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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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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组和儿子组互动。

-----正文-----

兰瑾和兰瑜在一起后的第二个圣诞节,得到回家过节的许可。

他们家餐桌上的气氛本就客气得惊人,兰瑾在礼仪上十足十像兰瑄,很长一段时间,称呼兰瑄都用“父亲”而不是“爸爸”。

以往的餐桌上有兰瑜撒娇耍赖,活跃气氛,那一次他也蔫蔫的抱着热蛋酒喝。

霍冲在餐桌上看眼左边,再看眼右边。这家庭氛围,绝了。这么一想,就在左右为难之余好笑。

这种夹心又好笑的心态,在离开餐厅,到花园里吹吹风时达到顶点。

他遇见管家带两个女佣,女佣手上抱着槲寄生花环。

他发现两件事:

第一,兰瑄没让兰瑾和兰瑜住他们从小长大的房间,那两间房,在霍冲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兰瑄下令彻底消毒,然后重新装修。

于是这一回,兰瑄把兰瑾和兰瑜的住处安排在整个兰宅直线距离最远的两间客房;

第二,兰瑄看见一个槲寄生花环,吩咐管家以后家里不想看见槲寄生。

——不难想象为什么,兰瑾小时候误导过兰瑜,“站在槲寄生花环下的人要被吻。”兰瑜就吓呆了,被他哥哥吻过额头。

当时看来天真无邪,现在兰瑄想起,指不定怎么恶心。

霍冲无话可说了半天,挥手让管家去忙,突然有点头痛。

之后夏天,霍冲的生日将近。

生日前两周,他还在新加坡,就先以自己的名义邀请了兰瑾和兰瑄回家住着。

没想到私人飞机即将落地,就接到管家的视频通讯。管家言简意赅,“先生把小瑾和小瑜连夜赶出去了。”

霍冲又是一阵更强烈的头痛,他闭上眼,半个小时后,接到兰瑾的电话。

他径直问,“你们在哪。”

兰瑄和他送过兰瑾曼哈顿的公寓,要是没把兰瑄得罪太狠,兰瑾还是敢带兰瑜继续住公寓的。

兰瑾说,“文华东方。”

霍冲问,“发生了什么?”

电话那边是短暂沉默。

兰瑾用最简洁的话语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尽量不给人画面感,但霍冲眼前几乎浮出画面。

兰瑄今天傍晚去了一趟花房,说是花房,其实是个很大的花卉植物园,他平常难得去一次。

他离开以后,兰瑾和兰瑜就去了花房。他们一直喜欢那里,从前常在那里捉迷藏。

兰瑾和兰瑜以为兰瑄不会再来,兰瑄从不做无谓的事,不会在短时间内没有意义地经过一个地方两次。

结果兰瑄又去了花房一次。

问题是,这一次,兰瑾和兰瑄不在捉迷藏。

总结来说,兰瑾和兰瑜在花房野战,被兰瑄撞见了。

兰瑄只说了一个字,“滚。”

霍冲的手按住太阳穴,他已经在车上,离兰宅不远。

兰瑾在他耳边说,“是我逼小瑜的——”

霍冲说,“够了。”

他的声音有点懒,但是语气里第一次对兰瑾严厉。

兰瑾只觉得呼吸屏住,后背发凉。

霍冲重新开腔,“在我面前你认,刚才在那谁面前,是兰瑜认吧?”

态度饶有兴趣,可兰瑾却在通话另一端抿住嘴唇。

这两个孩子非常聪明,霍冲深呼吸,他们三五岁时,天性就足够敏锐的探测到,霍冲绝不会对兰瑾生气,兰瑄更包容兰瑜。

对自己生的没什么特别,都偏心对方生的那个。

所以这两个孩子联合起来,一起犯的错,在兰瑄面前总是兰瑜去认,在霍冲面前就是兰瑾。

最早兰瑄和霍冲都觉得兄弟间这种互相保护很好,兰瑄甚至曾经因为这种“兄友弟恭”,对许多小事看破不说,轻轻放下。

但今晚,兰瑄怎么受得了。

霍冲哂笑,“不要再给我来这一套。小瑾,我告诉过你,对我而言谁是最重要的。”

而另一边,俯瞰曼哈顿的落地窗前,兰瑾闭上眼,“是。”

告诉过他谁最重要,他却把那个人气到真正动怒。

兰瑜看着他的表情,见他虽然镇定,脸色却白了一些。兰瑜握住他的手,才感觉他手指冰凉,把他的手捂在自己棒球衫的口袋里。

霍冲可以让他痛苦,却想到许多年前,那个躺在无菌室里的孩子。

寡言少语,但很懂事,会在他离开时抓一抓Daddy的衣角,在被发现前放开。

他一瞬间有些疲倦,很想喝杯酒。

窗外铁门打开,车已经驶进兰宅。

耳机的线路还连接着,两边都没有出声。

霍冲问,“套房订了多久。”

兰瑾答,“……三个月。”

霍冲笑一声,按下玻璃,看一楼连兰瑄的人影都没有。

“延长到六个月吧。”

司机替他开门,他下车。

好歹管家来稍微迎接了一下,霍冲问,“他在哪?”

管家看向二楼,“先生在书房。”

霍冲把休闲西装外套脱下,“他为什么会去花房?”

管家又看了看二楼,“请和我来。”

他随管家走进花房深处,香味越来越浓郁,居然是一个月季花圃。

大棵月季正值花期,颜色是灿烂却庄重的红,未开的花苞带着尖顶,已开的花瓣重叠,质感如丝绒。

灌木月季上挂着小标签,管家说,“先生请育种专家培育的品种。”

培育一个稳定的月季品种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培育完成,运送到这里,是兰瑄将要送给他的礼物。

月季里有个知名品种叫“自由精神”,而兰瑄要送给他的这一款,标签上的命名是:

“自由”。

霍冲顺着楼梯走上去,扭开书房门。

兰瑄在工作,他从很久以前起就是个低调的工作狂。霍冲对他最早的印象是:能熬夜的人不是没见过,熬完夜眼不红,眼圈不青,西装上一点皱褶都没有,还口气清新,领后淡淡的男士香水余味,这可就是本事了。

工作对他们来说,有时已经是一种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手段,某种意义上的瑜伽。

霍冲径直走向书房里的酒架,从一旁的吧台上拿一个矮樽,直接倒了小半杯威士忌,先喝下一整口。

不含冰的酒精冲过咽喉,橡木桶贮存的味道让他的神经松弛下来。

他端起杯子走向兰瑄,把酒杯就放在桌面兰瑄的文件上。兰瑄还穿着白衬衣,平静地抬头看他。

他把兰瑄的座椅转向自己,手按着扶手,弯下腰吻他的嘴唇。

兰瑄的唇面上也沾上酒液,霍冲把含着的酒渡给他。

兰瑄的手扶上他的背,霍冲抵着兰瑄的额头,望向那双从没变过的幽深的黑色眼睛,又认真舔了他嘴唇一下。

“对不起,我该早些回来。”

兰瑄微微合眼,“你也知道。”

霍冲简直没脾气,早年叫兰瑄“陛下”还是句玩笑,现在他倒是真越来越难伺候。

他握住兰瑄的手,“陪我睡觉。”把人拉起来,推进卧室,把他压在床上不许离开。

“睡吧,我陪你。不管什么事,明天起来再说。”

同样是午夜,浴室里水声停下,兰瑜披着浴袍出来。

他哥还在看窗外的灯火和夜色,人影修长瘦削,明明在这里,却像不在这里。

兰瑜走到他身边,兰瑾伸手去摸他的短发擦干没有,却被反抓住双手,环在兰瑜腰上。

他的浴袍腰带没有系,正面散开,兰瑾手掌下是紧窄有力的侧腰,皮肤因为热水的冲刷而潮湿滚烫。

兰瑜才刚刚告别十九岁,进入二十岁。英俊少年,热爱运动,在达特茅斯那个运动气息浓郁的地方更是变本加厉,会在天寒地冻的时节和朋友穿着单衣比赛跑步。

他的身上永远是温暖的,少年人温暖的嘴唇贴上来,兰瑾任他把自己的手压在他腰上,被他带着一步一步向床后退,把自己带上床,再四肢并用爬到自己身上,眼睛又黑又亮,带着一点野性的蛮横,但瞳仁里只有自己。

晒得肤色变深的人说,“哥,对不起。”

在花房里是他主动吻上来。

才‌‍‎‎插‌‎‍‎‍进‍‌‌‎他哥身体里,就被发现,兵荒马乱。

兰瑾摇头,他不是被连累,而是共犯。

兰瑜的手抓着他的手,按上后腰,然后挺起臀让他往里摸。

兰瑾的指尖摸到热水,兰瑜看着他说,“我洗干净了,里面也洗到了。”

他在安慰他,毫不羞赧,坦荡直白,用自己的身体安慰他。

他总能知道兰瑾需要什么,是需要被他操,还是需要操他。这对他来说像一种本能,他们间有这样的心电感应。

兰瑾吻他的嘴唇,兰瑜就张开嘴,喝那么多可乐,牙齿还是雪白整齐,笑起来分外阳光。

他们确定关系一年,但兰瑾要工作,兰瑜还在读大学,聚少离多。兰瑾有很多想做的事没有对他做过,没有好好取悦他。

兰瑜被兰瑾吻着,胯下的东西硬起来,他打开双腿,想要他哥漂亮的手替他摸一摸。

却听见兰瑾轻声说,“转过去。”

他乖乖背对兰瑾,以为他哥想从后面来,下一刻,屁股被一双手扒开,他刚要说,还没有拿润滑,随即身体就软了。

碰到后面的不是手指,也不是‌‎‌‍阴‌‎‍‌‍茎‌‎,是嘴唇和舌头。

兰瑜叫出声来,声音比他想的更哑。

他在最初的探索阶段给女朋友‎‍‍‌口‎‎‌交‌‍‎过,舔过她的花唇,也被人‎‍‍‌口‎‎‌交‌‍‎过,舔过前面。

但这是完全不同的,柔软滑腻的东西舔进他的身体,他含糊说着,“不行……哥!我不要……”

后面却从抗拒变得渴求,被舔得又湿又热,皱褶都在战栗,里面的黏膜抽动着,他整个人成了一堆颤抖的东西,脑子里只有那个被舔着的小洞。

兰瑜上半身塌下,只有屁股还抬高,他听见自己发出鼻音,脸埋在枕头上,眼角发热。

兰瑾的牙齿轻轻咬到他股缝,他终于受不了了,死死抓着自己肿胀的‌‎‌‍阴‌‎‍‌‍茎‌‎不愿‍‌射‍‎精‍‍‌。

“哥,操‌‍‍‎‎操‌‎‎‌我‎‎‍吧……”

兰瑾原本想让他先射一回,见他不肯射,也不再勉强,扶着他让他翻身仰躺。

兰瑜的眼睛红了,兰瑾的嘴唇也又湿又红。

他后面湿成一片,却还仰头要兰瑾的吻。兰瑾刚为他舔过,不打算吻他,兰瑜就用那双发红的眼睛看他,固执地抬头,逼得兰瑾不得不低头让他吻。

那根‌‎‌‍阴‌‎‍‌‍茎‌‎直挺挺地立在他胯下,兰瑜主动抱起双腿,露出一开一合的‎‎‌小‎‌‎‍穴‌‎‍‌,被兰瑾慢慢插入,眼睛更红了。他本来就柔韧性好,收紧小腹,大腿紧紧缠住兰瑾的腰,手臂也抱住他的背。

他用力靠在兰瑾肩上,还不知足,抬起腰让兰瑾进得更深。

“哥……”

“……嗯?”

兰瑜说,“我愿意做你的小骚货。”

兰宅卧室,霍冲醒来,手臂朝身边搭,却空空如也。

他头脑停止运转四分之一秒,这才坐起身。气也好,恶心也罢,兰瑄睡都睡不着了。

他在卧室外的走廊上找到兰瑄,披着睡衣,望着走廊窗外的花园,景观灯勾勒出花卉植物喷泉的轮廓。

霍冲从后抱住兰瑄,他腰围一直没变过,双手能轻易交握过手腕。

霍冲低头搁在他肩膀上,“不要拆花房。至少,把花留给我。”

那对逆子已经毁了一个岛,两间房,若干其他连带损失。

兰瑄说,“我可以给你更好的。”

霍冲声音里睡意还是浓重,“送我就是我的了,我就要那些花。”

“还没有送给你。”

兰瑄大概是想先收在花房,反正霍冲不会去发现,在他生日前夜再要园丁移到花园里。

霍冲索性耍赖,“我不管,我已经发现了。”

兰瑄不再说话,他抱着兰瑄站了一会儿。兰瑄才说,“回去吧。”

这一次他总算睡下也睡着了。

次日凌晨,霍冲收到一条消息。

来自逆子之一,他生的那个。兰瑜问他能不能在某个地址见面。

霍冲看看兰瑄,目光凝视他总算不动的睫毛,在手机上回了几个字母。

酒店套房里,兰瑾体力消耗更大,已经睡着。

兰瑜穿好衣服,单膝压上床,轻轻吻了他放在被子外的手臂,这才悄悄关门出去。

天还没有亮,霍冲开跑车出去,按导航找到停车场,才发现是个二十四小时越南牛肉粉店。

店面狭小,瓷砖地板,老式木桌,皮面的椅子皮面被划破。

水杯是磨砂的塑料杯,菜单是手写外面加塑封。

非常之平民,和兰瑄兰瑾格格不入。但显然,兰瑜很喜欢这里。

他穿着一件宽大T恤,下身是及膝的运动裤,戴着套头耳机,叼吸管吸一杯加炼奶的越式冻咖啡。

见到霍冲坐下,这才取下耳机,叫了一声,“Daddy。”

霍冲入乡随俗地点了一个牛肉粉,他至少八百年没被人约出来谈事,吃的是不足十美金的东西。

霍冲问,“想说什么。”

兰瑜低头想想,“我没告诉你,为什么我和我哥,会——嗯。”

这个问题霍冲想过,为什么?兰瑄一定也想过。尽管他们没有交流过。

是他们不自觉给过兰瑾兰瑜创伤,还是兰瑾兰瑜发生什么重大问题,他们却没有发现?

霍冲靠在椅背上听兰瑜说。

曾经是他身体一部分的少年说,“我不知道。可能是,我一直只有他,他也一直只有我……我们爱你和爸爸,但是你和爸爸都不是会陪我们走下去的。可是兰瑾,在我还不记事起,他就一直在,见过他,我怎么可能要别人。”

父母不会陪你走过一生,子女也会离开你有自己的生活。

一生可以选择一个最重要的人,他们选择了彼此。

兰瑜选择兰瑾的理由,和他选择兰瑄的理由相似。

他甚至不用像兰瑜兰瑾一样从小在一起,选择兰瑄,就是因为见过他,怎么可能要别人。

越南餐厅上菜速度很快,霍冲喝掉茶,提起筷子吃牛肉粉。

兰瑜看看他,也埋头开始吃宵夜。

吃完霍冲说,“不许挂科,全部绩点不能低于2.8,主修科目绩点不能低于3.1。”

这是最低最低的要求了。

兰瑾当年可是做毕业发言的毕业生第一名。

兰瑜的脸立刻有垮下来的趋势。

霍冲在他开口抱怨以前拎起外套就走。

兰瑜愣在原位,看了看桌上的杯碗,“要我付钱啊?”

霍冲开车回去,下车前闻了闻自己身上有没有牛肉粉味。

没敢开灯,到了卧室外的走廊上,就努力悄无声息潜进房间。

到床边才发现兰瑄虽然闭着眼,可睫毛微微颤动,像是醒了。

霍冲直接压到他身上,按住他手腕,“入室抢劫。”

他压在兰瑄身上,却不敢真压到他,半撑起上身。兰瑄语气淡淡地问,“去见谁?”

霍冲装作讶然,“这么多年了,你还怀疑我去偷情?”

兰瑄根本不理他打岔,闻到他身上浅浅的味道,“兰瑜。”

兰瑾绝不会约人到会让衣服沾染上气味的小店,只有兰瑜,以前会偷偷把薯条捂在夹克里带回家,叼着薯条撕番茄酱,还总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霍冲直接吻他,用吻回答。

兰瑄这个人,平时一副斯文优雅的样子,肤色浅,容貌好,说得刻薄点,真是冰清玉洁一位佳人。

外人惹不到他,霍冲稍微惹他一下,他就不咸不淡的;再多惹他一点,就开始怒极反笑;继续惹下去,眉眼之间显出暗藏的冷峻。

霍冲视而不见,吻他眉心,他闭上眼,“为什么。”

无非是,某些时刻,他能对兰瑾兰瑜感同身受。

霍冲说,“如果我是他们中的一个,如果你和我有血缘关系,我会和他们做一样的选择。”

兰瑄说,“他们有其他选择。”

“比如?”

“不掺杂肉体关系。”

他们才二十岁,二十岁是什么年纪,随时随地都可能硬。你情我愿,却永远不迈出最后一步。

霍冲从来不对人的自制力抱有幻想,“谁能做到?”

兰瑄说,“我可以。”

霍冲顿了一顿,“即使和你有血缘关系的是我,你也可以?”

兰瑄看着他,不是故作姿态,也不是争胜。

“是。”

这回轮到霍冲咬牙,心里有一把火烧起来。他冲着兰瑄一笑,“行啊,从现在起,你就当我和你是血亲。”

他咬住兰瑄的嘴唇,兰瑄没有阻止,只是被咬得微微皱眉。

直到霍冲已经硬得顶住兰瑄大腿,才被兰瑄推开。

他深吸气,翻身在兰瑄身边躺下,他们都来真的了。

次日早晨,霍冲醒来,独自吃早餐。

管家慎重地告诉他,“先生说……他这几天会住在客房。”

管家似乎很想问,你们是情变还是要离婚?先是把两个孩子赶走,现在直接分房睡。但她好在很有职业素养的没问。

当天晚上,霍冲直接去客房。

兰瑄不给他开门他就不走,直到兰瑄放他进来,他上床就躺。

兰瑄站在床边看他堂而皇之盖上被子,要是他换一间客房,霍冲肯定会跟他去。

于是他也在这张床上躺下,两人之间楚河汉界,互不触碰,第一次同床异梦。

次日早晨,兰瑄醒来,没有被另一个人抱住。

兰瑄睁眼,视线扫向霍冲,就在那一瞬间,呼吸停滞,前所未有的慌乱让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霍冲唇色发白,不是睡着,而是昏迷。

兰瑄立即联系医生,测试霍冲的脉搏和呼吸。

他脸色极为难看,却根本不自知,直到霍冲艰难地抓住他,“……我没事……低血糖……”

兰瑄直接甩开他的手。

低血糖这种烂借口,他只要一听就知道霍冲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有意瞒着别人。

兰瑄替他签所有的医疗程序同意书,霍冲无可奈何,这简直是婚姻的弊端。

一番检查之后,私人医生说,“霍先生……脑部的肿瘤复发,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肿瘤压迫视神经,所以会有视物模糊、头痛、昏迷之类症状。”

当兰瑄再出现在霍冲面前,霍冲明智地不去说“别生气”之类废话。

从一到十,那两个逆子搞在一起的让他动怒的程度是七,自己隐瞒他的程度就得是十四。

霍冲说,“三周前,我在金融论坛上读发言稿,发现看不清字。去做了个检查,不是视力的问题。”

兰瑄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霍冲耸肩,“因为我没确诊,医生建议我做脑部CT和核磁,但是……我不敢去做。”

他记得第一次肿瘤的症状,多半又是。最终的选项还是两个:

不做手术,百分百会死,能拖多久是多久;

还是做手术,可能立刻死,也可能再一次死里逃生。

医生看他们两人,最终看向兰瑄,“霍先生的情况如果要进行手术——”

兰瑄打断他,“出去。”

医生被惊得瞠目结舌,兰瑄从来没用过命令式口吻说话。他高高在上,所以从不表现得高高在上。

话说出口,兰瑄低头按了按眉心,恢复常态,“请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医生讷讷地离开。

霍冲看他极力克制,兰瑄这个人,斯文礼貌都是装的,只不过从小就强迫自己装,装得自己都当真,本质还是唯我独尊。

现在紧紧包裹住他的面具都裂开一条缝隙。

霍冲想,如果我知道今早会昏迷,就不会非要和他在一间房里。

如果我知道会从视力下降和头痛那么快发展到昏迷,我可能不会回来见他……不,即使知道,我也不舍得不见他。

兰瑄静立着,霍冲走上去,抱住他,尽量轻松。

“够了,别想那么多了……带我回家吧。”

霍冲回兰宅洗了个澡,洗完就拿了酒和酒杯,坐在卧室里,床前的真丝手工毯上,朝兰瑄招手。

周二的工作日白天,卧室窗帘拉起,只留一盏角灯。

地上散落几个抱枕,兰瑄配合地坐到他旁边,霍冲靠在他大腿上。

“我有一个列表。”

他枕着兰瑄说,“一生必须要做的多少件事,现在我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在你的办公室上过你,还有,没把兰瑾和兰瑜发配到北极圈。”

霍冲尽力哄他开心,兰瑄这才侧了侧脸,“你舍得?”

霍冲躺着摸他的脸,“他们让你生气,我舍得。”

他又笑了笑,“南极有企鹅,我记得兰瑜喜欢企鹅,不让他去。让他们去北极喂北极熊。”

兰瑄似乎想笑,却只露出一点笑的模样,中途就消散了。

强颜欢笑始终不适合他们。

霍冲去扯兰瑄的领带,纯色丝质,他扯下来在眼上缠了一周就完全遮住光,然后朝兰瑄伸出手。

“看不见,想不想旧梦重温?”

许多年前,他有一段时间看不见,住在兰瑄这里。

没想到后来这里会成为他的家。

当时也没想到会有兰瑾兰瑜。

他们当然还记得霍冲那句“就当我和你有血缘关系”,霍冲躺在抱枕上,听见兰瑄起身走了,心里嗤了一声,我要死了,你还那么有原则?

下一刻,听见抽屉拉开的轻响。他扯扯嘴角,原来兰瑄去拿润滑。

睡袍磨蹭赤裸的身躯,他被兰瑄带上床。

丝质的睡袍衣带绕上手腕,他的双手被自己的衣带绑在一起。很快,大腿也被分开绑住。

霍冲吹了声口哨,“这么刺激。”

却没听见兰瑄回应。

一片黑暗里,他只感觉兰瑄的手指沿着他大腿内侧抚摸,微凉的指尖带来皮肤颤栗。

更多润滑直接倒在他腹股沟处,液体四散流动,兰瑄的手指涂抹那些液体,直接‌‍‎‎插‌‎‍‎‍进‍‌‌‎脆弱的黏膜。

他不由得叫出声来,大腿根部的火热皮肤碰到兰瑄的腕表,被绑住手腕的手抓紧床单。什么也看不见,反而能在脑海里看到兰瑄看见的自己。

被松松绑住,稍微挣扎就能散开,是他自己双腿大张,让兰瑄控制他,占有他。

兰瑄的手在他的身体里,这一幕让他勃起,不必看得见,他都能想象到自己的‌‎‌‍阴‌‎‍‌‍茎‌‎挺立胀大,顶端泌出前液。

被粗暴对待,身体更兴奋。兰瑄的手指插入越多越深,霍冲腰部就越来越绷紧。一层薄汗粘在皮肤上,随兰瑄手指的动作,肌肉凸显又松弛,不到十分钟,小腹和大腿就开始酸痛。

不知道兰瑄怎样,硬了没有,还是冷眼旁观,只有他在发骚。他低声说,“求你……给我,我可以把你舔硬。”

完全被驯服的猎物,迫切想要被猎人占有。兰瑄的手指抽出,他里面空虚地湿成一片。

如果他们是血亲,他也会不要脸地求兰瑄和他上床。

下一秒,霍冲听见皮带坠地的声音,兰瑄的‌‎‌‍阴‌‎‍‌‍茎‌‎直接‌‍‎‎插‌‎‍‎‍进‍‌‌‎来,毫不温柔地插到深处。他倒吸一口气,有一两秒里以为自己被兰瑄插‌‍射‌‎‎了‍‌。丝带缠在大腿上,大腿夹不住滑下兰瑄的腰,他才意识到兰瑄根本没脱衣服,他在衣冠楚楚地操自己。

霍冲忍不住骂,“操。”

就被弄得说不出话。

兰瑄的手按在他腹部的刀口上,手指一次又一次抚摸,这是他给他怀过孩子的证明。

兰瑄总知道怎么让他在床上受不了,只需要一些小动作,一些细节。

霍冲被他操射,腿上的衣带早就散开,他坐在兰瑄身上骑他,不知道想得到什么,但就是焦躁地不满足,那些紧张不安,恐惧和痛苦,都要通过性来发泄。

他在根本硬不起来的不应期里强行要兰瑄操他,后面敏感地记住每一次‎‎‌‌抽‎‎‍‌‌插‎‎‍‍‌,但是操不出什么多余反应。

直到兰瑄按住他,换了个角度,让他抬起一条腿,重新抽出,再缓缓‌‍‎‎插‌‎‍‎‍进‍‌‌‎去,那种控制不住的颤栗才又回来。

他就维持这个姿势,被兰瑄插得前列腺‌‍高‎‌‎‍潮‍‎‎‌,前面酸胀,听到水声才迟了半秒知道,不是‍‌射‍‎精‍‍‌,是被弄到‌‎‍失‎‌禁‎‌‍‌。

他的身体紧绞兰瑄的‌‎‌‍阴‌‎‍‌‍茎‌‎,想停止排尿,但是兰瑄还在插他,他断断续续尿出来,遮住眼睛的衣带被汗水沾湿,勉强扯开,就看见兰瑄的脸近在咫尺,他闭着眼,算不上一滴泪水,半滴泪从他睫毛坠下。

霍冲在那一瞬间只看得见那滴泪水。

兰瑄哭了?

他为我哭了?

如果不是刚射过精射过尿,他能立即硬起来,把兰瑄好好操一操。可是在这同时,兰瑄的脆弱让他不敢操他,只想捧着他。

他被兰瑄射在体内,湿热的内壁紧缠兰瑄。

他虔诚地吻兰瑄的嘴唇,先试探着舔,再含住唇瓣,舔到一点点泪水的咸,直到兰瑄彻底变软,他的身体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兰瑄的衣服溅上尿液,他把床上被润滑和各种体液糟蹋的床单揭下,脱衣,带霍冲去洗澡,之后换一间卧室休息。

时间不再重要,也许一两小时,也许四五小时。遮光帘内不见天日,再醒来,薄被下,霍冲抱着兰瑄的腰,听他的呼吸。

兰瑄任他抱着。

霍冲不愿让他知道,因为霍冲认为他接受不了。

多么可笑,他怎么会接受不了。

可他终于发现,他确实接受不了。

当年他能做出说服霍冲去手术的决定,即使霍冲死在手术台上,那是一场彗星碰撞的相遇,心痛三五年,至多十年,也就平淡了,他的日子依旧孤家寡人云淡风轻地过。

可现在,他们的人生缠绕,无可分割。

接下来一天他们肢体也缠绕,无可分割。

佣人把餐盘留在门外,他们在床上没有做爱,兰瑄让他死死抱着。只在霍冲睡着的几小时里,下楼接了十几分钟视频电话。

霍冲走出房间,在走廊上看他上楼。

在那一刻,他突然发现,如果没了我,兰瑄该多孤单?

他若无其事把兰瑄拉上床,压在他身上,嗅兰瑄身上的味道。

过了几分钟,霍冲才找到一个话题,撑起身体说,“如果我们是血亲,你可以不和我上床。但只要我陷入痛苦,你还是会愿意和我上床。”

兰瑄握住他的手,霍冲就在他胸口吻了吻。

“我之前在想,要是你能对兰瑾兰瑜那两个小子有那么一点点感同身受,以后就还有和他们和解的可能。”

“……另一方面……就算真的要死,我也要先确认一些事。”

确认我凌驾于你的一切原则和洁癖之上,确认你比我想象得爱我。

最潇洒的人变得患得患失。

兰瑄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背脊。

猎人彻底驯服猎物,因为猎人交出了他的心。

霍冲靠在他胸口,“别告诉那两个小子,这是我和你的事。我决定去做手术了。”

上一回兰瑄说服他,巨大的风险意味着巨大的回报。

赌一次命,胜过等死。

这一次他自己做出决定,也是因为巨大的风险能够带来巨大回报。

最差的结果都是死,死后没有任何感觉,不会心痛。

但万一能赢,他可以回来陪兰瑄。

他最不愿意看兰瑄孤单一个人。

次日,兰瑄将决定告诉私人医生,再由医生联络会诊。

私人医生的电话接来时,兰瑄在等霍冲买甜筒。

确定做手术,霍冲剩下的事就是保持心情愉悦,他拉着兰瑄穿休闲装,出来放松,比如在街边吃甜筒。

纽约的夏季阳光灿烂,兰瑄看着他的背影。耳机里,几位主刀医生被推荐,私人医生说,“我联系了他们,他们都愿意做这个手术。”

兰瑄说,“这不是最佳人选。”

电话那边迟疑,私人医生说,“最好的医生更关注手术成功率,风险太大,他像是不愿意接手。”

霍冲戴着墨镜转身,拿着纸巾和两个甜筒走向他。

“这是我来考虑的问题。”兰瑄对还没走到面前的人微微一笑,语气却不带笑意,“不计代价,我只要最佳人选。”

当所有事就绪,霍冲对兰瑄开玩笑,“我怎么觉得这个医疗团队连肯尼迪都救得活。”

兰瑄不在玩笑的状态里,但也回他一句,“不给你请最好的医生,我怕被怀疑我不愿离婚,索性谋杀。”

拖着兰瑄出去买甜筒那次,随后两天,霍冲还关注了一下小报内容。

没想到小报只盼着感情危机,他们只有被传婚变才能占下版面。

他握住兰瑄的手,“我会努力不让你背上谋杀亲夫嫌疑。”

兰瑄看他做麻醉,失去意识,进行手术。

他在手术室外等了四个小时。

这个手术耗时漫长,内容复杂,四个小时意味着不是一开颅就发现已经不能手术了,也没有刚开始手术就出什么变故。

他和霍冲都是在压力下更镇定的人。四个小时之后,兰瑄留在手术室外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他过分疲倦,反而去了花房。

月季还在花期,虽然最近发生太多事,没有按原定计划移植入花园,但花匠细心打理,一丛丛盛开的花没有任何衰败迹象。

他的要求实现了,兰瑄在花丛旁的长椅坐下。

十几年前,他与一个育种专家见了一面,对方年近五十,育出的几个品种都鼎鼎大名,广受市场欢迎。

他请对方替他培育一个品种,对方最初推辞。

“这将是一个无比漫长的过程。”

兰瑄微笑,“因为这个过程无比漫长,更需要得到一些赞助。”

对方最终被说服,此后他每年从个人账户里支出一笔经费。

当时兰瑾和兰瑜还小,霍冲在外度假,他在提出要求时,带一点抱怨和更多的纵容,说过一句,“我的丈夫热爱自由,这让我苦恼,他受不了任何一点拘束。”

八小时后,兰瑄接到通知,手术完成。

他从长椅上起来,竟眼前发黑,缓了一缓。

这一段时间太疲劳,也没有好好进食,体力到达极限。

他最终在霍冲麻醉醒来之前赶到病房。

一周后,花房的月季移入花园。

接下来几周,“自由”适应良好,霍冲也恢复得不错。

恢复期里,前两个月,兰瑄不让他出门。他出不去,就变本加厉缠着兰瑄。要大面积皮肤接触,要抱着兰瑄不放,知道兰瑄过度消耗精神,还把他压在床上睡觉。

兰瑄睡眠很少,至今为止,可能只有在怀兰瑾的那几个月里睡到每天七小时。

霍冲恐吓他,“你是不是要再怀上一个才能好好睡觉?”

兰瑄想笑,可是这样的事又不是没有,他只能忍住笑,努力睡着。

十一月,霍冲结婚后第一次去探兰瑄的班。

那座大楼建于上个世纪,历史悠久,寸土寸金,翻修过几次,塞下了超过最初预计数倍的员工。

兰瑄有彻底拆毁、在原址上重建的打算。那注定是个庞大的工程,为得到市长的支持,他的计划里包括出资三千万美金改善周边公众设施。

他一向很会达到目的,霍冲想,然后走向前台。

“下午好,”他取下墨镜,“我找兰瑄。”

前台小姐问,“您好,请问您是否有预约——”正在这时,一位经过前台的套装女士怔了一下,向前台小姐递了个眼色,对霍冲说,“抱歉,请和我来。”

霍冲冲她“嘘”了一声,“保密,不要告诉他。”金发小姐茫然地点头。

这位高级助理模样的女士带霍冲乘专用电梯,直达兰瑄所在的楼层。

前台小姐匆忙通知了兰瑄的秘书,她已经在电梯前等候,微笑着自我介绍,然后说,“请直走。”

霍冲这才走向套间办公室,敲了敲门。

听见兰瑄的声音,“请进。”

他进去看了看陈设,兰瑄也抬眼看他,没有掩饰住一点意料之外。

“探班?”

霍冲走到他办公桌对面,不怀好意地看他西装革履,“兰董,我送炮上门。”

他做好准备卖卖惨,最开始跟兰瑄搞上,在办公室乱搞是职业自杀;后来结婚了,董事会恨不得给他下限制令,不许他出现在这座大楼方圆三公里内,更别说进兰瑄办公室,那就是要窃取机密谋朝篡位。

好不容易太子都长大了,必须在兰瑄的办公室干一回。

没想到兰瑄听他说,笑了笑,就把桌上东西一推开,配合地脱外套,解袖扣。

霍冲说,“上身留着。“声音居然已经哑下来了。

兰瑄是他见过穿正装衬衣最好看的男人,所以他对兰瑄的衬衣充满龌龊想法。

兰瑄真的不动,霍冲在他面前俯下身,脱他的下半身。

脱掉他的鞋袜,手掌握住纤长的脚踝,顺着小腿向上,故意去勾固定在小腿上的男士袜带。

这个地方的皮肤常年不见天日,能算是苍白,被黑色的皮革带勒住,被人揭出来这样审视,有种‌‍‎色‎‍‌情‍‌‍的意味。

霍冲拉紧弹力带,又放手弹开,皮肤被弹出声音,兰瑄按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握紧。

霍冲脱下他的西裤,吻他大腿内侧,直到他‍‌‎‎内‌‍‍裤‎‍‎‍‌下的部分挺立起来,才扒下他的‍‌‎‎内‌‍‍裤‎‍‎‍‌,专门展示给他看‌‎‌‍阴‌‎‍‌‍茎‌‎顶端弄湿的一小块,“真骚啊。”

兰瑄直接闭上眼,霍冲在他腿间舔了两下,舔出口腔的空气声和水声,再一口把他的‌‎‌‍阴‌‎‍‌‍茎‌‎含下去。

兰瑄倒吸一口气,霍冲舔得更卖力。舌尖不停地挑动顶端的小孔,同时玩弄兰瑄后面。

兰瑄被快感冲昏,双目紧闭,无暇顾及后面被弄得发胀。等到终于射在霍冲嘴里,‌‍高‎‌‎‍潮‍‎‎‌短暂松弛,身体里就被塞进了什么。

霍冲哄他,“先起来。”

兰瑄勉强适应那个东西,“你已经不行,要靠道具了?”

霍冲把他拉起来,靠在他身后,直接给了他侧臀一下,听见兰瑄喉间控制不住的声音,这才推开遥控跳蛋的开关。

他们贴得太近,霍冲能听见跳蛋震动的嗡嗡声。他贴在兰瑄耳边问,“道具好还是我好?”

兰瑄眉眼间还是那种镇定,哪怕腿间都是吻痕牙印,屁股里还夹着跳蛋。

“都……不怎么样。”

霍冲了然一笑,替他把下身衣物,除开‍‌‎‎内‌‍‍裤‎‍‎‍‌,一件件穿好,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无辜地说,“你下午不是有会吗?”

他就把兰瑄的‍‌‎‎内‌‍‍裤‎‍‎‍‌塞在口袋里,坐在他办公室等人。

可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有些等不下去了。

那个跳蛋,他自己是没用过的,不知道兰瑄受不受得了。

他再看看表,又过了五分钟,实在不放心,就去会议室了。

他推开门,会议室内静了一静。

正在发言的人看向他,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霍冲身上。

兰瑄坐在上首,依旧是态度从容,只是手指握笔的力度变大,指尖发白,颧骨上带着少见的一点红。

见到霍冲,他露出微笑。胜券在握,霍冲一定忍不住关心。

果然是白担心,霍冲被他笑得忍不住,看了看这个会的级别不高,直接宣布,“散会。”

一个男人紧张地说,“兰先生……”

霍冲径直走上前,吻上兰瑄,“他没空。”

兰瑄说,“让艾米莉改时间。”就被拉走。

他们在电梯里纠缠起来,霍冲狠狠咬他颈侧。好不容易到办公室套间外,女秘书询问,“兰先生——”高跟鞋的脚步声顿住。

办公室里霍冲已经在脱兰瑄衣服,秘书从门缝里看见霍冲扔下的衬衣,兰瑄在西裤被扯下,霍冲的手分开他双腿之前,及时推上门。

门里只剩下喘息和低叫,霍冲把跳蛋用圆环勾出,下一刻就‌‍‎‎插‌‎‍‎‍进‍‌‌‎去。

他上身赤裸,兰瑄的手指陷入他的肩背,霍冲把他顶在门上,操得更深,兰瑄控制不住地绷紧,错觉他会被这几下插射。

办公桌和地板都太硬,霍冲把他抱上休息室的床,刚从他后面抽出,就又插到底。

兰瑄喘息,衬衣的衣扣都被扯开,霍冲一边操一边说,“‍‍乳‌‍头‍‌‎‎‍都‍‎被‌‌‍‎操‌‌硬了。”又按着他下腹已经很淡的伤口问,“你给谁生过孩子?”

兰瑄不想答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却‍‎被‌‌‍‎操‌‌得避不开。

大腿张开,无处可去,下身被打开得过分,肌肉拉扯得酸痛,但快感却不断涌上来,淹没大脑皮层,淹没理智。

他只能说,“给你生的。”

“你就没喂过奶?”

他微微咬牙,“……没有。”

下一秒,乳晕就被衔住被尖锐的牙齿玩弄吸吮。

他一边被吸,一边‍‎被‌‌‍‎操‌‌,‌‍高‎‌‎‍潮‍‎‎‌时‍‍乳‌‍头‍‌‎‎‍红肿,小腿也抽痛起来。

这次做完,霍冲扯纸巾为兰瑄擦他身上的体液,轻轻按压他的小腿。

痉挛的肌肉被推开,霍冲坐在他身边,兰瑄不由得握住他的手。

霍冲对他一笑,下床收拾衣服。那颗跳蛋还落在门口,震动不止,霍冲关掉遥控,正要丢掉,就听见兰瑄做爱后比以往沙哑一点的声音。

“留下。”

眼神交换,兰瑄靠在床上扣衬衫衣扣,明明有些坐不住,非要显得泰然自若。

留下来给谁用?霍冲哂笑一声,舔了舔嘴唇。大不了用在他自己身上,尿都尿过了,他倒要看看兰瑄还能怎么玩。

他走到兰瑄身边,替他穿衣,穿完才意犹未尽,“其实我列表上还有一件事。”

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兰瑄带上笑意,“噢?”

霍冲说,“我还没抱过你。”

兰瑄说,“中止会议已经够昏君了。”

霍冲直接摸上他大腿,“做几十年明君,昏君一回又怎么样?”

兰瑄好笑,他和霍冲都是家庭风气要塞中国历史的华裔,正想告诉他,李隆基也是这么想的。转念一想,杨玉环要是长这样,李唐的天下倒是乱不起来。

现在这个“杨玉环”跃跃欲试地看着他,似乎为了说服他要不择手段。

三分钟后,秘书小姐就像见到鬼。

她的老板被人打横抱出套间,就是那种第一部超人抱露易丝的姿势。

抱一个身高相仿的男人不轻松,好在兰瑄瘦削,抱几步还是可行的。

秘书小姐身后的人都震惊僵硬,两人放开,兰瑄若无其事。

“替我清空今天的日程。”

秘书小姐想要移开目光,但实在无法不看兰瑄颈侧的牙印,下意识答,“是……”

她的老板就被人带走了。

END

番外一

兰瑾和兰瑜在手术成功的消息传出后才知道他做了手术。

兰瑾送了花,兰瑄没让扔掉也没提,视而不见。

倒是兰瑜胆子大一些,打电话给兰瑄,问了Daddy的情况,又联系了霍冲几次。

十一月底,感恩节前夕,兰瑾和兰瑜接到霍冲的邀请,以为是一起到苏黎世度假。

谁知道私人飞机停下,把他们送到了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

他们下了飞机才接到通知,要代表父亲参与“北极和北方框架”会议。

发来的文件上写着。

“……优先事项和行动包括:

培育健康的家庭和社区;

投资于能源、交通和通信基础设施;

创造就业机会,促进创新,发展北极和北方经济;

支持有意义的科学研究;

面对气候变化的影响,支持北极和北方健康的生态系统;

确保居民安全;

改善原住民和非原住民之间的关系……”

兰瑾深呼吸。

兰瑜愣住了,望向他哥。

“……哥,我们这是……到了北极?”

番外二

霍冲捐了一笔慈善基金给脑部肿瘤防治组织。

他一向控制自己的曝光度,被认出来有时很麻烦,所以没有出席晚宴。

宴会厅外,停车场,他听见有人闲聊。

原本不想听私人谈话,可是关键字“兰家”让他暂时没离开。

一个声音说,“据说兰先生的丈夫捐出了四千万,维基百科上只有他的模糊照片,我还以为今晚能见到他。”

另一个声音玩笑说,“就是那个两个儿子都还未婚的兰家?”

笑闹一阵,第一个人又说,“想嫁长子的多着呢,其实小儿子更好接近,好像就在达特茅斯……”

又有个声音问,“那怎么没有人抓住白马王子?”

“……抓住了你能知道吗?更何况……”这个声音沉吟又按捺不住,“据说,小儿子和兰先生没有血缘关系!”

“我也听说过,小儿子出生时,兰先生和那个女操盘手出轨,他的丈夫为了报复,也在外面找了个女人生孩子。可能是愧疚,私生子兰先生也认了。否则他们家小儿子为什么一直被雪藏,从没出席过社交场合,前段时间还传说被赶出家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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