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正文-----
直到凌久时湿热的吻落在自己唇上,阮澜烛才有了被人强行绑住骑在身上的实感。
凌久时的嘴唇很烫,是抖的,尝起来像青涩柔软的果。
赤裸的胸膛贴着温热的手掌,凌久时双手撑在阮澜烛胸前,感受着细腻的皮肤肌理,蕴藏在白皙纤细的皮肤骨骼下惊人的力量。
“凌凌,”阮澜烛低声说,“抱歉,还是让你做了不愿意做的事。”
凌久时的手滑到阮澜烛肌肉线条清晰的小腹上,指尖在上头打着转。
“我有说过我不愿意吗?”凌久时歪着头说,“你少说话。”
他微微向后仰,脱下卫衣,露出因为体温过高而泛红的身体。
两人赤裸地相对,凌久时有些尴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主导下去,只好俯身又在阮澜烛唇上蜻蜓点水似的啄了啄,嗅到更多属于对方的气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自己躁动的心。
可这招忽地就不管用了,凌久时只觉得吵。金刚杵逼近的声音很吵,交错缭乱的呼吸很吵,剧烈的心跳声也很吵。
阮澜烛仰头去追凌久时离去的唇瓣,双手背在身后,在凌久时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床单。
早在凌久时主动亲吻上来的那一秒他就硬得发疼,性器涨得厉害,可偏偏凌久时还一直点火似的吻他摸他。
阮澜烛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凌久时面前不堪一击,理智铸成的坚固堡垒轰然倒塌。他叼住凌久时后撤的唇,又深又重地撕咬起来,仿佛一尾渴水的鱼。
凌久时被吻得喘不过气,连连退后躲开阮澜烛的侵略,腰肢连带着跨坐在腿上的臀部扭动,引起阮澜烛一声难耐的闷哼。
阮澜烛叹息似的抬眼可怜巴巴看着凌久时:“饶了我......”
凌久时抿着唇,三下五除二解开阮澜烛的腰带,拉开裤链,露出鼓鼓囊囊的一团。
......
......
凌久时想撂挑子不干了。
先不说这会儿已经没空去比较男人尊严不尊严的事儿,此刻他主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阮澜烛的这根东西给干死。
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冒出过的荒诞念头鬼一样缠着他,毕竟上次他对男性生殖器产生如此大的恶意还是小学和高大威比谁尿得远的时候。
这是人能长出来的尺寸吗?
凌久时咽了口唾沫,眼巴巴看着阮澜烛的性器在自己的注目礼下又涨大一圈。
“......”凌久时顿了顿,“澜烛,你......”
阮澜烛颇为无奈:“凌凌,你别一直盯着看......”
“因为你这个尺寸......确实有点吓人。”
“......”阮澜烛叹了口气,声音沙哑,“也不要说这种话。”
凌久时心道这麻烦精,做个爱这么多规矩。
他脱下自己的裤子,忍着羞耻咬咬牙将内裤拽了下来,微凉的风吹在赤裸的双腿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阮澜烛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凌久时的动作,顺着从下身看去,忽然戏谑地轻笑了声:“你也硬了。”
你也。
硬了。
“废话。”凌久时脸红得几乎要烧起来,“生理现象很正常,我又没有性功能障碍。”
“好可爱。”
“哈?”凌久时一脸不可置信,狐疑地抬头,语气里带着诧异,“你什么意思,虽然尺寸不如你,但也是正常大小,别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阮澜烛失笑,摇摇头:“我是说你,不是说它。”
“......”凌久时自暴自弃地捂住脸,闷闷地骂了句,“操。”
他不再和阮澜烛扯皮,随手抓起一瓣落在床上的莲瓣,诡异的触感依旧让人很不舒服,但这是唯一的选择。
凌久时将花瓣揉碎,粘稠液体糊了满手,他撑开双腿,红着眼对阮澜烛说了句“别看我”,然后将液体系数抹在后穴。
透明的汁液粘在柔软穴口,凌久时皱眉试探着探入半个指节,也许是欢喜佛幻境里的莲瓣有某些意想不到的功效,疼到不是特别疼,只不过有些阻塞,难以再往深处送。
他又捏碎了一瓣莲花,深深吐出一口气放松身体,借着润滑多塞了根手指,两指并用撑开窄穴,不轻不重地抽插起来。
阮澜烛呼吸一滞,触电般挪开目光,咬紧牙关极力克制自己愈发浓烈的欲望。
看着凌久时主动而青涩地在自己面前扩张,却只能愣愣地坐在床上,这简直比放血还要难受百倍。
凌久时紧紧皱着眉头,鼻腔哼出黏腻的呻吟,像疼痛,又像煎熬。
他的动作不算熟练,看起来有些笨拙,偶尔抬眼对上阮澜烛的目光,脸上的热意丝毫隐藏不住,艳色加重几分,只能匆匆别开眼。
“呃......”
凌久时抽着气,与莲花粘液接触的皮肤酥酥麻麻,尤其是后穴,在高热的体温下催化出一股奇异钻心的痒,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绵长的低吟。
阮澜烛忍不住闷闷地笑,凌久时愤愤垂眸看他,被人憋着笑哄:“第一次不会很正常。”
凌久时听出阮澜烛语气里的揶揄,又听见自己男人的尊严碎了一地,嘴硬道:“谁是第一次?我不是,你以为像你一样。”
“凌凌,你真的很不会撒谎。”阮澜烛忽然动了动身体,轻轻松松扯开凌久时用来捆住他双手的床单。
脱离禁锢后的阮澜烛又找回平时那副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压迫力,他坐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凌久时,目光几乎将他还插着自己手指的后穴烧穿。
凌久时喉咙发紧,含住手指的穴口不自觉瑟缩,看起来淫靡至极,仿佛在邀请他人攻掠城池。
“明明就是第一次。”阮澜烛眯起眼笑,“不管是接吻还是......都是第一次,和我。”
阮澜烛的吻几乎要将凌久时吞没。
修长手指埋入凌久时的发丝,托着他的脑袋往自己唇上凑,紧密贴合的嘴唇正交换着不容抗拒的吻。
凌久时很少感受到阮澜烛对自己的强硬,大多时候他都被动地落入阮澜烛设下的陷阱中,一步一步,是他软如蛇的计谋。
但现在的状况已经截然不同,阮澜烛的手包覆住他的乳肉,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凌久时小巧的乳粒上碾压拨弄。
似乎仅仅只是手指的把玩还不够,阮澜烛干脆低下头,用舌头卷住凌久时的奶尖重重地嘬吸,发出啧啧的响声。
快感电流似的窜过脊骨,凌久时颤抖着推开阮澜烛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别、别舔了。”
阮澜烛又笑,他轻轻地用牙齿磨着凌久时的乳头,发出含糊不清的疑问。
“金刚杵还没停下。”凌久时的声音越来越低,“要你......进来才算。”
“凌凌,”阮澜烛的声音更加嘶哑,“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把我的自制力想得太好了。”
他抓着凌久时的腰再次吻向他,顺势把他推到在床上,随后摸来一片莲花,揉碎了沾满手指,细心地替他扩张。
一直到阮澜烛扶着自己沉甸甸的性器抵在穴口,凌久时脑子都是懵的。
阮澜烛蹭了蹭凌久时湿淋淋的穴口:“我可以进去吗?”
凌久时用手背挡着脸,轻轻地嗯了一声。
性器头部浅浅戳入穴口,反复试探,见凌久时适应地差不多了,阮澜烛才闷哼一声,将性器塞得更深。
半根阴茎进入凌久时的身体,在莲花的加持下倒不是很痛,因此羞耻和快感就清晰了起来。
凌久时能感受到那根炙热的东西撑开自己的下身,小心翼翼前进,阮澜烛握着他的腰来回挺动,浅浅抽插。
阮澜烛也憋得厉害,凌久时没完全放松,一阵阵地无规律收紧后穴。阮澜烛被吸得头皮发麻,穴肉有意识似的咬着他,让他呼吸又沉了沉。
“嗯......澜烛,”凌久时的喉咙挤出几声呜咽,抖着嗓子说,“深一点,不痛的。”
阮澜烛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液,他附身吻了吻凌久时的鼻尖,一口气顶进深处。
尺寸可怖的性器霎时整根没入凌久时身体里,他被顶得喉咙发紧,双腿不自觉环在阮澜烛腰间。
阮澜烛终于忍不住了,他捏着凌久时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嘴,拇指抵住他的舌头,低头一下下舔弄着凌久时的唇瓣。
随后是毫无预兆的加速,凌久时被人玩弄着舌头,迎来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抽插。圆润龟头狠狠碾压过敏感点,他的身体升腾起一股热浪,几乎要将骨肉都蒸熟。
这感觉太陌生,凌久时从未体验过这样惊涛骇浪般的快感。阮澜烛在这一刻带给他目空一切的性欲与快乐,嚼碎了吞进肚子里,凌久时咂摸出一股爱的味道。
呻吟逐渐由低转为高亢,凌久时不断发出小声而短促的尖叫,被阮澜烛操弄得全身都是软的烫的,像捂在手心融化的棉花糖。
高潮来临的前一秒凌久时还在感叹阮澜烛出类拔萃的性爱技巧,下一秒就什么也无法思考了,快感像针雨一样刺入他每一根神经。
阮澜烛一手捏着凌久时的乳肉,抓出五道鲜艳的指痕。性器破开层层叠叠的媚肉,发疯似的将凌久时推入欲望深渊。
高潮后的不应期阮澜烛依旧没有停下动作,他重重操入凌久时的身体里,极细致地品味着凌久时高潮时的每一次颤抖。
凌久时身体痉挛,脚趾头都蜷缩着抵抗阮澜烛的进攻,嘴里“澜烛”“不要”“救命”几个词来回叫唤,被阮澜烛顶得破碎。
几乎是濒死的体验,凌久时的脸颊布满因承受不了过分快感而流下的泪水。
终于在大脑昏昏沉沉地好像要晕过去的时候,感受到阮澜烛退出了自己的身体。
凌久时迷茫地睁开眼,阮澜烛扶着涨紫的阴茎在他小腹上滑动。
小腹湿淋淋的,满是汗水和凌久时的精液,阮澜烛恶狠狠地擦过那些水痕,闷哼一声,射在凌久时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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