抹在上班族的嘴唇上,指甲顺着唇纹摸索挑弄,索尔顺势把两节手指含在嘴里吮咬,尝到淡淡的松香。
“…是、嗯啊……松油和、呃嗯………嗯,…蜂蜡……”洛基艰难地推开后面看不见的柔嫩褶皱,上一次平安夜借着酒劲抠弄抚慰后穴并不如当下的异物感强烈,所以才格外顺利,而现在最多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仅仅靠着琴油润滑又给他带来一种淫靡的羞耻情绪,仿佛下一刻索尔就要拿起他的琴弓挑逗他的乳尖和腰腹,把他当成一架音色优美的小提琴狠狠地演奏。
小家伙在怀里咬着嘴唇闷哼,还乖乖用手指操着自己,这个活色生香的画面彻底冲垮了索尔过往对于性爱情趣无数的贫乏想象,只能用自己的所有技巧裹的住洛基粉色的性器上下旋动。在洛基的第二根手指进入之前,索尔终于克制不住,蛮力一把拉开对方自渎的手,随便沾了些润滑油就挤了进去。
比他在平安夜忍不住遐想的还要刺激数百倍。索尔稍粗的指节进入他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搅弄开拓,不时顶进深处微微弯曲,探索对方肠壁上的敏感点。唇边还和刚吐出来的手指连着一根色情的丝线,罪魁祸首就迫不及待地咬着他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音量一遍遍地悄声询问。
“每次惹你舒服的是不是这里?”
洛基被他模拟性交一样的抽送快要逼疯了,只能咬着牙拼命摇头又点头。
“我在电话里操你的时候,你自己摸的有我帮你爽吗?”
黑发青年眼前一片空白,只能诚实地根据问话不断摇头,失焦的绿眼睛蒙着一层情欲的水雾,摸索对方裤裆的手终于费劲地解下了皮带,一寸寸拉开裤链放出溢出前液的粗壮阳物,大胆地握住烫人的柱体,摩挲上面筋肉的纹路。
索尔正处在动情之际,下体暴露在空气中继而受制于人的瞬间,脑内也突然崩断了一根弦。他匆忙把小男友推倒在沙发上,提着裤子挡住硬得几乎爆炸的性器,拖鞋也不穿就跌跌撞撞地往楼上跑。
“哥哥……?”
小男友闷闷的声音从沙发垫之间传来。
洛基软着嗓子这一声差点把他喊个踉跄,手忙脚乱三步并作两步地拽着裤子噔噔噔上台阶,瞬间没了人影。
“避孕套!”
艺术生听见索尔几乎是怒吼出来的解释,缩在沙发里捂住了脸。
妈的,早一炮晚一炮有什么区别,他明天怕是要一瘸一拐地走过登机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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