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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造黄谣/执宜和仨攻彻底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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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执宜面无血色,浑身血液仿佛都在一瞬之间凝滞了。

从认祖归宗那天起,他就知道有被人认出来的风险。

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以这种方式到来。

朝堂上,文武官员都神色相当精彩。

大家想小声议论,但又碍于段赤心的‎‎‌淫‌‎‌‎威‌‎‌‍‎而不敢说话,只能纷纷以目光示意——

堂堂安国公世子居然在花楼里做过小倌,这绝对是开年来的最大丑闻。

这简直前无古人,估计也后无来者,恐怕会成为史上最荒谬的丑闻。

段赤心神色极为阴沉,看向魏王时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他一言未发,但这样的沉默只让满朝文武更觉风雨欲来。

“简直荒谬!”

一片死寂中突然一声厉喝暴起,宛如一道惊雷倏然炸响。

众人悚然变色。

说话者是段克权。

他怒瞪向魏王,浑身上下都杀气腾腾的,“堂堂皇天贵胄,居然信口雌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段克权转而面向皇帝,抱拳行了一礼,冷声道:“魏王殿下今日辱我少主,臣有一事也不得不讲了!昔日,魏王殿下曾醉酒倒于街边,继而有四五个乞丐路过,将魏王拖入巷中轮番奸污……”

“胡扯!”魏王怒目圆瞪,瞬息之间就涨红了脸,“悖赖杂胡,竟敢攀污本王!”

群臣震惊,他们虽不敢议论安国公世子,可面对魏王,他们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这难道是真的?”有文臣小声跟身边的同僚八卦。

满朝都是窃窃私语声。

皇家阴私实在是太勾人心弦,没谁能忍住不说上一两句。

魏王见群臣都在偷偷议论他,不禁气得浑身发抖。

皇帝也气得不轻,一拍扶手大怒道:“不知所谓!来人,把此獠拖下去杖责五十!”

段克权却高声继续道:“魏王虽遭‎‌轮‎‌奸‌‍‎‍,却对那滋味上了瘾。之后每晚都要召壮男侍寝,少则一两人,多则六七人……”

“胡言乱语!”魏王勃然大怒,举起笏板冲向段克权,竟是作势要打人。

段君立冷哼一声,拔刀就要砍,但他手还在刀柄上就被人一把按了回去。

按他的人正是段嗣昭。

段君立正觉不满,却见段嗣昭面上不动如风,脚上却往旁一支。

魏王没看路,直接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笏板都从手里甩脱了。

“殿下。”段嗣昭语气平稳,手上却用力抓着魏王的胳膊把人扯了起来。

力道之大,几乎要碎骨断手。

“啊——”魏王疼得一声惨叫,“放肆!快松手!你要谋杀本王吗?”

“岂有此理!”皇帝脸都青了,蓦地从龙椅上站起来,厉喝道,“来人,把这二人拖下去杖责!”

「二人」自然指的是段克权和段嗣昭。

“也请把魏王拖下去杖责!”

这一声如平地一声雷,瞬间让乱糟糟的朝堂安静下来。

说话人正是段执宜。

他走出队列,正对着皇帝手持笏板道:“魏王辱我在先,欺人太甚!陛下既然要责罚我两位兄长,也请以同罪责罚魏王。不然,有人仗着自己出身宗室就任意攀污世家子弟,还丝毫不会受到惩处——岂不是叫京中世家人人自危!”

皇帝被噎住了,瞪大眼,红着脸,像是要当场激愤而死。他敢怒而惩处段赤心的养子,可他没那胆子张嘴就给段赤心的亲生子定罪。

魏王丢了大脸,已经气到几欲失去理智,大声道:“本王才没有污蔑你!本王有证人!”

皇帝自然是向着自家儿子的,连忙道:“既如此,还不赶紧传召证人上殿,好叫真相大白!”

魏王深觉掌握了制敌利器,大喜道:“儿臣早已带证人绯烟候在殿外,只等父皇召见!”

段执宜脸色发白,他根本不想再触碰过去,可现在魏王父子却要逼着他去面对过去的那些人和事,好像他从来不曾从泥潭里走出来过。

“传什么证人?!”段君立大声嚷嚷起来,两个养兄给他做了极好的示范,他也开了窍,张嘴就把水搅浑,“那些人还不是早都跟魏王串通好了?传他们上殿,不就是要他们公然污蔑我家少主吗!天家居然公然污蔑世家中人,天理何在?!”

段赤心看了眼这个养子,心说难得老四聪明了一回,还知道要搅浑水而不是直接提刀砍人。

魏王气得要吐血了,怒怼道:“本王才不屑于买通证人!你阻挠证人进殿,是怕证人把真相抖出来吧?!”

皇帝一张老脸气得铁青,他不好跟一群小辈武将对骂,给身旁的宦官甩了个眼神。

宦官心领神会,立刻高声道:“宣证人绯烟觐见——”

这话一出,群臣都纷纷往殿门口看。

正在跟魏王对峙的段君立也安静了下来,但他手上却握紧了刀柄,心底远非面上那么平静。

片刻后,一个纤弱的男人走了进来,看模样大概在二十岁左右,脂粉气很重,眼神跟钩子似的,飞哪儿就钩到哪儿。

有些官员颇感尴尬,连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往这个证人身上看。

纤弱男人神色自得,于他而言,身为一个小倌却能面见天颜,而且还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展示风采,实在是一件非常有面的事。

不过,当他的目光扫到段执宜,他立刻面露不忿,眼神里纠缠着嫉妒、愤恨、不甘等等复杂情绪。

但他很快又得意起来,对着皇帝双膝跪地行礼道:“草民绯烟叩见陛下。”

群臣直皱眉头,这音调带着一股露骨的妩媚,也不知是职业使然,还是这小倌有意勾引皇帝。

实在是不成体统。

皇帝听到这语调也是一愣,但很快正色道:“你可认识安国公世子?他是否曾做过小倌?”

段执宜脸色堪称惨白,绯烟跟他一直不对付。他真没想到魏王居然会把绯烟找来作证。

“草民认识!”绯烟这话答得极为干脆,他跪在地上扭头看向段执宜,心里有种扭曲的快感。

过去他一直跟「玉鸣鹤」争头牌、抢好处,可却从来没有抢赢过。

但那又如何?

今日他就要拉「玉鸣鹤」下地狱!

绯烟畅快地哼笑一声,抬手指向段执宜,神色扭曲地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安国公世子」!他是莲香楼的「草魁」,艺名「玉鸣鹤」。”

此话如同沸水入了油锅,霎时搅得朝堂人心骚乱。

有人好男色,且爱逛花楼,自是听过「玉鸣鹤」的名头,此刻看段执宜的眼神顿时就不太对劲儿了。

段执宜握着笏板的手渐渐收紧,比之于心中慌乱,他现在更多的是杀意沸腾。

绯烟颇觉解了口恶气,得意洋洋地跪在地上扫视群臣。目光扫到段嗣昭几人时,他面上先是惊讶,继而狂喜。

“「玉鸣鹤」的恩客就在这朝堂上!”绯烟激动地抬手指向段家三个男人,“他们就是——小段将军、段二爷,还有段三爷!”

群臣惊愕莫名,神色各异。

这三位跟安国公世子不是兄弟关系吗?这……这岂不是‌‎‍‎‍乱‎‌伦‍‌?

“小段将军我还接待过。”绯烟从没像今天这样成为众人的焦点过,一时心里得意,嘴上更是没个把门,“那日,段三爷和小段将军双双来找「玉鸣鹤」,爹爹就只好让我……”

段嗣昭微微睁大了眼睛,这才恍然想起这个「绯烟」是谁——此人可不就是那日跟他撒泼的小倌吗?这人挑拨他去找老三争风吃醋,被他吓唬后就哭闹着跟他说什么“杀了我可以,但不可以毁我的容”。

段君立则是神色怪异,绯烟的话让他回想起那次他跟老大大打出手,最后他虽然打赢了,可跟世子做爱的时候却被老大嘲笑连扩张都不会做。

段执宜则是脸上毫无血色。

绯烟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挑动着他的神经。

他根本不愿回想起曾经做小倌时经历过的任何一件事情。

他现在已经贵为将军府世子。

他绝不可能让人拉他回泥潭!

他更不可能让人知道他的过往!

段执宜杀意沸腾,大步走到距离他最近的段君立身旁,一把拔出段君立腰间的佩刀,蓦地一刀砍向了绯烟的脖颈。

本朝文官上朝不配兵器,武官则能佩刀,是以段执宜拔段君立的刀砍人。

刀刃锋利,几乎是眨眼之间就砍下了绯烟的头颅。

鲜血喷溅,直接喷了段执宜满头满身。

尸体倒地之时,把段执宜的皂靴也给染血了。

全场死寂。

任谁都想不到安国公世子竟然会在朝堂上公然拔刀杀人。

“此獠辱我过甚,合当被诛!”段执宜满脸血迹,官服上也沾了血,白色的中衣衣领血染点点,整个人如同从血海里杀出来的修罗。

群臣震骇,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皇帝也被震住了,片刻后回过神来,一下子怒发冲冠。

但还不等他发威,丹陛之下的段执宜就刀指魏王,厉声道:“我可以作证!去岁夏日,我亲眼见到魏王醉倒在崇仁坊的第五横街上!”

“时近黄昏,我当时在街对面的春兴楼里吃酒,亲眼看到魏王当时没带随从,醉倒了也没人扶。”

“几个路过的乞丐就把魏王拖进后巷实施奸污。”

“原本只有三个乞丐,但他们干得尽兴,呼朋唤友,最后陆续又有好几个乞丐加入进去。”

“人员太多,又都是污秽场面,我一时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在同时奸淫魏王。”

“但哪怕隔着街道,我也能听到他们的污秽声。”

“尤其是魏王,叫得极大声,惹得春兴楼里有些客人来了兴致,酒都没心思喝了。”

“诸位若是不信,可以去找那日春兴楼里的客人查证,是不是听到有人在横街巷道里‍‎‍浪‍‌‍叫‍‎‌‌‎如潮!”

“到后来,魏王的叫声没了,有人还以为魏王被‎‌轮‎‌奸‌‍‎‍致死了。”

“不曾想,凑到窗边仔细一看,原来是魏王正在张嘴伺候人。”

“几个乞丐轮番让他张嘴吃大物,他吃得极尽欢愉,忘乎所以,自然是发不出什么声音来了……”

这话粗鄙又生动。

一群官员哪曾在朝堂之上听到过这等毫不遮掩的淫言浪语,一时间个个目瞪口呆。有些个涵养不够的,嘴巴直接张得比鸡蛋还大。

魏王本人也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霎时怒发冲冠,破口大骂道:“枉口拔舌!本王才没有……”

“你敢说没有!”段执宜蓦地打断魏王的话,刀尖直接逼到魏王眼前。

魏王吓得面白如纸,一下子噤了声。

一直不发一言的段赤心终于动了,他走到自家崽子面前,抬手取走亲生崽手中的刀,语重心长地道:“你怎么能拿刀指着人说话呢?”

魏王感觉跟见了鬼似的,段赤心居然会帮他说话?

下一刻,段赤心就教育亲生崽说:“就算你说的全是事实,你也不能拿刀的嘛,不然人家反咬你一口,说你是屈打成招的怎么办?”

魏王始料未及,怒火攻心,顿时眼前发黑,一口血吐了出来。

“成儿!”皇帝大惊,惊怒之下又觉得魏王这口血吐得好,他现在就要治安国公世子一个「藐视君威」的罪!

段赤心瞥了皇帝一眼,冷哼道:“魏王殿下坏我儿清誉,逼得我儿当众手刃造谣者,如今魏王殿下竟是吐一口血就想当无事发生吗?”

皇帝哑了声,还没出口的问罪一下子胎死腹中。

魏王气得差点又要吐血了,抬起手颤抖着指了指段赤心和段执宜,接着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段家仨兄弟,“你,你们,你们父子几个全都是无赖!本王才没有……”

“你有!”段克权一口打断魏王的话,咬死说,“你自己被‎‌轮‎‌奸‌‍‎‍上瘾,每晚都要有壮汉侍寝才能安睡。诸位若是不信,可以上魏王府去打听打听,看看咱们这位魏王殿下是不是夜夜「鼓瑟吹箫」。”

“噗……”魏王气得吐出一口血,终是当场气晕了过去。

“殿下!”周围的官员虽是惊呼,但没一个人敢上前搀扶。

开玩笑,今日魏王可是攀污了安国公世子。

要是他们上前扶魏王,被大将军段赤心误认作是支持魏王可怎么办?

“呵,魏王殿下这是敢做不敢当吗?”段克权睨了眼昏倒在地上的魏王,极尽嘲讽地道,“污蔑我家少主的时候何等威风,现在自己东窗事发就直接倒地装死了?”

魏王本来晕倒片刻就要醒了,结果听了这话直接气血上冲,又气晕了过去。

朝堂上顿时乱作一团。

皇帝气道:“还不快扶魏王起来!”

文武百官自是没一个敢动。

还是旁边的几个小宦官跑过来扶走了魏王。

段赤心冷眼看向丹陛上的皇帝,“陛下,今日我儿遭此大辱,还请陛下一定要还我儿一个公道!”

皇帝差点也要气死过去了,这段家人真是好生嚣张,欺辱了他的成儿,居然还反过来要他们皇家给段家一个交代,真是岂有此理!

然而,气归气,皇帝也不敢跟段赤心叫板,只能屈辱应道:“段卿放心,此事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臣相信陛下一定能说到做到。”段赤心转而道,“我儿满身污迹,不便面圣,还请陛下容许臣带我儿下去更衣洁面。”

话完,也不管皇帝同意还是不同意,段赤心带着自家崽子就走了。

段嗣昭等三人自然紧随其后。

皇帝颜面尽失,这早朝哪儿还上得下去,拂袖一挥道:“退朝!”

站在他身侧的礼仪宦官连忙拂尘一甩,高声道:“退朝——”

官员们纷纷往外走,出了大殿,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魏王这事你看几分真,几分假?”

“我看呐,三分真,七分假。”

“非也,依我看,估计是七分真,三分假。”

“何以见得?”

“段世子都不怕我们去找人求证了,这事本身就有极大的真实性……”

另一边。

处在风暴中心的段执宜一家子直接打道回府。

到家后,段赤心看了眼仨养子,语气很不爽地道:“你们陪世子去更衣吧。”

仨男人俱是一愣,父亲这是……同意他们跟世子好了?

段赤心看着这三个傻掉的养子,糟心地斥道:“还不赶紧扶世子下去!”

仨男人浑身一个激灵,连忙麻溜地扶着自家世子走了。

望着儿子们走远的背影,段赤心别提脸色有多臭了。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自家崽子跟仨养子的关系,但今日仨养子在朝堂上对他家崽子很是维护——尤其是老二,一出口就直接扭转局势,把注意力全都转移到魏王身上去了。

段赤心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之人,既然仨养子确实有几分真心,也确实能护住他家崽子,那他不介意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

静心院,厢房内。

段克权拿湿帕子给世子轻轻擦脸。

段嗣昭则是给世子擦脖子。

血迹干涸后很不容易擦掉,得晕湿了慢慢擦。

段君立则是给世子脱衣服,染了血的衣服直接就不能要了,尤其是沾的还是腌臜之人的血,那就更不能要了。

段执宜一错不错地盯着段老二看。

段克权正低头给他擦脸,两人靠得很近,他甚至能看清段克权脸上被日光晕染出来的细小绒毛。

如此近距离的直白注视,面前的男人显然顶不住,没过多久就脸红了。

段执宜蔫坏蔫坏地逗人家:“你脸红什么?”

段克权难得有几分羞涩地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难得世子愿意看我,我心里高兴。”

这话又骚又心酸。

段执宜微微愣怔,他得承认,他之前确实最不待见老二。

可今日老二在朝堂上的表现真真令他刮目相看。

当时魏王曝光他的过往,可谓千钧一发,可老二却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立刻想出办法反击魏王,直接把水搅浑。

这下子,真真假假谁还能分得清?谁还关注他是不是小倌「玉鸣鹤」?大家的注意力都歪到魏王身上去了。

“我也心里高兴。”段执宜笑着道,“二哥你是怎么想到造魏王黄谣的?你胆子可真大。”

段克权还是头一次听到世子在清醒的情况下这么和气友善地喊他「二哥」,他喜出望外,都有些手足无措了,微红着脸说:“是魏王不厚道在先,既然他要毁世子声誉,那就别怪我毁他声誉了。”

段克权说着就脸上带了几分狠色,但很快又忍不住笑了下,坏坏地打趣道,“当然,世子手段比我高明——世子当时刀指魏王,故事编得活灵活现,我这个造谣的都快跟着信了。”

段嗣昭忍俊不禁,凑趣说:“我也快信了。”

段君立一个人尚在状况之外,懵懵地道:“啊?这是假的吗?”他真以为魏王被一群乞丐给轮了。

仨兄长看了他一眼,见他这副傻呆呆的模样,俱是捧腹大笑。

段君立被笑得很不好意思,抬手挠挠后脑勺,也微红着脸跟着笑了起来。

……

……

段家一片欢声笑语,魏王这边可就凄凄惨惨戚戚了。

皇宫,两仪殿内。

魏王神色极其惨淡,嘴唇甚至都有些颤抖,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帝问:“父皇……要逐我出京?”

皇帝原本对这个儿子最满意,现在也不免有些怨怼,“那段赤心想要你的命,朕要保你性命,就只能降你的爵位,让你出京避难。”

这哪里是出京避难?把他一个亲王贬成郡王,让他去地方上待着,这是要他远离皇权中心,把他彻底逐出了继承圈子!

魏王不甘心,哭着卖惨:“父皇,我不要去泽州。我就想留在京中侍奉你……”

皇帝被哭得有点心烦,以前他觉得这个儿子最像他,现在他却觉得这个儿子越看越蠢,一点都不像他。

“你留在京中干什么?”皇帝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段赤心,给朕惹的麻烦还少了吗?你要还想保住这条命,现在就回去收拾好行李即刻出京!”

魏王停了哭诉,神情渐渐变得怨毒。

从两仪殿出来后,魏王没直接出宫,而是去找了禁军统领。

“孙将军,你一定要救救本王!陛下要逐本王出京。这些年,被外放的亲王哪个不是莫名死在了封地上?本王要是离了京,那还有命活下来吗?”魏王说着几乎要落泪了。

孙将军也有些物伤其类。这几年,陛下越来越暴戾反复,动辄将近侍贬官赐死。前几天,皇帝还扬言说要贬他出京。

孙将军不知道哪天这话会应验,与其提心吊胆地等着受死,还不如——

“末将必倾全力护卫殿下,只是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这话问得隐晦。

魏王却答得却近乎直白,“眼下,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

魏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是要弑君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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