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好吗?端木,你总得习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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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们第一个意义上的吻……并不咸湿,也不缠绵,但非常温柔,让人觉得他是在安慰我一般,明明他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的确是不知道他爱不爱我,有时候他对我小心翼翼,好似怕把我打碎了,但有时候他又很疯狂,像是想主动来弄碎我。”
“疯狂?”
“对,crazy,他有时候会变成那样。”
“那样?”
“像是变了个人。……或者说,像是他心里住了一只鬼,而那只鬼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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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熙想到了蝴蝶。
那种轻薄的、细弱的动物,轻轻扇着翅膀,带着浅而淡的芳香,慢慢飞到了他唇上,然后留下了这个吻。
他又感到窒息,却很快发现那只是他的错觉,或者说是他的幻觉,在他的幻想中,端木熙一丝不挂地被按在墙壁上强势地亲吻,浑身都是被凌虐过的痕迹,他怕急了,可又感到莫名的兴奋,他想推开杨敬华,可整个身体却好似僵住了一般不能动弹。我怎么了?他茫然地想。但现实中的端木熙,衣服有好好地穿在了他身上,虽然湿漉漉的,却很完整,而杨敬华也没有对他强硬地做什么,他的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他关掉了淋浴头,然后轻轻将端木熙抱进了浴缸里。
端木熙任由他动作,只是在触到冰冷的瓷砖时颤抖了一下。他还没回过神来,这不对,他想,一切都错了,他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他想,他这时候应该坐到X大的教室里,和那些与他一样聪明而又优秀的人讨论当今科技的发展,而不是被一个陌生男人囚禁,还和他接吻了,上天,端木熙,你疯了吗?
但他还没来得及疯,杨敬华快疯了,他不敢仔细看端木熙——后者的衣服湿湿地贴在身上,透出的肤色刺眼极了。杨敬华忍不住夹着腿退后了几步,眼神游离了一下,声音沙哑地说:“那……那个,你先在这洗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不对——这不对,非常不对。端木熙看着眼前这个有点慌张的男人,觉得不是他有病就是自己有病。你不怕我跑了吗?他想这样问,可嗓子眼仿佛被什么封住了一般,令他问不出任何问题。从一开始就错了,他想,他们两个除了待的地方不一样,囚禁者和被囚禁者的位置关系完全没有体现出来,除了没有人生自由,杨敬华如同供祖宗一般供着他,他完全不敢对端木熙发火,更不敢去强迫对方做什么,小心翼翼得仿佛他才是被囚禁的那个人一般。端木熙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栽在这样一个人手里了呢?
这念头一出来,端木熙的心里忽然刺痛了一下,他鬼使神差地站起来,拉住了杨敬华的手:“等等。”
他指着杨敬华撑起的裤裆,道:“这个,你自己能解决吗?”
杨敬华一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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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您认为他在精神上也有些问题?”
“唔,是的,感觉有点变态,不过他都能做出囚禁我这种事了,多多少少有一点吧。我曾劝过他去看医生,不过被他拒绝了,他说他对他的情况心里有底。”
“听起来你们关系似乎还不错。”
“的确不错——至少看起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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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熙在下一秒就后悔了。他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身体往后靠了一点,避开了杨敬华火热的眼神,想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但杨敬华显然不希望什么都没发生,他离变成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只有一步之遥了,既然端木熙主动了,他就不会再放过对方了。杨敬华抓住端木熙的手,他的手跟铁钳一样,立刻就封锁了端木熙的所有动作。
杨敬华道:“你要帮我吗?端木。”
他用的疑问句,语气上却半点没有给端木熙拒绝的机会。
端木熙张了张口,他想扯出自己的手,奈何力气比不过对方,他的目光千回百转,最后再次回到杨敬华的裤裆上,半晌,直到杨敬华一改抓住他手腕的姿势,握住了他的手,并且轻轻地搔着他的掌心时,端木熙才干巴巴地开口了:“……我可以用手帮你。”
杨敬华的目光沉了下去,嘴唇却弯了起来,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方式让他有种不同于之前的阴沉气质,端木熙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是黑沉的墨蓝色,乍一看非常清澈,实际上根本不见底。杨敬华举起他的右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不可以哦,”他的手指摸过端木熙手腕处的痕迹,“它很辛苦了,该休息会。”
杨敬华松开他的手,笑眯眯地说:“用嘴好吗?端木,你总得习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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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欢我帮他口,每次做完都会兴奋很久,这时候他往往对我再好一点,比如说准我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在屋子里自由活动会。我却不喜欢这样,最开始他强迫过我几次,后来就不了,他也喜欢帮我口,他说每次见到我忍着不出声的时候他都会非常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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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端木熙想。
这不对——
他被迫跪在浴缸里,冰凉的瓷砖磕得他膝盖疼,可他却没时间来注意这个,因为杨敬华解开了裤子。那东西一刹那就弹了出来,大得惊人,上面青筋虬结,硬成了紫红色,同样出来的还有男性在性爱时分泌激素带来的大量的麝香味,这味道熏得端木熙有些头晕,他甚至不敢再看那东西第二眼。
完全错了——
杨敬华朝他走进了点,挺了挺下身,然后弯腰温柔地摸了摸端木熙下巴,他引导着端木张开嘴,然后就把自己那玩意儿往他口里伸去。龟头刚刚进去一点端木熙就忍不住想吐了,他感到胃部在不断翻腾,并且感到头晕目眩。
杨敬华轻轻拍了拍端木熙的脸:“嘴张开点。”
端木熙的大脑一片混乱,身体却很听话地张开了嘴。
于是杨敬华又往里头送了点,他拍了拍端木熙的头,用一种奖励小红花的语气道:“真乖。”
这不应该——
端木熙难受地含着那东西,杨敬华一个挺身,阴茎猛地冲进了他的喉咙,突然的一下令端木熙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他模糊地掉着眼泪,心想,我为什么会这样?
杨敬华看着端木熙,他觉得非常神奇,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也觉得端木熙美丽得不可方物。按理说再怎么好看的人,被暴力撑开口腔后都不会太体面,更别说还在流泪了,可端木熙就是有那种想让人一直欺负他的美丽,那份美丽与破坏和凌辱同时存在,并且会在他残破不堪的时候更上一层。杨敬华沾了一滴端木熙落下的眼泪,放在口里含了含,咸的,他想。
端木熙这个人,他越美丽,令人越想践踏,他越圣洁,让人越想亵渎。
他心里想着,便模拟性交的动作在端木熙口里抽插了起来。后者显然难受得很,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有点像小猫,杨敬华想。深喉的感觉太过刺激,但杨敬华却没有多少射精的欲望,他想多在端木熙身体里停留一会。
端木熙的整个口腔都被撑开了,他再次感到一阵窒息的感觉,这次不是他的错觉了,他张大口想要互相,却被占满得没有任何吸气的地方,他感到难受,又感到莫名的委屈。男性粗鲁的性器的味道充斥着端木熙的鼻腔和口腔,他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口交,明明又苦又涩,还很恶心。
杨敬华的阴茎太大了,不能完全进来,但只进去了一半,就让他舒服得不行了。口腔天然的柔软和湿热包裹着他,令他从身到心地感到了满足。
他摸了摸端木熙的脸,命令道:“舔。”
端木熙舔了几口,这实在是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他想。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杨敬华命令的语气一出来,他竟然真的认真地舔了起来,虽然那东西太过粗大,他不知道从何舔起,但口交就是这样,哪怕只是舌尖无意摩擦过的瞬间也能让人刺激无比。
杨敬华此刻就是如此,他倒吸了几口冷气,感到自己快出来了。于是他抓住端木熙的头发,然后出来了一点。端木熙以为他好了,心里刚刚松了口气,退后了点,吐出了杨敬华的阴茎,那东西滑出来的一瞬间直直往他脸上弹去,然后射了端木熙一身。
头发,脸,脖子,胸口。端木熙想,我刚才应该直接咬断他的。
他抹掉脸上的精液,就看到杨敬华可怜巴巴地蹲在一边看着他:“对不起,端木,我……”
端木熙冷漠地看着他,并不想理他,便站起来打开了淋浴喷头。
杨敬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又硬了。”
端木熙:“……”
端木熙:“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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