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坐上了汽车，何光燮一把握住了何云霈的手，扭头笑着问他：“又和你二哥闹别扭了？”

何云霈心事重重地把脸扭向窗外，并不想和他搭话。

自从谢本棠叛变之后，何云霈就知道自己的生意迟早有完的一天，现在之所以还苟延残喘着，全依仗了张振义的关系维持。

如果他真的有本事，就应该如何庆元所说的，丢弃那搬不上台面的生意，堂堂正正地做人。然而他偏偏没这个本事，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没骨头的人，爹在的时候，全依仗了爹；爹不在了，凭他的力量连那份属于自己的家产也保不住。

他早已认清自己的能力和性子，沙漠里养不出兰花来。当务之急是把公司里的货物卖了，结束了手上日本人的那几张单子，而后再弄点上重庆的盘缠。

这天晚上，何云霈在何光燮的宅子里住下了。

何光燮刚刚处理完公司的紧急业务，看见何云霈顶着一头湿淋淋的乱发走过来，便放下手上的单子，从衣柜里拿过一条干毛巾给他擦头发。

何云霈呆坐在椅子上，眼瞧见梳妆台上那几张订单，便说道：“三叔，这段时间多谢了你关照我们的生意。”

何光燮笑了一下，抬手去摸他的头发：“就一句谢谢这么简单？”

何云霈把两只胳膊肘架在椅子扶手上，似笑非笑地道：“我能做的只有这样，你照顾的那些单子，没一分钱是落到我的口袋，全让一个合伙人卷了去。”

何光燮不太惊讶了“哦”了一声，手掌从他的后脑勺移到耳后，带着一点‌‌‍‎色‌‎‍‎情‌‍‍‌‎的意思在耳垂上轻轻地揉捏起来：“那你想我怎么帮你？”

何云霈看他这番下流派的亲热，心里老大不高兴，然而没做反应，任由他摸着，口中闲闲地道：“费不了大太的事，就是想你给我们重新签订一份合同成不成？”

重新签合同是问题不大，可天上没有免费掉馅饼的道理。

何光燮没有马上回复他的话，把毛巾随手扔在床上，同时微微弯着腰向何云霈伸出另一只手，与他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相握了：“我离开天津这么长一段时间，你就不想知道我都干什么去了？”

何云霈把头朝后靠上了他的肚子上，微昂起脖子：“三叔，我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何光燮听出来了他根本就不关心自己去向的意思，也就不打算和他客气，顺势托了他的下巴，手掌在他的脸上细细地摩挲着：“我帮你可以，可我总得有些回报罢？”

何云霈知道他不轻易帮自己的，于是眨了几下眼睛，随口说道：“不过提提笔的事，三叔连这个也要和我计较么？”

何光燮打开天窗说亮话：“签合同是不费事，可问题是如今生意就难做，公司原就自承了货运，设若再分一部分订单给你们，那不就是徒增了不必要的支出。”

何云霈把目光瞟向镜子，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几敲，末了懒散地歪过头，侧脸在何光燮的掌中蹭了一蹭：“家里有二哥在镇着，我在这里避一晚上的难行不行？”

听了这话，何光燮当即笑了：“云霈，大半年没见你变了许多，变聪明了。”

何云霈低头呆望着两只拖鞋：“聪明谈不上，大家都是谋营生，我知道没有让三叔做蚀本生意的道理。”

何光燮调动身体走到何云霈面前，这回他伸出了一只手，从对方的衣领子里摸下去。他的手很大，很热，且像条蛇似的，在何云霈胸前那两粒上游来游去。

何云霈握住他做乱的手，顺势借力起了身，还末等他站稳就被何光燮向后一推。背后是张弹簧大床，他被推得一个踉跄，张开双臂，跌进柔软的被絮里。

何光燮走过来，不由分说地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他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袍，两条腿从底下露了出来，可能是刚刚洗过澡的原因，大腿根上有两片淡淡的绯红色。

何光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抬起腿，踩住了他两腿之间的凹陷处。

何云霈惊慌了一下，以为何光燮要单刀直入，可是等待片刻后，何光燮并没有明显进一步的动作，单是踩着他的东西，而后用脚掌心缓慢地上下磨蹭着。

他不爱和何光燮做那事，因为觉得痛，可对于被伺候老二，他却不怎么排斥。那根不安分的东西很快挺立起来，蹭过何光燮的脚边，在浴袍低下支起一个帐篷。

何光燮不放过他，脚掌用了力，把东西踩歪倒了，斜斜地贴在小腹上。

何云霈“哼”了一声，撑着床垫想起身，腿间很麻，且在浴袍紧密的摩擦之下，那里有一阵浅浅的刺痛。

何光燮膝盖运了力，脚掌用力往下一压。

“啊！三叔！”这下是真的痛了。何云霈一挺腰，瞪着腿，大惊失色地叫道，“三叔！别这样。”

何光燮没停下，反而加大了力气，脚面贴着凸起的位置上下蹭动。

何云霈脖子身不由己地向后昂，咬着牙，两只手死死地拉扯了床单。腿间痛，一阵火烧似的痛，痛得让他的脑袋晕乎乎的，找不着北。

好一会儿摩擦之后，那里猛地传来针扎似的一下锐痛，紧接着一阵抽搐，他挺直了身体，喘息声急促的，且很重，一个哆嗦之后，眼角湿了，下面也湿了。

何光燮用脚尖掀开了他的浴袍，只见粉嫩的东西变得无比通红，半软半硬地吊在两腿之间，茎身上爬了不少虫似的小红痕——是摩擦太用力的原因。

何云霈张着双臂，正一动不动地呆望着天花板。倏地，只感觉到‎‌‍‎‍阳‎‍‌‍‌具‍‌上一暖，猛地抬头，何光燮跪在床边，吻了一下那里。

他一抖，本能想逃，何光燮奔了他去，一握住他的脚腕起了身。

何光燮跨坐何云霈的腰上，用两条腿把对方禁锢在了身下。何云霈的腰很细，屁股很圆，脸子雪白，一身的细皮嫩肉，看起来好细致，好柔软。

他其实本质上并不爱男人，可他偏偏在这侄子上迷了心，且觉得何云霈的性子也挺有意思，不是个乖乖听话的主，让他有一种博弈的感觉。

他向来爱征服这样不安分的东西。

何光燮把何云霈困在胯中，将他浴袍完全脱了开去，而后伏身压下去，时而前后蹭动一下，时而摸一摸，有时候还会毫无征兆在对方的嘴巴上狠狠地吸一口，吸出“波”的一声，吸得对方嘴唇水亮。

何云霈有些慌张，知道到了真枪实弹的时候。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何光燮把手从他的小腹上后摸过去，摸到了‎‍‌后‍‍‌庭‎‌的紧窒处。他意识到逃不出这一劫，绷直了身体等着，可等着等着，他更加慌张了，一种莫名的心虚感使得他七上八下地非常不安。

他抓住了何光燮的手，想要以此来躲过一劫，于是窘迫地道：“三叔，我帮你。”说毕，翻起身来，伏在何光燮的腿间，叼住了那根蠢蠢欲动的东西。

完事之后，他的嘴巴麻了，嘴角像裂了，伸手一摸，却不见有血。后来何光燮还是把他翻身压在了床上，大手提起他的腰。

他的脸埋在枕头里，肩膀有些抖。

何光燮握住自己的家伙，想捅过去，顶端抵住‎‍‌后‍‍‌庭‎‌，抬眼之间却见何云霈的屁股蛋上有一道疤痕，疤痕已经好了，新长出来的肉像一条蜈蚣似的。

他用自己的家伙在那道疤痕上细细地描摹着，眯起眼睛问他：“这里是怎么弄的？”

何云霈死死抓住被絮，呼吸很絮乱：“没什么，不小心弄的。你快点，给我一个痛快。”

何光燮笑了，笑得很冷淡：“你真够不小心的。”

说着，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攥住他的命根子，使了狠劲地一捏，“每次和我干这事，你都硬不起来。你是不喜欢挨操，还是说……不喜欢挨我的操？”

何云霈背向着何光燮，没看见对方正目光狠狠地觑他。他闭了闭眼睛：“你别喷粪。我不爱听你的废话，罗里吧嗦的，要干就快干。”

这一句话正把何光燮惹得有些毛了。何光燮扭开脸笑了两声，笑完之后，把自己的家伙收了回去，然后抽身从床头柜子上抽出一根锥子似的木棍，末了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

捅进去后，他并没有放开何云霈，而是坐下来后，他把何云霈抱起来拖在怀中紧紧抱住，又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东西上，继续用力地律动。

何云霈本就在等着，等到一阵剧痛后，还是忍不住地抖。他狼狈地挂在何光燮身上，看清了身下的东西，脸色一变，怒从心中，抬起手掌要招呼对方巴掌。

何光燮抓了他的手，低下头，把前额靠在了他的胸前，低声地道：“别生气，你不喜欢这个，我们换别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