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之后，何云霈趁着醉意向何庆元开了口：“二哥，我想请求你帮一个忙。”

何庆元早料到他是有事相求，听了这话，佯装疑惑地“哦”了一声。

何云霈扶着酒杯，打着试探地说道：“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有一批货在上海被海关扣押住了。我知道二哥在上海很有些势力，你看能不能帮我运动一下？”

何庆元知道他在做生意，却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生意，到这时就听出了点问题：“什么货会被海关扣押？”

何云霈打了哈哈：“就是几箱阿司匹林。要交多少税，补多少税我都认，就是人和货，二哥，我一定要保出来。”

何庆元“呵”了一声：“你胆子不小，贩卖药物是大罪，你知道不知道？”

何云霈勉强笑着说：“我知道，但做买卖的，哪个不是沾一脚的湿？别人能做，我干什么不能做？一笔大买卖拱手让人，我做不到。”

何庆元没吃过金钱的苦，对何云霈是没办法身同感受，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见得何云霈浅浅笑着，是个很可爱的模样，也就不愿打破了面子。

“你倒是个生意眼。”

何云霈坐直了身体：“二哥，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帮我？”

何庆元不说帮，也不说不帮，而是沉默地从身上里抽来一盒香烟，先取了一支烟出来，随后将烟盒子向桌心一扔。何云霈见了，便识趣的摸出一盒火柴，缓缓地擦了来点。

他莫名的紧张，擦了几次没把火柴点着。

何庆元衔着烟，侧身靠近了过去，握住他的手。何云霈的手又冷又软，让何庆元觉得他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两手抓着，火柴芯在盒子上一擦，火点着了。

何庆元将烟凑过去，用力一吸，忽的喷出一口烟来。他近距离地对着何云霈看了看，隔着白色烟雾见对方的嘴唇越发通红。

咳了一声，又吸了一口烟问他：“醉了？”

何云霈抹了一下眼睛，低声地说道：“可能是。”

何庆元握着他的手时，察觉到他的手臂有些战抖，这就摇撼着他的手道：“醉了就上去睡觉。”说完这话，站起身来，手移上对方的手臂来搀扶他。

何云霈也顺势站了起来，一反常态地反过双手，勾住了何庆元的脖子，将腰靠在对方身上，头微微向后昂起，放出目光去叫了一声：“二哥。”

何庆元面无表情地撩他一眼，心里却是被他的双手扯软了。他搀扶着何云霈往房间里走，掀开被絮让他躺下。何云霈躺下去，双手却仍是勾住何庆元的脖子。

何庆元向前一坐，挨到他身边，将头沉下去，靠着对方的头碰了一下，感受到一股暖烘烘的热度，于是说道：“热的很，我去让老妈子煮些醒酒汤来。”说着，就要拿掉对方的双手起身。

不料，何云霈紧搂着他，闭上眼睛扬起头来，飞快地吻上了他的嘴唇。吻过之后，就不动了，唇面浅浅地挨在他的唇上。

何庆元一愣，愣怔之下又惊喜又伤心。他知道何云霈的性子，设若不是有求于人，是绝对不会这样投怀送抱的。

何庆元的心里不大对味，身体却不由己地向前靠，嘴唇在他的唇上一口一口地啄吻着。

两人的嘴唇都是炙热柔软，何云霈的嘴唇更软一些，带着淡淡的酒味。

吻过一会儿后，何庆元用舌尖撬开了他的嘴唇，舌头像鱼似的滑进对方的口中，带着灵活的力度卷起他的舌头吸吮。

何云霈软了力气，平平地躺在床上，半张着嘴巴，鼻息呼哧有声，是喘气很短促的表现。

何庆元松了嘴巴，看他的唇上水光油亮，便欢欢喜喜地“啵”的一声又吻了一下。他亲的很结实，把对方亲得战抖了一下。

何云霈很为难，伸出手来要去关灯。

何庆元一边用舌头和他打照面，一面用手指细细摩挲他的脸庞，含糊地问道：“不好意思？”

何云霈卷起他的舌头，将其吐了出去，垂下眼帘，声音低低的：“我不想看见你的脸。”

何庆元笑了一下，随了他的愿把灯关上，嘲讽似的笑道：“你都选择了这样，还怕看见我的脸？”

何云霈撇过脸去，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在黑暗中，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片刻之后，床畔动了一下。何庆元躺在他的身旁，握过他的手往下引。

何云霈摸到一根滚烫的东西，心里一阵反胃，下意思地想缩回手去，可公司的事情像一块大石似的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做不出反应来。

何庆元微搂了他，在他的耳朵亲了一下。何云霈恶心的要发抖，手指却渐渐的活动起来。

何云霈被别人伺候过很多次，因此就对这方面很熟练，半个小时之后，何庆元粗喘一口大气，在他的手里完完整整的‎‎‌射‌‍‎了‌‍‌‎‍出来。

何庆元心满意足的仰躺着，何云霈摸着他还硬邦邦的，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便一咬牙，三下五除二地就脱了裤子，趴着身子，撅起屁股道：“来吧。”

何庆元本想着玩玩就算了，没想到他还来这么一手。这就不客气地翻身抬腿将他压在身上。

何云霈是和男人做过的，感受着何庆元的阳物越来越硬，身体愈发害怕的发抖。

他的喉咙噎了一下，非常诚恳地道：“轻一点好不好？”

何庆元伸手抬起了他的右腿，将他架在自己的肩上，偏过头去在他的脚踝处亲了一下道：“好。”

何庆元对这方面很生涩，和男人做这事更是第一次。他凭着感觉揩了一把阳物上的‎‍‌‍‎精‌‍‎‎‍液‍‎‌‍，将其如数涂抹在何云霈的入口处，随后握住那东西，开始浅浅的挺进。

那东西还是小，何庆元费了好大功夫也没弄进去，他焦躁起来，几乎要失去了耐心。而何云霈只觉得难受，不是痛，而是紧张得不舒服。

何庆元伸手拉了他的手臂，声音有些喘：“云霈，你坐上来好不好？”

何云霈一愣，紧接着红了脸：“你说什么？”

何庆元额头上急出了汗，重复着道：“你坐上来好不好？”

何云霈深深地皱了两道眉头，心中立刻铨上了几个疙瘩。他咽了一口气，向何庆元说道：“你过来。”

屋内光线昏暗，何庆元看不清何云霈阴沉的脸色，以为他要服从，便乖乖地把头凑过去。谁料，一阵微风刮过，他的脸上挨了对方一个响亮的巴掌。

何云霈粗着嗓子吼他：“你想都不要想，要干就干，不干就赶紧滚蛋！”

何庆元被他打得一溜歪斜，脸上也挂了气。他觉得何云霈简直不可理喻，火气像夏天的雨，说来就来，心里也存了火，便顾不得轻一点的约定，不由分说掰开何云霈的双腿，狠狠地顶弄进去。

何云霈猝不及防受他一撞，下面传来一阵撕裂的痛，身体被强行撑开的感觉让他觉得比刀割还难受，猛弓起腰身，掐住何庆元的手臂，咬牙切齿地叫着：“何庆元！”

何庆元紧紧抓着何云霈的大腿，阳物被对方的肉壁挤得几乎要爆炸，他粗吁着起九深一浅地开始挺送。

何云霈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两腿不断地打颤：“何庆元你……慢点，我好痛！”

何庆元‌‍色‍‎‌‌‍欲‌‌‎‎‍熏心，哪里顾得上他的哀求，一手摁了他的大腿，一手掐住他的腰身，几近残酷地向里深入。

何云霈呜咽地承受着他的动作，脸上表情很是痛苦。过了十来分钟后，何云霈的下身几乎没了知觉，在受刑似的出出入入里，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眼睛全花了。

事毕之后，何庆元抱着他又亲又摸，一面给他清洗那个地方，一面给他赔罪。

何云霈任由着他摆弄，闭着嘴巴不说话。他隔着一层朦胧的泪光，侧着头像墙壁上的西洋画发愣。

伦理、亲情和金钱，到底哪个排在最前面，何云霈以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他觉得自己很是低贱可笑，竟会为了那几叠钞票而向自己的亲兄弟出卖身体。

他以前总让何庆元别做让他瞧不起的事情，而现在自己却成了这样的下三烂货，也难怪何庆元和何光燮会看轻自己。

他连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天光微明之际，何云霈摸着一抹清光出了何宅的大门。他头重脚轻的走在大街上，拐进一条小巷子里，在一处胡同门口的大槐树前停住了脚步。

他仰着头，独自对绿槐叶出神了许久，末了抬起手来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大耳光。

抽完之后，胃里一阵绞痛，他整个人微微一晃，头晕似的蹲下来，喘过两口气后，呕的一声，喉咙开了匣，一口接一口的把昨夜里吃的食物吐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