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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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要!走开!别碰我!”
山间一座荒庙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和淫笑声。
南风绫双手捂着肚子,脚踝却被人拽在手中,肆意拖动玩弄。
他因护着腹部,人多势众下,只能不停蹬动着,根本无力挣脱。
“放开我……不要……”
几名侍卫按着他,对着他上下其手,其中一只手急切地分开他的双腿,揉搓着他疲软的阳具。
极度敏感的身躯被人触碰,南风绫猛地抖动了一下,内心却升起强烈的厌恶。
为首的侍卫见他如此,猥琐地笑出声来。
“你们瞧他这兴奋的下贱样子,只是摸一摸就出水了,要真插进去......还不得爽翻了天?”
侍卫们围着,看着南风绫被撕扯着衣衫不整的样子,意淫般上下打量。
“这可是将军后院养着的人,自然有他的销魂之处……”
身后一人早已迫不及待,不耐烦道:“你行不行?不行换我来!平日里咱们连威北将军的面都见不到,今日却能强占他的脔宠,这种好事还愣着做什么?”
侍卫们盯着地上孱弱的南风绫,朝他伸出了淫手。
南风绫阵阵后缩,衣衫被几人扯掉,面露惊恐之色。
“皮肤真白啊......大哥你看,这小子的奶头居然跟女人一样粉嫩呢......”
滑腻的手从小腿肚向上攀附,侍卫将勃起的阳根蹭动在他脸上,手指捻着他凸起的乳珠。
南风绫在几人手中不断挣扎,几欲作呕。
不要......
好恶心......
不要!
“将军!!!”
原本委身的侍卫们被他一声呼喊吓得立刻站起,谨慎地打量着四周。
趁此间隙,南风绫快速从地上爬起,手脚并用地朝着大门奔去。
不料他一脚刚踏出门去,来不及作任何呼喊,肩膀便被人从后面按住,生生又拖拽了回去。
砰!
刚被撞开的大门再一次紧闭。
“臭小子!你敢耍我们?”
南风绫被众人推搡着倒地,视死如归地护着小腹,双眼紧闭。
无论如何,他都要守住他与将军的孩子。
“你们......若敢碰我......将军必将你们的手脚剁下......”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继而哄堂大笑。
“将军?你家将军早就丢下你回京都了,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南风绫忽然变了神色。
不可能......
“你不信?你还真以为自己作了几日将军夫人,过了几天富贵日子,就能拿捏将军了么?”
“你原先不过就是南风府里养着的一条狗罢了,之前你在大小姐面前俯首称臣,唯命是从的样子,如今全都混忘了?”
另一人笑了笑,凑近了南风绫,道:“忘了也没关系,今日哥哥们就会让你想起来......”
南风绫难掩慌张,轻轻摇头。
不可能......将军不可能丢下他......
面前的侍卫趁此机会,在南风绫脸上好好摸了一把。
“不妨事,你家将军走了,还有哥几个疼你......少了你这个假夫人,他大可以再去寻一个真的,你又何必这般固执,不如跟我们一起好好享受......”
他一边说着,一边急不可耐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看着他逐渐逼近,伸出舌头舔动着,南风绫拼命挣扎起来。
“你们几个按好他,等我先爽一次,再换你们上!”
“唔!唔唔唔......!”
南风绫被人堵住了口唇,睁眼看着面前的侍卫脱下裤子,露出挺立起来的阳根撸动几下,朝他一寸寸逼近......
京都。
将军府。
“将军,您几夜未合眼,多少吃些东西吧......”
卫鑫站在书房外,端着托盘,向殿中的人俯首。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如同现在的将军府一般死寂的静谧。
卫鑫叹了口气,继续守在书房外,听见偏殿方向传来的一声声低沉的啜泣。
婉青守在空荡荡的荷花池旁,望着满池枯萎的枝叶,哭得正是伤心。
“将军虽回来了,可仍派了不少人手在井安上下寻找,你家夫人她......一定会回来的。”
婉青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卫鑫,哭得更厉害。
“夫人她正是虚弱之际,若真被歹人所伤,该怎么办呢......”
她越说越是伤心,卫鑫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慌忙从身上找寻帕子。
他急得抓耳挠腮,安慰的话还未说出口,只见远处守卫一路跑来。
“何事如此着急?”
“卫大人,守门侍卫有要事禀告!”
“是何事?”
那守卫不言,只摊开一只手。
卫鑫看清他手中的东西,双眼瞪大,连忙回身朝书房跑去。
“将军!将军!将军!”
他一路跑到书房,险些绊倒,急切地跪下。
书房的门被从内打开,露出白胥一脸阴鸷的神色。
他瞥见卫鑫手中的东西,人就突然如同丢了魂般,连忙朝大门奔去。
他一刻不停地奔到门外,却并未见到心中所想之人。
门外。
一名女子头戴斗笠,站在将军府高耸的门槛之下,正抬起头来与白胥对望。
“你怎会有我的令牌?”
薄薄的轻纱之下,她朱唇轻抿,身姿曼妙,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
皇城内。
审讯的画押口供被送往中殿,皇帝细细查阅后,龙颜震怒。
他下令彻查井安知县偷用罂粟一事,整个朝廷自上到下都受此牵连,一时间人人自危。
不出几日监察司便顺藤摸瓜,从押解的从犯口中吐出许多欺压老幼,侵占民女之事。
其中最令人震惊的,乃属红莲楼一案。
红莲楼百年前便是皇城祖上有名的戏楼,多年没落之后,不想最后竟落入贼人之手。
掌柜勾结当地官府,强占女子卖淫取乐,私下将女子送予官员府中玩弄。
红莲楼变成了权贵的仙界,却成了千万女子的地狱。
此事一出,有许多井安民众纷纷上书状告。
万人血书铸就,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有未及笄的女儿,有原本恩爱的家妻,有卖艺为生的艺妓,更有贫苦拐卖的流亡之人。
洋洋洒洒积攒了数十尺的怨怒,被残害的数百条人命,终于冲破暗无天日,在天子脚下铺成一道血路。
这条血路的尽头,是世间未亡人所求的公道。
如今,终于得昭天下。
皇帝笔墨挥下,威北将军功过相抵解除禁令,青尾等人顷刻被平反,不仅无罪释放,还赏赐了黄金万里,用以修建因此被毁的瑶台坊。
自此,瑶台坊的威名一夜之间家喻户晓。
天子脚下,皇城旁边,歌舞升平,灯花阑珊。
在这里,女子同男子等同,也可吟诗作乐,再不会有人担忧惶恐遭人染指。
月下瑶台,如同当年红莲盛世重现。
南风绫浑身脏污,远远看见瑶台几日拔地而起,重建地雕栏玉砌,心中终于得到几份宽慰。
他一路逃亡至京都,在逃跑的路上丢了鞋履,双脚被刺破划开,早已痛到麻木。
防身之用的腰刀在进入京都前,被丢进河中,其上斑驳的血迹被冲散,也冲开了他的记忆。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跑出来的。
只记得自己朝着京都的方向狂奔,跑累了便藏在树洞中,饿了便捡拾地上的果子充饥。
一路上,他越是想要忘记,双手沾染的血迹和手中的腰刀却在提醒他。
他杀人了。
还不止一个。
刀尖捅入胸膛时,热血喷溅在南风绫脸上,升起一股烫意。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瑶台坊的楼阁内,青尾骑在男子身上,浑身浴血的样子,
人最脆弱之时,是充满欲望之际。
只有诱因其入局,保持清醒的人,才能反败为胜。
他紧握刀柄,用力向下捅去。
逃亡的疲惫和身体的虚弱让他几次险些撑不住,荒山野岭的深夜里,是腹中的希望和对将军殷切的思念支撑着他,没有倒下。
他落魄如流亡难民,就这么怀揣着巨大的希冀,一路跑到了将军府。
他站在将府门外,还来得及上前叩门,大门就先一步打开了。
在门后,他终于见到了日夜思念的将军......
泪痕滚滚而下,南风绫刚想张口,就看到将军身侧还依偎着一个娇俏的身影。
?
定睛看去,那女子装扮明媚艳丽,穿着打扮正是平日里夫人的装束。
金钗玉环,锦丝绸缎,明珠凤冠。
隆重盛装的南风拂柳言笑晏晏,与将军站在一起,竟是如此相配。
南风绫愣住了,他站在人流穿行的大街上,看着二人钻进了同一驾马车。
马车很快消失在巷尾,只留下南风绫一人呆立。
他先是感觉到呼息受阻,二人恩爱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重现,让他体会到了锥心之痛。
再然后,腹中便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
“啊......”
他扶着肚子倒下,瞬时汗如雨下。
痛楚来得铺天盖地,好似从他身体中生生剥下一块血肉。
他哀叫几声,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