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宋忆弦始终没有放开那个气球,而是进一步用左手帮忙将那长长的线尾一圈又一圈地轻绕上了他的手腕。
轻盈的束缚,仿佛蚕蛾在手腕上吐丝,作茧自缚。
“你今天说了很多话。” 宋以随在前去客厅时道。
“可能是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因为任务快完成了,还差一步。他们都清楚。
跟在后面的宋忆弦突然加快脚步,先一步坐上了沙发,头舒适地靠在了沙发背上,双眼注视着那垂直的,红通通的气球。
“来吧,哥哥。虽然理智让我再等等,但很不幸,理智又输了。”
他看着宋忆弦在面色平静下,那校服裤里鼓起的一块,回想了一下究竟是哪个节点让这变态硬了。
而宋忆弦就像往常那般,能很快看穿他的心理似的,“可能是看到哥哥的脸就硬了吧。不用太担心,不用帮我口,也不需要帮我撸。大概操着操着就射了。”
还真是‘善解人意’的弟弟。
宋以随上前几步,看到了那张,哪怕有着半个血缘的关系,却依旧和他长得几乎一点也不像的面孔。
可那颗渺小暗沉的唇钉,却像是在宣告着他们的血肉相连那般,在他的眼底疯狂叫嚣着存在。
于是他首先做的便是舔上了那颗唇钉,光滑的表层轻凹陷在舌尖,冷硬的材质使它不会融化在温热的口液间。要是放开,就会一直贴在那里。
他闭上了眼继续轻轻舔舐,手为了更好地支撑身体,抵上了宋忆弦头两侧的沙发背,身体继续下沉,呼吸也渐渐沉重了起来。
他自己的唇钉也在轻磨着下面的唇瓣,而在那不断舔着的过程中,偶尔也会在面前的嘴唇上染上一两滴零星口液,湿湿的。
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下,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似是比唇钉更叫嚣着存在的…一双眼睛。
纯良的时候是真的看上去无害,而被不理智支配时,暧昧的、不明的、危险的、充溢着无尽欲望的…
心跳倏地飘升,一瞬间,他想起了那个不久前才获得的能力。
本来是不打算用的,‘意识共享’这种东西似乎用在谁身上倒也还能忍受,唯独不能放在宋忆弦身上。
可此时此刻,他被一种莫名的,强烈的,从未有过的感觉所驱使,也就下意识地用上了那个能力。
那是宋忆弦的意识。
宋忆弦的意识侵入性过于强烈,迫使他的大脑开始嗡嗡作响,发热得厉害。
他越发觉得自己跟宋忆弦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或许应该后悔一下使用了这个新能力。
像是一滩平静的死水被投入了一颗看似渺小,却极为沉重的石子,之后便是波涛汹涌的浪潮。
激烈的渴望,渴望着诉求,诉求着某种超越了世俗的卑劣欲望。希望拥有一个能贯穿一切的吻,一个永远不会放开彼此的,深到融入骨髓的拥抱。
渴望到他面红耳赤,炽热到口液流出嘴角,轻盈的舔舐很快就变为了重重的吻,如同撞击在了那个唇上,再然后是舌身的疯狂搅动,和啃咬般加剧的亲吻。
渴望到…
渴望到他开始害怕。
害怕这个吻的结束,害怕温度不在,害怕分离后心脏会被冷漠的空气挖空。
害怕在这个囚牢般的鱼缸里,溺水身亡。
于是宋以随用更快,更猛烈地速度抨击着那具被他压着的身体,碾压着每一块柔软又敏感的区域,让那灼烧的电流冲刷得更为饱满些。
因为他知道宋忆弦是同等地渴望,因为这本来就是那人的意识。
“呃啊啊…….哥………哥哥,呜嗯…….嗯啊……..好快……好热………啊…….啊…….要来了………”
一声声叫喊仿佛那过山车中的叫喊,但又要淫乱百倍。
每被猛地抽插一下,那被宋忆弦攥在手中的红艳气球都会跟着震动,一跳一跳地朝天花板拱,却又因被那只手死死抓着,每次都会差天花板那么一点距离,又接着往下晃。
宋忆弦不会放过那个气球,就像他不会放过每一个朝他主动贴来的吻,以同样强劲的力度回敬。
哥哥的每一次主动对他而言都是最珍贵的宝物。
“我……嗯…….爱你…….我……呜呃…….我爱你………我……..啊…爱你………..”
下体的热意叠加着,直到那突然到来的强烈电流冲洗着他的脑颅。
说被操射,就真的被操射了。
一抖一抖地射了起来,内裤被打得湿淋淋、黏糊糊的,后穴却还在被不断侵入,粗大阴茎打圈似的越捅越深,不计后果似的在那已经高潮了一次的穴道里冲击着敏感点。
顶点沁出的透明液体继续沾染着四面八方,同时也把宋忆弦的话语打得更乱了些,气球抖嗦厉害到像是要晃荡着冲破细绳。
但那声‘爱’却一直能发出音,能被听清,哪怕再黏糊。
宋忆弦不住地抖着双腿,下体的洞被撑得越来越开,像是要被撑烂了似的,肢体越逐渐被干得没了力气,可那身上压着他的重量却只增不减,以从未有过,紧紧的力度回抱上了他,仿佛整个人都要挤进去。
他们就那样满脸潮红地相互搂着,被汗水打湿。在持久的抽插下,宋以随终于射了,喷张巨根下的滚烫的精液烧着插入的肉穴,也同时为宋忆弦的大脑带来了片刻的空白。
在下体乃至全身的不断强烈高潮痉挛下,宋忆弦的视线模糊。
而那朦胧中的一抹红,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等视线恢复,他才看到了那直直顶到天花板的气球,感知到手腕空无一物,心跳漏了一拍。
*
射精后的身体开始逐渐恢复平静,开始降温,那强烈的意识也逐渐退去。虽然身体还是黏糊糊地贴在一起,但没过多久,在清洗过后就又会变回没做爱前的样。
然而很奇怪,宋以随心想。明明时间已经到了,明明宋忆弦的强烈意识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脑内…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内仍充斥着那个洗脑般的回声。
要炸了。像气球一样。
“再叫一次。” 他咬上了宋忆弦的耳朵,忽然道。
视线从那粘在天花板上的气球往下,宋忆弦在十分片刻的迷茫后,了然地笑了。
没了气球的束缚,他这次可以双手勾上那脖颈了,在耳畔的热意下。
这回不是那一股又一股的,黏糊糊的重复叫喊,而是更为郑重的,仿佛那一张又一张重新写过的草稿纸后的终稿,清澈又沉重。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