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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兄弟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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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仆人从外买回的醋椒鱼和凉拌鸡丝,外加一大盘素卤锅巴菜,迎合了何庆元爱吃辣的口味,上面浇了厚厚一层花椒。

何云霈没什么胃口,筷子拌着碗里的米饭,并没有往嘴里送。何庆元见他不吃,正要放开筷子谈正事,不料他这时伸出手,把桌心上的菜全推到了何庆元的面前,低声地说道:“多吃点。”

何庆元低头勺了一口饭,顺便把溜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吃过晚饭之后,仆人端来湿毛巾和一壶热茶。何庆元擦着手,不时斜出目光去看何云霈。

何云霈做的生意,他知道了个七八成,那不是一桩靠嘴皮子说几句就能了结的事,必须正经地做个抉择。可他不敢轻易开口,因为怕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关系。

天气一直阴着,到了晚上就有了要下雨的样子,天边不时亮起一个红闪,把黑云掀起一块,天空分成明暗两层。

何云霈手里端着茶杯,抬头望着窗外不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觉得不自在,现在他和何庆元的关系变了,不止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做了那事。

以前他可以说是为了钱,为了生意,但这一次是他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抛开兄弟关系,心甘情愿被人当成女人来操。

何庆元总想找个适合的话头开口,可他不是个会说话的人,于是只好将眼睛望着。何云霈被他望得发毛,先是忍着,忍到忍无可忍之时,他终于开口说话:“你总是看我干什么?”

何庆元知道依他的性情,吃软不吃硬,便拉扯了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搂着何云霈,说了几句日常话后,状似无意地问道:“最近公司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

“公司”正是何云霈心头的一块大病,听到何庆元提起,他的脸色微一顿,旋又恢复过来。

何云霈在何庆元面前向来要强,他不愿意被何庆元看轻,于是咳了一声,撒了个谎:“挺好,缺不了生意,最近接了几个大单子,还够过活。”说这话时,他故意扬了扬嘴角,表示着自然的样子。

然而他这样子看在何庆元眼里,只感到碍眼,觉得他是狗改不了吃屎。

何庆元忍着脾气不发,愿意再给何云霈一次机会,如果何云霈肯实话实说,且有改正的心,他愿意从此之后养着他,就算他去赌,自己也认了。

何庆元抱住何云霈左右摇晃,沉静着脸色说道:“你做的到底是什么生意,愿意不愿意和我说一说?”

何云霈把脸撇开,勉强笑着:“没什么好说的,我总不会再伸手向你要钱就是了。”

何庆元循循善诱地说道:“我不介意你向我要钱,我只要你对我说实话,咱们家不是没钱,你何必要辛苦出去做生意?”

何云霈最听不得他这句话,觉得他是事后的诸葛。

如果当初他肯给他施舍一二,自己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可他又无从反驳,因为知道自己这赌的毛病,的确不对,故而淡淡地道:“唉,你别说了。我不愿意白吃别人的饭,更不愿意白拿了别人的钱。我自赚自花,还有一份尊严在。”

何庆元听他话中带了刺,先不发作,只是平静地问道:“我是别人?”

何云霈正视了他,很费一番思索才开口:“我现在不知道你是谁了,你告诉我,你是谁?”

何庆元不动脑子,开口就道:“还能是谁,我是你二哥,你别给我装傻。”

何云霈笑了,笑得有点放肆,末了叹了一口气坐直身体,笑容还带在脸上:“那我更不乐意拿你的钱,我不想再低声下气地向你讨钱,这种滋味不好受。”

何庆元有点急了,咬着牙根低沉地说道:“你不乐意问我要钱,所以你就甘愿像条狗似的,向日本人讨钱?”

何云霈的笑容当即僵在脸上,变了脸色:“你查我?”

何庆元直瞪眼睛看着何云霈,语气冷冰冰的:“你那点破事用的着我查?逃税且不说,还走私枪械,贩卖烟土,你知不知道这是杀头的大罪?”

何云霈听这话锋,颇为不妙。他本能想跑,身子向上一升,想躲开发怒的老虎。还没站起,何庆元两手将他按住,声音低低地呵斥道:“你给我坐下。”

何云霈乖觉,自感没有说理的底气,故意把话闪开:“尿急,我要去放水。”

“你少给我耍花枪!”

“我真的急。”

何庆元目光像刀似的在他身上刮了个来回,末了托着他的屁股,登的站起往浴室走去。走到马桶边上,他把何云霈放下,伸手就去解他的裤子。

何云霈脸色都白了,攥住裤头不松手:“你干什么!”

“不是要放水?赶紧放了谈正事!”

“你先出去,你在这里我尿不出来。”

何庆元嗤笑一声:“你身上哪一块地方我没看过?这事和你没完。”说毕,夺开他的手,拉下裤子,手掌探进他两腿的凹陷处,握住软巴巴的那根用力一捏。

何云霈狠狠地一打哆嗦,哼了一声,身体连带着脖子朝何庆元的胸膛上靠,尿了出来。

尿水打在马桶壁上的声音很臊,何云霈抬起手臂遮住了半张脸。尿完,何庆元扯过一张纸巾给他,理直气壮地说:“擦一擦。”

何云霈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两腿依然岔着,却不接他的纸巾。

何庆元看他臊成了这般模样,不禁莫名其妙地笑了。他从后面怀抱着何云霈,将头靠在对方的脖子上,掀起那根‍‌‌阳‌‎‌‍具‌‍‎‍,前后细细地擦着:“干都干过几次了,你还害臊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何云霈提起裤子,头也不回地抬腿就走。还没走出两步,手腕被何庆元握住。

“你跑什么?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听他这么一调侃,何云霈挂了气,粗声大气地道:“干过又怎么样,干过就不许臊?我不是出来卖的,我有皮有脸,经不住你这样的侮辱!”

何云霈的脾气来的莫名其妙,何庆元不明就里地皱了眉:“我几时说过你是出来卖的?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何云霈抢白道:“走私又怎么样?正义值多少钱一斤?没钞票的日子怎么过活,靠正义吗?正义能当饭吃?钱由哪里来?”

何庆元浑身的汗毛眼忽的一刺,全炸了起来。心想:“我都还没发作,你倒是先耍起牛脾气来了!”

当即梗着脖子,反唇相讥:“正义不值钱,你的尊严就值钱?你弃国家大义不顾,和日本人做生意,做了汉奸,你就有尊严了!?”

何云霈一愣,自悔失言,登时闭了嘴巴。两道目光钉定了何庆元的全身,他最后憋出一句话来:“我不用你管。”

“我还非管不可,我现在就带你离开天津,我看你还怎么做汉奸!”何庆元气势汹汹地出了声,拉扯了何云霈的手臂就往外走。

何云霈的手心长出了凉汗,向何庆元望了一眼,就见他一张脸冷得要凝霜,明显是来真的。当即往回一甩,躲开何庆元的拉扯。

何庆元反应很快,几乎下意识地将他往地上一搡。他人向前一栽,扑倒在地板上。

何庆元看他摔倒了,立刻跑前过去,想弯身将他扶起,可去到一半,他改变了动作,转而从他腰下伸过去,想要扛起他。

何云霈连忙阻拦,没想到反而顺了他的意,被他一把托着腋下,顺势抗了起来。何庆元没有开车来,于是一面扛起何云霈,一面走到电话机前向下属拨去电话。

在他打电话之际,何云霈找准了时机,张开牙口在他的肩膀使劲了全力用力一咬。何庆元猝不及防地一疼,手臂松了力气。

“咚”的一声,何云霈跌倒在地,末等他反应过来,已乱滚带跑地逃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经浓黑,只有两盏路灯在微弱地亮着,树木像鬼影似的杵立在道路两旁。

何云霈气喘吁吁地跑出大门口,放眼望去几乎没有拦到黄包车的可能,车钥匙落在了屋子里,他万万不能再回去拿。

何庆元眼见就要追出来,何云霈急的满头细汗。货物没清完,坂本的生意还没了结,还有张振义的——反正他现在说什么也不能离开天津,就算要离开也不是这个时候,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往前跑。

不料跑出几步,两道大白光从身后飞来,随着是一阵“呜嘟”汽车喇叭响。

一辆汽车在他身旁停了下来,紧接着车窗打开了,何光燮伸出了梳得油亮的脑袋,一边笑着,一边向他招手:“云霈,去哪儿呢?上来。”

与此同时,何庆元从屋子里追了出来,走到院子之后放眼一望,他就见一辆汽车从大门飞驰而过,车窗拉下一半,正是何光燮。

而在何光燮身侧坐着的,正是他的好弟弟。

何庆元气疯了,想拔腿就追,可他的身份和地位使得他做不出这样落面子的事。他皱了眉头,缓步回到客厅里,重新在电话上拨去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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