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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ap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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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川灵蕴公司为了庆祝成功研发出第一款产品,特地宴请了公司所有人上饭店大吃特吃。

顺利举办庆功宴后,祁家三‍‌‎‍‎兄‌‎‌‍妹‌‎‎‌又新开一个小型的饭局,局中‍‌‎‍‎兄‌‎‌‍妹‌‎‎‌三个举杯同庆,个个笑意盎然,眉眼醉人。

此时已是半夜12点,为了招待祁家‍‌‎‍‎兄‌‎‌‍妹‌‎‎‌三人,饭店延迟了打烊,继续为‍‌‎‍‎兄‌‎‌‍妹‌‎‎‌三人周到服务。灯光璀璨的包厢里,男性的聊天声络绎不绝,女性的笑声不绝,一派年轻气盛正当时的光景,年长的经过听到这样的声音,也不禁要停下来转头遥望包厢里是何方神圣,然后再感叹一句年轻真好,最后五味杂陈的离开。就算不是年长的,年岁小的经过,也会驻足停留一阵儿的,再遥望包厢里的人,他们不会因为学业和金钱烦恼,他们笑得有多开心,自己就有多么不顺,再腹诽一句人比人,气死人,再无奈的离开。

当然没有谁内心戏这么多的,门口也看不到包厢里的情况,只能听得到遥遥的笑声。

其中最开心的当属妹妹祁蕴。她看着展露笑颜的祁云川,心里乐开了花。

她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就极会看人脸色,也有一颗敏感多疑的心。一直以来,她对于大哥祁云川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拉扯大,是有负罪感的,导致自尊心很强,上了大学后几乎都不靠祁云川的帮扶,自己打工赚钱自给自足,这也让祁云川轻松不少,无形中让祁云川减少了负担,专心自己的学业。

祁云川不爱笑,她是知道的,特别是在姜霖的面前,从来都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哥哥不快乐,让她总是敏感的内心纠结了好久,只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哥哥总是不爱笑,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随着他离开了天泉山庄,回到他们的新家里,哥哥仿佛一夜之间学会了笑容这件小事,祁蕴就知道,哥哥尽管走错了一些路,但终于又走回来了。

祁蕴高举酒杯,朗声道:“大哥,二哥,今晚是个醉人的夜晚,我们来干一杯,希望我们以后的事业更加蒸蒸日上,我们‍‌‎‍‎兄‌‎‌‍妹‌‎‎‌三人齐心协力过上更好的日子。”

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动听,却不知怎么的,这声音似乎穿过了片片楼层,传到了楼下大厅里,一个看起来非常沧桑的中年男人忽然掏了掏耳朵,好像被一阵刺耳的声音弄得耳朵不适。

只见他掏完耳朵后,又快速地抓起面前人的衣领,恶狠狠道:“祁云川是不是还在饭店里!?几楼!快回答老子!!”

这时候是个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回答男人的问题,饭店经理忍着脾气道:“我不认识什么祁云川,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你先放开我,不然我叫保安来请你出去了!”

“你他妈放屁!你们饭店门口摆着的招牌不是写着川灵蕴公司庆功会?!祁云川三个大字你瞎了没看到?!老子蹲了一晚上都没见他们‍‌‎‍‎兄‌‎‌‍妹‌‎‎‌三人出这个门,他们一定还在这里!”

“......”

那饭店经理也是和稀泥的老手,虽然非常的无语,但秉承着吃瓜的心思,又忍不住问道:“你找他做什么?你没他电话吗?在这里吃饭过夜的客人,我们是不能透露任何信息的。”

男人却突然暴躁:“你别管我有没有他电话!你就告诉我他现在在几楼!!”

“咱们饭店电梯直达负一楼停车场,说不定他开车走了呢?”

“老子的人也蹲在停车场,没见他的车开走。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直接一楼一楼上去找。”

饭店经理气得“嘿”了一声,道:“你们有啥恩怨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别想着在我这里闹事,不然我报警了!”

“你报警老子也不怕!老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不怕有更坏的结果!”

随着男人声音结束,从饭店门口进来了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大晚上的齐刷刷站在男人身后,看起来更加渗人了。

“给老子一层层搜!”

“是!”

黑衣人闻声而动,转眼已经坐上电梯,男人也跟随在后,更是转头冷冷地看了饭店经理一眼。

这一眼看得经理浑身发冷,他瞪了一眼回去后,又沉着冷静地拿出电话报警。

楼上某一间包厢里,气氛酣然,‍‌‎‍‎兄‌‎‌‍妹‌‎‎‌三人都已经微醺,祁云川眼前出现了双重人影,仍小声说道:“你们两个早点结婚吧,给我们祁家留个后代。”

祁灵好奇道:“哥,那你呢?你什么时候结婚?”

祁云川喃喃道:“我?我不结婚了,也不会有孩子,这件事只能你们来做。”

“为什么?”

回答弟弟的是祁云川的沉默,祁灵还想再问,祁蕴对他摇了摇头。

忽闻门口一阵嘈杂,声响绝不是普通的情况,更何况现在将近凌晨1点,瞬时引起了祁灵祁蕴的警觉,刚想出门查看,便听到身后祁云川小声道:“你们回去吧,我晚些再回去。”

这突然的吩咐让‍‌‎‍‎兄‌‎‌‍妹‌‎‎‌两人一头雾水,正在理不清时,一个高大的男人就冲了进来,他身后的其他人正在和门口的服务员交涉着什么,服务员被拦着不让走,那高大男人冲进来后,直接就反锁上了门,把一切嘈杂都断绝在门后。

祁云川似乎早就在等着男人一样,酒也醒了一大半,沉着开口:“让他们出去,我们两个再面谈。”

冲进来的男人眼光从没落在祁灵祁蕴身上,只恶狠狠瞪着祁云川,眼神好像在看着杀父仇人一半狠毒。

男人没理他,祁云川继续道:“祁灵、祁蕴,回家去,我稍后便到,听话。”

长兄的威严还挺有用,就算成年了有了自己的事业也会选择听从祁云川的话,‍‌‎‍‎兄‌‎‌‍妹‌‎‎‌两人当即一句话没说,拿起外套与包包就离开了包厢,临走前还帮两人关上了门。

刚刚还热火朝天的气氛如今已经冷到了冰点,包厢里只剩下祁云川和那个身材高大得到男人,男人的眼神不再心狠,而是夹带了一丝的不甘与留恋。眼前的祁云川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长相英俊帅气,尽管他做的这些事都历历在目,但姜霖还是无法真正的怪罪于他。

没错,这位冲进来的男人便是姜霖。

“你半年前在天海湾区买了房?”

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两人都不由得愣了愣,尴尬又沉默的气氛流连在两人身边。最后还是祁云川打破了沉默,语气捎带疲惫道:“谁告诉你的?坐吧,一直站着做什么。”

姜霖听话的坐下来,看着面前餐桌上的残羹剩饭,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就从万人之上的位置跌落到了尘埃里,要不是有后台保着他,现在的他就不是出现在这里了,而是在大牢里蹲着了。可是抛开一切不谈,什么东西都可以舍弃,唯独祁云川这个人不行。他好不容易被调查结束,失魂落魄的回到天泉山庄,发现祁云川早已搬离,他把姜霖送的所有东西都完完整整的放在天泉山庄里,只带走了自己的生活用品和衣服。开车来到祁云川以前的老破小,里面早已经人去楼空。那时候的他连个人脉都找不到,也没有那个脸去托人寻找祁云川,蹲在川灵蕴公司楼下都被保安盯死了不让上去,实在没有办法,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所谓墙倒众人推,这一个月来,他已经见识到了从前根本没有机会体验过的冷眼、嘲讽,更多的肮脏事也衍生而来,他在寻求更多的帮忙的时候,以前那些“忠心耿耿”的下属、合作多年的股东、一直吸着他的血长大的合作方,都通通装聋作哑,躲他像躲着瘟疫一样,仿佛多跟他待一分钟,第二天上面就要来找他谈话调查似的。

一直心高气傲的他哪里受得了这种冷眼,尽管心里有火,可心里却很明白,这行业功利得很,你坐得高了,自然会有人舔着你,扒着你,你坐得低了,多的是人想踩在你头上往上爬,功利得很。

十年河西,十年河东,也是他身处高位已久,事业和爱情双丰收,总想着自己家大业大,怎么可能会倒闭回家睡觉,但变故往往都在一朝一夕之间发生。

人生的不如意发生也就发生了,他毕竟才40岁,有的是东山再起的机会,可他计算来计算去,又发现自己的钱没有多少了,别说什么东山再起,就算破产清算,用来赔偿的钱都已经差不多用完,而剩下来的这些钱怎么可能支持他再做出一番事业。

姜霖愁啊,从来不知金钱味的他终于知道钱的好处,从来都是挥金如土的他,如今连去个五星级饭店吃饭看到结账菜单都能震惊得瞳孔收缩,给钱时心里油然而出一种心痛的感觉,他就感到这辈子或许就这样了,他完蛋了。

姜霖在复盘整个过程的时候,发现了几个令人存疑的点。

他带着疑惑找到了祁云川的新家,翻墙一看,哦豁,海景别墅,装修得也挺有品味,里面的一砖一瓦都充斥着人民币的味道,不禁心中大骂:什么时候买的房居然不告诉我,他妈的跟我这么多年了,还像防贼一样防着我,等老子找到你,一定要你好看。

直到他看到大厅里摆着祁镇的遗照时,不禁又愣了一愣。据他所知,祁镇并没有死,而是因为他贪污腐化的问题,又进去了,在里面也没有传出他死亡的消息,那么祁云川摆个遗照在这儿做什么,也不觉得瘆得慌?

姜霖坐在客厅里冥思苦想,又因为住家阿姨的经过,他不得不退了出去。

事实证明,没有他手贱特地来到祁云川的家里看到祁镇遗照的经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是带着祁云川有没有参与进来,或者参与了多少的疑惑来的,在看到祁镇遗照后,又乱下定义祁云川嘴上说着人情淡薄,但内心里比谁都要重情重义,这遗照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他老子祁镇这么老了还要进去,估计也不会活着出来了,干脆先摆上他的遗照,他们‍‌‎‍‎兄‌‎‌‍妹‌‎‎‌三人有空就来上一炷香,祭奠一会儿,也算是一种安慰。

毕竟,谁会真正的把自己老子送进去?

要不怎么说世事弄人,他没有这个插曲,早就和祁云川当场对质了,怎么还会拖到一个月后。

但是在后面的调查中发现,祁云川总是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间找他要钱,最后一次的三亿给出去后,工地凶杀案就发生了,而他的企业也正式走到了尽头。

他觉得在这最后跟祁云川相处的时间里,祁云川总是在等待着什么,有时候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偶尔跟他提起的时候,他也不会有其他表情,反而总是一副我早已知道的样子。总是喜欢回忆经过的姜霖越想越冷,心也越来越寒。

又比如,他公司被调查的结果都没出来,谁也不知道是继续经营还是关门大吉,祁云川在第一时间搬离天泉山庄,跟姜霖断绝一切往来,这个行为就非常耐人寻味。

而姜霖也不是说一去不回,犯罪的也不是他,他被问了几天话就被放出来了,就算自己最大的几家公司被接受调查,他依然还有其他产业,不至于真能饿死,他出去还是能被人尊称一声姜总的,这祁云川做的也太过分了,升官发财第一部先斩老公是吧,这么多年的情分说离开就真的能当做什么事情没发生过?他想得美。

姜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祁云川会知道一些什么,比如跟他纵容手下把公司搞垮一样,祁云川心里知道他公司的真正情况,却不闻不问,一直在他这里拿钱,纵容公司衰败直到回天无力的时候。

他能不能再东山再起,祁云川心里门儿清,他摸准了姜霖的结局,以后两人就真的风水轮流转,祁云川在上,姜霖在下,玩姜霖不比玩条狗一样轻轻松松。

报应啊,真是报应。

可是,退一万步来讲,祁云川也没有做什么不是?他只是在他这里把钱拿走而已,是姜霖自己心甘情愿的,双手捧上的,后续没有多余的资金来周转完全是他自己活该,人家祁云川拍拍屁股就走了,又有什么错?!

可是,姜霖真正在意的点是,他可以让一万个人算计他,祁云川这个人就是不行。

前几个月还玩那些装深情的手段,在枕头旁边嬉笑打闹了一个个夜晚,当他逐渐沉迷其中的时候,转眼就能翻脸不认人,走得那是一个干脆果断,这不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周围逐渐变幻,姜霖又回到了这灯光璀璨的包厢里,桌上是祁家三‍‌‎‍‎兄‌‎‌‍妹‌‎‎‌吃完的残羹剩饭,对面坐着的是正襟危坐的祁云川。

姜霖心想:祁云川还能同意见我,是个好开头。

转而又想:好什么好,我是来跟他当场质问的!

“你公司怎么样了?”

“暂停营业当中。”

“多久出结果?”

“快的话半年,慢就一年以上。”

“你有什么想说的?”

姜霖眼一瞪:“我想说什么?不是应该你说点什么?”

祁云川表情倒是自在:“你我心里都清楚,你公司迟早得破产,只是早晚的事。而你的那些员工就惨了,有了这个履历就是人生的污点,去哪里都不会有人要的。”

“我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我还管他们?”

“导致你吃不上饭的只有你自己,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姜霖气笑了,这贼喊抓贼倒是让他心中微痛。可再痛,他也得将今天来的目的进行下去:“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知道了?”

“什么?”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公司正在走下坡路的?”

祁云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辛辣下肚,却让他感到无比的舒服,只听他缓缓开口:“你现在还来问我这个问题,你是不是还没明白你现在的处境?我能查得出你公司的问题,其他人也查得出,我甚至都没有接触到你们的中高层,甚至连你们公司内部都没去过,可想而知你露出了一个巨大的软肋给其他人看到,就不怪其他人想着你们倒台了。姜霖,你当上位者当得太久,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当做理所当然了,你想要东山再起,就要改改自己的性子。哦,你的性格也改不了。”

听着祁云川的奚落,姜霖有苦说不出。他真正想问的是祁云川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想着搞他的,人总是想死个明白不是?

正如祁云川所说,姜霖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处境,他依然在原谅祁云川的所作所为,他知道他的冷血无情,却想尽办法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一个祁云川。

要是在最初的那几年,姜霖还可以不带任何留恋的结束这段感情,但他与祁云川朝夕相处十年之久,在那日升月落的时间里,他多少次陷入到这场单方面的感情当中,多少次对祁云川心动过,自己早已经数不清。要说他们之间是由不对等的交易说起,两人更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就被绑在一起,只要是有一方先动了心,那么那一方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姜霖满盘皆输,却还想帮祁云川开脱,尽管最后落得一无所有的情况,他还是想对两人之间的感情争取一下。

“你竟然这么讨厌我?这么多年来,我对你还不够好?我从没有打过你一次,你做了再过分的事我也是好脾气的对你,你为何一直都想逃离我?祁云川,你到底有没有心的?”

这句话不知道踩中祁云川哪条逆鳞,只见他脸色一寒,沉声道:“你对我好?你也说得出口?!姜霖,我跟你在一起的前五年,我根本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你管我的一切,一点不合你的心意就来说教我,连我和杜林走得近都要干涉,你这叫对我好?你回家去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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