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
-----正文-----
第三章
无论用什么样的语言矫饰、或是美化,都无法改变我对法洛做出的一切行为所意味着的事实,我伤害了他。不仅仅是那次手段卑劣的催熟以及紧接着的催熟之后的占有,更多地是我自私且泛滥的爱意所强行施与在他身心而导致的系列难测的灾难,那些变数,那些不堪的伤害,本不该由还未成年的他来承担——如果那时的我能真正像个阿尔法、像个哥哥一样勇敢无私地承担起守护我珍贵弟弟的责任。
事实是,我是个懦夫,一个自私又愚蠢的兄长。只要一想到法洛对我的呼唤,轻柔的、顽皮的、哭泣的、呜咽的、带着笑的、亦或是火热而煽情的……“哥哥”,或者“瑞恩”,上帝啊,那能让我的心都四分五裂。我是那么爱他,那么想要爱他,深刻得近乎痛苦,执着得几乎疯狂,我所有的理智只要他一个眼神就能全盘崩塌,那时如此,现在,大概也是如此。
我们青涩得要命,即使我与他相爱时已经是业已成年的大人,但面对着他时我永远、永远也不能保持沉稳。法洛是我深爱的人,是我纯洁而稚嫩的情人,不管他年幼、成熟亦或衰老,他都永远是我的弟弟,我的宝贝,我的爱人。所以那时我才会在过于急切地想要占有他的情绪教唆下,最终用那样疯狂的方式将他变成了我的。欧米茄,只属于我的欧米茄。
但那不是心血来潮,整个占有他的全部过程,我在脑海里计划了整整一周。在那个父母都对我们放松警惕的下午我拉着刚午睡醒的法洛逃出家门钻进金黄色的出租车里时,我明白我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回头了。我对司机说了一个另一个区的街道名,他安静地换档把车辆启动,然后便带着我们一同朝那个未知的迷人的终点飞驰而去。我紧紧地握着法洛纤细的手,他也疑惑、但又无比信赖地回握着我,他说:“瑞恩。我们要开始冒险了对吗?”
我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瞳,感觉胸腔里心脏快要失控一般地急速狂跳着,我僵硬地点点头,回到:“是的,宝贝。”我的声音又沙哑又颤抖。我把他抱在怀里,低头绝望又激动地亲吻他头顶的柔发。“是的……”
到达目的地后我们又走了一段时间才找到了一家看起来像模像样的酒店,我用自己的身份证订下了一间豪华套房,用的是我父母给我的零花钱——爸爸妈妈我真的感到很抱歉——然后我便牵起整个过程中异常冷静和听话的法洛的手,和他一起走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我问他饿不饿,需不需要先吃饭,他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特别真诚地摇了摇头,然后把整个身体都倚靠向了我的手臂……他想让我安心,我看起来一定整个人都慌乱和紧张得要化了,这可是在大冬天!但我握着他的手心已经有些汗湿了。
进了房间之后,我便照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地开始做那件事前的准备。给法洛喂药时,因为脆弱的心理防线和严苛的道德责备,我一边看着他,一边就无法控制地哭了。我流着泪一勺一勺地喂他吃下那将近两百毫升的无色液体,最后把那粒正方形的浅绿色药片放进他张开的双唇间时,我再也无法忍受地一把抱着他大哭起来。我说过面对着他我没法保持沉稳,在他面前我根本不像个二十岁的大人,反而像个孩子。
我想那时我其实已经在心里放弃了,如果法洛什么也不说,我一定就会退掉房间,再带着他风风火火地返回到西藩区我们那温馨从容的家里,装作这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果真这样就好了。但法洛,我的法洛,他并没有什么都没做。他抱着我,手臂轻抚着我的背,然后另一只手优雅地展开,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了一杯冰冷的直饮水。他轻转过紧贴着我唇角的脸颊,然后就把那杯水送进了口中。配合着向下流动的液体他把那颗意味强烈的药丸吞了下去,喉结滚动着,又不急不慢地喝了半杯水。放下杯子后,他转过头,用他微冷、湿润的嘴唇温柔地亲吻了我。
“好了,哥哥。”他捧着我的脸轻声安慰般地对我说,“别哭。”
他至始至终都知道我想做什么,从两年前那甜蜜得让人晕眩的吻开始,他就向我表明了他对于这段注定不会被人看好的感情所持的态度。我们是亲兄弟,我们理应勠力同心。我知道他爱我,但我无比自负地认为我这个从小被宠大的弟弟对我的爱一定不会比我对他的爱更多。事实证明我错了,我所能想象的比起他实际对我的爱渺小得几乎就只能算作是十万分之一,身为孩子的他为我付出的、连同愿意为我付出的,已经远比我这个所谓大人能给予他的微不足道的幸福和欢愉要深重和慷慨很多很多。他对我几乎是无私的,而我只是私心自用罢了。
我们沉默地相拥,接吻,在各自的悔恨和暗自燃烧的兴致里体贴温柔地为对方解下所有衣物,法洛的手在颤抖,我握住他,虔诚而忠心耿耿地吻他,他的手,他的面颊,他的唇。然后我抱着他走进浴室,关上厚重的玻璃门后,我一边吻他,一边开始为他洗浴。即使混合着温热的水流,我的抚摸对于法洛来说也并不陌生,他安然地、安定地接受着我温和细腻的支配,眼神和身体都一如既往地柔软且乖顺,让我无比轻易地就沉溺进了整个亲昵感受他的过程当中。
当我用宽大的浴巾擦拭完他的身体后,法洛突然间像支撑不住般地跌坐到了洗手台边那个正方形的皮质小椅子上,然后伸出白皙骨感的手指缓慢攀住了我的手腕。
“哥哥……”他声音细微地对我说着,抬起头求助般地望向我。
“我好像有点不对劲……”
哦宝贝。我近乎哀切地注视着他发红的可爱的脸庞,抬手拂去了遮挡在他额头前的发丝。那是因为药物开始发挥作用了。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因为看着他,看着我的法洛时,我的身心都无比明确地告诉我:我想占有他,彻底地,完全地,甚至凶狠残暴地——我对他的欲望就是这么直截了当的可怕,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而我毫不设防、几乎可以说是不堪一击的法洛,已经完全掉落进了我为他铺设好的情欲的温床,我只需要一个探身,不,只用一个呼吸,我就能完全得到他。这是个我没办法拒绝的诱惑,何况他是用那么暧昧和迷离的眼神在注视我,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抛弃了所有理性的思考和束缚,转而投入了肉欲热气腾腾的怀抱。
我再也忍受不了地伸臂抱着他光洁赤裸的细腰将他紧紧揽进怀里,然后低着头用力又滚烫地吻上了他微微张开的嘴唇。从那一刻起法洛就开始默许我的为所欲为了。他本来也没有办法拒绝的。可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宝贝,我的宝贝……对不起,哥哥要占有你了。我轻抚着他的脸颊时在心里这么对他说,如果是我的法洛,我想他一定能听见,也一定能理解。哥哥爱你,宝贝。哥哥只是爱你。你听到了吗?
法洛被我抱上床时,大概意识就已经有些模糊,以往被我分开双腿时总还要害羞地躲闪一番,今次就只是顺从地任我轻抚着他的腿根将他完全打开,连被我亲吻那里时也仅仅是轻声呻吟着,腰肢轻轻地上下摆动,却没有让隐秘私处避开我的唇舌。
从未容纳和进入过任何物事的穴谷连入口处都是紧紧闭合着的一条缝隙,随着我在其间熟稔的舔弄也慢慢张开了露出内里圆圆嫩嫩的小孔,我用舌尖舔舐它,挑逗它,甚至伸进去搅动,法洛高声呻吟着屈起双腿,但因为被我的手给握住了膝盖,所以也只能徒劳无功地再次被我分开。他的腿根轻颤着,楚楚可怜地反抗着我的逗弄,但我仍无动于衷地舔吮着那,将那瑟缩红润的洞口折磨得发烫收缩才最终罢休。
然后我把一根手指伸了进去,几乎是指尖一没入那穴口法洛就绞紧着身体呻吟起来,他喘息着说“不……不……”,颤抖地、呜咽地,强撑着从枕头上抬起小脑袋来看我,仍然是那样求助的目光,迷离又引诱。我的上身随那手指一起前进着,后者全数没入了法洛的体内,而我则是吻住了他的双唇。一边吻吮着他柔嫩的软舌,我一边就将深插进他紧窄肉穴的手指轻缓地抽动起来,他在我嘴里闷哼地呻吟,双手紧搂着我的脖颈也不知道是疼还是舒服。
在扩张中我不断增添着手指,加入第三根指头插弄时被我舔咬着乳尖的法洛突然抱紧了我的背,腰肢轻颤着到了高潮。温热的白液全落在了我的腰腹上,绝妙的润滑剂,我用掌心把它们抹下来,当着法洛的面,又给全部擦到了我下身高挺着的性器上。这动作让他分外动情,事实上我也知道我的信号素一直撩拨着、摧毁着他青涩稚嫩又脆弱的身体,年轻的情欲总这么来势汹汹、不讲道理,法洛还没有分化,但我已经能闻见他双腿间、那淫靡的洞口里,蠢蠢欲动着开始弥漫和散发的香气。
我将性器敏感的头部插入进法洛柔嫩的身体里时,他躺在床间开始不受控制地呻吟,极为大声地,湿润又隐含着渴望,随着我每一下往里的推进高仰着纤细的脖颈张着嘴唇宣泄般地叫了出来。我当然乐意听到他因为极度地感受我而肆意发出的声音,但这儿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何况在所有人眼里我们两都只是一对活泼友善的兄弟,所以我不得不在全部插入之后抵着他的腿根俯下身子,温柔地将他的娇嫩唇瓣给含进了嘴里。
法洛完全迷失在我狂乱而没有章法的挺动和粗暴直接的爱抚中,他声线颤抖地叫我“瑞恩”,在被我握着腰狠狠进入时,或是被我抵在床头让那粗硬的性器深插在最敏感的腺体上一阵乱磨的时候,射精的时候,泄身的时候,还有最终分化的时候。属于他欧米茄独有的那种诱人而魅惑的馥郁芳香从他被我拥在怀间的整副白皙身体间蓬勃蒸腾而出,包裹了我,安抚着我。法洛用他那迷人浓郁的信号素告诉我,他是属于哥哥的,他是哥哥一个人的欧米茄。我们的信号素和谐地交融在一起,连同我们的身体也一并深深结合。我想不出比这更真切地能占有他的办法了,只有这样,我才能够说,我拥有了他,我拥有了我的法洛。
在他分化之后,我抱着他瘫软发热的柔嫩身体至少又做了三次。可怜的小法洛后来几乎都射不出什么东西,只有被捅开干软的下身还能源源不断地泄出一股又一股热烫的阴精。那儿紧紧包裹着我,含着我的性器和浓稠的精液,收缩着,绞弄着,随着我不停凶猛狂野的抽动而膨胀发热,直到最终又痉挛着咬紧了我,然后用深处蔓延而来的爱液盥洗我深插在他体内的整个柱身。
我发情的欧米茄弟弟弄湿了不少东西,当然罪魁祸首是我,毕竟面对着我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用力冲撞和碾磨已经说不出话来的他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拒绝或者反抗,都还不如他微不可闻的呻吟来得有效。直到我最后,真的最后,紧握着他的软腰把下身整个抵进他幼嫩湿热的穴谷里射出乳白的体液后,我才终于想要停下来,至少是暂停下来,然后做一些其他的事,喝水或者清洗。冷静下来之后我看了看床单上简直是一团糟。
但在缓慢抽出深嵌在法洛身体间的性器后,我突然发现,我的弟弟已经失去了意识。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可能是我射精前的一秒,或者是我之前深顶着搅动的时候,又或者是射精完之后。但发现他没了反应的那一瞬间我简直惊吓得心脏都几乎要骤停。我轻抚他的脸,吻他的嘴唇和眼睛。我着急地低声呼唤他:“洛,小洛……我的宝贝……”直到俯身时察觉到了他轻得几乎没有的鼻息,我才知道,我的小法洛原来是累得昏睡过去了。
那时是凌晨。我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体,虽然感到有些疲倦,但并无睡意。大概三点的时候我正坐在窗边的座椅上思考着一些并不存在的问题时,法洛醒了。他在床单间轻声地叫我:“瑞恩。”
那疲惫而又充满愉悦和满足的语气几乎是立刻就让我想起了六岁时在卧室里呼唤我的母亲。我应了句:“我在,宝贝。”然后大步走向他,坐在他身边柔情甜蜜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们静静对视了几秒,然后都心照不宣地、默契地笑起来。他抬手轻抚着我的头发,像一位妻子一样声音轻柔地问我:“你感到舒服吗?”
我的法洛已经清醒了,这是我真正的爱人。我吻着他的手近乎宣誓般地回到:“你给了我无尽的快乐……宝贝。”
他轻得像没声地说了一句“那就好”,然后就用手勾着我的脖颈让我吻上他的唇。法洛主动地吻着我,越来越缠绵地抱着我并贴上我的身体,他吻我的嘴唇,接着是耳垂,然后是脖颈。
“我想要你……”我的法洛清澈动人的眼眸里湿润地闪着光亮。他看着我,又把他白皙光滑的脸颊贴上来吻了吻我的嘴唇,“我想要你……”他近乎是引诱般地说着,抚摸着我的身体,“哥哥。”
从那时我就知道,我不会拒绝面前这个可人儿的任何要求。因为我是这么爱他,爱到对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都不会再有这样类似的想法。法洛是我唯一的爱欲,也是我唯一的情人。这一事实直到我死亡、他死亡,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只是我再不会让他知道。
在这一晚发生的所有细节都是我人生中最为幸福的闪光点,但如果可以重来,我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至少不要发生在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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