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水晶般明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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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洛科偷偷瞥向窗外,屋外的风雪早已停了下来,波鲁冬天难得一见的太阳,此时也挂在树梢。屋檐的冰晶反射阳光,照进芙洛科眼中。他揉揉眼睛,转头看向身侧的怪物,手指悄悄抚上怪物的躯体,黑色的液体流动,躲开芙洛科的触碰,顺着缝隙消失不见。
芙洛科绝望地发出呜咽声,精心策划的和好计划被怪物不留情面地打破,实在让人郁闷。
芙洛科向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往常这种情况他会在酒店里大吵大闹,随机砸烂几件幸运家具,可是现在——
这事的责任全在他自己,甚至无法苛责埃德加。埃德加已经受到了怪物的处刑,幸运的是,伤势还不算太重,全得感谢怪物对芙洛科的宽容。
也可以说,怪物表现得过于宽容了。在亲眼目睹芙洛科和别人做爱的情况下,也仅仅是和他几日没有交流而已。
芙洛科更加心虚,他知道自己一定伤了丈夫的心,忙于逃命却丢了怪物送给自己的求婚礼物。为了拿回这件礼物还与自己的前情人上床,不管怎么解释,听起来都是他的不对。
或许他真该像梵妮说得那样,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
“至少——别再像只野兽了。”
梵妮的手指捻着金币,她因为浴室里发生的事狠狠敲诈了芙洛科一笔:“给你的忠告,小芙。”
芙洛科甚至没有和梵妮斗嘴的力气,他趴在柜台上小声为自己辩解:“就算我和别人做爱,也不代表我就不爱他。”
“这听起来像是男人不忠的诡辩。”
梵妮敲一下芙洛科的脑袋,但她清楚这两者之间的不同,她并不能用人类的道德要求芙洛科。更何况,比起芙洛科与怪物刚刚交往的那段时间,他现在算得上贞洁的圣人。
“他是不是不会再原谅我了?”
“得了吧,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梵妮翻了个白眼,“和他道歉,然后保证你再也不会这么做,你早就该这样做。”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可保证的,”芙洛科的声音越来越低,“世事无常,有时候你总得——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梵妮耸肩,推给芙洛科一杯酒,“只能相信他不会因为这个离开你。好了,来一点?真正的烈酒,和平常你喝的那些用果汁冒充的假酒不一样。”
芙洛科闻到了柔和的松子味,一杯真正的杜松子酒。他惊讶地抬起头,鼻尖靠近杯口,只是嗅闻一次,他的脑袋就变得混乱不堪。
“怎么突然给我喝这个?”
“当然是为了你的下一份工作,小芙。我们不能再错过这个机会了。”
“上次只是意外。”
芙洛科嘟囔,干脆举起酒杯,一口饮尽,他随意找了个话题,不再谈论怪物的事:“梵妮,你去过卡忒多吗?”
“我生下来就在波鲁,也没机会离开。”梵妮摇头,“我已经因为我的父亲丢了一只眼,可不想把魂也丢了。”
“真可惜。”芙洛科眼神开始涣散,理智一点点被酒精侵蚀,“我听说那里风景很好。”
“是吗?他们都怎么说的?”
“没有风雪。”芙洛科比划着,舌头好像打了结,“没有这种会冻死人的寒冷,有茂密的森林还有花,永远流动的河水,还有——”
他的声音哽咽了:“听说那里,就像我的家乡,或许我该离开这里。”
“不再当雇佣兵?我想这是个好主意。”
“有时候我都快忘了我真正的目的。”他抚摸自己的小腹,思绪更加混沌,只觉得那里有一团跳动的火焰,“梵妮,拥有一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我没有孩子。”梵妮又为芙洛科倒了杯酒,“而且,现在拥有一个孩子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真奇怪。”他迷迷糊糊地拿起酒杯,低头看着酒液在杯中晃动,“我以为对于每个种族来说,生育都是值得歌颂的事。”
“大部分时候,孩子的诞生是因为利益,而不是爱。”
“所以,”梵妮注意到芙洛科已经完全醉了,他敲着桌子,眼睛发红,“就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如果他们的伴侣天天想着要一个孩子,他们一定连家都不回。”
显然芙洛科是把酒友间的玩笑话当了真,梵妮沉默,芙洛科则把梵妮的举动当成了默认,惊恐地尖叫起来:
“要是奇奇也是这么想的,我一定不会原谅他!”
他因为把自己的猜测当作事实而愤怒,撑着桌面起身,甚至没法看清梵妮的样子,整个房间扭曲旋转。芙洛科尝试几次,终于从怀中摸索出铃铛:“他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现在要——”
他的话没有说完,意识彻底消散,一头撞在了眼前的木桌上。
芙洛科从脑袋嗡鸣的动静中惊醒,鼻梁本应发痛,却因酒精的作用没什么感觉。他努力睁开眼睛,眼皮黏着沉重,乍然眼盲让他本能地伸手,触及到了滑腻的流体。
是他的丈夫。
怪物意识到芙洛科已经半清醒,短时间内他并没有与芙洛科和好如初的意愿,于是缩回自己的身体,却被芙洛科一把抓住。
“你……还在生气吗?”
芙洛科的声音很轻,带着酒精摄入过多后特有的嘶哑。怪物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发现妻子和别人做爱的恼怒,不是他尝试远离芙洛科的主要原因。
芙洛科得到怪物沉默的回应,思绪愈发混沌。他不甘心地向前探身,摸索到怪物的触手,放在嘴边亲吻。
“如果、如果我向你道歉……”
他依旧没有得到怪物的回答。
精灵优秀的视力并没有帮助芙洛科太多,他现在只觉眼前有一层密密麻麻的网。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就连眼皮都无法自由的控制,这样的状况让芙洛科心慌意乱。
他干脆向下抚摸,抓住怪物带有肉粒的阴茎,用舌尖舔舐,细细地扫过合拢的突起,另一只手探向自己的下身。
在床上讨好他人对芙洛科来说太过简单,他轻声呻吟,没有先行安抚自己的阴茎,反而用手指探入自己的后穴,酒精很快带着情热席卷全身。他伏低身体,如同正待交配的动物。
怪物对芙洛科的邀请不为所动,芙洛科更加卖力,把第二根手指填入自己的体内,同时,将怪物的阴茎吞入口腔。
阴茎上课的肉粒张开,吸附在口腔柔软的内壁。芙洛科知道怪物在看着自己,于是张开嘴,乞食一般抬头。舌面挑逗着张开的肉粒被困住,随之灵巧地躲开,发出细小的水声。
他轻轻拽动阴茎,怪物顺从地控制吸盘脱落,没想到在抽离时,带动了芙洛科的舌根。
芙洛科的舌被拉出,随即与阴茎脱离。他再次含住怪物的阴茎,与柔软的口腔来回接触,发出摩擦气球一般滑稽的声音,在此时却像一曲情色的靡靡之音。
怪物被妻子的热情带动,却依旧因为隐秘的担忧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芙洛科努力抬起臀部,试图将后穴的风景展现给怪物丈夫。
他已经将三根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后穴,手指撑开穴口,肉壁因为空虚而抽动。前胸已经完全贴紧床单,阴茎挺立却毫无用处,只有淫液从铃口滴落。
自慰带来的快感不足以让芙洛科高潮,可他只是等待着怪物的下一步行动。这场沉默的性爱并没有制止欲望的滋生,怪物终究还是妥协,触手攀上了芙洛科的腰。
不,那似乎不是触手。
带着不同于触手的柔软滑腻,那东西在芙洛科腰上缠了一圈,探向芙洛科的阴茎。
它带着热气,灵巧地扫动,不同于肉粒的触感告诉芙洛科,这东西是怪物的舌头。
芙洛科的大脑短暂的清醒,也许他的眼盲并不是因为酒精,而是因为——
他没来得及继续思考,怪物的舌裹在他的阴茎上,快速撸动。另一根阴茎挤开芙洛科的手指,进入芙洛科的腹腔。
快感在脑中炸开,理智被驱逐。怪物粗暴的动作如同他们第一次做爱时,怪物的触手在他身上勒紧,不加以扩张和润滑,就将阴茎顶入最深处。
芙洛科失声,他想用淫秽的声音夸耀自己的丈夫,却被逼入喉管的阴茎堵住,他不停呜咽,可这毫无拒绝之意。
怪物受到芙洛科的鼓舞,越发卖力,他忘了自己正在因什么而烦恼,比起那些微不足道的事,侍奉自己面前的爱人才是最重要的。
体内的触手顶到深处,芙洛科喉头颤动,胃液翻上,被口中的触手顶回。这样的性爱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阴茎射出白浊,怪物用舌尖细细舔净。
芙洛科因为激烈的高潮瘫软,怪物扶着他,第二根阴茎抵在芙洛科穴口。
芙洛科摇头,舌尖推出口中的阴茎,他看不清怪物在哪,只得抓住怪物的触手恳求:“两根……不行的……”
他的怪物分明是在惩罚他的不忠。明知如此,芙洛科还是期望自己的丈夫能再宽容一些,他的手向后探去,试图阻止怪物将两根阴茎同时捅进他身体的暴行。
怪物注意到了芙洛科的小动作,他不满地用其他触手箍紧芙洛科的双手,芙洛科的前身失去支撑,肩膀触地,如同一头母兽,被怪物从背后压在床上。
芙洛科一阵晕眩,这姿势太过熟悉,让他不自觉地停止了一切反抗。怪物将阴茎重新插在芙洛科口中,抵在后穴的第二根阴茎挤进,疼痛撕裂了芙洛科的神智,悲鸣声在抽插间逐渐成为甜腻的呻吟。
后穴中的阴茎前后进出,总不给芙洛科留下休息的空隙。芙洛科的体力比不过不知疲惫的怪物,手脚发软,控制不住的瘫倒在床,却被怪物用舌头捞起,就像对待无知觉的玩物一般,怪物的阴茎在芙洛科体内涨大,射出大量浓稠的的精液。
怪物没有抽出芙洛科口中的阴茎,芙洛科被精液呛住,怪物微微抽出阴茎,让芙洛科呼吸,却将精液堵在芙洛科口腔。
芙洛科意识到自己的怪物丈夫想让他把精液舔净,他努力收缩自己的喉咙,吞咽对他来说过多的精液。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口腔,忽略了自己鼓涨的腹部。
他的肚皮因大量的精液隆起,皮肤因不该有的膨胀透出惨白。怪物在他体内射入的液体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本应感到疼痛,可在此刻只剩下欢愉。
口腔中累积的精液被吞咽,芙洛科伸出舌,绕着怪物的阴茎打转。怪物接受了芙洛科的讨好,绑紧芙洛科双手的触手松开,同时,后穴内的阴茎被拔出,颜色怪异的精液不受控地,从被撑开的穴内漏出。
芙洛科双手无力地抬起,抚摸自己的腹部,指尖触及到被精液顶起的小腹。怀孕的错觉让他满足,他并拢自己的双腿,试图阻止腹中精液的溢出。
怪物不乐意看到芙洛科得偿所愿,缠在芙洛科腰间的舌勒紧,腹腔中的精液被大量挤出,芙洛科腿间满是黏腻的,肮脏的体液。他哭泣不止,甩头吐出口中的阴茎。
“不!”他挣扎,“我想要!我想要你的孩子……”
如进入迟暮之年的老人发出的叹息,那声音掠过芙洛科的耳,芙洛科发觉怪物松开了他的全身。他瘫倒在床,眼前密密麻麻的黑色如蛛网般散开,房内蜡烛暖黄的光抚摸着他的眼睛。
他仰视着自己的怪物丈夫,伸出手,握住怪物的触手,想从丈夫那里得到些安慰,可怪物的视线却转向别处。
他的丈夫看起来很——羞愧?
他本应马上意识到所有的怪异,可他太累,失去了怪物的支撑,他无力动弹。过度的性爱让他疲倦不堪,去质问怪物的想法被劳累踩进漩涡。他扯过怪物的触手,抬腿压在怪物身上,陷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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