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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Q和CC驱赶走那只陌生厉鬼之后，我偶然地看到了一起发生在市区的死亡案件报道，本来我并没有把这事儿和厉鬼联系在一起，只是CC看到的时候咋了下舌，道：“看不出来，她还这么有精力。”

我不明所以，CC就道：“那只厉鬼呀，这也是她干的。”我看着满屏马赛克下隐约能见的血肉模糊，道：“厉鬼杀人都这么血腥的吗？这都快赶上香肠厂了。”

新闻持续的时间很短，主持人简单地念完被定性为意外案件的调查结果后，就快速地进入了下一个话题，我随手换台，本来想切到前两天AQ看动物的频道，然而那个频道不知为什么竟然又放起了财经节目。我看着财经就烦，刚想换台，CC突然“咦”了一声，按住我想要换台的手：“诶，那个讲话的人和你有点像，你觉不觉得？”

我摁了几下遥控器，想换到些好看的节目上去：“不觉得。我要是觉得的话，我现在应该在全世界找道士中。”但我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竟然真就没有找到哪怕一个不无聊的节目，我干脆把电视一关，瘫在地板上。

“我们是不是很久没去看捣蛋鬼了。”CC也学我一起瘫着，看着天花板，“它是不是想我们了。”

捣蛋鬼是她为救助中心的猫起的名字，虽然因为车祸失去了后腿，但仍然很活泼亲人，每次去看它，捣蛋鬼都赖在我手掌心里不肯下来，好像知道我就是给它买猫粮猫砂的人。

“我们上个月还去看过。”我道，“这个月你想提前去吗？”

CC道：“当然啦！我们等等AQ，一起去看它。”

她说着，我就往窗外看去。就在半个小时前，AQ突然从阳台俯冲下去，等我连忙趴到窗口去看时，楼下空无一人，四处一片静谧，AQ也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

“她还需要很久吗？”我道，“而且，救助中心很远哦，AQ会来吗？”

CC挠了挠头，道：“要是她回来的时候心情好，应该就会一起去吧。”

“她有心情好的时候吗？”我问。

在我们百无聊赖，胡说八道以打发时光的时候，AQ带着一身血腥味回来了，竟然如CC所说，她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咱们去救助中心吗？”我对AQ道，“我俩想和你一起去，咱们的猫养了那么久，你总不能一次也没见过。”

AQ果然痛快答应：“好。但是得等我身上的这个味儿散掉。”

“别人也能闻到这个味道吗？”我问。

CC道：“能啊，不过他们应该会以为是你身上的味道吧，然后把你当做潜逃杀人犯抓起来。”

一个小时后，我们出发了。

公交和地铁不用想，AQ讨厌人多的地方。我扫了辆小电驴，挑了条人流量不高的路骑过去。救助中心和我家完全在两个方向，也在城郊，这一路过去基本绕开了整个市中心，中途换了一辆车才骑到。

AQ一路上没有表现得太抗拒，尤其在到救助中心时她更放松了，随便找了个猫笼坐在上面，看着CC冲向捣蛋鬼一顿狂撸。

捣蛋鬼也是相当灵性的猫，这里除了它，没有哪一只能看到CC。每当CC撸猫的时候我就蹲在她身边，免得工作人员以为捣蛋鬼在进行孤独的自我拉扯。

AQ看我俩看了一会儿，飘过来，道：“为什么不接回家养呢？”

CC道：“我怕它死掉呀！我又看不到猫鬼，不行。”

AQ很接受她的说法，也蹲下去逗捣蛋鬼。捣蛋鬼有些怕生，见到刚来的AQ不由得拘谨起来，贴着CC的手指蹭来蹭去。

我看向忙碌的救护人员，问：“这个小捣蛋鬼的猫粮和零食还够吗？不够我今天再付一笔。”

救护人员很熟悉我，翻了翻账本，拉过计算器啪啪算了几下，就对我道：“猫粮零食够，把之前的疫苗钱结一下就行。”

我掏出手机准备付款：“多少钱？”

“四百四。”

“好。”我打过去五百：“剩下的就补到费用里吧。”

CC还在用手指逗捣蛋鬼，现在它似乎已经熟悉了AQ的存在，总是悄咪咪扒拉一下她，然后飞速挪回CC手指后面。AQ看它的样子觉得好笑，道：“ZZ，你觉不觉得这捣蛋鬼很像CC？鬼头鬼脑的，到处惹事。”CC大为不爽：“胡说八道！明明是很可爱！”

我十分认可AQ的话，当初看中它就是因为它的性格和CC几乎一模一样，CC虽然不肯承认这一点，但就凭她和捣蛋鬼第一次就互相对上眼了这件事也能说明，她俩之间相似程度还是相当之高的。

CC拿手指点着捣蛋鬼的小猫脑壳，嘴里发出万能的嘬嘬声，捣蛋鬼被点的脑瓜一顿一顿的，张牙舞爪地要抓住她的手指，接着CC把它一下掀翻，露出它黄白相间的肚子，被CC玩弄得喵喵乱叫。AQ看得于心不忍，道：“你就欺负它腿短吧。”

其实在这快一年的时间里捣蛋鬼已经长大了不少，但它的前腿一直长不长，我找了一次救护人员，他们说这可能是因为捣蛋鬼没了后腿，前腿为了发展力量就牺牲了长度，我觉得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我没有告诉CC，当她问起我的时候，我就和她说捣蛋鬼腿短是因为它品种如此。

“你说，捣蛋鬼是不是需要一架轮椅了？”CC一边埋头逗猫，一边问我。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道，“不过这个可买不到哦，要自己做。”

CC自信满满：“当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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