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他先看到散落一地的衣物,屋角的风扇开大了马力吹着,而何云霈躺在大床上,紧紧裹着被子,却不像是热的样子。
被絮上散落了零星不明的液体,同时屋中空气里还夹柔着一些奇怪的味道。
“少爷?”容九往里走了一步,蹲在床沿边,浅浅地叫了一声,然后很心疑地望着何云霈。
何云霈蜷缩在大床上,下巴埋在被子里,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还是难受吗?”容九伸手想去摸何云霈的额头。
何云霈慌张地往后一缩,手忙脚乱地掖紧了被子。他蜷起双腿,既不敢动也不敢言语,只是微微地摇头。因为春药的药效还没过,屁股在颤抖,后庭那处还是一片泥泞。
容九看他这状态实在担心,想开口询问,不知怎的却不大敢开口,只是一个劲儿地将眼睛瞧着。
静静的审视了片刻,见他脖颈处有几处红斑,像是蚊子咬的一样。
何云霈看他没有要出去的迹象,于是咽了一口水,努力稳住声音问道:“有什么话要说?”
容九摇头,末了又点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何光燮在床上向来不懂得怜香惜玉,一场性事下来,何云霈累得不成人形。他闭着眼睛,已然没有哄孩子的心思,于是向容九挥了挥手,表示着赶人的态度。
容九依依不舍地站起来,转了身,可眼睛还流返在何云霈的身上。
走出几步,突然回过身来:“少爷,何老板还回来吗?”
何云霈有点没听清,很疑惑地问道:“什么?”
容九又加了一句:“何老板欺负你。”
何云霈这回听清楚了,睁开眼睛望着他,脸上带着一点警告的神色。
容九重新关上门,大踏步走到床边,忽然弯腰抓住棉被,猛然向上一掀。
然后他就看见何云霈一丝不挂,身下那根东西直挺挺地向上翘。
何云霈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屈起双膝,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脸色转冷,动了气。
可在容九眼中,他却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因为他脸颊微红,眼中含着水珠。
容九脑子里轰然一声,神使鬼差地爬上床,而后将何云霈搂在怀中:“少爷,我,我……”
几个“我”之后,再无下文。
他腾出一只手,伸过去握住了何云霈下身勃发的玩意儿。
何云霈不是个小力气的人,可在春药的作用下,周身软绵绵的,所以在体力上根本不是容九的对象。
几番挣扎过后,他被容九压在了身下,两腿大张着,而容九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用手指细细摩挲着那东西,喘着气喃喃道:“少爷,我帮你。”
说着,他粗手粗脚地活动起来。
何云霈在容九的怀中起伏,仰起脸,眉头有点立起来了:“你放手!”
容九知道自己是犯糊涂了,可没能停下动作,何云霈的东西在他的手中变得很烫,有魔力似的,烫得他不知身在何处。
六神无主地使了力气,攥紧了,何云霈那玩意儿在他的手中变大,随即喷射出来。
白浊沿着掌心流到手腕,他的脑子轰轰的乱响,一颗心砰砰乱跳。
何云霈气喘吁吁地呼着气,下半身那玩意儿还是硬着,胸前不住地上下起伏。
容九伏在身上,出神地望着何云霈的裸体,仿佛看见一副新奇又美丽的西洋画。他大着胆子解开裤子,靠近过去,对何云霈低低叫了一声:“少爷。”
何云霈眯起眼睛,慢慢的开了口:“你下来。”
容九没理会,既心急又慌张地抬起何云霈的双腿,把双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随即凭着感觉,糊里糊涂地压下去。
他是个童子身,没有干过那事,只知道到放进去动上一动,而不知道如何进去。他活动了好大一会儿,那东西已经硬如烙铁,可始终无法进到梦寐的洞穴。
他急出了汗,身体一直在颤抖。
何云霈“嗤”的一声,眉宇之间含有一种藐视的笑:“这么点能耐就想干我?骚够了就给我滚下去!”
容九还在抖,略欠了一下身体,低头在他的脖子上吻了一口:“少爷,我难受。”
说着,他下了何云霈的身。随后将何云霈翻过身去,让他背朝着向自己。
不一会儿,何云霈就觉得股间一疼,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挤进那隐秘敏感的地方。
他的屁股高高翘起,双腿被大大的分开,对方的玩意儿在入口处没章法地戳弄着,轻轻地抽插几下后,然后带着野蛮地力气直顶了进来。
何云霈咬着牙,面容冷得要凝霜,身体却异常火热。
容九将胀痛的巨大性器顶进去,懵里懵懂地乱动了几下,倏地一个冷战,已是一泄而下。
完事之后,他猛地清醒过来,犹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四脚朝地翻身身下了床,然后张皇失措地逃了出去。
何云霈在床上,趴了一会儿,等到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才撑起身体下床。
他坐在床边,低头找拖鞋,就在这时,容九又走了进来。
容九二话不说把何云霈抱进了浴缸里,用毛巾浸湿了热水,轻轻地给他擦身体。何云霈闭上眼睛,在热水中伸展舒平了身体。
水是温的,熏炙着他的肉体,特别是两胯的地方微微泛起绯红。
容九垂着头不敢去正视何云霈,只沉默地给何云霈擦身体,时而轻轻地抽一下鼻子。
何云霈半睁了眼睛,斜睨了容九一眼,见他眼角和鼻尖都是红的,大概是刚哭过。
“哭了?”他把手搭在浴缸边缘上。
容九吸了一下鼻头,摇头。摇过之后,向后俯身拿过香皂,在他的身体上慢慢涂抹,涂抹到小腹的时候,停下了动作,把香皂放在放在浴缸边缘上:“剩下的,少爷自己洗罢,我去拿衣服。”
说着跑了出去。
片刻后,容九捧着一套干净的衣褂进来。很小心的,像呵护宝贝似的去给何云霈穿上衣服,而后轻着手脚将他抱回到床上。
他跪在床边,微弯着腰,以一种很低的姿态问何云霈:“少爷要不要吃点什么?”
何云霈把头靠在床头上,低声说道:“我不饿,你去给我泡杯茶来。”
容九依言起身出去了。
他立在灶炉前,眼中窝了几滴泪。
他很想哭,觉得自己是个混账东西,不知高低地玷污了少爷。他知道自己做了无法挽救的错事,所以很甘愿去受罚,可是少爷并没有发作,甚至连一句斥责的话也没有。
这就让他彻底慌了神。心像上紧的弦一样绷着,觉得少爷一定是要将自己赶出们去。
六神无主地往茶壶里灌热水,热水把手背烫出了几个水泡。他从水龙头下接了冷水浇着,不觉得痛,只是心里不好受。
容九端着热茶进了房间,把茶托子放在床头柜子上,而后把茶杯送到何云霈的面前。他的眼睛依然低垂着,始终不敢正眼去看何云霈。
何云霈托着茶杯,不喝,很冷静道:“说吧,为什么要那样做?”
容九在床边站定了,蹙着眉头,许久不开腔。
他无可狡辩,因为没有别的理由,纯粹是色欲熏心。
何云霈扶着茶杯转了转,忽然朝容九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
到了这时,容九不得不正视过去,只见何云霈的神色寻常,并没半点不乐的意思,疑惑地走过去,微微弯着腰。
何云霈意味不明地欠着嘴角,微微地笑了:“胆子不小嘛。”他向前探头,把嘴巴凑到容九的耳朵上,又是一声柔和的笑:“怎么样,舒服吗?”
说完,不等容九回答,他骤然抬起手中的茶杯,对准容九的头上砸下去。
“砰”的一声,容九猝不及防,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向旁边歪过去。
茶杯碎了,滚烫的热水和茶叶兜头淋了一脸,头顶上一阵剧痛,血液从额头流下来。
何云霈从床上下来,薅住容九的头发向前方柜子连连撞去:“小混蛋!他娘的,我让你乱发骚!”
容九没有反抗,单是咬牙承受着。
何云霈见他不言不语,越发怒气勃勃,瞧见容九手背通红,长了几个透明的水泡,于是一脚踩下去。
容九呜呜地压低声音叫了两声,却只是叫着而没求饶。何云霈气疯了,抬了腿,一脚将他踹倒,然后端起茶壶,把热水如数浇在了他的手背上。
这回容九承受不住了,下意识地躲避,捂住手背藏在肚子里。
何云霈薅住他的头发,拖似狗一样拖到一侧,劈头又赏了几个耳光。
他和何光燮是一场钱色交易,做了兔子,何云霈也认了。而和何庆元之间,他们是有那么一点情谊在。
至于容九,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他何云霈就算再低贱,也没有低贱到谁人都能爬上身的地步。
这小混蛋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给不得三分颜色,给了三分颜色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何云霈一鼓作气把容九打得个半死不活,容九蜷缩在地上,血污糊了一脸,既不叫也不喊,只是很轻微地抽泣着。
其实到了现在,容九想开口说话了,想和少爷道歉,想和少爷赔罪。他不怕打,只是想让少爷别把自己赶出去,可是他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只觉得脸很痛,嗓子像痛,像刀割似了。
他无声地望着何云霈,感受到有一行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了出来。
何云霈靠在椅子背上,气喘吁吁的,不确定这一顿打对容九是否有威慑力,两手抱臂坐了一会儿。
他忽然站起来,蹲在容九的面前,柔和地摸了摸他的脸:“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