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和我做爱吗？解开它，我们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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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怨恨过他吗？我是说神龙先生，因为他的失约，但他在那种情况下仍然以您为第一优先，我想他是非常爱您的。”

“不，我怎么会恨他呢，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够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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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熙合上了电脑。他心跳速度太快，以至于他几乎要要以为自己又要过呼吸晕倒下去了，但他没有，因为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是给他盖了层钢筋铁甲，迅速撑起了端木熙颓靡的肉体，端木熙居然感到了平静。

他不用抬头也知道这人是谁。

杨敬华重新打开了电脑，他拉开邮件，附件是端木熙刚才看到的资料，杨敬华点开到邮件界面，往下拉，发件人还给他留了一条言：“小敬华，你查这个人干什么，他没什么特别的信息，就是死的有点惨。满心想着见一个人，却被仇敌追尾了，也可真算是刑警界一大奇葩了。”

端木熙握紧了手，杨敬华没看他，他正在啪嗒啪嗒地打一片回复：“没什么啦，谢谢落月哥了，我一个朋友想看而已。”

他的“这位朋友”正环胸坐在床边，脸色冷淡地看着他，杨敬华对他笑了笑，合上电脑，道：“你都看到了吧？”

端木熙牙尖咬得有些紧，他退后了一点，警惕地看着杨敬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敬华坐到他身边，他也没多靠近端木熙，因为后者此时的状态差极了，他要是随随便便靠过去大概要被揍，于是他坐直了身体，正襟危坐道：“章轩的死不是你的错。”

这一下简直掀翻了逆鳞，又踩了猫尾巴，端木熙猛的炸起来，“你又知道我多少？”他朝杨敬华大喊，“你又知道章轩多少？”

端木熙呼吸急促地站了起来，他的眼前有点晕，大概是肺活量不够造成的，但是他咬了口舌尖，血腥味便令他清醒了一点，他看着杨敬华，他本以为杨敬华短时间内不会再过来了，却没想到对方送了他一份这样的大礼。章轩的死刑警队一直对端木熙讳莫如深，但端木熙从他们偶尔的讨论中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却没想到第一个把真相撕开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绑架犯。

还是一个变态绑架犯。

端木熙深吸了几口气，颤抖着声音道：“你不过就是一个下三滥的变态绑——”

杨敬华蓦地打断他：“端木！”

端木熙一怔，鼻尖一凉，他摸了摸，流血了，他条件反应地想要去拿纸巾，却脚底打了个结，整个人朝前直倒了过去。杨敬华连忙抱住他，端木熙深呼吸了几口气，他的眼前是大片大片的白光，像是在昭示着什么已经远去的东西。章轩，他想，忽然感到鼻头有点湿润。但他知道那不是泪，是血，自从那个人走后，他就不会再流泪了。

他扶着杨敬华站直了点，随意抹掉了鼻血，冷淡地看着杨敬华，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杨敬华看了他一会，他的神态甚至有点怜悯。这怜悯不知哪里刺到了端木熙，他耐心告罄，一把扯过他的领口凶狠地道：“你不就是想和我做爱吗？解开它，我们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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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您可能不知道，我是个性冷淡，很难有什么人或者事情能够让我兴奋起来，这件事和我小时候的一些经历有关，它在我青春期的时候困扰了我很久，可是有点是，我对受伤会很兴奋、被强迫会兴奋，我甚至会做被‌‎‍强‍‎奸‎‌的梦……而在那个梦里，我是兴奋的。”

“梦境往往能表现人最真实的一面，您的意思是，你有Masochism倾向？”

“也许吧，总之和章轩在一起的时候，我无法回应他的欲望……不怪他，他非常温柔，也从不强迫我。但那时候我很怕，我开始以为是自己不喜欢他才会这样，那段时间我躲了他很久，就在章轩离开的那一天下午，我还想和他分手，章轩不愿意，哄了我很久，我就自顾自大吵了一架，然后他接到紧急消息才走了，走之前还要我在家等他回来过我的生日。章轩……章轩，我觉得自己亏欠他太多。主动的是我，逃避的也是我，他什么都好，就是对我没有原则。”

“那您爱过他吗？”

“当然爱……不，我的意思是，这份感情依赖和亲情更多，是我走错了路，所以导致我们步步错。我欠章轩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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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瓷砖很凉。

这已经是端木熙第二次意识到这件事了，他像是忽然回到了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场景，画面的回现令他感到喉头一紧，随之接踵而来的是一阵窒息感和恶心感。他扶着墙壁喘息着，鼻血这时候已经止住了，而杨敬华也已经给他解开了锁链，这时候他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杨敬华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一点也不急，他甚至哼了一点小歌。同那天相反，这会儿急切的一方变成了端木熙。端木熙辨认了一会他哼的歌，忽然脸有点红——端木熙在学校时还是吉他部的副社长，偶尔会跟着社员一起开个演唱会什么的，杨敬华哼的那首歌正好是他的‌‎‍原‍‌‌创‎‌‍‌曲目。他顿时感到有些恼羞成怒，一时也分不清自己的脸红是恼多一点还是羞更多一点。他抹了把脸，抬手打开淋头，开始在浴缸里放水。

杨敬华站在他身后，他的表情是罕见的平淡。他在面对端木熙的时候很少这样平淡，大部分是羞涩而紧张的，像是在面对自己最喜欢的玩具的大男孩——想要肆意玩弄，又害怕真的弄坏它。杨敬华安静地站在端木熙身后，端木熙给他弄的有点紧张，他干脆拉过杨敬华的手，凑近了他的脸。杨敬华依然安静而沉默的看着他，只是眼睛弯了弯，这人的眼睛又大又圆，不动时像是某种湿润而可爱的小动物，但是弯起来却有几分眼带桃花的意思，止不住的漂亮。端木熙心头一跳，他试探性地含住了杨敬华的唇。杨敬华在他过来的时候就张开了嘴，伸出舌尖轻轻与端木熙纠缠着。端木熙害臊得很，一时间脸又红了，他的手虚放在杨敬华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要推开他还是拉近他。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硬要算起来大概就几秒钟，但是这几秒也足够端木熙沉沦的了，因为杨敬华的吻技于他而言足够好，他晕晕乎乎地放开了杨敬华，侧过头喘息了几声，然后就听到杨敬华笑了一声。他转过头，杨敬华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道：“我模拟过很多次……当然，是在大脑里。我看过很多视频，甚至还买了假人回家亲自练习过，就是为了这一天，其实我还想多实施几次的，但是你总不给我施展的机会。事实证明你很舒服，不是吗？”

端木熙嗔了他一眼，这能怪他？

杨敬华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这一下如蜻蜓点水一般的轻盈，他话音一转：“端木，我曾无数次幻想过得到你，但是都不是今天这种，如果你是因为章轩的事，想和我做爱，完全没有必要。”

端木熙本来正在解衣服扣子，听到他这话顿时怒火涌上心头，他咬着牙道：“你他妈再说一遍？”

杨敬华安静地看着他，他有时候神色太过平静的时候会给人一种3D娃娃的即视感，违和感和诡异感特别强，令人不适。端木熙此刻就不适极了，他一把将杨敬华推进了浴缸里，浴缸此刻已经放了一点热水了，热水浸湿了杨敬华的衣裤，令他露出了有点茫然的表情，他茫然地说：“抱歉……”他急急忙忙地想要站起来，却被端木熙压在下面不能动弹，于是他放弃了挣扎，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不太会说话。”

端木熙冷哼了一声：“的确不会。”

杨敬华有点尴尬地对他笑了笑，这下他看起来不诡异了，表情生动了起来。端木熙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忽然想，我在做什么？他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太久，因为杨敬华突然一把拉过他，将人扯进了浴缸里。端木熙猝不及防，撞在他的胸口，他这才发现杨敬华虽然看着小，块头却不小，他扶着人站起来，手指滑过杨敬华的腹肌，感到了里面坚硬的力度。

杨敬华用湿润的手摸了摸端木熙的头发，他的语气轻轻柔柔的：“端木，这可是你自己朝我走来的。”

端木熙大脑一片混乱，脾气却硬得很，他冷着声音道：“少废话，”他用力按了按杨敬华的裤裆，听到对方闷哼了一声，然后满意地弯了弯嘴角，“再啰嗦就不要做了。”

杨敬华呼吸急促地喘了一声，他的眼睛都红了。

有点像兔子。端木熙想，但是兔子不会这么凶——杨敬华一改之前被桎梏的姿势，翻身将端木熙压在了墙上。他哆哆嗦嗦地去解开端木熙的衣服，又四处亲他，眼睛，鼻子、嘴巴，脖子，胸前，手心，耳尖。杨敬华大概很喜欢他的眼睛，他在那里停留了两次，每一次都温柔得要命。端木熙却受不了他这份温柔，他一脚蹬掉裤子，就穿着一条‌‍‌‎内‍‎‌裤‌‎‍‎站起来，然后掐着杨敬华的脖子将他按到了浴缸边，但这掐的力度很轻，是一种调情的力度。

端木熙喘了一口气：“杨敬华，”他道，“你不行的话，就换我来了。”

是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不能说不行。杨敬华给他一激，眼神都阴沉了下去，他冷下脸色的时候其实特别有气势，冰冰冷冷的，端木熙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不觉得冰冷，他觉得自己快热死了，杨敬华那一眼像是滚进油锅的一滴水，令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杨敬华抬手搂住端木熙的脖子，他的声音同他的脸色一起低了下去，他拨开端木熙掐着他脖子的手，缓缓道：“我不想伤到你，端木，但是……”

什么？端木熙的眼睛一张。

杨敬华一用力，抓住端木熙的手将人拉到了怀里，他的眼睛像是火烧一般的滚烫明亮。

“我忍不住了。“他说。

杨敬华抓着端木熙的手将人翻了个身，端木熙被迫跪在浴缸里，上半身压在浴缸边缘，淋头正好就对着他的脸冲水，端木熙闭了闭眼，杨敬华抬手关掉了淋头。

下腹被卡在浴缸边缘上，膝盖磕着冰冷的瓷砖，这个姿势令端木熙本能的不适，他却无力挣脱，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挣脱，他的眼前一片眩晕，身体却很实诚地反应了起来，他硬了。

杨敬华伸手摸到他的下身，轻轻掂了掂。他凑到端木熙耳边，另一只手轻轻掐着端木熙的脖子，微微用了一点力度，端木熙的呼吸一窒，瞳孔一缩，就听到杨敬华凑在他耳边说：“我那边有一些你会喜欢的玩具，不过现在去拿大概来不及了，你也等不了了，是吗？端木。”

端木熙大口呼吸着，杨敬华掐着他脖子的力度恰到好处，不会让他窒息，却又能勾起他的兴奋，他抓住杨敬华的手，断断续续道：“少、少废话……”

杨敬华亲亲他的耳垂，声音低沉地说：“我幻想过很多次和你做爱的场景，我是需要温柔还是粗暴？我该怎样才能让你舒服？需不需要用一些道具什么的？”

他的一只手松开端木熙的下身，从他的脸颊滑到胸口，“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和现在一模一样，我把你反手压在浴缸里，你很兴奋，太兴奋了，敏感得要命，碰一下就会叫出声。”

杨敬华用下身蹭了蹭端木熙的臀缝，就着热水开始给他扩张，“我的手滑过你的胸腹部，一直滑到臀部，你那里又滑又嫩，漂亮极了……然后我就这样，分开你，插入你，你被我干的直叫出声，声音又甜又腻，像某种奶油蛋糕，甜得人心慌，你有这么甜过吗？”

他把‎‌‌‎‍龟‌‌‎‍头‎‍‌微微蹭进了进去，“你平时会自己玩自己吗？我猜你有试过，你虽然平时看着闷得很，实际上心里很有想法，我猜你和章轩在一起时，他不会让你兴奋对吗？然后你会在三更半夜爬起来搜索相关的影片看，然后学着那些人自己玩自己……但是这都不会让你兴奋，对吗？它们都不如我能够让你兴奋，对吗？”

端木熙无法回答，他仰头呻吟了一声，杨敬华忽然捏了下他的‍‎‎乳‌‎头‎‌‍‎‍，并轻轻地按压了一下那里，而他的另一只手戳到了端木熙的敏感点，令他再度快而急促地叫了一声。

杨敬华的声音还在继续：“你的动作会很轻，不敢用力，因为章轩就睡在你隔壁，你怕自己会叫出声来，但是你不用担心这个，因为你根本无法让自己兴奋起来，你很焦躁，不知所措，你房间书桌上会有一支钢笔，你拿着他往自己后面就插去，你很痛，也很怕，但是疼痛却让你兴奋起来了。”

杨敬华扶着端木熙的臀部，将自己挺了进去。热水润滑的效果不太好，端木熙疼得很，但正如杨敬华所说的，疼痛能够让端木熙兴奋起来。他大口呼吸着，痛苦令他又兴奋又委屈，他忍不住小声呜咽了一声。

杨敬华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抽‍‎‌插‌‌‍了一会，微电流刺激感一同传到了两人心头，刺得他心里痒痒的。杨敬华其实并不如他嘴上说得那么镇定，实际上他整张脸都红了，如果端木熙能够回头，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湿漉漉的，更像兔子了。

杨敬华低头吻向端木熙的后颈，他的声音又变得轻轻柔柔的了。

“只有我，”他道，“只有我能让你兴奋，只有我能满足你，他神龙章轩不行，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他笑了起来：“因为我们都是怪物，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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