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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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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ter all

-----正文-----

第八章

再次见到瑞恩时,有一个瞬间我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我对自己说不要眨眼、不要转头,否则那张脸就会消失了。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幻想。

但事实上不是。当我听到其中一个男人真真切切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后我更加百分之百地确定:那不是幻象。瑞恩真的在我面前。

可是我又能怎么做呢?以这样不堪的身份和时机与他重逢,我想象不出比这更糟糕的会面——他的朋友们,只要对我支付一定数额的金钱就能把我带回房间,那些丰厚的在旁人看来是我用以维生的纸币,它有个刺耳的名字叫做嫖资。想到这里我简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当他提出要提前离场时,我不知道我心里到底是感到失望还是轻松,我想我总有办法能找到他,就算是一间房一间房地敲门我也一定会找到他。只是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揭穿我的身份和我们的过往让我们、让你,最重要的是让你,难堪,瑞恩。我会绝对地痛恨那样,我不想到了十年之后我对你的人生还是只有累赘这一个作用,那多没面子,多伤心,多让人躲闪不及呢?

但现实总有办法朝着不如我所愿的方向发展,我身边的那个男人令人胆战心惊地叫住了正要走出套房的瑞恩,然后说出了另一句我根本无法预料的话:“把他带上——”

我在一片惊愕之中被他牵握着举起了手,像是一件商品、玩物,被推出来展示向了出价更高或者更值得拥有我的顾客。我无法避免地同他四目相对了,天知道我的眼睛是怎么样控制住没有在望向他的时候颤抖的,但他却异常平静、冷静,波澜不惊地望着我,随后转过身像是默许了一样地打开了房门。

于是那位充当着皮条客一样的角色的、瑞恩的朋友,双手握着我的腰让我站起身,同时意味暧昧地拍了拍我的屁股:“快。”他低声催促,笑着,“跟上去。”

我行尸走肉般地前进几步拉开了那扇半掩的门,以为瑞恩一定已经不近人情地大步拐过转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任由我这个不知羞耻的‌‍‍‎应‌‎召‌‎‍‍‎男留在原地像无头苍蝇一样地乱转。但他没有,他站在门外的走廊安静笔直地等着我。我走出套房并拉上门时,瑞恩只轻轻偏过头淡然无谓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抬起脚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得承认我很不习惯这样,被他当成陌生人来对待,被他当成无足轻重的东西来对待,我从没经历过这种漠然,来自瑞恩的,我从没经历过。这让我难过吗?是的。但同时我也觉得新奇,我的心跳得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快,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事情:瑞恩或许没有认出我是谁。

又一次我面临着内心的询问这到底是煎熬还是解脱。但毋庸置疑的是,只要我保持沉默,接下去我们一定就能成功地倒在酒店布置奢靡的双人床上久违地做一次爱。当然,这算是我瞒着他,可为了能和他睡一次,我实在是一秒也不想等了。恨我就恨我吧……反正他马上就要结婚了,他很快就会彻底地属于另一个贝塔,这次性事只会是他单身生涯中最后一场艳遇,不会在他心里留下什么深刻得难以忘怀的印象。毕竟——真要说出这话时我还是觉得挺难过的,毕竟,他已经忘了我。

我的脸变了吗?或许吧。可我总觉得只要是瑞恩,就算我容貌俱毁他也能一眼辨别出来我是他的弟弟、是他这生唯一最爱的人,就像以往他亲口对我承诺过的那样。然而还是时间赢了,十年磨灭的不只是我和他之间的爱情,还有我们对此的记忆,或者说:是瑞恩对此的记忆。我怪他吗?可能有点,生气也感到有点,但最多的……我心里深处最多的那些感觉,还是空洞或者失落。

这结果对我而言一点都不圆满,这重逢和我长久以来做梦和幻想的过程一点都不一样。没人告诉过我现实还是会这么戏剧又压抑,我根本连临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真的。

所以跟着他走进房间后,我就放弃了思考。随意吧,是要摊牌还是做爱,我都任君处置。After all,哥哥……我向来爱你比你爱我要多。

但他只是站在窗边静静地抽烟,看着我,审视着我,像是在看一件昂贵的商品,或者货物,目光尖锐而沉重。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他的视线给扒光了衣服,几乎是下意识地觉得羞耻和愧疚。我真的不能接受自己是以这样的身份站在他的面前,那让我十分难以承受。

我们大概都在等待和试探,只是原因各不相同。他大概是在婚姻忠贞的道德理念和欲望的沦陷中权衡是否要占有我,而我的等待,我只是在等待他的占有。即使要揭穿我的身份同我对质也在做完以后再说吧……哥哥。这场夜晚这么长,我们有很多时间的。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认出了我,但他的犹豫和沉默让我紧张且不安。我最终决定主动出手,男妓么,这是我这些年扮演得最得心应手的一个角色了,或许我再不知羞耻地加一点,扮演它我有时甚至乐在其中。

可那是瑞恩,他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本来的面目。所以我生怕在他面前露了馅,蹲在他身前给他解皮带和裤子时,我的手抖得几乎都要让他看出端倪。

但我还是成功握住了它,那根初次进入过我身体的东西。已经有些半硬了,在我的手中很快发热、变大,难以想象瑞恩表面上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但那不就是他一贯的作风吗?总在乎在外人面前道貌岸然光明磊落。他隐藏起来的那些晦暗肮脏的欲望和秘密,只有我知道,从来都只有我知道。就像隔了十年我也依然熟悉和擅长怎么让他舒服。

那时候我放弃了伪装,就算让他发现我就是那个从年少时起就乐于同他欢爱的法洛我也不打算隐瞒了。还能记住我抚慰他时的动作,这会让我高兴,但如果这十年他什么都忘了,那就让他一辈子也不要再认出我是谁吧。就当作我们从来没有再见过,他结他的婚,我继续一个人堕落漂泊。

我把他勃起的性器放进嘴里时他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拧着英气浓黑的眉头,并抿着嘴唇有些急促地沉沉呼吸,我吞咽进他粗长的‍‎阴‍‎‌‌茎‍‍‎‌‌抵到喉头,在让我几乎窒息的压迫感里尽力用口腔和舌头吸绞着那根大物,然后松口、吐出来。我握着那根湿漉漉的顶端浸有我唾液的硬胀性器抬头看向他,想看出他那张英俊又让我感到陌生的脸上的动摇,或者动情,但他确实变化了,他眼里的水汽逐渐弥漫上他的眼眸,那里面的温度在不断升高和变暖。就像他的身体。

你怎么可能拒绝我呢?瑞恩。你从来就迷恋和我做爱。

我继续把他敏感又脆弱的性器放进嘴里吸裹,舔舐、深喉,卖力地取悦直到他腿根发颤地顶弄着‍‎阴‍‎‌‌茎‍‍‎‌‌射在我的口腔深处。‍‌‌‎‍高‌‌‍‎潮‎‎‍‌‍时他的手紧紧捧着我的后脑勺,我被大物粗壮的前端戳得想呕,眼睛里溢满了热泪,然后被他宽厚手指抚摸着给擦掉了。

这男人是对谁都这么温柔,还是因为认出我是法洛。求证的途径变成我用‌‎‎‌‍性‎‌‎爱‍‌‎‎同我的哥哥交流,我其实是在无理取闹,因为我只是想和他做。但那又怎么样?阻拦我吧。你大可一试。

将他推倒在床间要坐下去时,我还是咬着牙有些害怕。是的我没做扩张,我什么都没做,我自恃自己的身体能够接受他带给我的所有感触,就像从前一样,但我其实只是心慌意乱,且着急,而且我并没有指望他作为一个嫖客会主动给我扩张。

这到底要发展到什么程度呢?十年来的第一次性事就是要以见血告终吗?我把那当作是对自己的惩罚,即使疼痛,那我也只能受着,“这是你欠瑞恩的”……我对自己这么说。

进入得相当困难,他太大而我太紧张,假如他能善良地帮帮我我也不会那么焦头烂额,我怀疑他是故意想看我的笑话。对性工作者一点都不友好呢我的哥哥。我都能想象他召妓时是怎样一副冷漠的嘴脸,绝对只当个摆设让对方做全套,出了钱就算出了力。可我是你弟弟,瑞恩。你不该这么对我。

赌气般地扶着那性器一口气用身体全吞进去时我仿佛都听到了我下身撕裂的声音,我咬着嘴唇,痛楚和满胀同时贯穿了我,我身体颤抖地不受控制地绷紧,却又无法再多动一下。这时候我多想叫叫他的名字发泄一下,但我闭着嘴,什么都不能说。说出那两个字我就完了……他大概会丢下我一个人跑出酒店,到海边,或者直接坐飞机离开这个城市。

我又痛又难堪,腰已经僵硬了没有力气,伸手在交合处摸了摸我低头看了眼指尖,还好没有血迹。瑞恩欲言又止地看着我,依然微皱的眉眼像是在无声地问我:“疼吗?”我快疼死了,哥哥。你的大东西顶在我的肚子里,我胀得动不了了。

但我还得继续演下去,尽职尽责地当个妓男。我缓慢地起伏着身体让那根粗硬的大物摩擦我绞紧的穴肉,一次、两次,性器进进出出地在我身下操弄,我迎合着、掌控着,渐渐地我能承受的顶弄越来越汹涌,湿黏的‎‍‌淫‎‌‍‌液‍‌‌也不断流出我们交合的部位,‎‎抽‍‍‎‌插‌‎‍‍开始有了水声。

这样,又一次,我们作为亲兄弟又一次躺在了同一张床上做爱。十年前后到底改变了什么这我从来不明白,可是瑞恩,瑞恩……你怎么狠心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这么久?

我身体前倾地用双手握着床头在他腿间摇坐时在酥麻的快感间我控制不住地哭了。这算暴露吗?我没有说,瑞恩也一个字也没有说。但从发现我在流泪之后,他就揽着我的腰将我压在了身下,反客为主地有力挺动起了腰。

粗大性器更具有侵略性地在我的‎‍‌‌‍肉‎‍穴‎‍‌‌‎间进出和翻搅,我躺在枕头间几乎是立刻就开始沉闷地呻吟。他握着我的脖颈,不用力,只是为了让我仰着头,并且看着他,我听话地照做了。看着我沉浸在‌‎‎‌‍性‎‌‎爱‍‌‎‎中的脸时他眼睛里有一些我认为可以算作是绚烂的东西,那让他动得更狠,也让我呻吟得更脆弱。

我渐渐在漫长激烈的交欢中感觉到一些老旧的回忆正在卷土重来,瑞恩的耐力、瑞恩的磨人,还是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甚至更加明显。我永远只有被他欺负的份,瘫软、昏厥,睡一觉起来发现他还在干……历历在目。我现在该叫他的名字了,该引诱着说些‌‎淫‍‍‌‎‎荡‎‎‌的话让他快点射在我的身体里,但是那样,他就会停下来。

而我不想让他停下来。

我宁愿现在就被他干死在这张床上。当然他要和我一起死。我们会死在同一个灭顶的‍‌‌‎‍高‌‌‍‎潮‎‎‍‌‍里,永生永世相互纠缠抵死相依。

因为他是我的哥哥。我唯一的——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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