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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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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何光燮从湘西赶回天津,在起士林饭店大摆了一桌酒,想要何云霈出面平息他的婚变风波。

说出去的话等同泼出去的水,何云霈不肯替他搪塞过去,觉得既被人白干了一场,还出面做和事佬,天底下没有这样便宜的事。

两人在酒桌前坐着,一时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何光燮其实很爱何云霈,只是这一点爱建立在钞票和肉体之上,有钱的时候两人是情人,而没钱了,他们只能变成了嫖客和娼妓。

没有一个嫖客会高看一眼兔子,何光燮也是如此。

他一面爱着何云霈,一面没把何云霈放在眼中。他觉得何云霈就像一朵刚盛开的花,年轻、好看,赏心悦目而构不成一丁点儿的威胁。

可他没曾想过,一朵花就算构不成威胁,可在腐烂的时候,也会臭气熏人。

何光燮没打到狐狸反而弄来了一屁股臊,一拍桌子,立了起来,粗声大气地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年来,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银子!”

何云霈大马金刀地坐着,八万平稳地开口道:“三叔,这两年来我也被你干了不少罢?你怎么穿了裤子就不认人呢?”

这是一句极其不入耳的话,何光燮一听之下,当即板起脸来。

他张了口想要说话,何云霈继续抢白道:“三叔,你求我没用,倒不如回去想想怎么摆平你的老丈人。老实一句话,你和周苏慧结婚是为了钱,我被你干也是为了钱。你要是被人骗了钱,你乐意吗?”

三言两语之间,何光燮被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云霈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拍拍裤子:“三叔,我现在是欠下了一屁股两胯的债。”

何光燮很知道何云霈这话是什么意思,瞪了望向对方,他没说话,就单是怔怔地望着。

默然了片刻之后,他长叹一口气,放低了一点姿态:“云霈,三叔是真拿不出钱来。湘西的生意被人一锅端了,我现在正急着找援助呢,你念在咱们叔侄一场,且先不要和我计较好不好?我答应你,只要事情一过去了,我马上就钱给你。以前我们怎么样,往后还是怎么样。”

何云霈无心思听他诉苦,一截他的话头,随即拍了一拍屁股,撂下一句没情面的话就离开了。

叔侄二人最后落了个不欢而散。

何云霈心烦气躁地回了家,在客厅里看见了何庆元。因为还有那一段怄气的往事在,所以双方骤然见了面,又是大吵一番。

吵过之后,何庆元留下来吃了一顿晚饭,又和何云霈闲谈几句,然后浅笑地拉了他一下,以示服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云霈不理睬他,怀着一肚子牢骚三脚两步地上楼。

何庆元不知道何云霈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态,挪开步子跟了上去。

两个人坐在床上,一时间相视无言。

晚饭吃了,天色也暗了,双方沉默着僵持了一会儿,最后何庆元觉得气氛刚好,于是挪了身体到何云霈身侧,侧过头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下去。

何云霈下意识地张开嘴巴,舌头灵活地滑进对方的口中,然后沉醉似的低吟了一声。

呼吸缠绕在一起,双方皆是一抖。

吻过许久之后,何云霈忽然用腿勾住何庆元的腰,似乎要把他勾近自己身边。

何庆元随着他的动作,纵身一扑,把何云霈压到身下,伸手去探,用巴掌攥住了作乱的东西。下面那里硬邦邦的,他托着何云霈的屁股挺身顶了进去。

因为没做前戏,所以何云霈猛的一抖,大概是痛了,屁股扭个不停,喉咙断断续续地溢出呻吟。

何庆元知道他怕痛,慢慢地缓了动作,不说话,只沉默着九浅一深地挺弄。

片刻过后,何云霈渐渐来了趣味,双腿死死夹住何庆元的腰身,屁股紧贴而上,左右扭动。

何庆元急顶了几下后,索性把对方抱坐在自己的身上,托着那个暖烘烘光溜溜的屁股起起落落。

他干的很用心,可脸色沉重,只一味地喘着粗气。

何云霈发现他情绪不对,于是气喘吁吁地问他:“你在想什么?”

何庆元摇了头,忽然把脸埋到他的胸前上,叼住两颗‌‎‍乳‍‍头‍‎‎‌‌狠狠地吸吮,同时身下加快了速度。

两人稀里糊涂的大干了一场,皆是大汗淋漓的状态。

何庆元趴在何云霈的身上不肯下来,下面的东西还插在里面。

何云霈眯起眼睛,呼吸絮乱地仰脸望向他。

窗帘没拉,月亮落到了屋顶,依稀能知道两人起码折腾了小半夜。

何庆元对视过去,仰起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又安抚似的抚摸了何云霈的脸:“看什么?”

何云霈张开两手向着何庆元,何庆元伸过手去,用巴掌攥住了他的手:“我要走了。”

何云霈一愣,迷茫地望着何庆元:“去哪里?”

“去打仗。”

何云霈沉默着点头,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想。何庆元向来是来去匆匆的,他管辖不住对方,对方也管辖不住自己。

他们虽说是兄弟,却又做了这样的苟且之事,而且他是军人,自己却在稀里糊涂之中当了半个汉奸——两人没有未来可言。

这样刚好。

何云霈伸手摩挲了他的后背,又欠身过去。他什么话也没说,因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沉默地在对方的面颊上吻了一下,吻的很用力,很庄重。

天明之际,两人又干了一场。

何庆元压在何云霈的身上,发了狠似的顶弄,像是要把全部的力气都泄在对方的身上似的猛干。他一边干,一边罕见地说起了粗言秽语。

何云霈在床上是说惯了淫话的,双方情到浓时,那藏匿着的骚动也完全展现出来。

他将那份耻辱丢到了脑后去,将下身暴露在空气中,放开了喉咙‎‍‌浪‎‎‍‍叫‌‎‍‎。

厮磨到天亮,何云霈似乎有些吃不消了,呜咽着让他停下。何庆元不管不顾地‎‌抽‍‌插‍‎‎着,直到将‍‌‎‎精‎‍‍‎液‍‎‌‌‍射进他的体内。

两人赤身裸体地抱着一起,急急地喘着粗气。等缓过一口气后,何庆元笑着摸了摸何云霈的脸,又馋嘴似地吻他。

何云霈的嘴唇回应着,身体依顺着,双腿勾住他的腰,这个急切的,炙热的吻慢慢地严丝合缝,妥帖,缠绵。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一响,同时在朦胧的日光之中有一个叫声响起:“少爷……”一声少爷喊完紧跟着哐的一声响,房门重新关了上去,随即从外面传来噔噔噔的下楼声。

何庆元吓得一个哆嗦,借势坐起。

何云霈半阖着眼睛拉他,把头枕在他的腿上:“不碍事,睡觉罢,我累了。”

正午时分,何云霈方才睡醒,睁开眼睛看到是床边空的,心想何庆元大概是已经走了。

他慢条斯理地起身,瞥眼之间见得在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信封。

取开来看,发现是一张重庆楼房的地契协议书,承买人正是自己的名字,另有一张信笺,上面只落了一句话:

——时局紧张,请弟务必保重。

何云霈笑了笑,有点不是味。

他们兄弟两人闹了二十多年,关系一阵好一阵坏,谁也不让着谁。这突然之间,竟如梦一场到了生死离别之际。

何云霈在厨房里找到了金日,并怒气冲冲地赏了对方一顿毒打,毒打完之后,他让金日收拾包袱滚蛋。

金日自太太去世之后,就像个游魂似的,且不说常做错事,还成天魂不守舍地在院子里坐着。

何云霈先前容忍着他,是因为体谅着他丧妻的苦楚。

可现在,他竟然不知高低地把自己和何庆元的关系撞破了。

和何庆元的关系一直是何云霈的心病。

就像肉上的一块黑痢,虽然伤口已经渐渐愈合了,可那疤痕永远也抹不清——不好看,且摆不上台面,非得藏着掖着。

金日不走。

等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金日拔掉了两颗牙,他托着两个血淋淋的牙送到何云霈面前,以示着自己不会乱说话。

同时,还给何云霈送来了一个消息——坂本的货在全淹了,人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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