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庆元在上海险些丢了官职,这一切只因为自己的好弟弟。
他以前对何云霈有些要求,不说当个一官半职,起码得是一个上进的人——戒赌,少出去瞎混,但现在他的要求进一步降低了,只希望何云霈别做了汉奸。
何云霈在外面打了一夜牌,赢了点小钱,心情很好。凌晨回到家中,屋子里还亮着电灯,仆人在门口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二爷回来了。
他牙疼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情不怎么好了,抬头往客厅里望去,并没有见到人。
仆人歪着脑袋,很有眼色地指了二楼:“在少爷您的房间。”
何云霈点点头,且不急着上去,而是洗了手,擦了把脸,又喝过一杯热茶后,才慢悠悠地往二楼走去。
走到房前,停下脚步呆了一瞬,拍了拍脸,醒过精神后伸手推开房门。
他预想着何庆元会责问,嘴巴已经调动好了说辞,打开房门的那刻瞬间松了一口气。何庆元半躺在大床上,阖着眼睛,看样子是睡了。
何云霈扭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发现已是凌晨三点多钟。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很大的哈欠,也感觉出了困顿,于是脱掉西服外套,轻手轻脚地钻上了床去。
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正面向何庆元。
两人一见面不是吵,就是闹,何云霈发现已经很久没这样安安静静地看过何庆元了。
他把身子向前挪了挪,手枕着脑袋,睁着惺忪的眼睛斜出目光流返在何庆元的侧影上,就见对方短发凌乱,鼻梁挺拔,即使黑了也能看出来是个相貌端正的模样。
何庆元应该刚理过头发,鬓角的发脚很短,露着一小片发青的皮肤。何云霈伸出手来,摸了一摸,很扎手。
何庆元睡得正沉,浑然不觉,何云霈又用手在他的面庞戳了一下,带着一点力度。
何庆元翻了个身,忽然轻轻地哼了一声,随即张开手来,一把将何云霈搂进了怀里。
何云霈以为他醒了,吓得一动不敢动,静静地呆了半响,抬起脑袋一瞧发现何庆元闭着眼睛,嘴巴微微张着一条缝,呼哧呼哧地打着小声的呼噜,仍在酣睡。
何云霈当即笑了,觉得何庆元睡觉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至少不会瞪着眼睛凶人。他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何庆元一觉醒来,发现何云霈偎在胸前,睡得正沉,被子掖过了下巴,热得满脸细汗。
掀开被子向下一看,他见对方衣裤凌乱,手脚像八爪鱼似的缠在自己的身上。
窗外朦朦胧胧,是一片灰暗色,看起来晨光还早。
他伸手为何云霈揩掉脸上和鼻子上的薄汗,一揩之下,骤然见得对方嘴角有晶莹的水亮,当即哭笑不得:“不成样子,长这么大了睡觉还流口水。”
半撑起身体,扯过纸巾擦了开去。擦完之后,躺回去搂住了何云霈。
何庆元睡眠少,睡过短暂的一觉之后,已不觉得困。他躺在大床上,紧搂着何云霈,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颈上,又暖又热,懒洋洋的使得他昨夜的怒气已消去了大半。
忽然轻轻的嗯了一声,何云霈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把身体一歪,头顶上了他的下颌。
何庆元搂抱着他,闻着他脸上和头上浅浅的香气,只觉得心里一阵的舒适。
伸手向下,摸到了何云霈的手。何云霈的手又暖又软,一下子把他的心就给扯软了。
他把何云霈的手从被窝里拉扯了出来,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指尖,随即像把玩一件宝贝似的,伸平了手掌,往上一翻,用手指细细摩挲着对方掌心的纹路。
何云霈醒了,歪过脑袋莫名其妙地看他:“二哥,我醒了。”
两人骤然对视,嘴唇不由自主地碰到了一处。
何云霈直起身,配合着何庆元的动作安静地贴近过去。贴上之后,就不动了,只有唇瓣在对方的唇面上轻轻地压着。
何庆元搂住他,舌尖在他的唇间慢慢撩拨,随即撬开他的牙关,舌头滑了进去。
两条舌头互相打了照面,皆是一抖。
何云霈不是个老实的种子,可自从和何庆元开荤后就没再找别的人,此时得了久违的舒服便胡乱地抬手搂住对方。
因为何庆元的动作不急不缓,舌尖浅浅在撩拨着,他始终不能爽快,于是越发急的把嘴唇贴上来,带着一点急促在何庆元的唇上用力一吮。
何庆元受了他这一动作,身子一下子通了电,撩起他的衬衫。
何云霈的胸膛十分光洁地露在了他的眼前,乳头很安静地挺立着,是两粒鲜红的珠子。
何庆元一个翻身,把何云霈压在了身下,一边亲吻着那根濡湿的舌头,一边用手指在何云霈的乳头上打着转地揉捏。
大概是很久没干过那事的缘故,何云霈异常的敏感,两粒乳头很快就紧张地肿胀起来。
何庆元低头衔住乳头狠狠吸吮了几口,及至感觉到他胯间的性器巍颤颤地勃起来,他才停下动作,抚摸着何云霈的脸低低地叫了一声“云霈”。
这一声叫喊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何云霈不知道做何反应了,脸红的像滴血,衬衫已经乱的不成样子,皱巴巴地全堆在脖子上面。
何庆元嫌衬衫碍事,干脆替他解开纽扣脱了开去。
脱掉衬衫的同时,又嫌裤子碍事,于是把他的裤子也给脱掉了。
何庆元把光溜溜的何云霈半托了起来,扯过一个枕头垫在他的屁股下面。何云霈的性器硬邦邦的,直挺挺地裸露着,性器后面的洞穴很羞涩地收缩在一起。
何庆元用口水舔湿了手指,指尖顺着囊袋往下,摸到那个凹陷处,湿漉漉、黏糊糊的,一用力,指尖被绞在了里面。
何云霈猛地绷紧身体,双手死死地抓住被絮——还是紧张,可紧张之余,更多的是兴奋。他主动发出了声音,哼的一声,带着催促和色情的意思把屁股往上抬了一寸。
何庆元见状,血脉喷张,抬起他的腿,解开裤子便压了下去。粗暴地、生猛地捅进去,九深一浅地顶了几下后,两人重叠在一起,肉贴着肉,汗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何云霈叫了起来,前调重,尾音轻,是一种很孟浪的声音。干着干着,他完全丢掉了羞耻,胸膛上下起伏,两条腿紧紧地绞着何庆元的腰身,马眼那处溢出的白浊淅淅沥沥地,像落雨似的,全浇在了小腹上。
何云霈叫的越大声,何庆元干得越狠,他铆足了劲,托着何云霈的屁股前后颠动。
啪啪啪的肉响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水似的不断地往何云霈的耳朵里灌。猛然之间,身体一抖,何云霈觉出了燥,觉出了急。
他失了分寸,下意识地把手伸向下身,找着、探着、终于摸到了直撅撅地抖着的东西,狠狠的撸了几回,始终觉得不痛不痒。
“啊……二哥,二哥!”他挺起了腰,胡乱地在何庆元的小腹上乱抓。他想何庆元像上次那样,替他吸一吸。
何庆元攥住了他的命根子,对他前后夹攻着。他在被窝里叫着,全身像在发电波,心里火烧似的焦。感觉到后面的凹陷处是那样的炙热、潮湿,正在被一股极大的力量开凿着。
徒然之间,空气像是静止了,何庆元抬起胯,凶狠地往下一压。
随着这一压,好像有什么东西来了。急促的,很湿很热,他颤抖着身体等着,忽然过电似的抽搐起来,屁股在一股热流之下轻轻颤抖。
事毕之后,何庆元抱着何云霈去洗漱,两人坐在浴缸里,洗着洗着,何庆元托起何云霈的屁股又捅了进去。
何云霈吓得一抖,立刻把双腿夹紧了。一抖之下,何庆元竟放了狠劲,不要命地托着他上下顶弄。
何云霈的屁股蛋已经被撞得通红,紧闭的后穴绽开一个肉洞,被顶弄了半天,已是昏昏沉沉,再也感受不出一点点爽快。
慢慢地,他受不了了,想发脾气却始终没有那个力气。他认命似的跨坐在何庆元的腿上,双手撑着对方的肩膀直喘气。
闭着眼睛,眼角溢出了泪,脑袋无力地靠在对方的胸前:“何庆元……你想弄死我……”
何庆元知道自己用力太猛,于是放慢了动作。两人在浴缸里呆了大半天,玩游戏似的,动动停停,如此厮混到饷午时分,何庆元这才抱着何云霈回到了房中。
两场狂欢之后,何庆元是彻底满足了,一直抱着何云霈亲亲抱抱。何云霈烦了,闭着眼睛不看他,只怒气冲冲地让他赶紧滚蛋。
何庆元是有事才来的,听了他的逐客之令也不在意,只是缓缓抚摸着他的后背,且寸步不离地照顾着。
直到上灯的时候,何云霈才恢复了力气。兄弟两人在餐桌上坐着,一时相对无言。
何云霈没话可说,是因为白天那场不要命的性事,而何庆元则是因为要找何云霈的麻烦,心里思忖要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